“別,小姐,你呢飯還得繼續做,我們隻是有些心裏不平衡罷了。你可別往心裏去啊!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一般見識。”郭翠說的有些狗腿。一點節操都沒有,好像剛才那些話不是她說的似的,不過半刻鍾,前後竟判若兩人,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雨欣看著這樣的一群人,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一群人吃完了飯,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杯盤狼藉,然後移步到了臨時的書房,商量事情。實在是我們郭翠小姐這吃貨形象太差了。


    “小姐,今天收到門裏的消息,太子有大動作是不是。”明月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那桌上的白瓷盤都可照見人影了,郭翠這吃貨居然拿了塊饃把每個盤子沾的就跟洗過的一樣,光可鑒人。明月看不過才出聲讓大家轉穩到書房,以便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也省得大家都擠眉弄眼的看著郭翠,而那當事人卻不自知,恐怕就是知道了也照樣我行我素。將那些眼神不放在眼角裏。更或者說已經練成金剛不壞之身成佛了,淨壇使者。


    “嗯,具體的情況,都在這個信裏,我們相互之間傳著看一下吧!”雨欣說完,然後就從衣袖的袖袋裏拿出那封信,交給大家傳閱。


    “這太子爺怎麽這麽可惡趁著皇上禦駕親征,私底下這麽大的動作,皇上也不管嗎?而且你們看看他處處針對的都是恭王爺,看來他是把咱們王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太子這一會打的算盤不會是想直接把咱們王爺就給消滅了吧!”水汶看完紙條很是氣憤。


    “想得到是挺美的,現在這一次,曾經將咱們王爺給滅了,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他也不害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想的倒是挺好的。”郭翠俏臉含霜,眼神冰冷。說不出口的話更是張狂霸道。


    “從根本上說太子就是想竊國,現在他是沒咱們王爺趙銘軒是他最大的絆腳石。是他登上那個高位最大的障礙,所以他現在正傾盡全力,想要滅了咱們王爺。”日紋的臉上木然,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就事論事的分析,此時的他還是顯得比較冷靜的,沒有那麽義憤填膺,出言不善。


    “太子居然打算。想要除了咱們王爺,那麽他的動作也就不可能隻是這麽簡單,這麽輕而易舉的隻是換了幾個人的官位,他的後續動作恐怕還有很多,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咱們王爺現在在邊關打戰。他說是在後麵給他們王爺捅上一刀,那會是相當麻煩的,咱們不得不防。如果是在休戰的簡寫她給咱媽網購也背後使刀子,那還可以給咱們王爺有一點喘息,若是在打仗的過程中。他使用這麽卑劣的手段,恐怕咱們王爺就隻有腹背受敵了,那時候就怕咱們王爺是天縱之才。有萬全的準備,恐怕也很是艱難。弄不好咱們王爺會損失慘重。”


    “就你們這麽剛才的分析,這太子也太惡毒了,他這是成心要把咱們王爺往死裏吐左呢!他想得到是挺美的就看咱們答不答應,小姐,他們這麽整咱們王爺,你就能這麽輕昜的放過他,是不是咱們前段日子的計策湊效了,他認為咱們就是個熊包。對他一點威脅力也沒有。”郭翠依舊是個爆竹筒子,一點就炸。一點也不像是個暗衛統領。


    “小姐,若我猜的不錯的話。咱們的計謀,此時讓太子有些起疑,但是他不可能全然的相信,太子的性格本就是個多疑的,就算是沒事他也會多思慮三分,如今他恐怕隻是懷疑。他最大可能性地認為,就是和咱們做的一樣故意的,以他這些年對王爺的了解,和他與王爺的多次交手,他肯定想著王爺的眼光不會那麽差,竟找了個花瓶,但是忙也好奇,又表現的對那個位置很是沒有興趣,他用有所懷疑,如今還不是很確定,所以他肯定會想盡辦法的來試探我們,更重要的是咱們這一路的心中恐怕都得,他們盯上了。”明月俊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這是思路清晰的分析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和他心中的猜測。


    “也是咱們前段時間在京城的所作所為,隻能哄得了一般的人,想太子這樣多疑的人,恐怕有些難,最多隻能讓他們多疑,或者是更加讓他們多思多慮。”火汶平日裏很少話,就連在今天這麽重大的要商議她也隻是,做了一些稍微的補充。她是那種多做事少說話,更精確地說,就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的最佳體現者。


    “那前段時間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小姐還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又是賠銀子又是陪笑臉,倒是便宜了那個柳淑蘭。”郭翠輕喝了一口果汁,讓那酸甜的葡萄汁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然後輕輕含了一下,才咽得下去。


    月紋也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桃汁,放下手中的玻璃水杯才說:“你就沒帶腦子出門是吧,咱們小姐怎麽可能做那麽無聊的事情,如今太子不是把注意力放到咱們身上了嗎?肯定會來想辦法試探咱們的,這樣咱們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的精力分散了,就不可能全心全力地去對付咱們王爺。那樣王爺裏麵就可以輕鬆一些。”水紋的毒舌是這些人之中最有目共睹的,不過也就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深厚姐妹情深,她才會這麽口無遮攔,其他的人若是想讓她開口,恐怕會被這毒舌十分,一句話真能讓你氣的掉金豆豆,這是絕對不誇張的事情。(..tw無彈窗廣告)


    “小姐,既然他們要,對付咱們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總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還以顏色那是自然的,真是,咱們現在商量的是用什麽樣的方法?能夠盡量讓王爺脫困,又能讓太子被牽製住。別讓他的心思總是放在咱們王爺身上。”


    “小姐,我覺得太子對付恭王爺隻是第一步,太子身後的勢力本就勢大,他這麽平淡的跟聽朝廷官員,無視皇帝的聖旨。恐怕他們不僅僅是因為,要對付王爺這麽簡單,更重要的是。我猜他們是要讓皇上禦駕親征,永不還朝。否則會他不用這麽大的膽子。這麽大的動作,以落人口實,他難道不知道他這一番動作,能讓皇上猜忌,自古帝王最忌諱的就是有人窺視他的皇權。太子又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怕皇上那邊,已經被他埋了釘子,或者是有更狠的一步棋。是要讓皇上水遠無法還朝的一步棋。”


    “按照明月這麽分析,太子有可能,與其他京中的勢力聯手,否則今天不會這麽安靜。他們之間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郭玉順著明月的思路往下想。


    “若是他們為了利益結合,想出了這麽一招,對付王爺和皇上,那麽他們之間,你肯定並不是密不可分的,總會有個人的小心思。”


    “水汶姐姐,你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利用他們人間的那點不和諧。然後突出奇招,他和她之間的平衡局。”郭翠率先說出了她想到的。


    “那既然要打破它們的平分局麵,咱們晉國的京城必定大亂。弄不好甚至會波及全國,整個晉國動亂,朝局就會更加不穩定,百姓的人心就會更加動搖,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人心不穩,到最後咱們晉國豈不是……”火汶的眼中是濃濃的擔憂。


    “這太子就是個豬頭,平時,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若是咱們國家亂了,到最後便宜的還不是周邊列國。他們定會來瓜分,咱們國家。他這是想了一招小姐當年說過的。攘外必先安內的故事中的那個什麽草包似的。”


    “若真是這樣,那最後便宜的還是周邊列國,太子未必能占到好處,而京中其他的各方勢力,雖然以太子達成了某些的協議,恐怕更多的是持的觀望的態度。他們怕太子萬一成不了事,皇帝回京,到時候槍打出頭鳥,倒黴的還是太子?他們其他人,最多隻是被審斥幾句。皇上不可能把所有的高層都給消滅了。那樣他的皇帝之位坐不穩了。”


    “既然周邊列國,他們都想要來分一杯羹,天下企有免費的晚餐,既然要分這個大蛋糕,那麽總的付出些代價,否則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既然他們想要這晉國混亂,那麽就大家一起玩吧!誰也別閑著。”雨欣聽了半天,最終想到這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隻是這樣,會苦了天下百姓。雨欣此時的心情,並不如她話語中表現出來的那麽輕鬆,相反的是沉甸甸的壓抑的,甚至有些讓人沉悶的窒息。這是剜骨之痛,可是又不得不為。


    “明月,你傳令下去,太子想有所圖謀,京城中各方勢力想看好戲,那麽大家都別閑著,一起都下河玩水吧!當咱們的人,傾盡全力,把水攪渾,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還有通知各國咱們的分布勢力,讓他們也別閑著,盡力讓他們的國主,焦頭爛額,沒有功夫到邊境上給咱們搗亂。如果需要用的金錢的地方,讓他們別省著,若是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就盡量別去耗費咱們的人力,記住一切都要暗中來,別明目張膽的,讓他們找到咱們的頭上。”雨欣一襲月牙白衫,身形清冷而沉靜,此時上位者的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充分地被展現出來。這是一個可以俯瞰天下的女人,在場的人心中都這麽想。那些諸侯各國列強,怎麽能想到,就在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之間,引來的竟是,天下大亂的局麵。此時的他們恐怕都在做著瓜分晉國成功的美夢呢。


    “小姐,今天若是太子他們來試探,咱們應該怎麽辦,是全力反擊,還是另外擇其辦法。”水紋見大的方案己經決定了,那麽現在就需要解決最迫切的問題,太子這段時間的試探,那是必定會有的,他們必須未雨綢繆,免得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影響前麵一係列的安排。


    “你們有什麽看法?”雨欣輕靠在軟榻上。


    “若是將他們全力劫殺,太子肯定會懷疑,下一步的動作,恐怕會更加小心謹慎,對咱們前麵的安排會有不利的影響。可若是咱們不行動,那麽咱們的損失會很大。咱們這些人,很有可能都有生命危險。”明月說的很冷靜,俊臉上一片漠然。他是暗衛出身,生死對他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他個人並不放在心上,可是如今關係到小姐,他們就不可能多思多想,雖然時間緊迫,可一定要想出個萬全的辦法來。


    “這也正是我頭疼的地方,咱們大家好好想一想,集思廣益,總會想出解決方案的。”雨心鼓勵著大家。.tw並沒有像其他的上位者那樣出口大罵,動不動就是飯桶之類的惡毒言語,她的預想有方,由此也可見一斑。


    屋子裏是一陣沉默,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可以聽成是巨響。眾人都在默默的思索著,想著怎麽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並不是他們沒有辦法,隻是他們一個個都想的是,以極少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獲,更重要的一點是。不要損傷人命。


    “小姐,咱們是不是能夠早一些假的人,或者是幹脆裝死。這樣來蒙混過關。”郭翠想了半天。小臉糾結的通紅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遇見大家都不出聲,隻能把自己這個不算成熟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太子既然是要試探我們,他有可能派一撥甚至是兩撥的勢力前來,若是他來一個打前站的實力不強的,咱們裝死,後麵再來一批精明的。你說咱們到時候怎麽辦?更有甚者他可能排一批精明能幹又細心的,直接性的一次性的就把咱們了結。那麽咱們,敗裝死。隻能說是給了他們,省心又省力的一次輕鬆完成任務的機會,這個風險太大,而且成算很小,咱們很有可能全軍覆沒,太不劃算了。”水汶立即反駁。


    “你們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你們說怎麽辦,有的時候咱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成大事總是要冒些風險的。”由於時間緊迫,此時的郭翠情緒有一些焦慮。


    “郭翠,這麽多年你的脾氣還是沒有收斂,看來你還是得回去好好鍛煉鍛煉了。小姐不是常說嗎?越是緊張危機的時刻,越要冷靜,這樣才不容易犯錯誤,才可以避免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更重要的事,能夠減少犯錯的機會。這是作為一個頭領,所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素質。郭玉勵聲提醒,壓力沒有了平時的關愛,以嗬護,隻剩下冰冷,此時她的眼神如刀,若是能割肉,此時的郭翠,已經是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但這次的事了,你自己到刑堂領罰吧。”雨欣自身也是麵無表情,她的屬下犯了這麽大的錯誤,越是在關鍵的時刻,越是不可原諒,要知道郭翠的手裏,可是統領著很大一部分的暗衛,不管是什麽理由,那些人的生命,都交付在她的手上,作為上位者她是不應該也沒有權利犯這樣的錯誤的,她今天犯的錯,就得要受刑法。在公事麵前,此時就算雨欣再看重這姐妹情深,她也不可能不罰她,要知道她們這麽多的人,一個這麽大的門派,沒有規矩,怎麽能夠成方圓,她要是稀裏糊塗的隨意辦事,怎麽能夠統領好下麵那麽多的人,又怎麽能夠讓他們發揚壯大,甚至去麵對強大的敵人,麵不改色。又怎麽能夠,讓手底下的人,傾盡全力的去把事情做好。


    “小姐,我知道了,等這次的事情完了,我自己到刑堂去領罰。”郭翠些時也意識到自己範了很嚴重的錯誤。所以她也沒有為自己抗辯,這是門裏的規矩,也是大家的規矩,就連小姐本人也得遵守。


    “郭翠的事情先放一邊,咱們還是趕緊商量目前最緊迫的事情吧。”雨欣不想在郭翠的事情上糾纏,也沒有那個時間糾纏在其中,他們現在可是火燒眉毛了。


    “為了能夠麻痹太子他放心,一些必要的犧牲那是在所難免的,要不小姐,你就先躲開吧,水汶和你的身形最象,我們把她化妝成你,穿上你的衣服,反正在京城你也總是戴著麵紗,相信也沒有人仔細的見過你的容貌。就算是有那畫像,也定不會全然相像。這樣他們是不會發現破澱的。”明月直接進入正題。手指輕敲著桌麵,邊想邊說。


    “嗯,這個方法可行,咱們在受到攻擊的時候,稍加抵抗,隻要他們不把咱們傷及到最重要的髒腑就行了。咱們都有小姐給的救命的藥水,相信應該無事。”郭玉也在一邊附合。


    “水紋你們四個很少跟在小姐身邊出門。多數時候都是我和郭翠,還有清風明月。你們四個人有一個或者兩個參加就行,哦。不對,水汶要扮演小姐。那最後就隻能剩下一個,不,得剩下兩個,這樣你們還要在後麵給太子演一出戲。到時候兩人也可以有商有量的相互有個照應。


    “這個辦法好是好。可是他們若是這樣,就比較麻煩了,恐怕咱們,連一點了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郭翠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她邊說邊做了一個抺脖子的動作。


    “看來,咱們還得想一個更安全的辦法,咱們不能冒這個險,這個代價太大,這是我不能允許的。你們是咱們這個門裏頭的中流砥柱,那是你們損失了,咱們這個家可就散了。”雨欣在臉色很是難看,這給這不平靜的夜晚,更添了幾分,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咱們現在隻能大致的猜想。具體的情況,還要根據當時的情況來處理。再說他們也不一定就是今天晚上來,可能咱們在這裏治療疫病的這一段時間。都得繃緊的神經,隨時應付突發的狀況。咱們更多的是隻能以不變應萬變。這樣咱們的損失減少到最低。”明月見大家已經商量出了一個大至的方向。如今情況有這麽緊急,也隻能是事急從全了。


    “我知道,如果我說不讓水汶你扮演我,你們大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我也不矯情,為了你們大家的安全,我就先暫時和水紋互換身份,但是這一段時間。大家都比較忙,而且咱們經常性的分開行動。我這裏另外給你們每人備了一粒藥丸,以備不時之需。記住。這粒藥丸是幫你們保住心脈的,這會延長你們的救治時間增加活命的機會,你們若是出了意外,我會在盡快的時間裏,趕到你們身邊,對你們實施救治的。”雨欣理性冷靜的吩咐,她知道在這種時候隻有她安全了,其他的人才有安全活下來的機會。此時的雨欣,或者是他們這裏頭所有的人,多為自己感到憋屈,若不是他們顧忌太多,哪些要受這窩囊氣。可如今,也隻能化成心裏,一道深深的歎息。


    “好了,你們各司其職吧,動作要快,我去處理一些事情。”雨欣走進裏間給皇上趙翼和趙銘軒分別寫了一封長信,將當前的形勢和她所做的決定,詳細的寫了下來,然後換初雪鷹,輕撫了下兩隻雪鷹的頭,讓它們將東西分別送往兩處。


    “小姐,你看水汶姐被郭玉姐姐打扮的可象你。”郭翠拉著已經穿戴整齊,和雨欣揚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的水紋到雨欣身邊,兩人都穿著男裝,站在一起相比較,若不是他們這些最熟悉的人,恐怕還真的分辨不出來。大家都對這樣的水紋很是滿意。


    “小姐,你也快去……”日紋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雨欣阻止。


    “噓,別出聲,恐怕是咱們的客人到了。”雨欣手指輕放在唇上,低聲示警。這裏就算雨欣的功夫最高,所以她聽得最清楚也最遠。“咱們的客人,離此地大概還有五百米的樣子,你們快去準備吧。我也該去換下妝扮了,記得要誇張些,能驚起越多人知道越好。他們不會屠鎮的,也不敢屠鎮。”雨欣篤定地說。


    雨欣之所以這麽篤定,是因為太子既然圖謀竊國,那麽他就應該很注重他的名聲,如果在皇上出一架親征的這段時間,出現了屠村的事情,那麽他將來也會被人詬病。恐怕他將來的那些個聯盟,也會以這個為借口,將他趕下他心中所想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他不可能,也不會給那樣的機會給對手或盟軍。


    幾乎是在一瞬間,十幾隻巨大的黑色蝙蝠,由空中飛掠而過,落到了雨欣他們所居住的院落的低矮圍牆上。一群黑衣人,錯落有致地站在圍牆上,叫這個小院包圍起來,仔細觀察了一番,院子裏很安靜,隻有主臥裏透出微弱的燈光,一群黑衣人,又側耳靜聽得院子裏的動靜。發現呼吸都是很是平穩,想必院子裏的人已經熟睡了。


    “郭翠,你看著點。當心小姐別醒了,我去一下淨房。你可別睡死了。”


    “啊,困死了。”郭玉一手輕捶著肩膀,由房裏半眯著眼睛走了出來,好像沒有看到院牆上的人似的,徑直走向院內的淨房,並且從容的蹲下如廁。然後又慢悠悠的起身穿好褲子,返身一邊輕打著哈欠,想必已是困極。然後就一點一點著頭往房裏走去,隻有他自己知道在這一圈正行走間他已經將院裏的情況觀察的一清二楚,巨細無遺。


    “郭翠,給我拿點水來我口渴了。”雨欣聲音帶著朦朧和疲憊。


    “小姐這水涼了,我去給你燒些吧!你稍等一會兒。”一陣瓷杯相互碰撞的清脆聲音過後,郭翠帶著困乏的聲音傳出。


    “郭翠,你守著小姐吧,我去燒水。”郭玉匆匆忙忙的由屋裏又跑了出來。


    “啊,來人啊,有鬼。”郭玉好象才發現院子裏的異樣一樣。一聲尖銳的尖天喊叫由她的口中傳出,緊跟是“叭。”的一聲,茶壺應聲碎裂。在這清冷寂靜的夜晚顯得聲音格外清亮。


    “來人啊。……”郭玉的聲音在瞬間消失。


    “郭玉姐,你怎麽了,啊…”郭翠見情勢不對也跑了出來,隻是和剛才的郭玉一樣被人一劍穿心,倒在地上。


    “哪裏來的賊人,吃我一劍。”明月由另外的一間屋裏衝出,與那些黑衣人鬥了好半天,其中還有三個被他一劍給挑了,此時的他身上也是傷痕累累。血流一片。端的是將一個盡職盡忠的好侍衛,演繹的淋漓盡致。在雙方你來我往的纏鬥中。眀白終因寡不敵眾,在殺了對方八個高手之後。一劍被對方頭領樣的人給挑了。


    “你們是哪方麵的人,為什麽要對我們少爺下毒手,我們少爺可是來這地方救人的,你們怎麽能夠這麽狠心,置百姓的生死於不顧。我們少爺可是活菩薩,你們怎麽能…”日紋一身男裝,可是身形卻止不住的發抖,很是柔弱的樣子。


    “少爺?你們也就哄哄這些有眼無珠的鎮民,難道還來向我騙我們。你們是公的是母的,是陰的是陽的,我們還能不清楚,老實告訴你吧,我們早就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是恭王趙乾信未來的王妃。我沒說錯吧。就你們這一聲蹩腳的裝扮,若不是有那厚厚的預防服,你們以為你們瞞得過去,真是自作聰明不知所謂。”那個領頭模樣的黑衣人,神情很是輕蔑,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此時的雨欣主仆倆,就好像是他砧板上的魚肉,隨時等待他切割。


    水紋裝成的雨欣身開卷縮在屋子的一角和日紋兩人抱在一起。一群黑衣人在解決了外麵的人之後,一個個腳步沒有遲疑,也沒有顧及同伴的屍體,隨著他們的領頭人直接走這麽雨欣的房間。將水紋裝扮成的雨欣和日紋圍在了一個角落,:“你們別過來,你們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它可是恭王爺趙乾信未來的王妃,你們要是動了她,將來王爺一定會將你們碎屍萬段,死無全屍。”日紋兩手張開,做母雞護小雞狀,將瑟瑟發抖的雨欣護在身後。


    “你們恭王爺趙乾信,如今都自顧不暇哪還有時間來估計他的王妃,我們好怕呀,你趕緊去了你們那高高在上的王爺趙乾信來讓我們死無全屍,碎屍萬段。”一個陰惻惻的身音響音,聽這個聲音,很像是宮裏的太監。


    “你們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在這晉國,朗朗乾坤之下,竟然隨意屠殺一國王爺的王妃,你們眼裏還有王法嗎?”日汶聲音裏帶著哭腔,可還是一臉的正義凜然,忠心護主的樣子。


    “王法,我們就是王法,來人,把他們倆給我帶走。”那領頭的黑衣人手輕輕一揚,吩咐手下道。


    “你們這賊子,休想得呈,你們想要用我來威脅王爺,想都不要想,王爺我就先行一步了。我跟你們拚了。”水紋此時一臉狠絕的由曰紋身後衝出,雙目腥紅的迎上那提著帶血的劍身上前來抓她們的兩人,不要命的衝了過去。或許是出於本能,那人劍尖一挑,就將故意尋死的雨欣給殺了。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沒有往要害處刺去,怎麽人就那麽好巧不巧的被他刺死了呢,看著流了滿地的鮮血,那人有些陣陣的發愣。


    “小姐,你們殺了我們小姐,我和你們拚了。”日紋一副睚眥欲裂的樣子,狠命地上前尋死,與人拚命。


    與此同時,門外雜亂的腳步聲紛至踏來,屋門被拍的震天響。外麵的人喊成一片,“劉大夫,快開開門。你們院子裏頭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是啊,劉大夫你們快開門。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屋外的門被拍的更響了,人情好似隨時都會衝進來。


    黑衣的領頭人一看情勢不對,眼中帶著很是懊惱的神情,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做出撤退的決算,主子可是說了,不能將事情鬧大弄得人盡皆知,不過好在他們所要完成的使命,差不多都完成了,於是這些人也來不及檢查所有人的生死情況,直接做了個撤退的著手勢,然後所有人,就像剛剛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宛若驚鴻一般,消失無蹤。就連他們同伴的屍首都沒有來得及帶走,可見其實他們早都有多匆忙。


    雨欣扮成的水紋從房間裏麵出來,然後迅速的將郭玉和水紋,還有明日和日紋以及郭翠用意念弄進空間。又用最快的速度扒了幾個黑衣人的衣服,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男裝,將現場偽裝成了雙方夥拚到最後俱亡的樣子。又將自己的衣衫用地上的劍劃破,又弄了地上的血在自己身上,頭發也被抓亂。


    “轟。”雨欣剛將一切偽裝完畢,大門就被門外那些心急如焚的人群給推倒了,一陣塵煙漫天飄起,人們顧不上躲閉,帶著一連串的咳嗽聲,衝到呆呆的提著滴血的劍身的水紋身邊。


    “紋大夫,這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院子裏就會有人死了,你提著劍幹什麽?”王槐上前一步拉著發呆的紋大夫問。紋大夫是這鎮上的人對水紋的稱呼,為了方便鎮上的人識別她們,雨欣讓他們每一個人想了一個臨時的名字,而紋大夫指的就是水紋。


    “啊,啊。”雨欣裝扮的水汶一付如夢初配的樣子。可整個人的神情還是有些呆呆的,有些失魂落魄,無所適從。


    “少爺,少爺啊,我們家的少爺被那些來路不明的黑衣人給殺了,剛才看了好多的黑衣人,好多,好多。”水紋嗚嗚的蹲在地上,拉著一個男子的衣服大哭,其實雨欣心裏在想,多虧這些日子都戴著口罩,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沒有人真正看過他們的臉,長的什麽樣子,否則這麽短的時間又沒有給這幾個黑人化妝,一定會穿幫的。


    “這是有人不想要治這個疫情,他們是巴不得你們這些人死,我家少爺你真是一個忠厚善良的人,從來也不隨便與人結怨,隻是這一次來治疫情的路上,曾經被人威脅過,可我們少爺是個宅心仁厚的,本著醫者父母心的職業道德情操,最終還是不顧家裏人的反對硬著頭皮來了,沒想到卻招來了這樣的殺身之禍。”水紋此時邊哭,邊在那扇風點火。此時的他已經悲痛欲絕,神情也很是悲情蒼涼,總覺得自家少爺這一次所付出的太不值得了,沒想到這一次不顧家人的阻止,硬是跑道此地來最後丟了性命。他為自家少爺的這次舉動,很是感到不值,說話的時候口氣中不遠便帶了些抱怨,同時也為自己沒法回去向老爺交代,心裏麵帶著濃濃的擔憂,就怕這一回自己也不能獨善其身。反正這時水汶是將那矛盾的心理,表現得淋漓盡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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