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情的傷的確很重,那般的傷讓公孫情硬是在床上躺了三個月能才下床,而這三個月一過,居然就到了初春,原來自己養傷的那段時間是冬季,可是為什麽她卻是感覺不到呢?她有武功不怕冷,可是她明明感覺小姚沒有武功的,她也不怕冷嗎?


    帶著這份不解,公孫情緩步的走出了自己所在的小房間,步出房間任冷風輕吹過來。公孫情才感覺到了這是初春的寒意。


    在這碧瀾閣的養傷期間,她見過的人隻有小姚一個,小姚沒有限製她的行動,並且也說了她可以在碧瀾閣隨便走。


    但是聰明如公孫情當然明白,這個地方不是她能隨便走的,三個月她硬是足不出戶,雖然這期間她一直很擔心著無情與宸致遠的消息。


    對於小銀蛇,公孫情是不用擔心了,通過主人與伴獸的契約聯係,公孫情知道了小銀蛇沒事了,不過它找不到公孫情的了,它現在正和它的族人在一起,就在那神墓附近的樹林裏,讓公孫情去那裏找它。


    公孫情讓小銀蛇繼續在那等著,同時替她打聽一下無情與宸致遠的消息,而她短期內是不會出去的,好不容易來到這海域,她怎麽可能會輕易的離開。


    從小姚的口裏,她知道這個地方叫海域,而這個地方有兩勢力平分這海域,一是她所在的碧瀾閣,另一則是海佬所在的碧海閣。


    碧瀾閣的閣主叫風揚,從小姚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那個閣主應該是一個極美的男子,因為她明顯的看到了小姚在說到風揚閣主時那春心蕩漾的樣子,看著小姚那樣子,公孫情隻是暗自歎息,小姚比她隻小一歲,為何她卻一副蒼涼樣,而小姚卻依就是那般的活力,她的心真的老到了那個地步嗎?


    隨意的走在碧瀾閣,公孫情純粹是打發時間罷了,她沒有一絲的想要做什麽的心情,隻是無意識的走著,想著接下來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


    匝路亭亭豔,非時嫋嫋香。.tw素娥惟與月,青女不饒霜。


    贈遠虛盈手,傷離適斷腸。為誰成早秀?不待作年芳。


    遠遠公孫情就聽到這樣一個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就如這風一般讓人一種向往的感覺,聽到這聲音公孫情站在那裏動也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站著,公孫情自認自己的修為不弱,而且在她客氣控製自己的氣息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她才是,可是她才剛剛站定耳邊那個好聽的男聲又再次傳來。


    “姑娘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沒有一絲的責怪的意思,隻是很平靜的說著,從這語氣可以聽從這個男人似乎不太容易生氣。


    人家如是說了,再躲下去未免有失麵子,更何況她本身又沒有做什麽,於是公孫情笑著走了出來,臉上擺著最為溫和樣子,在這碧瀾閣,公孫情學會了收起自己的真麵目,就讓這溫潤的筆一直在掛在自己的臉上。


    公孫情從角落走了出來,看到一男子身著白色薄衫就這麽站在那梅林之中,男子背對著公孫情而站,可即使如此公孫情卻感覺到那男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魔力,站在梅林之中如同梅中仙一般,飄渺若塵,就好像天下的神仙落在這個地方一般。


    “梅仙……”二字脫口中而出,公孫情就這麽的站在那裏,欣賞著這男子的神姿,很美很吸引人眼球的一個背影,真不知道怎樣的一張臉才能配得上這樣的身影。


    “哈哈哈哈,公孫姑娘說笑了,這凡塵之中怎麽可能會有仙的存在,仙早已滅絕了……”男子轉身,那張臉赫然是碧瀾閣的閣主風揚,而與這背影相配的當然是一張完美到無法用言語也形容的臉。


    不是絕色卻勝是絕世,如此男子當為神,公孫情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就回神了,她的定力還是不錯的。


    “公子怎知我是公孫情?”微眨著眼,公孫情的雙眸除了最初的驚豔色再也沒有其他,整個人平靜的如同看一個普通人一般,絲毫不受這仙人之姿的影響。


    “在這碧瀾閣不認識我的也隻有你這個外來人了,小姚一直說你的她見過的最為有氣質的姑娘,果然不假。”風揚淺笑,而這一笑有著讓天地失色的魅力,似乎一瞬間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到那抹笑上。


    這笑再次讓公孫情失神,不過同樣的很快就回神了,這樣的男子太有魅力了,讓人害怕,這是公孫情的想法。回神後分析著這他的話,公孫情明白麵前的人是誰了。


    “公孫情見過風揚閣主,多謝閣主的救命之恩。”公孫情盈盈行禮,良好的教養與出身顯露無疑,這也讓風揚多了份懷疑,如此一個女子怎麽會出海呢?真是奇怪。


    “公孫姑娘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風揚毫不在意的說著,站在梅樹下打量著公孫情,雙眼平靜無波卻有透著絲絲的暖意,如此一個人讓人看不出他是否有壞心,因為他時刻給人一種溫柔和善意的感覺。


    對於風揚的打量,公孫情明知卻也任之,這裏是碧瀾閣,是風揚的地盤,打量她這個外來者是風揚的權利。


    “風揚閣主客氣,如果不介意,閣主叫我公孫就可以了。”這明顯是公孫情套近乎的意思,不過風揚也是不在意。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公孫,身體如何?”無意義的問著,風揚這話不過是出於主人的自覺罷了。


    “多謝閣主關心,公孫已無礙了,正想說著哪天去像閣主道謝外加辭行。”麵對風揚的打量公孫情很是磊落,同時說出了自己的欲走的打算,這話是告訴風揚,她沒有任何的目的,至少對風揚沒有任何的目的,來到這裏純屬意外。


    “怎麽?碧瀾閣的人怠慢了公孫?”風揚微扭著眉,似乎對於公孫情的話很是不滿。


    公孫情卻是毫不在意,絲毫不受風揚的影響。“閣主嚴重了,公孫情受傷三個期間,承蒙貴閣照料,如料不是貴閣的施救,公孫情早已在世上,辭行是因為這裏不是公孫情的家,公孫情的家遠在天宸,公孫情必須回去,另外就是我和朋友一同出行,我的那兩個人朋友不見了,我得要找到他們,三個月過去了,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公孫情很是不安。”


    關於回家的事是瞎扯,但是找無情與宸致遠卻是真的,在這三個月期間,她也托小姚替她打聽了這碧瀾閣附近有沒有發現外族人,這海域雖大,但是這海域中的人都是世代住在這裏的,如果有外族人的存在,一定會很快發現了,可是三個月過去了,卻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這讓公孫情很是擔心,他們可千萬不要出事了。


    對於公孫情的話,風揚輕輕的點了點頭,公孫情的事情雖然關注的不多,但也聽小姚說了那麽一次。


    “公孫,你就安心的住著吧,至於尋人的事嗎,讓碧瀾閣的人去打聽打聽,碧瀾閣的勢力總比你一個人強。”風揚毫不在意的說著,一副把公孫情當成朋友的樣子。


    對於風揚的善意,公孫情也不拒絕,而是感激的道謝著,她原本就沒打算離開碧瀾閣,那樣說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她的傷好了總不能一直留在這碧瀾閣吧,與其讓人猜測她一直不走的原因,不如自己主動借機提出離去,然後讓對方挽留,而不得不說她這個方法不錯。


    能夠留在碧海閣讓公孫情心情大好,但表麵上卻是平靜波,看著風揚,想到他剛剛的吟的詩,知道這是一個和風揚再次套近乎的機會,看著這掉光了梅花的樹,公孫情溫雅的問著。


    “閣主喜梅?”


    “喜歡,可惜花期太短。”看著空空的枝頭,風揚的語氣有著絲絲的遺憾。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隻要閣主心中有梅,那麽這梅便永不凋謝。”公孫情輕笑的說著,說話間輕輕的碰著那枝頭,而枝頭上剛好有一片枯萎的梅花。


    “好一個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風揚聽到公孫情的話,隻是笑著,笑的萬分的美麗,而已經習慣了這個絕色男人,公孫情已經絲毫不受其影響。


    “閣主,公孫打擾了,告辭了。”緩緩的行了個禮,公孫情也不在多言,很是平靜的離去,套近乎這種東西點到即止便可了,過了不讓人懷疑了,她隻希望能找個理由留在碧瀾閣,現在風揚親口相邀了,她完全可以放心的住下來,而且這種淡如水的交往對風揚這種上位者來說才是最為恰當的方法。


    在風揚的首肯下,公孫情緩步離去,即使明知風揚知道她懂武,卻沒有表現出來,而風揚站在梅林中看著那緩步離去的公孫情,隻是淺笑,是個有趣的女人,也許這海域會因為她而變得熱鬧起來,千年來的困局也有打破的可能。


    哈哈哈……風揚輕笑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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