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霜此次前來,本是要與南宮煊說後宮之事的,她本不想管煊兒的家事,無奈後宮諸妃這些日子去她那裏請安時,個個灰頭土臉的,全都看不到未來一般。1357924?6810ggggggggggd


    作為一國太後,她也該說說話了。


    隻是到了養心殿後,根本沒有看見皇帝的蹤影,後來又到了龍嘯殿,也沒見蹤影,找來範建與容桂一問,才知皇帝隻身一人跑出宮去了。


    聽見這事之後,她就一肚子的氣,於是便發落了整個龍嘯殿的宮人。


    而今等到兒子回來,瞧他臉上真實的笑容,她的心也跟著柔軟了,什麽不幸的,隻要他兒子高興,多久不踏入後宮她也懶得管。


    為著東琳的江山,她已經逼兒子封後選秀了,至於兒子要幸誰不幸誰,從今以後,她是不會再管了。


    南宮煊本來還等著母後跟他說幸一事呢,結果母後在問完他的安全狀況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容桂握著拂手柄呆立殿中,也覺奇怪,嘴中輕輕嘟嚷了一句:“奇了怪了,太後不是因著後妃抱怨而來的麽?怎麽這就走了?”


    太後不打算鞭策皇帝努力翻牌了?


    還是說他容大總管的消息有誤?


    一想到這一點,容桂高聳肩膀,不行,他容大總管的位置在這東琳皇宮中是決不可動搖的!


    南宮煊耳力極佳,容桂嘟嚷的話他自然聽見了,他垂眸微微一笑,母後果真是真心愛他的。


    若是母後不是白家的人,那該有多好啊!


    眾妃在得知太後罰了龍嘯殿一屋子的宮人之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暈起了紅紅的笑容,將自己打扮得十分美豔,等待皇帝的召喚,可是,這樣的笑容沒有維持一天,就被皇帝繼續叫去的事情給打擊得體無完膚。


    皇上連太後的話都不聽了麽?


    阮婷伊在皇帝繼續叫去這一日,忍不住打碎了一個花瓶。


    皇上這是不打算再進後宮了麽?


    然而,當花瓶剛剛碎掉之後,便聽宮人在門口高聲唱和道:“皇上駕到——”


    阮婷伊眼眸瞬時一亮:“皇上來了?”


    “佩兒,快幫本宮看看,今日的妝上好了沒?衣服好看嗎?”皇上也真是的,怎麽也不先通稟一聲就直接過來了,害得她沒有好好收拾打扮。


    “娘娘,後宮之中,屬您最美呢。”


    “好了好了,趕緊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免得皇上進來紮到腳。”阮婷伊又擺弄了一下發簪之後,便搖曳著身姿朝外殿迎接而去。


    南宮煊雙手負於身後,踱步入了玉華殿,容桂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


    “皇上”阮婷伊有一個多月沒有見著南宮煊了,聲音之中有一些哽咽。


    若是以前,南宮煊在聽見後宮女子朝他撒嬌時,他沒有任何反應,而今一聽阮婷伊這聲音,隻覺雞皮疙瘩四起,她說話怎麽這個調?


    心中有些肅然起敬,南宮煊停住了腳步不再前行。


    阮婷伊十分地委屈,皇上一個多月沒有踏入後宮,也不讓她進養心殿,每次她去太後那裏也是撲了個空,而今皇上好不容易主動來了她的寢殿,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放皇上走了。


    “皇上”阮婷伊見皇上不再近前,紅唇微嘟,又喚了一聲。


    喚這一聲時,阮婷伊沒有停下腳步,到得南宮煊跟前兒時,她往南宮煊的懷裏靠了過去。


    南宮煊眼眸微瞪,腳步輕移,輕鬆地躲了過去,於是乎,阮婷伊就這麽直愣愣地朝地上砸去。


    “娘娘!”佩兒緊跟阮婷伊的身後,當她瞧見自家娘娘撲了個空時,嚇得眸若銅鈴,立時上前攙扶而去。


    由於佩兒上前及時,阮婷伊沒有摔倒在地,不過因著事出突然,她與佩兒也是腳步踉蹌,顯得十分的狼狽。


    站在南宮煊身後的容桂忍不住側頭暗笑出聲,皇上真是越來越頑皮了。


    南宮煊非但沒有伸手去扶阮婷伊,還條件反射性地彈了彈衣袖,仿似阮婷伊會玷汙他一般。


    “皇上,您這是怎麽了?”阮婷伊被佩兒扶正之後,眼眶之中盈滿了淚,看著十分地惹人憐愛。


    南宮煊以免再遭襲擊,他快步朝桌案而去,到了之後直接坐在了桌後的椅子上,他抬眸看著阮婷伊,回道:“朕沒有怎麽,賢妃,朕今日來你這裏,是有事要讓你去做。”


    阮婷伊拿著手絹兒輕輕碾幹眼角的淚水,問道:“皇上要讓臣妾做什麽事?”


    南宮煊將手臂撐在桌案上,身體微微前傾,小聲道:“試探皇後。”


    “試探皇後?”阮婷伊立時變了聲音,快步上前去到桌案前。


    “是的,朕懷疑皇後有心隱瞞自己的武功,所以想讓你在馬球比賽時,試探她一下。”後宮之中,就屬阮婷伊的武功最高,她的馬技很好,以往在王府打球時,每每都是她勝出。


    “皇後隱藏了武功?她為何這樣做?是有什麽陰謀不成?”阮婷伊一聽這事,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如果皇後有所隱瞞的話,那不就是欺君?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光看皇上怎麽判定了,依照皇上對皇後的厭惡,廢後怕是跑不了的。


    隻要清除了白綺羅,她的前麵就再也沒有阻擋了。


    南宮煊沒有回答阮婷伊的話,隻問:“你做不做?”


    阮婷伊笑著道:“皇上您這是說得哪裏的話,皇上是臣妾的天,皇上吩咐的事臣妾豈敢不做呢?”


    “如此,甚好。”得到答案之後,南宮煊立時起身朝外行去。


    阮婷伊直接傻眼了:“皇上,您就走了?”


    南宮煊好心情地轉頭看著阮婷伊,笑著道:“朕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你把這事辦好了,朕有賞的。”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玉華殿。


    等到南宮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之後,阮婷伊的笑臉瞬時拉了下來:“本宮還以為皇上今夜會留宿這裏,卻不料竟是就這般走了。”


    她連皇上的衣袖都沒有碰到!


    佩兒在旁安慰道:“娘娘,您別擔心,皇上不是哪裏都沒有去嗎?而今皇上來讓娘娘去試探皇後,想必皇上是對皇後有所懷疑,您隻要將皇上交代的事辦好了,皇上一定會記得您的好的。”


    阮婷伊微眯著眼睛,眸中露出陰狠之光:“白綺羅,本宮定要在馬球比賽之時試出你的武功!”


    馬球比賽這一日,正值中秋佳節前日,天氣微涼,卻是馬球比賽的好日子。


    各宮娘娘們都穿上了新做的騎馬裝,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韻味。


    世家公子與王公貴族們也都穿上了男子裝束,堅挺的衣衫將青年們健美的身材顯露得更加立體,引得眾位未出嫁的世家貴女們側耳交談,羞澀掩目,暈紅了嬌媚的臉頰。


    南宮煊身穿一襲玄色勁裝,墨發束頂,與白綺羅共同邁步出現在了馬球場上。


    白綺羅則是穿著一襲大紅的騎馬裝,頭發也是高束於頂,兩人的顏色,一玄一紅,出奇的般配。


    這件騎馬裝,是白綺羅大婚時,娘家人為她量身的,大紅的顏色,放眼整個後宮,除了白染霜能穿之外,也就隻有她有資格穿了。


    站在南宮煊的身旁,白綺羅的氣勢絲毫未減,當他二人一出來時,整個球場沸騰起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綺羅看著這氣壯山河的場景,看著那些跪在她腳下的臣子們,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她其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皇後這個身份有太多的束縛與太過沉重的枷鎖。


    這樣的盛典,南宮煊本該執皇後之手共同邁向高台,先說一些祝福國家的話語,然後再宣布馬球比賽正式開始。


    可是,是個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是不可能牽著皇後的手的。


    於是,人們就瞧見,皇上先行一步跨上了高台,皇後隨後才到。


    帝後不和,真乃國之不幸也!


    人們都於心中哀歎,卻也鞭長莫及。


    南宮煊說了一些話之後,馬球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作為一國之君,南宮煊率先開戰,當他騎著黑色的高頭大馬於場中馳騁揮杆時,白綺羅瞧見身旁一些未出閣的女子,向南宮煊投出了愛慕的眼神。


    不知這次馬球比賽之後,又有多少女子的芳心遺落在了南宮煊的身上。


    “皇上真是英偉不凡啦!”後宮諸妃在這個時候就顯示出了自己的優勢,因為她們已經嫁入了皇宮,所以可以明目張膽地表白自己的男人。


    陳充媛側頭看著阮婷伊,問道:“阮姐姐,您在靜王府時,應當與皇上打過馬球吧。”


    阮婷伊笑得驕傲:“打過。”


    這些女子之中,就屬她跟著皇上時間最久,也是唯一一個與皇上共患難的人。


    劉貴人瞄了白綺羅一眼,歎息道:“阮姐姐可真有福氣,我等可是再也沒有機會與皇上一起打球了。”


    皇上以前是靜王,與他打打球也是無妨的,而今皇上貴為天下之主,又怎麽可能再與她們這些女子一起打球呢?


    阮婷伊微微一挑眉:“這也說不一定,若是哪天皇上心情好了,興許也會跟大家打一場的。”


    陳充媛呼氣道:“那也看受程度吧,向姐姐這般得,當是可以的。”


    劉貴人附和道:“是啊。”說完又瞄了白綺羅一眼。


    白綺羅坐在眾人的上首,她內力極佳,所有人的話一字不落地入了她的耳朵,本來嘛,即便她內力不好,也會聽見的,畢竟這些人都是說給她聽的。


    這一去差不多過了半年了,阮婷伊總算找到機會來噎她了。


    白綺羅不打算理會這些,然而陳充媛卻是個愛挑事的主,她見皇後沒有反應,竟是轉身問道:“皇後娘娘,皇上也算是您的表兄,您可曾與皇上一起打過馬球?”


    “不曾。”白綺淨利索地回了兩個字。


    “哎呀,臣妾還以為皇後娘娘定然也能有這個殊榮呢。”


    白綺羅目不斜視,對於陳充媛的話,她閉口不答,對付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陳充媛因為皇後的忽然冷場而噎得有些氣不順,不過這麽多人看著,她也不能當場撒潑,隻能作罷。


    男子比賽以南宮煊為首的王公貴族隊獲勝。


    南宮煊獲勝之後,又是一陣地山呼萬歲。


    男子比賽結束之後,便是女子比賽了。


    每一年的馬球比賽,都是自由組隊,阮婷伊很顯然不會跟皇後一隊,是以,白綺羅直接被後妃們孤立起來扔進了世家貴女的隊伍之中。


    隨著響亮的鑼聲敲起之後,女子比賽開始了。


    阮婷伊右手握住馬球杆,左手握住韁繩,身姿矯健,在場中馳騁。


    白綺羅微微一扯韁繩,馬兒也跟著飛奔起來,她並不想輸給阮婷伊,並不因為南宮煊她,而是自己體內那種不服輸的因子在蠢蠢欲動。


    阮婷伊打出幾球之後,再次與白綺羅相遇時,球杆忽而變換了一個方向,很顯然,她的球杆並不是對著球而去的,而是對著白綺羅的身體而去。


    既然皇上已經向她下達了命令,那麽她就盡可能地朝白綺羅揮打,若是將她打傷了,也有皇上兜著,不會有人治她的罪。


    白綺羅沒想到阮婷伊會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襲擊她身。


    很顯然,阮婷伊沒有這樣的膽子,除非有人授意,她是一國皇後,能授意之人,唯有他。


    她的目光微微一掃,落在了高台上那個坐得挺拔的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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