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妊水說出李師師的名字,餘容度心中一顫,他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她,似乎所有的事在自己登上這片大陸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從見到轉世帝辛,天喜星猴格,到倉頡道統傳人李清照,以及這般見到潘氏母女,從而跟大宋最有權勢的道士,金門羽客林靈素結下恩怨,再到這個時候的妊水,最後還有李師師。-\經|典|小|說|書友上傳/-看最新更新章節


    似乎,這種束縛從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就如同那命運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那麽自己除了走下去,別無他法。


    看著妊水,餘容度有些疑惑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水姐為什麽沒有選擇猴格呢,他可是天仙修為,如果答應了你,怕是要比我牢靠的多吧。”


    妊水卻是臉色一暗,沉聲的說道,“神州大劫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這個時候把師師交給一個異族關係密切之人,怕不是好事。”


    餘容度忽然想到了什麽,淡淡的說道,“怕是你們都看到那大宋的分崩離析吧,有盛轉衰的這般迅速也是有你們的功勞吧,話說,將李師師交給猴格,當金軍大勝之後,之後勝利者可以保護住他們曾經承諾的東西,除了他們誰也不成,這豈不是我那猴格大哥最適合?水姐,都已經帶了這種地步,還是跟我說實話吧。”


    水姐卻是愣愣的看著餘容度說道,“如果我說師師跟你有緣,你信嗎?”


    “哈哈,”餘容度忽然大笑起來,有點氣憤的說道,“我以誠待人,望人也以誠待我,水姐,莫不是你真的以為我記性不好,最開始的時候您想的可是要誘惑我,然後得到先天甲木道軀的童男元陽的,這個時候你又來了一句我跟您那位徒弟有緣,你說我會信嗎?”


    水姐這個時候反倒安靜下來,看著餘容度說道,“對啊,既然我說出來你不信,那麽你又何苦來問呢?”


    餘容度這個時候也忽然生出一陣逆反的心裏,從密州登陸到猴格的出現,然後再到李清照的出現,盡管從某種角度上使得餘容度從容的走到今天,但其實從心底就埋藏這一股怒火。


    平靜之下的地火才是最猛烈的。


    餘容度所要逆反的,就是這種近乎被別人安排好的一係列路線,他更喜歡的是那種自己艱辛走出來的自己的道路,哪怕就如原來每脫一次皮都要挨雷劈都無所謂,至少,他知道那個時候,他走的是自己的路。


    這個時候的他甚至都分不清,去東京汴梁是自己的想法還是別人的意誌。


    看了一眼妊水,餘容度淡淡的說道,“水姐,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一介散修,實在是得罪不起很多人,七十萬貫錢財已經交接清楚,二哥的官身告備也有了,無論從哪裏說,潘氏母女都已經是我名下的人,咱們的關係不過就是買賣關係,到此為止吧。您走您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後會有期,告辭。”


    說完,餘容度頭都不回的就走出了教坊。


    等到餘容度離開了教坊,身影都消失在夜色中,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水水,你的心真的也給他了嗎?他就是趙佶吧?”


    一個俊朗的青年走了出來,卻是一臉的心痛,如果餘容度在這個地方就一定會發現,這個青年就赫然是在三仙島外圍跟自己發生衝突的那個慕容複。


    隻是這個時候的慕容複完全沒有那個時候的一身蜀山裝束,隻是一身書生的打扮,腰間一柄長劍,而那氣息卻赫然已經是金丹中期。


    從三仙島之爭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年的時間,一個當時僅僅隻是金丹初期的青年人依然跨越一個境界,成就金丹中期,不能不說此人的天分資質極其高。


    妊水卻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說道,“複哥哥,從你從蜀山下來之後就沒有碰我一根手指頭,還不是嫌棄我已經不是冰清玉潔的身子?既然都已經嫌棄我了,又何必管我的身心在誰那裏呢?他一個外人的話,你倒是信的快,為何不聽我一句?”


    慕容複看著這個時候飄然離開的妊水,卻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難道說自己因為餘容度被逐出蜀山,如果不是自己見機早,有趕上丹辰子大鬧蜀山,怕是自己要被廢棄修為趕下蜀山,那個時候見到妊水,怕是更加的難堪吧。


    隻是,在餘容度和妊水,不知道為什麽,慕容複竟然有種要相信餘容度的衝動,而妊水,這個女人,正如她所說的,身子都已經失了,心在哪裏誰又說的清楚?


    隻是這天地大劫,神州浩劫,倒是他大燕國複國的大好機會,自己覬覦這麽多年,各種的準備,豈能不乘機起事,這慕容家這麽幾百年來的臥薪嚐膽,怕是能夠割據一方,爭霸神州,逐鹿中原。想到這裏,慕容複看向那妊水離開的放心,掙紮了半天依舊沒有追過去,反倒順手拿起一個酒壺,完完全全的倒進嘴裏,臉色陰沉的看著教坊外的夜色。


    餘容度走出教坊之後,腳步不快,距離他住的客棧本身就沒有多少道路,他反而又繞遠了一些路,一邊走一邊琢磨著,今天自己的突發奇想。


    這種突發奇想不是那種靈光一閃,卻是循序漸進的來的,他自己也有所覺察,從受到妊水的氣息刺激之後,自己的某種修行卻在自動的莫名的運行,那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思維變得極其活躍,尤其那般對各種資料的運用。


    他,一個後世來的穿越眾,為何竟然無緣無故的知道那些事?


    似乎有某種信息從冥冥之中灌輸到自己的識海中,然後被自己的神識所吸收,準備解碼翻譯之後成為某種資訊存儲在自己的腦海中,莫名的可能什麽事情都沒有變化,卻在不知不覺中覺悟了什麽,這種變化似乎想著某種神通。


    隻是自己的妖身卻沒有任何感覺,完全是靈魂中的某種轉變。


    這會是什麽呢?


    自己的修行之法也不過現在就三種,蟠螭之法的吐納之法,大五行術的築基之法,還有就是藥師琉璃菩薩本願功德經,簡簡單單的功法,一目了然,至於說定身術和法天象地都不過是術之一道,根本就不是這種能夠從一個修行者的根本上轉變的作用。


    會是哪個呢?


    越走越慢的餘容度最終確定在《藥師琉璃菩薩本願功德經》上,這個功法卻是自己最按部就班修行的一種功法,而自己也是最先在修行功法上突破的,從第一宏願突破到了第二宏願。


    難道,是這佛門禪修的法門出了問題?


    好像自己的煉體沒有出現變故啊!


    “有昔人間曾暫得聞,藥師琉璃光如來命故。今在惡趣。暫得憶念彼如來名。即於念式從彼處沒還生人中。得宿命念,畏惡趣苦,不樂欲樂。好行惠施,讚歎施者,一切所有,悉無貪息。”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深入琉璃,內外明徹,淨無暇穢,光明廣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網莊嚴過於日月,幽冥眾生,悉蒙開曉,隨意所趣,做諸事業。”


    餘容一邊走一邊回憶琢磨這這藥師琉璃菩薩本願功德經的第二層淨無暇穢琉璃界的修行功法,忽然,幾個詞跳到餘容度的心中,“得宿命念”、“一切所有,悉無貪息”,“幽冥眾生,悉蒙開曉”,“內……外,明徹”。


    這難道是功法自帶修行出來的神通,還是佛法裏說的宿命通,似乎還達不到宿命通的地步,不過正如本願功德經上所說的,宿命念估計還是有的,一念之間,內外明徹,一切所有,悉無貪息,幽冥眾生,悉蒙開曉……


    這是何等強大的神通,隻是,自己似乎並沒有過多的修行佛門功法,而且今天自己之所以這般反抗那種莫名的安排似乎跟這種神通的覺醒也有關係。


    難道說,佛門大能也開始要插手了嗎?


    想到這裏,餘容度的心裏一緊,因為根據他的經驗,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真心在天道之下隱瞞不了多久,隻要是跟自己有過接觸的,靈仙以上的多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稱之為天外之人。既然對方知道自己,那麽利用自己做一些事情也就正常思維了。


    隻是,這佛門為什麽會安排這項神通覺醒,攪黃這事呢?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理智,恐怕剛才自己就答應了,想想,剛剛收了潘金蓮母女之後就能再收李師師,盡管隻是說靈仙之前不能破身,但有著這麽一個名妓在自己身邊也是一件美事。


    但理智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應承不來。


    正在餘容度一頭霧水的時候,一聲老邁的聲音從自己的妖身肚子裏的本命空間裏傳出來,直接就映現在餘容度的腦海中,“餘施主不必煩惱,你身蘊我舍利子,對於佛門功法有著一種加持作用,對於一些神通的覺醒和修煉上有著先天的優勢,隻不過是施主還要為老衲尋找有緣人,又豈能遂了他道門的意,以後還望餘施主做決定的時候三思啊。”


    說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餘容度這個時候的心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去,望向自己背影的發現,卻發現沒有任何的身影,隻是,那種寒意卻是淩冽的蔓延到餘容度全身,餘容度站在那裏,戒備著,一顆顆冷汗出現在額頭上,但他卻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拭去。


    有人盯住自己了!,餘容度一瞬間就明白過來,對方卻是一個高手,至少比起自己的金丹期來,要強大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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