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南宮煊後,白綺羅異常地疲憊,直接昏睡了兩天兩夜。<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因為白綺羅受傷,皇帝祭天的行程受到了影響,原地駐紮等待白綺羅傷勢好轉之後再啟程回京。


    白綺羅是在第三天的淩晨再次清醒過來的,清醒之後她暗自調了一下氣息,發現自己已經可以使用內力了。


    這次受傷是一個意外,自己的轉變已經引起了南宮煊的注意,隻求扶桑這個身份不會受到影響。


    白綺羅醒來之後,想了個法子將夏穎支開,自己則是換了身素色衣衫於夜色茫茫中出了驛館。


    南宮煊雖然對她起了疑心,但是依照她對南宮煊的了解,自己在驛館養傷期間,他應該不會派人跟蹤她,畢竟自己為他擋了一劍。至於回到京城之後嘛,南宮煊是一定會派人跟著她的。


    事實證明,她一路出來,身後也沒有尾巴。


    白綺羅用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才到達預定的地方,這是泰山旁的一個小山丘,她在祭天之前,尋了個時間將瓔珞腰佩藏在了這裏。


    皇帝祭天並不會帶上神機營,她之所以將腰佩藏在這裏是以備不時之需,通常的情況下,這個時候皇帝是不會召喚她的,但是,世事難料,誰知自己為皇帝擋了一箭,如此這般,南宮煊一定會召喚她與師兄來詢問白綺羅之事。


    她拿起腰佩在地上查探了一下,果然發現有一根細細的白毛,那是白鴿留下的。


    雖然已經料到,但是白綺羅的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南宮煊果然已經找過她了。


    白綺羅秀眉微蹙,正想轉身去找師兄時,卻見一隻白鴿撲閃著翅膀朝她飛了過來。


    她握住白鴿,從她腳下取出了信筒,打開一看,果然發現是師兄的字跡,上麵赫然寫著:師妹,主上急找,速見。


    白綺羅屏住了一口氣,迅速將紙條毀滅之後便放飛了白鴿,而她則是提著氣息尾隨白鴿而去。


    鄒預晨隱身的地方離驛館不是太遠,白綺羅到達鄒預晨住的地方時,用她們之間特有的暗號敲了門。


    房門迅速被人打開,一股霸道之力將她扯了進去,白綺羅隻覺胸口一陣劇痛,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


    “師兄!”白綺羅一聲驚呼,還未來得及抬眼看著眼前之人,那人卻先說話了:“扶桑,你前幾天去哪裏了?”


    是南宮煊!


    白綺羅心下一驚,麵上跟著一陣發熱,還好有麵具擋著,不然定能讓人瞧出個一二來。


    “皇上。”白綺羅將手從南宮煊掌中抽了出來,微微垂下了頭。


    南宮煊手中一空,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方才是不是太激動了?


    他定了定神,再次問道:“你前幾天去了哪裏?”


    白綺羅隻當自己來尋的是師兄,說辭卻也沒有準備好,情急之下回道:“屬下的母親有消息了,前幾天去尋她了,”


    南宮煊眼睛一亮:“有你母親的蹤跡了?”


    白家人的身份本來就很敏感,再加上白綺羅之前又被換了靈魂,是以,她絕不可能向南宮煊透露任何信息,隻能說自己是個孤兒,母親失蹤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是的。”


    “朕這些年一直派人尋找你的母親,卻一直沒有她的音訊,卻不想,你已經找到了她的蹤跡,這真是太好了。”


    白綺羅看著南宮煊眸底的流光溢彩,以及那毫不掩飾的愉悅之情,心中自是暖意融融,她沒有想到南宮煊會將她的事一直放在心上,還派人去尋她母親。


    感動之餘,白綺羅又覺有些愧疚,畢竟這一切都是她騙他的。


    待得真相大明之時,他會不會定她一個欺君之罪要了她的命?


    “皇上……謝謝您。”白綺羅有些不知該說什麽好,千言萬語卻隻能匯聚成一句謝謝。


    南宮煊微然一笑:“你替朕出生入死這麽多年,為你尋找母親也是理所應當的。”


    白綺羅不想再纏繞著這個話題,隻問道:“皇上找屬下是有何事吩咐?”


    “哦,”南宮煊轉了一下頭:“白綺羅的事,這事朕已經吩咐鄒預晨去辦了,這些天你就專心去尋你的母親,等到南巡之時你再回來複命便是。”


    “皇上直接吩咐屬下辦事就好,尋找母親本是屬下的私事,因為私事耽擱了皇上的事,這是屬下的失職,屬下不能再繼續任性妄為了。”


    “朕命令你去尋找母親,這也是差事,你可知曉?”南宮煊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白綺羅心跳漏了一拍,揚眸看向南宮煊時,卻見他的唇邊溢著淡淡的微笑。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白綺羅的臉又紅了,她垂眸下去低聲回道:“屬下謝皇上。”


    “夜深了,你且回吧,預晨出去辦事了,他回來之後朕會告訴她,已經尋到你了。”


    “謝皇上,屬下告辭。”白綺羅躬身退出了房間。


    轉身離開不久後,白綺羅終是因著胸口的傷口再度撕裂而悶出了一口濃血。


    好在南宮煊給她放了一個長假,如若不然,她的身份恐怕立時三刻就會暴露,現在的她與南宮煊之間還不是揭開麵具的時候。


    白綺羅轉回驛館之後,由於傷勢加重,她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南宮煊不在驛館,皇後傷勢加重,眾人沒了主心骨,自是亂成了一鍋粥,吵吵鬧鬧的過了一夜。


    清晨時分,南宮煊處理完事務之後方才回到驛館。


    一回到驛館,範建立馬回稟了皇後的事情。


    南宮煊劍眉一蹙厲聲道:“怎麽回事?不是已經穩定了麽?”


    “屬下也不知具體情況,隻知昨晚醜時傷勢忽然加重了。”


    南宮煊低聲呼了一口氣,說道:“朕去看看她。”


    到得白綺羅的住處時,醫女剛剛從內間退出來,太醫候在外間。


    見到皇帝前來,屋子裏的人統統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南宮煊走到太醫跟前,居高臨下地問道:“怎麽回事?”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的傷口明明已經愈合了,昨晚卻不知為何又撕裂開來。”


    “她的婢女呢?”


    夏穎跪在皇後的榻前,聽見皇上問起她時,心跳漏了一拍,立時匍匐在地:“回皇上,奴婢在此。”


    南宮煊眼風一橫,厲聲道:“你是如何照顧皇後的?”


    “奴婢……皇後娘娘昨晚醒來之後便命奴婢守在外間,沒有召喚不得入內,奴婢一直守候在外麵,後來聽到內間傳來響聲時進去一看,發現皇後娘娘臉色蒼白暈倒在了榻上。”


    “來人,將這賤婢拉下去杖斃!”南宮煊的心中有一團火不知該往何處發,本來白綺羅為他受了傷,他心底就不是個滋味,而今卻又傷勢加重,更是讓他感覺有些無所適從,正好這個婢女衝到了槍口上,他也隻能找她問罪了。


    “皇上饒命啊……皇上……”夏穎一聽要被杖斃,整個身子軟了下去,大聲喊著饒命。


    兩名侍衛走到夏穎跟前,直接將她架了起來。


    “皇上……”


    南宮煊眉頭皺著,朝外揮了一下手。


    夏穎眸中露出絕望,侍衛帶著她朝外拖去。


    就在這時,白綺羅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不關夏穎的事,都是臣妾自己的錯……您繞了她吧。”


    白綺羅說話之時,還用手撐著身體準備起身。


    她身份尊貴,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南宮煊沒人敢碰她。


    南宮煊瞧她似要起身,皺著的眉頭更是加深了一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扶了她一把:“你身上還有傷,起什麽做什麽?”


    “皇上……”白綺羅抬頭看他,臉色慘白,讓人看著也有幾分不忍,“皇上,求您不要怪罪夏穎,她沒有錯,請您饒了她吧。”


    南宮煊心頭微震,垂眸看著身旁的女子,她的眸中帶著真切之意,從來不知,那個任性妄為,不將任何丫鬟婢女的性命放在眼裏的白綺羅,會為了一個婢女這般卑微地求他。


    現在的她,真是讓他琢磨不透。


    “皇上,臣妾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還請皇上寬宏大量饒她一命吧。”


    南宮煊唇瓣微抿,聽著白綺羅話,瞬間覺得自己若是再追究夏穎的責任,不就是個胡亂殺人的昏君了麽?


    這話若是讓其他人來說,也許他沒什麽氣,可是從白綺羅的口中說出來,他心裏就堵得慌,什麽時候開始輪到她白綺羅來指責他了?


    因為心裏有氣,他直接說了一個字:“放。”


    白綺羅聽著這個字,心裏鬆了一口氣。


    南宮煊丟開白綺羅,白綺羅的身子瞬間垂向了床榻。


    “你們好生照顧著皇後娘娘,若是再出任何差池,這個殿內所有的人都不要活了。”


    南宮煊扔下這句話後,袖子一拂,直接出了殿宇,身後烏洋洋地跟著一群侍衛。


    一陣窸窸窣窣之後,殿內總算安靜下來,太醫又為白綺羅把了一下脈之後,便躬身退了出去。


    待得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夏穎才跪撲到了白綺羅跟前兒哭泣著謝恩:“奴婢謝娘娘救命之恩。”


    “你起來吧,這事本就怪不得你。”


    夏穎垂首道:“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銘記在心,一輩子都不會忘,也不敢忘。”


    “好了,別說這樣的話了,給本宮弄些吃的吧,本宮餓了。”


    白綺羅感覺很累,這樣的事情在未來的日子裏不知還要遇見多少次。


    現在的她,沒有選擇,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步步地走下去了。


    隻希望最終的結果不要太壞才好。


    南宮煊第二日先行離開了驛館,白綺羅又在驛館中休息了三日之後方才啟程回京。


    白綺羅回到皇城時,阮婷伊率眾隆重出迎,結果當龍輦掀開時,阮婷伊以及眾妃的臉直接跨了下來。


    因為龍輦上隻有白綺羅,卻不見南宮煊的身影。


    “皇上沒有跟皇後娘娘一起回來嗎?”阮婷伊好不容易保持了自己的聲音,她足足打扮了一個時辰才出來相迎,卻不料,竟是撲了個空。


    白綺羅也覺奇怪:“皇上三日前便提前回宮了。”


    南宮煊難道是秘密回宮的嗎?


    再過不了多久便是南巡之時,這是非常重要的事,她馬虎不得,所以這三日她隻管在驛館養傷,其他事情統統沒有理會,卻不知南宮煊居然是秘密回宮的。


    他不告訴眾人他回來了,是去幹什麽了?追查刺殺之事?還是去查探自己的事了?


    自己這事破綻太多,聰明如南宮煊不可能不懷疑。


    他三日未曾露麵,是已經查出什麽東西來了麽?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了頭,白綺羅驚出了一身冷汗,連手心都濕了。


    聽到白綺羅的回複,阮婷伊也懶得再演戲了,微微一頷首對著白綺羅說了一句:“臣妾告退。”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她的身後迤邐而去的是後宮佳麗。


    白綺羅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個賢妃真是太無禮了!”夏穎對著眾人離去的身影,有些憤憤不平,雖然自家主子不受寵,但是怎麽也是尊貴的皇後,阮婷伊哪裏來的膽子這般對待皇後。


    白綺羅無心理會夏穎的抱怨,邁開腳步朝前行去,一顆心忐忑不定。


    接下來的一天,白綺羅過得渾渾噩噩,再加上胸口的傷還未好全,所以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大部分的時間都躺在床上休息。


    翌日一早,南宮煊恢複了早朝,早朝之後也沒有來鳳吟殿。


    過了三日之後,因著白綺羅閉門養傷,鳳吟殿平靜似水,後宮諸妃沒有來騷擾她,南宮煊也沒來找她算賬,更沒有一絲要探望她的意思,所有的一切完全恢複到了去泰山祭天之前。


    對於這樣的結果,白綺羅雖然有些心酸,卻也沒有奢望太多,南宮煊沒有查出什麽端倪來,這個結果總歸讓她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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