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南宮煊夜宿鳳吟殿後,又過去了半月有餘。1357924?6810ggggggggggd


    這半月裏,南宮煊再也沒有踏入過鳳吟殿,自然,也沒有踏入過後宮其他宮殿。


    他甚至沒有回龍嘯殿,而是日日宿在養心殿中。


    半月之後的某一天,白綺羅收到了來自雲思辰的書信,書信中言明南麵鹽務的事已經辦妥,再過些時日,就能全部收歸朝廷。


    此外,雲思辰還提及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白卓鬆的總管,秦岩。


    秦岩是白卓鬆的左膀右臂,知曉白卓鬆所有的事,倘若能將他抓住,卻能套出許多有用的信息,隻可惜,他的行蹤素來詭異,她與鄒豫晨此前一番密實查探都未能查出他的蹤跡,卻不料,雲思辰竟是找到了他,由此可見,雲思辰此人的實力當真不可小覷。


    白綺羅忽然又想起了那日在倚雲山莊雲思辰說的話,他說林瑾瑜想要暢行四國皆是毫無阻攔的,而今看來,這並非一句狂妄之語,她們的確有這個實力。


    雲思辰做事殺伐果決,尋到秦岩的蹤跡之後,他直接就將人綁了起來,關在了一處秘密的地方。


    書信之中,直接將地方告知了白綺羅。


    白綺羅尋思著自己不能再參與神機營的事,便換了一身衣衫出宮找尋師兄而去。


    到得鄒豫晨的居所時,師兄不在家中,等了半盞茶功夫,鄒豫晨方才神色匆匆地回來。


    一旦瞧見淩扶桑坐於屋中,鄒豫晨難掩眸中的喜色,竟是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師妹,你來了。”


    白綺羅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出來,問道:“師兄,我見你行色匆忙,可是有事發生?”


    鄒豫晨搖頭道:“無事。”


    師妹現在已經不是神機營的一員了,這些事,他們能處理,又何必再徒增她的煩惱?


    白綺羅見師兄不願意說,也不再追問,直接說出了來意:“師兄,我有個朋友,幫我抓住了秦岩,就關在京郊的獅子嶺,你可帶人前去將他押回。”


    “抓住了秦岩?你哪個朋友,竟是這般地厲害?”


    “倚雲山莊的少莊主。”


    “你說邪醫雲思辰?師妹,你何時跟他成為了朋友?”


    白綺羅無意瞞他,便照實說來:“幾個月前,我奉旨前往南麵各州府,回來的途中,遇見一個初生不久的嬰兒,那孩子便是雲思辰遺落在外的女兒,我將他的女兒護送回了倚雲山莊,從此,便認識了邪醫。”


    鄒豫晨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喜色:“他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


    “師兄,此事不可耽擱,你帶著人馬早些過去吧,我就是來告知此事的,如此,便不打擾了。”


    “好的。”鄒豫晨接著又道:“師妹,我送你回去吧。”


    白綺羅自然不可能讓他送回,婉言拒絕道:“我自己回去就是,師兄不必相送。”


    “那好,你一路回去自是當心。”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總有些忐忑不安,雖然從今夜得到的線索來看,白卓鬆的人還不認識師妹,但是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白綺羅離開鄒豫晨的居所之後,便一路彎折而回。


    神機營的據點都是十分隱秘的,所以來去都是蜿蜒曲折的道路。


    當白綺羅走出彎折之路回歸到大路上時,此時一路隱藏在暗處的人馬伸手指著白綺羅說道:“此人可是神機營的人?”


    他問的是身旁一個男子,那男子眼睛雪亮,看了白綺羅一眼後,說了一句:“是又好像不是。”


    神機營之前都是單向,前幾個月才重新整隊,他見過的人不多,就隻記住了統領鄒豫晨的樣子,其他人的影像都有些模糊不清,一時間,難以辨認清楚。


    另一邊的男子問道為首之人:“抓還是不抓?”


    為首之人冷哼道:“方才鄒豫晨就是在這裏忽然消失不見的,我本打算在此處蹲守,但是現在既然出來了一個人,抓了便是。”


    此人雖然身份不明,但是也是憑空出現在此處的,行蹤詭譎得很,先抓了再審不遲,現在這種緊要關頭,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漏一個!


    “諾!”


    為首之人一個眼風,命令已然傳達,眾人得令之後便朝白綺羅衝了過去。


    白綺羅驚了一下,不知這林中怎會忽然躥出這許多人。


    等到那些人將她圍堵時,為首之人一旦揮舞刀劍,她便看出了此人的招數。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卓鬆的護院高祥。


    高祥怎會在此處蹲守?


    白綺羅複又想起此前師兄神色匆匆的樣子,莫非神機營中出了內奸,將自己與師兄的麵目告訴了父親?


    此時已無暇再想由,不管如何,她必定不能被高祥擒獲。


    好在高祥的武功不算特別高,若要擺脫他的追捕,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高祥劍鋒一指,所有人都朝白綺羅飛撲而去。


    白綺羅自幼拜於名師腳下,經過這麽多年的曆練,武功自是深不可測。


    高祥見此人武功如此高強,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處。


    秦岩被捕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偏偏還不知道究竟是被誰抓了去,不過通觀整個東琳,有膽子抓秦岩的,怕也隻有皇帝老兒了。


    好在前些日子,他們抓了一個神機營的人,此人經不住嚴刑拷打,便將自己所知之事一一道了出來,這才有了今夜圍捕鄒豫晨一事。


    而今鄒豫晨沒抓著,另外抓一個也不算虧本。


    可是這個人看起來羸弱不堪,怎地武功這般高強?


    照現在這個局麵打下去,自己怕是難逃一死。


    白綺羅沒用太長的時間,就將這些人逼入了絕境,她將高祥的手下一一斬殺,卻唯獨不想對高祥下手。


    靈魂之前,彼時自己尚年幼,父親還算慈祥,高祥跟在他的身邊,對自己也是照拂有加,她不想奪了他的性命。


    白綺羅迅速收劍準備撤離,結果卻驚覺一陣冷風疾馳而來,再次一凝眸,就見雪白劍影一閃而過,一人從高處直飛而下,朝著自己麵門襲擊而來。


    那遒勁的力道並非一般人可以企及的。


    白綺羅倒抽一口涼氣,瞟了一眼來人的身姿之後,屏住了呼吸。


    雖然來人帶著黑色蒙麵布巾,但是她不會看錯,那是父親的身影。


    白卓鬆親自出馬,可見秦岩對他的重要性。


    白綺羅自是知道自己父親的功力,她絕對不是父親的對手,所以現在的她,唯有逃跑一計可言。


    她提步而去,翻身上馬勒住了韁繩,轉身馳騁而去。


    皇宮方向是萬萬去不得了,她隻能朝郊外行去,擺脫白卓鬆後方能轉回皇宮。


    隻希望今夜,南宮煊不要再出現在鳳吟殿才好。


    白卓鬆見白綺羅要逃,迅速點地而行追趕而去,既然他已經來了,斷然沒有讓人逃了的道理。


    白綺羅一路疾馳,因為心中慌亂,有些便不明方向,哪裏有路便往哪裏趕。


    終於,馬兒一聲嘶鳴,停在了懸崖之巔。


    白綺羅立時勒住韁繩,馬兒揚起前蹄發出仰天長鳴。


    白卓鬆隨後趕到,瞧見白綺羅的身後已然沒有退路可言,便壓低聲音說道:“此地已無路可逃,你若是個明眼的,便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白綺羅眼眸微眯,沒有說話,隻是右手提起了韁繩,馬頭迅速一轉,竟是帶著馬兒飛身直入萬丈懸崖。


    “鳴——”


    夜空之中,僅剩馬兒的嘶鳴聲劃破長空。


    白卓鬆顯然沒有料到此人會有這般的膽識,竟是連人帶馬的一起**懸崖。


    他幾個躍步去往懸崖之邊,眉頭緊皺,高祥跟在他的身後,有些氣喘籲籲:“老爺,此處可是萬丈深淵,人若掉落,必是屍骨無存。”


    “若不是怕打草驚蛇,老夫必定是要掘地三尺挖出他的屍首來的。”此處乃是京郊,崖低下方方圓百裏,他若發動太多的人來找,必定會惹人生疑,此處乃是萬丈深淵,掉落下去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此人武功雖高,卻也到達不了墜崖都奇跡生還的可能。


    白卓鬆兀自評估了一會兒之後,便帶著高祥轉身離去。


    鳳吟殿中,夏穎亦如平日一般,發現皇後娘娘沒有回來,便自己休息去了。


    等到翌日晨起,夏穎準備為皇後梳妝打扮時,卻發現寢殿的榻是整潔的一點睡過的痕跡都沒有。


    很顯然,皇後昨夜沒有回來。


    皇後娘娘常常夜不歸宿,這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但是沒有給她打招呼的夜不歸宿,這似乎是第一次。


    夏穎心下有些著急,不過卻沒有立時稟告,因為之前皇後也跟她說過,萬事莫要太著急,她必然不會出什麽大事。


    如此過了一天,皇後仍舊沒有回宮,夏穎不免心生疑竇。


    又過了一晚,當夏穎發現皇後娘娘還是未回宮時,便忍不住了,翌日晨起,連早飯都沒顧得用,便直接去了養心殿。


    他想趕在皇帝上朝之前,將此事稟告給皇上知曉。


    夏穎求見,容桂挑高了眉,隻覺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要知道皇後自從禁足三月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主動求見過了,而今夏穎主動來見,怕是有什麽急事。


    容桂想起那夜皇帝翻牆而入的場景,直接將夏穎帶入了內殿。


    南宮煊正在穿朝服,瞧見容桂帶著夏穎進來時,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夏穎到得跟前兒時,直直地跪了下去,頭部重重地磕到地麵,哽咽出聲:“皇上,皇後娘娘已經有兩夜不曾回寢殿了,娘娘怕是出事了。”


    容桂在聽到夏穎的話語時,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鴨蛋,皇後這是唱的哪一出,居然擅自出宮麽?


    南宮煊揮手推開為他穿衣的宮人,體內的狂狷之氣卻是壓在了低沉的聲音之中:“你家主子兩夜未歸又算得什麽?”


    想那之前,他給她派了任務,在那禁足的三個月裏,她怕是足足有兩個月沒有回寢殿吧?而今兩夜又算什麽?


    南宮煊的回答讓容桂差點噎死,怎麽地?皇後夜不歸宿這事皇上居然知道?


    蒼天啊,皇上皇後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不為他知的故事?


    夏穎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又說道:“皇上,娘娘每次出去倘若夜間不回都會告知奴婢的,前日娘娘出去時並未告知奴婢她晚間不回來,奴婢以為娘娘是因著什麽事耽擱了,所以並未前來報告,而今兩夜了,娘娘仍舊未回,奴婢是擔心娘娘出了意外”


    “她能出什麽意外?”南宮煊的聲音有些冷,他已經告誡過她不要再私自出宮了,她竟是又違抗他的命令,此番出宮,又是為了什麽?


    她的武功雖然算不得頂尖高手,但是除卻老一輩的高手之外,年輕人中卻也沒有太多人打得過她。


    最主要的是,武功比她高的人都不會對她不利。


    夏穎再次朝地麵磕了一個響頭:“皇上,還請您看在這些日子娘娘安守本分的麵子上,派人去尋一下吧。”


    “好了,朕還要上朝,你先回去吧,此事莫要張揚。”他的皇後夜不歸宿,他怎麽可能派人大張旗鼓地去找,這不是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有個不安分的皇後麽?


    最關鍵的是,這於皇後的名聲不好。


    對她不利的事,他自然不會去做。


    夏穎蔫蔫兒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了養心殿。


    等到夏穎離開之後,容桂乜了南宮煊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現在去太極殿麽?”


    南宮煊伸手脫下了朝服,低聲道:“傳旨說朕今日晨起有些不適,今日早朝免了。”


    說罷,在容桂驚愕的眼神中兀自進入內殿換了一身錦繡常服,隻身一人出了皇宮。


    說好的上朝呢?怎麽就走了?


    容桂看著皇上消失而去的背影,手指有些打顫:“這這是什麽狀況?君王從此不早朝麽?”


    可是可是自家主子何時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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