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蘿青果然帶著一幹女武者找上了雲笙。|經|典|小|說||【首發】


    雲笙取出了一大堆的香囊,每人分了一個。


    “這是什麽?”香囊看上去小巧精致,和無極大陸上的五元節(類似於端午節)佩戴在孩童身上的艾草香囊有些相似。


    但細細一聞,裏麵的香味卻和艾草不同。


    “驅蟲香囊,我昨日看著校場上的蚊蟲很多,大夥兒操練時,一人戴上一個,免得被叮咬,這種香囊還有安神醒腦的作用,戴著對女子的皮膚很有效果,”雲笙說得活靈活現的。


    眾女武者,原本都是不願意來的,可是昨晚雲笙在校場上的表現實在是太震懾人了。


    更何況昨晚大半夜的,蘿青就挨個宿舍叮囑過來,以後她不在外館,一切就都得聽雲笙的。


    這會兒雲笙說貼身佩戴著香囊,驅蚊的功效聽上去,讓女武者們一陣鄙夷,武者哪來的那麽嬌氣。


    可再看看雲笙的皮膚,光滑細膩,就好像剝殼的雞蛋似的,雖說是女武者,可女為悅己者容這個道理那可是千古不變的。


    大夥兒一商量,一人一個,都佩在了身上。


    香囊裏的香氣,聞上去淡淡的,很是好聞,女武者們很快就習慣了這種香氣。(..tw無彈窗廣告)


    “不用擔心,呆會到校場上一看就知道了,我準保以後,張子頗不敢再騷擾武館的女學員,”雲笙笑眯眯著。


    按照武軒無極館的規定,雲笙三人既是加入了武館,就必須和武館的學員一樣,接受早、午、晚三次操練,每日如此。【首發】


    張子頗昨日被雲笙等人教訓了一番後,在校場上再露麵時,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但對於雲笙幾人,他雖說沒什麽好語氣,可也不敢刁難他們。


    就在昨晚,程白師兄那邊放出了話來,不準再有任何內館的學員欺負交換生,否則他決不輕饒。


    程白的震懾還是很有作用的。


    晨起的聚氣,對於雲笙幾人而言,是最簡單的。


    武者的聚氣和魔法師的冥想很類似,就算雲笙幾人被鎖了魔法鎖,依舊是不妨礙他們冥想。


    困難的是午後的午練,頂著大太陽,雲笙和古峰、棄三人和一幹武者一起,站在了烈日之下。


    張子頗還是像往日,在校場上巡視著,“男子五十斤鐵砂,女子三十斤鐵砂,一個時辰。”


    可當張子頗走到棄麵前時,他不由眉頭一皺。


    校場上,所有人都是著著武者袍,唯獨這名綠袍的交換生,依舊是一身魔法袍,這讓張子頗看著很是冒火。


    “你,立刻脫下你的鬥篷,大夥兒一起操練,不允許任何人搞特殊化,”張子頗


    站在棄不遠處的古峰登時捏了一把冷汗。


    讓棄脫下魔法鬥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從古峰認識棄以來就從沒見他脫過那件魔法鬥篷。


    雲笙還曾為此和古峰打過一次賭,他們打賭棄在睡覺時會不會脫去魔法鬥篷。


    結果兩人等著棄睡覺,棄直接是穿著魔法鬥篷倒頭就睡。


    雲笙還不甘心,又和古峰打過一次賭,賭棄在洗澡時,會不會脫下那件魔法鬥篷。


    這個賭,雲笙輸得更慘,因為人家棄壓根就不用洗澡,直接來個潔塵魔法就成了。


    所以認識棄快兩年了,雖說雲笙對棄那小子鬥篷下的模樣好奇到死,可還是一直沒機會認識棄的廬山真麵目。


    不出所料,對於張子頗的責問,棄沒有半分反應。


    “你小子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若是不脫下魔法鬥篷,你今日的午間的操練加倍!”張子頗這一連兩日,接連在這幾名交換生身上踢到了鐵板,已經氣得牙癢癢了。


    雙倍的操練,意味著百斤鐵砂,背負著百斤鐵砂在一名武者的身上,在日頭上站上一個時辰,已經夠嗆了,更不用說作用在一名魔法師身上了。


    本以為這樣的威脅,足夠讓棄屈服了。


    可棄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氣得張子頗立刻命人送上了塞著百斤鐵砂的砂袋。


    棄也不多話,他將鐵砂包綁在了自己的手腳上,默不作聲,紮起了馬步樁。


    “好,我就看你能硬到什麽時候!”張子頗麵色發青,狠狠地瞪視了四周一眼,外館的武者們慌忙退到了一旁,各種綁上了鐵砂包。


    雲笙也分到了兩個鐵砂包。


    這種鐵砂包,是武軒無極館特製的一種沙包綁腿,形狀似豆腐塊大小,裏麵裝滿了米粒大小的黑色鐵砂,重量比起尋常的沙包要重上五六倍。


    不止如此,鐵砂包裏還加了一些木炭粉,綁在了四肢上後,在烈日下一站,鐵砂和木炭粉吸足了熱量和汗水,整個鐵砂包就變得滾燙無比。


    即便是隔著衣物捆綁著,也如烙了一塊鐵似的,四肢上都綁上這麽個玩意,整個過程可想而知。


    雲笙看了眼棄,他一身綠色鬥篷下,足足加了四倍於自己的鐵砂包,那小子硬是一聲不吭。


    古峰的情況也還好,他原本就是山裏出來的,雖說是魔法師,但山裏活幹多了,負重一個時辰也還能勉強支撐得住。


    當金鼎上的香燃燒起來後,午間的練馬步樁開始了。


    雲笙在開始今日的訓練前,也和蘿青討教過,蹲馬步樁的技巧,她腰間收緊,雙腿呈了弓形,將體內的內力緩緩再體內運行開。


    陽光熾熱,正午時分,數百名外館武者很快就一身熱汗。


    半個時辰過去了,雲笙覺得手腳開始發麻,一股猶如螞蟻般鑽咬的痛楚感,從腳底一直襲向了她的全身。


    汗水密密麻麻地鑽滿了她的額頭,衣衫濕透了,手腿上捆綁的鐵砂包越來越燙,那一顆顆尖銳的鐵砂就像是要破開她的皮膚,飲食她的鮮血一般。


    雲笙咬了咬牙,舌尖上的痛楚,讓她一時稍微清醒了些,心念一動,雲笙手上的神農醫鐲裏,流淌出了一股髓玉功的功力。


    髓玉功,功如其名,雲笙隻覺得一股冰涼的內力沿著她的四肢百骸湧了過去,原本讓人頭暈目眩的熾熱感頓時消去了很多。


    就好像三伏天裏,一口灌下了一大罐的冰凍可樂。


    更讓雲笙吃驚的是,髓玉功一次運轉下來,她突然發現,烈日之下,她感覺到了一股渾厚的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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