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簫,****醉生夢死,剛從青樓胡鬧了一夜,今晨卻有載著歌妓回府,這就是你要救的好‘色’之徒嗎?三好名士第一好的就是美‘色’,好美‘色’者,好美‘色’!”


    文鹿的聲音不重,說的也是很平淡,似乎沒有太多的情緒,但正是這種冷淡讓餘容度看到了一點,這實際上已經是文鹿對此人完全的失望,幾乎都不想談論的意思。<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抬眼望去,那馬車比文鹿這馬車還要大,裏麵嬉笑之聲絲毫不避諱這是大街之上,那些‘門’窗和簾子絲毫擋不住餘容度、餘綠雨以及諸天玨和青金葫蘆紫雯的眼睛,一眼就看到那馬車裏麵的葉英和幾個相貌出‘色’嬌柔的‘女’子在飲酒作樂,隻是衣冠不整,正是如文鹿說的那樣,醉生夢死,夜夜笙簫,這種事卻也絲毫沒有顧忌,也算是本‘性’畢‘露’麽?


    仔細看那葉英,餘容度明顯發現這次的比起上次見到的時候那‘精’氣神差了太多,臉‘色’蒼白,手臂無力,就是那換身的身體似乎也被虛耗了太多的生命力,跟上次一比,這一次的葉英要老了差不多十歲。


    這變化也太大了!


    餘綠雨隻是看了一眼,絲毫沒有估計到餘容度還有文鹿,隻是淡淡的說道,“有一股蠱蟲的味道,怕是他被人下了蠱!”


    這一語令餘容度的心裏也是一輕,隻要自己不是救出來這麽一個廢材就成,從那自己就諸葛布衣以及楚櫻的經過來看,他一直以為這葉英已經被軟禁,甚至是禁錮,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那一瞬間,如果說沒有對葉英的失望,餘容度自己都相信,他其實還是有一種心理上的潔癖,不太容易接受那些酒囊飯袋,意誌不堅定的人。(..tw無彈窗廣告)


    而今天這葉英卻是令他徹底有些失望。


    中了蠱蟲?


    文鹿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中了蠱蟲這一點是不假,我也知道,但是蠱蟲不過都是‘誘’因,如果他堅定自己的心,這種‘色’聲犬馬的蠱蟲豈能主導他的行為,說真的,從他那三好就可以看的出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紈絝子弟而已,如果沒有聖公,他算什麽東西?”


    望著文鹿這種態度,餘容度忽然覺得,這似乎不僅僅是她一人的觀點,而應該是代表著整個杭州這個方臘造反集團內大多數人的想法,這也就說是葉英早就沒有繼承方臘事業的機會,這也是為什麽葉英為什麽隻要他救他的命,這無論是不是他真的不好權勢,這都是他唯一的結局。


    想了一下,餘容度搞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麽,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那就是現在的葉英還活著,隻是那文鹿的話卻是令他有一些感到不舒服,畢竟,這是自己要解救的人質,如果太爛的話,自己的麵子也不好看,不由的說道,“如果他不是這樣,你能保證他現在還活著?”


    文鹿聽了之後倒是心中一動,然後就淡淡的說道,“心正,身正,這種委曲求全,還不如寧為‘玉’碎呢?”


    餘容度搖了搖頭說道,“方臘非明主,屬下也非良臣名將,而繼承人除了這些小手段以外竟然沒有太多的動作彰顯他的魄力,這種還沒有起家就開始內鬥的勢力,你覺得還有什麽前途?”


    文鹿卻是絲毫沒有退讓的說道,“我剛才說了,心正,身正,去做一件事,未必非要做成什麽,一片丹心照汗青,雖九死猶未悔!”


    這話說的極為的堅定也顯示出一種君子之風,坦‘蕩’‘蕩’,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舍生而取義。


    餘容度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他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嗎,正如他的追求是那人生每個人的價值一樣,眾生平等的諸人沒有誰比誰高貴,也沒有什麽誰就該如此,一行一為都是因果,隻要你留下了因就必須要承擔果。因為你並不比別人高貴多少。


    這文鹿顯然又是另外的一種,她的目的隻是為了教化眾人,至於為誰教化,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啟‘蒙’,為眾生啟‘蒙’,就如那仲尼不出,萬古長夜一般,文鹿要做的僅僅是就是點亮那一盞已經存在了上千年的明燈。知禮明事,認識自己,從而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隻是這種觀點原本是正確的,隻是現在麵臨著那北疆的邊患,使得現在有點當年抗日戰爭前的中國,有時候明知道某種主義是對的,但卻又必須鎮壓統和在一起,主要的目的不過是攘外必先安內,這是一個無論什麽時候都一樣的選擇。


    餘容度也知道至少現在他是勸解不了文鹿,這樣一個有著信仰的人,其實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他們從來不去顧忌對錯,他們隻會按照他們原本的設定去做,去做他們認為該做的事,至於對錯,該不該的,從來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中。


    這種人,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們是偉大的,是值的讓人敬佩的。


    但餘容度不想做太多的爭論,無論是從這文鹿的加入讓鎮壓方臘的事情變的艱難起來,但也並不是就完不成,隻能說是困難了一些,畢竟方臘的有生力量在哪裏擺著呢。還有那綜合實力之間的對比,戰爭其實打的就是經濟和人員。尤其在於文鹿並不是一位軍事指揮人員,沒有多少軍事智慧,對於最根本的軍事鬥爭並不能有多少的改‘色’。


    餘容度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隻是輕聲的說道,“對了,你是怎麽就到了這神州,還當了這方臘的宰相,我記的這方臘的宰相應該是方臘的同族,一個叫方‘肥’的吧?”


    文鹿一擺手,放下簾子,馬車又繼續行駛起來,文鹿才笑著說道,“你記得沒錯,我來之前聖公的宰相就是方‘肥’,我來了之後,就是我了,聖公不以我為‘女’兒之身,委以重任,此等知遇之恩,你說我又如何去做那攀龍附鳳的事呢?”


    餘容度對於這一點也是讚同的,這知遇之恩卻是是很難讓人擺脫的,尤其在這種情況下,這方臘看來也是有一些魄力,隻是這種魄力卻實事求是的說有點武斷,但如果這武斷的背後有人指點呢?


    文鹿看到餘容度沒說什麽,就繼續解釋道,“就正如你剛才想要挖牆腳一般,我來這杭州也是被人拐來的。”


    “什麽,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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