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擾人心煩的頭疼使視線變得迷糊不清,宿醉所帶來的饑餓和作嘔感更是讓胃部苦不堪言。.tw揉著發疼的頭睜開雙眼,歐婭湲茫然的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總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她記得,自己昨天從琅崎大學離開之後就去了歐家旗下的酒吧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似乎有看到夏千青的身影,還在夢裏和單瑾璿進行了一場沒有結果的交歡。隻是,她的人不是該在酒吧嗎?怎麽會躺在家裏?是夏千青送自己回來的?那之後自己和單瑾璿所做的一切又是自己的另一場春夢?


    混亂的思緒引得歐婭湲更加頭疼,她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鍾,發現是早上10點多,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下來。剛才蓋著棉被沒有發現,直到身體暴露在外,歐婭湲才驚覺此刻的自己是不著寸縷的。她一直有裸睡的習慣,可在昨晚那種情況下,自己根本不會有能力脫掉衣服。


    心裏猛地一沉,歐婭湲快步走到鏡前,呆呆的看著自己和往日沒什麽區別的身體。這上麵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可歐婭湲卻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是夏千青送自己回來還脫了自己的衣服?可是,被脫掉的內衣內褲又該怎麽解釋?歐婭湲相信,沒有自己的允許,夏千青絕不會擅自做這種無禮的事。


    揉著越發疼痛的頭,歐婭湲奮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tw無彈窗廣告)她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如願的在幻想裏看到了她夢寐以求的人。自己被單瑾璿愛撫,繼而達到高潮。這種情景歐婭湲曾經夢到過很多次,卻從未有哪一次會如此真實,甚至於到現在她的腿間還殘留著那種愉悅。


    一種不協調的感覺油然而生,歐婭湲快步走進浴室裏,看著洗衣筐裏那條自己穿過的黑色短裙,還有放在最下麵的內褲內衣,她可以確定,這身衣服絕不是自己脫掉的,而是經過他人之手。為了證實心裏的疑惑,歐婭湲找出電話,親自打給夏千青。


    “歐?你醒了?怎樣,身體沒關係吧?”


    “千青,你回來了?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我就知道你還是老樣子,喝了酒之後什麽都不記得。我昨晚才下飛機就收到你在酒吧喝醉的消息,本想送你回家,可你一直叫著你外甥女的名字,我就私自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照顧你,她…”


    “千青,謝謝你了,我有些事要處理,先掛了。”


    得到事情的答案,歐婭湲便沒了繼續聽夏千青嘮叨的欲望。她把電話放在桌上,愣愣的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如果說,昨天晚上照顧她的是單瑾璿,那自己的衣服也一定是對方脫掉的。想到那場似真似幻的親密接觸,想到單瑾璿別扭卻又順從的模樣。歐婭湲走神許久,最終竟是勾起嘴角笑了出來。


    原來,你也是有感覺的。既然如此,我就真的不能再錯過你了,瑾。


    “單瑾璿,你今天怎麽總是走神?我叫你好幾次了。”坐在寢室的沙發上,單瑾璿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有些茫然的抬頭望向安渡斕。見對方不滿的對自己喊道,單瑾璿低頭喝了一口桌上已經涼掉的牛奶,果然,就和心裏想的一樣,很難喝。.tw


    單瑾璿承認,今天的自己完全不在狀態。不論是上課的時候還是現在,她的心早就被昨晚發生的事所打亂,完全沒辦法正常運作。昨天晚上,和自己做過那種事之後,歐婭湲很快就趴伏在自己身上睡了過去。看她略顯疲憊卻又帶著滿足的臉,單瑾璿把手抽回來,在看到上麵晶瑩剔透的液體時,微微晃神。


    作為一個19歲的女生,單瑾璿很清楚這是什麽,更明白她在剛才犯了多麽令人無法接受的錯誤。心裏的愧疚讓單瑾璿無地自容,她有些惱怒的推開身上的歐婭湲,見對方離開自己之後就把身體蜷縮到一起,像個需要人保護的嬰兒一般,單瑾璿隻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讓她想要大哭一場去發泄。


    可惜,哭是弱者的行為,永遠沒辦法解決問題。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自責於和歐婭湲做了這種違背倫理的事,還是難過於她們之間永遠都無法改變的那份關係。


    擦幹手上的液體,單瑾璿整理好衣服就想離開。才走出幾步,她又想到歐婭湲還沒蓋被子,身體也沒有清理,那本來下定了要疏遠的決心又在瞬間崩塌。她回到房間裏,看著已經很靠近床邊卻還在亂動的歐婭湲,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她重新抱回到床中間的位置。


    想到歐婭湲出了這麽多汗可能會不舒服,單瑾璿思索許久,最終還是替歐婭湲把那件衣服脫了下來,也順帶脫掉了她的內衣和那條濕潤不堪的內褲。將歐婭湲貼身的衣物抱在懷裏,一路上,單瑾璿的心情就隻能用忐忑來形容。她剛才替歐婭湲脫衣服的時候根本不敢亂看,甚至是一路閉著眼睛脫掉的。


    她不是沒看過歐婭湲的身體,卻從未像現在這樣不敢去正視。在經過這晚的事情之後,她們之間的感覺已經徹底改變了。自己變得無法去直視歐婭湲赤裸的身體,更沒辦法把她當成一個長輩,一個從小就疼愛自己的小姨去看待。


    處理好一切事務,單瑾璿不敢多留,打車回了寢室。她不希望歐婭湲知道是自己把她送回家的,但她也明白,夏千青一定會告訴歐婭湲。想到自己在酒吧包廂裏看到的那幕,單瑾璿忽然很想知道,歐婭湲是不是也和別人做過那種事。不知為何,隻要想到歐婭湲的身體也有別人碰過,她就覺得很不舒服。


    “對了,今天晚上的事你想好了沒?反正你也沒有男朋友,去湊湊熱鬧吧。”


    “你說什麽?”在單瑾璿發愣時,安渡斕忽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我就知道你沒聽我在講什麽,我說,係裏今天有個聯誼會,主要是大家一起出去玩玩。你一直都不參加集體活動,會被說耍大牌的。”


    “哦,我去。”出乎意料的,單瑾璿不想拒絕這次集體活動。她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更對聯誼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但今天的她卻有所不同。她需要一些事情,一些人來幫助她忘記歐婭湲,而忘記一個人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忙碌起來。


    “走吧,直接去酒吧好了。”


    兩個人收拾好,一同出了校門。雖然是晚上10點多,但琅崎大學依舊是燈火通明,數不清的私家車從門口經過,有些是來接人的,也有剛剛從外麵回來的學生。看著那些來往的車輛,單瑾璿總覺得有一道特別熾烈的目光在追隨著自己,在她回望之際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行人到了酒吧,很快就開始聊起來。單瑾璿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卻表現的十分格格不入。她冷著臉坐在位置上喝著屬於她的果汁,見一個男生走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單瑾璿提前一步離開位置,跑去了洗手間裏。


    站在鏡前,單瑾璿僵硬的洗著手,看著裏麵照出的自己。明明是在酒吧這種歡樂的地方,她卻無法被這裏的氛圍所感染。她還是會想起歐婭湲,想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還有她昨晚那副勾人嫵媚到極致的模樣。


    歐婭湲這個女人就是強酸,隻要觸碰一下,她就會侵入你的身體與骨髓,成為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印記。明明知道不對,卻還是迷途而不知返。


    為了讓大腦清醒些,單瑾璿用涼水衝洗了臉,慢慢走回位置。她才剛坐下就發現一群染著頭發的男人正圍在桌前和學校裏的人說著什麽,作為黑道子弟群聚的大學,在這裏隨便挑一個都是帶有黑道背景的人。單瑾璿很清楚,找事的應該是那些混混,而悲慘的也該是他們。


    “嘖嘖,今晚可有好戲看了,你剛去哪了?”


    “洗手間。”


    “你可真行,一杯果汁都沒喝完就去上廁所。你說,這些人怎麽會故意來找事?是不是為了錢啊?”


    坐在位置的最邊緣,安渡斕和單瑾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完全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見那些小混混抬手要打過來,還沒等單瑾璿和安渡斕有所反應,已經有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走了過來,把那幾個小混混抓了去。


    “單同學,剛才你沒被波及到吧?我看你似乎不怎麽喜歡喝酒,給你這個。”看到那幫混混離開,所有人又開始聊起天來,說著剛才那些人穿得有多麽低俗,行為有多麽粗魯。就在這時,剛剛那個男生朝單瑾璿走過來。他小聲說著,把一杯芒果汁遞給單瑾璿。


    作為單家唯一的繼承人,單瑾璿從小就被教育絕不可以隨便食用他人遞來的東西,但看到男生一臉真誠的樣子,又看了眼身邊活蹦亂跳的安渡斕,單瑾璿最終還是接過那杯果汁,喝了一小口。


    “單同學,我是大一金融係的陳孟。”


    “哦。”聽到男生開始自我介紹,單瑾璿不冷不熱的回道,同時瞄向被推開的大門。見一群拿著棍棒的男人走進來,她心裏一沉,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那個,我一直都想和你做朋友,你…”


    “快走。”


    男生話沒說完,單瑾璿忽然起身,對其他人說道。見她難得一見的這麽大聲說話,那些人紛紛朝著她的視線望去,便見數十個人來者不善的向他們走來。單瑾璿伸手摸向腰間的小刀,以備不時之需。然而,她剛邁開步子,就覺得大腦一陣暈眩,身體也變得格外無力。


    驚覺情況不妙,她急忙看向自己喝過的那杯果汁,還有坐在地上一臉慌張無措的陳孟,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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