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羅斂了眸,歎息道:“我這樣做,是保全整個白家。1357924?6810ggggggggggd”


    曆史上沒有哪個皇帝會容忍外戚專權的,南宮煊的實力她最清楚,父親是鬥不過他的,父親被權力蒙蔽了雙眼,倘若她不幹預,有朝一日,父親定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待得時機成熟,她會找時間跟她父親攤牌。


    雲思辰伸手拍了拍白綺羅的肩膀,讚許道:“深明大義,南宮煊那臭小子,豔福不淺。”


    當初他第一眼瞧見她時,便覺這個女子的雙眸中蘊含著太多的東西。


    為了整個東琳,她大義滅親,如此胸襟,實屬難得。


    縱觀整個東琳,怕是隻有她,才有資格當東琳的皇後吧?


    對於雲思辰的讚歎,白綺羅嘴角微抽,眼眸閃爍:“思辰,快要天亮了。”


    她更在乎的是,如果一會兒有人瞧見有個男子從她宮中出去,她真是怎麽都說不清了,雖然她對雲思辰的武功非常信任,但是他任性的舉動,卻是萬萬不能相信的。


    “好了,下次不這樣驚嚇你,總可以了吧?”雲思辰站立起身,對著白綺羅眨了一下眼睛:“把我當哥們兒就可以了。”


    言畢,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鳳吟殿中。


    白綺羅聽不懂哥們兒這個詞,不過其間的含義,卻是明了的,大概就是兄弟的意思。


    翌日,沈才人得到皇上隆一事傳遍了整個六宮,因為沈才人在龍嘯殿睡了一整晚,天下的人都知道,那是皇後才有的資格,一個小小才人就享受了皇後的資格,可見皇上對她的愛有多深。


    沈才人早上離開時,是被肩輿抬走的,一路回去,路上的太監宮女在瞧見她時,無不低頭請安,各個恭順有理。


    坐在肩輿上的沈才人有些哭笑不得,她哪裏能夠告訴這些人,昨日夜裏,她是一個人在偌大的寢殿中睡到天亮的。


    皇上自從晚間離開之後,根本就沒有回過龍嘯殿。


    可是這事,她不能告訴別人,一是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二是皇上沒有澄清這事,若是她站出來說了,那不就是打皇上的臉嗎?


    所以啊,她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己受了。


    從今以後,她的生活怕是多姿多彩了。


    沈才人料想得不錯,阮婷伊直接一直將目光對準白綺羅,從今開始,她有了新的戰鬥目標,那就是沈才人。


    白綺羅起身之後,便從夏穎那裏得了消息,說沈才人一回到成舒殿,就被阮婷伊給喚去玉華殿了。


    夏穎顯然有些擔心:“聽說沈才人是個柔弱的人兒,她得此殊榮,今後在後宮怕是布滿荊棘啊。”


    “後宮之中,沒有哪個女子是真正單純的,從她入宮開始的那一刻,她就該知道,後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是她此生唯一的居所。”嫁給了皇帝,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這話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命運無法選擇,可是路怎麽走,卻是能選的。


    白綺羅一直在鳳吟殿中,等待南宮煊的最後判決,可是這一等,便過去了半個多月。


    南宮煊沒有找她,每日裏,除了上朝處理政務之外,聽夏穎說,他一直沒有踏出過養心殿。


    半個月以來,師兄也沒有找過她。


    這一日,用過午膳之後,白鴿飛到了她的寢殿之中。


    白綺羅打開信條,發現上麵是師兄寫的字,師兄讓她下午去老地方找他,說有要事相商。


    老地方是師兄在城外的一處居所,那裏是他們經常見麵的地方。


    白綺羅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便換了一身衣服,帶著淩扶桑的麵具出了皇宮。


    到得師兄居所時,師兄正在查看一副地形圖。


    “師兄,找我何事。”


    鄒豫晨說道:“我找到南宮焰的下落了。”


    “是麽?何時的事?”


    “有幾日了,我查到之後就告訴主上了,主上沒告訴你?”


    白綺羅微微斂眸,皇上這是打算棄用她了麽?也對,她是白家的人,他怎麽敢用?


    怕是之前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在懷疑吧?


    這些日子,是不是讓其他人去追查了?


    自己與師兄關係甚好,皇上一定不會讓師兄去查的。


    對於鄒豫晨的問話,白綺羅避而不答,指著地形圖問道:“南宮焰藏在哪裏的?”


    鄒豫晨也不追問,指著地形圖的一處標記說道:“他在這裏。”


    “打算如何圍攻?”


    “他已是強**之末了,很容易抓獲的,我是想著,要不我二人帶些神機營的人直接將他抓住,然後交給皇上處置便是。”


    “好。”


    鄒豫晨點了點頭,隨後告訴了白綺羅具體事宜。


    兩人商談完畢之後,白綺羅準備起身離開,卻被鄒豫晨喚住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遞給了她。


    白綺羅伸手去接:“什麽東西?”


    “你打開看看。”


    白綺羅慢慢打開,當她瞧見紙包裏麵竟是裝著兩個小泥人兒時,展顏而笑:“這是我和你的泥人兒?師兄你自己捏的?”


    小的時候,她最喜歡師兄捏的小泥人兒了,那些小泥人兒,現在還保存在福源寺她的房間之中。


    “之前答應說是要給你捏一個,這些年來,一直忙於事務,所以也沒有那個閑暇時間給你做,喜歡嗎?”


    白綺羅點頭道:“喜歡,特別喜歡。”


    七歲那年,她上山拜師,每日裏練功特別辛苦,平日裏,寺廟中也沒有太多可供玩耍的東西,有一日,當她累得在一旁暗暗哭泣時,師兄送給了她一個小泥人兒,捏的是齊天大聖。


    師兄告訴她,若是覺得辛苦了,就告訴齊天大聖,大聖會很多法術,會來陪她玩耍的。


    自從那日之後,每次當她覺得累了,便拿出齊天大聖,對著它說話。


    後來自己慢慢長大,也不需要泥人兒了,師兄也鮮少給她做了。


    前兩年,也不知為何,忽然有一日,她問起師兄還記得不記得小時候的泥人兒,師兄說當然記得,問她還想要嗎?她說好啊,要不做一個自己和師兄的泥人兒吧。


    當時她與師兄忙於神機營的事,她知道師兄沒有太多時間做這個,也就是那麽一說,不曾想,師兄竟是給她做了。


    鄒豫晨見扶桑笑得開心,心情也特別好:“你喜歡就好。”


    “這兩個泥人兒的顏色怎麽那麽鮮亮?”比以前做的好看很多呢。


    “我用了一些固色的方法,所以看起來色澤鮮豔。”


    白綺羅雙手握著兩個泥人兒,笑得甜甜的:“師兄你好厲害啊。”


    就在這時,鄒豫晨忽覺身旁有人,側頭一看,發現竟是皇上時,眼眸微瞪,立時單膝跪地朝他請安:“屬下參見皇上。”


    南宮煊的眼眸停留在白綺羅手中的泥人兒上,方才他一走進房間,就聽見屋裏有人說說笑笑,細細一聽,發現竟是淩扶桑的聲音。


    她的聲音還裝得真像,與白綺羅完全是兩個人的聲音,他不僅騙了自己,現在居然還在欺騙豫晨。


    南宮煊抬步朝前,鄒豫晨沒有關房門,所以他將屋內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當他看見白綺羅的手上竟是握著兩個泥人兒時,眼眸眯了起來,心中不是個滋味。


    白綺羅臉上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


    這些日子,他度日如年,每日都沉浸在痛苦之中,和著這事隻有他一人難過,而白綺羅居然像個沒事人一般,還在這裏跟鄒豫晨打情罵俏?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看向泥人兒的眼光之中便多了一分殺意。


    他恨不得立時上前扔掉白綺羅手中的泥人兒,真是太礙眼了!


    白綺羅沒想到南宮煊會在這時出現,她聞言,也是一驚,拽緊了手中的泥人兒,單膝跪地向南宮煊請安:“屬下參見皇上。”


    南宮煊的眼眸還是紮在泥人兒身上的,倘若他的眼光帶刺,想必那泥人兒已經千瘡百孔了。


    “你們在商議何事?”壓下心中莫名的怒火,南宮煊冷聲問道。


    鄒豫晨回道:“屬下在謀劃如何抓捕南宮焰一事。”


    “哦。”南宮煊應了一聲,隨後對鄒豫晨說道:“豫晨,你先離開一下,朕有事要跟扶桑說。”


    鄒豫晨有些微詫,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隻站立起身頷首道:“是。”


    白綺羅心跳加速,不知南宮煊接下來要幹些什麽。


    鄒豫晨離開之時,看了白綺羅一眼,方才轉身離開。


    等到房間之中再次恢複寧靜時,南宮煊垂眸看著那個依舊跪在地上的女子。


    南宮煊微微踱開步子,衣擺下方的龍雯繡圖栩栩如生,白綺羅看著他黑色的皂靴在眼前左右來去,心也跟著上下直跳,不知將要發生什麽。


    白綺羅有些不好的預感。


    剛剛有了這樣的想法,就聽見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淩扶桑,從今日起,免去你神機營副統領一職,從今以後,你也不再是神機營的一員。”


    白綺羅心下一沉,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可是卻仍舊無法接受。


    從她七歲起,她就是神機營的一員,她親眼見證了神機營的成長,神機營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不可割舍。


    然而,她的身份,終究讓她無法再融入其中。


    她不能違抗,隻能遵旨,隻是,有些話,她還是要說。


    “屬下入神機營,是機巧合,與屬下的姓氏無關,屬下加入神機營十年,唯一效忠的主上,隻有皇上,還請皇上明鑒。”


    南宮煊深吸了一口氣,前些日子,他派人細細的查實了一番,雖然有些東西尚待明確,但是的確沒有找到白綺羅暗通白府的證據。


    他知道自己不該相信她,可是他就是該死的信她,相信她從始至終沒有背叛過他。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繼續留她在神機營中。


    因為她的身份


    她是他的妻子,東琳的皇後!


    “抓捕南宮焰一事,你不用參與了,鄒豫晨那裏,朕來說。”南宮煊扔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留下白綺羅獨自一人跪於房中。


    日次深夜,鄒豫晨於商談時間到達了行動地點,到達目的地時,沒有發現白綺羅的身影,取而代之的,竟是賀軍。


    “你怎麽在這裏?”


    賀軍頷首道:“屬下是得了皇上的密令,皇上派屬下前來此處與統領匯合,任由統領差遣。”


    “皇上派你來的?為何?”鄒豫晨完全摸不著頭腦,對於具體行動事宜,皇上從來都不幹涉的,他給予了部屬最大的信任。


    賀軍搖頭道:“屬下也不清楚原因,皇上隻是說讓屬下來參與今日的行動。”說道此處,賀軍頓了頓,抬眼看了看鄒豫晨,麵色有些不好意思:“皇上還說,從今以後讓屬下代替淩副統領擔任副統領一職。”


    對於皇上的密令,他感覺找不著北,淩副統領辦差素來幹淨利落,這麽多年來隻有功勞沒有過錯,皇上怎麽忽然就撤了她的職?


    “你說什麽?皇上撤了扶桑的職?”出了什麽事?扶桑昨日都沒有表現出來,難道是後來皇上遣開自己之後發生的事麽?為什麽?


    “是的。”事情太過突兀,二人都想不出原因。


    鄒豫晨眉頭一皺,說道:“這事隨後再說,我們先按原計劃進行。”


    追捕南宮焰是國家大事,計劃已然部署好,刻不容緩,至於扶桑的事,等他將南宮焰抓住之後再去問問師妹,為何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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