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煊與白綺羅趁著月色離開了倚雲山莊,走的時候,白綺羅給雲思辰留下了一張紙條,寫下了離別的話。1357924?6810ggggggggggd


    二人下山之後,找了一個最近的城鎮住進了一家客棧之中。


    南宮煊與白綺羅隔壁而住,白綺羅洗漱完畢之後準備睡覺。


    躺到上之後,腦海中全是浮現的今晚的場景,想一下又笑一下,翻來覆去的卻是沒有睡意。


    又試圖睡了一會兒,白綺羅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睡意時,便穿上外衣打開了房門,打算在院子走一下。


    他們要的上房,在二樓,樓下便是客棧的花園。


    白綺羅下樓之後在花園中走了一下,拐過一個石徑之後,卻是發現不遠處石桌上竟是坐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煊。


    皇上這麽晚,居然也沒有睡覺?


    白綺羅快步走了過去,到得跟前兒時,才聞到一陣酒香撲鼻而來。


    這麽夜了,皇上在這裏一個人喝酒?


    白綺羅走到跟前兒,發現皇上單手撐著頭,頭部微揚看著皎潔的月色,石桌上大大小小擺滿了酒壇子,白綺羅粗略數了一下,差不多有十幾個。


    “皇上”白綺羅輕聲喚了一句。


    南宮煊聽見白綺羅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向她,有些微醺:“扶桑,你來了?”


    “皇上您醉了,屬下扶您回房休息吧。”直到這個時刻,白綺羅才發現自己今晚似乎忽略了南宮煊的心情。


    他對南宮燁一直有心結,今日自己如此融入那些人之中,還表現得那般直白,當真是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陪我喝一杯吧。”南宮煊不知從哪裏又摸出一個酒杯遞給了白綺羅:“你坐。”


    白綺羅看著皎潔的月色,又望了望四處茫然的夜色,覺得今夜她若在這裏陪南宮煊買醉,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舉杯消愁愁更愁,她不能仍由他繼續在自己的心口上撒鹽。


    白綺羅接過酒杯放在了石桌上,隨後去奪南宮煊手上的酒杯,讓他不要再喝。


    南宮煊見有人要奪他的酒杯,自然不肯,瞬間收回了手。


    白綺羅繼續去搶,一來二去之間,酒杯還是被她握住了,但是南宮煊不肯撒手,用力往後一拽,竟是將白綺羅扯進了自己的懷裏。


    扯進懷裏坐在他腿上倒也問題不大,問題的關鍵是,白綺羅坐下去之後立時想要起身,就這麽一個動作,兩人的唇瓣便在不經意之間觸碰到了一起。


    白綺羅瞬時一僵,動作直接凝固。


    南宮煊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事態竟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怎麽就親上了?


    白綺羅睫毛纖長,揚眸凝望著眼前的男子,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了。


    南宮煊與她凝眸對視,隻覺她明眸善睞,如一汪靈動的清泉。


    她的眼,好美


    隻是,這雙眼,好似跟眼前這張容顏不怎麽相配?


    南宮煊看得有些出神,而白綺羅也沉醉在了他如深潭般的墨眸之中。


    時間於他們的對望之間靜靜流淌。


    白綺羅感覺自己的心跳一拍快過一拍,當她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時,方才回過神來,一旦回神卻是發現自己與他之間的姿勢實在是**至極。


    “皇上”白綺羅一聲驚呼,想要起身。


    南宮煊被白綺羅的驚呼聲扯回了現實,他立時撤開身子讓她離去。


    待她慌忙起身之後,方才吐出一句:“扶桑,對不起”


    “皇上哪裏的話。”貴為天子的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他不需要對她道歉。


    況且,方才的情況也不是他刻意為之的。


    白綺羅絞了絞裙裾,準備轉身離去,再也不打算攙扶醉酒的皇帝回房間。


    然而,當她的腳步剛剛跨出一步時,卻被南宮煊喚住了:“扶桑,可以陪我坐一會兒嗎?”


    他說得卑微,讓白綺羅心中不忍,便回身坐了下去。


    南宮煊見她坐了下去,說了一句:“謝謝。”


    白綺羅沒有回話,隻是靜靜地等待他說話,他既然叫她坐下,當是有話同她說。


    “你覺得林瑾瑜這個女子,如何?”南宮煊一麵問話,一麵端起了酒杯,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潔白月色之下,將他的手映襯得極為好看。


    白綺羅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皇上一開口便問了這麽一句話,與他談及林瑾瑜,會不會太過敏感?


    畢竟那是他喜愛的女子


    她該如何回答?


    如今的皇上有些微醺,倘若她說錯了話,待他明天清醒時會不會惱了她?


    白綺羅思慮得有些多,南宮煊見她半晌不回話,一杯酒下去之後,聲音大了一些:“據實說來。”


    “屬下覺得林瑾瑜並非一個絕情絕義之人。”


    南宮煊聞言,苦笑了一下:“我曾經也這樣以為,但是燁的事,如何解釋?”


    白綺羅眼眸微轉,脫口而出道:“莫不是,東方流景便是燁表哥?”


    話音剛落,白綺羅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想給驚到了,她這是因著自己這雙重身份才想到這一層的嗎?


    空氣忽而靜謐起來。


    南宮煊側眸看著淩扶桑,感覺不可思議:“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


    燁的腿從來都不能行路,而且


    而且什麽呢?


    南宮煊繼續往下想去,好像已經找不到太多的理由來拒絕淩扶桑的這個推測,燁的腿的確不能走路,但是萬一後來又好了呢?


    白綺羅眼眸微轉,話都已經說出來了,也不可能再收回去了,隻能接著說道:“屬下純粹隻是依照林瑾瑜的秉性推導出來的,也不見得是真的。”


    “是啊,”南宮煊談了一口氣,眼眸望向遠處:“第一次見到林瑾瑜時,我就覺得她的眼眸不同於一般的女子,後來發生命案,父皇命我與她一起辦案,當她用刀子劃開死者的肚皮時,我是真的很驚詫,這不是一般女子能夠做到的。”


    白綺羅聽著心愛之人訴說著對其他女子的思念,心底滋味並不好受。


    反正今晚皇上是醉了,要不她索性大著膽子問出心中所想算了。


    “皇上喜歡她嗎?”


    “喜歡嗎?”南宮煊回過頭來看著白綺羅,眼神中有些迷離:“我也不知道,那種感覺應該是喜歡吧”


    白綺羅早就有所料想,她以為自己不會太心痛,卻不想,真正聽他說出口時,她的心會是那麽的疼痛。


    “我遇見她時,她已經嫁給了燁,她是燁的妻子,我不能逾矩,”南宮煊垂頭看著酒杯,低低地說道:“林瑾瑜對我一直有誤會,就算我對她有好感,鑒於她是燁的妻子,我也不會做出那等事來,隻是手下的人會錯了意,竟是將她直接擄了來,這事雖然不是我主使的,但是我的人犯了錯,錯誤就必須由我來承擔,那個時候的我,剛剛承接皇位,府中妾室除了阮婷伊之外又都離我而去,這讓我無法相信這個世間還有真愛,於是我便做了一件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錯事,我問了她,要不要當我的皇後”


    “叮當——”南宮煊話音剛落,就聽一陣脆響在寧靜的夜中突兀地響了起來。


    她手一抖,將酒杯掃到了地上。


    白綺羅立時起身頷首道:“皇上恕罪。”


    南宮煊眉頭一皺,似乎清醒了過來,一旦清醒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他剛剛都對扶桑說了什麽?


    白綺羅垂首看著麵前捂住雙眼的男子,她發現他的手背青筋必現。


    難怪林瑾瑜瞧見皇上時沒有好臉,原來他竟是對著她說了這樣逾矩的話。


    皇上霸占臣子的妻子,這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嗎?他皇上的臉麵又該往哪裏擱?


    白綺羅看著南宮煊痛苦的模樣,心中有些驚慌,這麽丟人的事皇上都告訴了她,他該不會殺她滅口吧?


    時間一寸寸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南宮煊終是抬起了頭,看向淩扶桑:“你先回去休息吧,朕再在這裏待一會兒。”


    他用了朕這個字,那麽這句話就是命令了。


    皇上的命令,她不得不執行。


    白綺羅頷首說了一句:“屬下告退。”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他是該自己一個人清醒清醒了。


    這,無眠的是兩個人。


    白綺羅因著南宮煊的話心境起伏徹夜失眠。


    而南宮煊則是莫名其妙地自責,責怪自己不該告訴扶桑當時的事情,說來也奇怪,他本該惱怒的,畢竟這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


    可是,他帝王的顏麵卻抵不過扶桑在聽到這事時那錯愕受傷的神情。


    那樣的神情,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一整夜,南宮煊都在思索這事,睜眼到天亮之後,他才想起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那就是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對著扶桑為什麽會自責?


    南宮煊一頭霧水地起了。


    兩個一宿都沒有睡好的人,結伴跨上了駿馬朝著南巡大軍而去。


    一路上,兩人皆是沉默,完全沒有了來之時那種輕鬆和樂的氛圍。


    兩人之間的這種僵局,是在路遇一個林間,發現了一個屍首時打破的。


    因著常年辦案的故,白綺羅率先發現了屍首,發現之後便指著失神對著南宮煊說道:“皇上,前麵有屍體,屬下過去看看。”


    白綺羅抖動韁繩,跨馬朝著屍體而去。


    南宮煊聞言,愣了一下,旋即也跟隨而去。


    到得屍體旁邊,白綺羅翻身下馬,動作熟練地開始查驗屍體。


    南宮煊騎在馬上,當他瞧見白綺羅查驗屍體的動作時,腦中一聲轟鳴,仿似有什麽東西衝天而去。


    一瞬間,他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腦海中的回憶紛至遝來,從初見淩扶桑的那一刻,初見她時,她還是一個七歲的丫頭,個子小小的,見到他時,很有禮貌地脆生生地叫了他一聲五皇子,再到後來,他與她一起練武,與她同行一起查案,他倆一起見證了神機營的逐步壯大,當她當上了神機營副統領時,她佩劍在身英姿颯爽的樣子讓他永生難忘。


    忽而,林瑾瑜的身影又闖了出來。


    那一日,在刑部屍房,當她用刀子劃開死者肚皮進行屍檢時,難怪他會覺得那個場景非常的熟悉。


    這樣的事情,扶桑不是經常做嗎?隻是扶桑不會用刀子直接劃開皮膚而已。


    他


    南宮煊搖晃著頭,感覺有些無法相信,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皇上,此人是死於掌傷,傷他之人內力深厚,是一掌斃命的。”當南宮煊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無法自拔時,白綺羅已經起身向他報告屍檢狀況了。


    南宮煊的神思還遊離在外,他還沒有想清楚由。


    白綺羅見南宮煊眼神空洞,秀眉微蹙,又喚了一聲:“皇上。”


    這一次,南宮煊終於有反應了,他垂眸看著站在馬前的扶桑,隔了半晌卻隻是說了一個字:“哦。”


    哦什麽啊哦,白綺羅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皇上究竟在想什麽啊?


    還在想昨夜的事嗎?


    “皇上,您昨晚說了些什麽,屬下已經不記得了。”她必須將這事講清楚,她可不想因著林瑾瑜的事影響了她與皇上之間的關係。


    即便皇上永遠不可能喜歡她皇後的身份,但是她淩扶桑的身份定然不能讓皇上有所顧忌。


    “扶桑,我”南宮煊的話還未說完,便見白綺羅忽而警覺地俯身趴在地麵,隨後抬頭說道:“皇上,有馬蹄聲朝我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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