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綺羅也沒穿什麽奇裝異服,隻是以往的皇後娘娘喜歡色澤豔麗的衣服,將能堆在頭上的飾品全部堆了上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可是今兒個,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竟是穿起了素雅的衣衫,頭上也隻戴了一隻七尾鳳簪,端的是清麗可人。


    不過,這衣衫雖然素雅,但是阮婷伊可是認得那料子的,乃是前段時間南臨國上貢的天香織錦,是一種極其昂貴而奢華的布料。


    由於每年產量低,南臨國也就上貢那麽一些,到了後宮之後,雖然皇後不受寵,但是誰讓人家是皇後呢,那可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給她用還能給其他小妾們穿戴?


    南宮煊對於後宮的事鮮少理會,除非事情鬧得特別大,像布料這樣的事情,南宮煊通常不會理會的,隻是在布料入庫時吩咐一句,按規矩辦就是。


    在這後宮裏頭,最大的一位姓白,第二大的一位還是姓白,按照規矩的話,這昂貴的布料,不就得全部給她們用了?


    所以啊,做完兩套衣服之後,也就隻剩下一些邊角料了。


    阮婷伊即便再得寵,也沒有份兒。


    對於這事,阮婷伊一直如鯁在喉,總想著在某天晚上給皇上吹吹枕頭風,豈料,她還沒來得及吹呢,白綺羅就自己作死了。


    雖然白綺羅作死一事讓她很是高興,但也讓她沒了再開口的機會,皇後都被禁足了,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說這麽個事兒。


    而今,皇後解禁的第一天,她就穿了這麽一件衣服,是故意穿給她看的麽?


    這是無聲地向她宣告,她白綺羅才是這東琳後宮的第一人麽?


    阮婷伊想想就覺得氣堵,不自覺地就握緊了手中的羅帕。


    “阮妹妹,你很熱?”


    就在這時,白綺羅忽然問出了這麽一句話,眾妃及時調整視線,看向了阮婷伊。


    阮婷伊也是一愣,她表現得並不明顯,皇後怎麽就說她熱呢?


    她不明就裏地看著白綺羅,白綺羅卻是笑著說道:“本宮看阮妹妹的額頭上,有些許汗珠滲出,阮妹妹的身體可真是好,這才剛剛回暖,就能出汗了。”


    阮婷伊伸手在額頭上輕輕撫了一下,果真發現額頭上竟是有細密的汗珠,隻是這細汗如此微小,白綺羅坐在上位,離自己也不算近,怎麽就能看得清楚呢?


    陳充媛聽著白綺羅的話,便垂首輕笑道:“想是陛下給暖的。”


    眾妃一聽這話,又轉了視線看向皇後,誰都知道昨兒個夜裏皇上又翻了阮賢妃的牌子,在皇後麵前提這事,不是打皇後的臉麽?按照以往皇後彪悍的性格,陳充媛怕是又要被皇後收拾了吧?


    不過這陳充媛也是個人才,一點兒也不怕皇後,在以往的戰績中,雖然皇後拿身份壓了她,但是每每,她都能將皇後氣個半死。[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小說網..tw]


    阮婷伊沒急著說話,就是為了等皇後的反應。


    可是今天奇了,眾妃等了半天也沒見皇後發飆,隻瞧見皇後娘娘拿了桌上的玉盞,慢慢飲起了茶。


    眾妃搞不清楚狀況,殿中沉默一片,阮婷伊這才說道:“陳妹妹怎麽又打趣本宮?”


    有人接了話茬,陳充媛自然又開始自由發揮:“誰不知道在這六宮之中,就屬阮姐姐最得陛下恩寵,我們其他人啊,也隻有寒夜孤寂了。”


    劉貴人跟著道:“陳姐姐這是說得哪裏的話,陛下不也挺寵愛姐姐的麽?”


    “是啊!”其他幾位妃嬪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敢情這整個殿中,所有的女人都能得到南宮煊的寵愛,就白綺羅這個皇後無寵了?


    若是在往日,白綺羅早就掀桌了,可是今日,卻是出奇地安靜。


    等眾人說完之後,她才慢悠悠地放下玉盞,淺笑妍妍道:“皇上可是我們的天,眾妹妹服侍皇上本就是你們應盡的職責,本宮還要在這裏多謝你們服侍皇上呢,未來的日子還長,眾位妹妹可要精心調養好身子,多多生養孩兒,也不枉本宮對你們的期望。”


    白綺羅這話可謂殺人不見血,她這笑意盈盈當中明顯就是說這些女人都隻是妾,妾的本分僅是服侍夫君而已,而她這個正妻才是與皇上比肩而立的人,她們不過就是生養孩子的工具。


    說起孩子,阮婷伊就更氣了,她承寵已有多年,可是這麽多年下來,卻是從來沒有懷過孕,而今聽白綺羅這麽一說,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白綺羅不待眾人反應,便又對夏穎說道:“夏穎,你去拿些飾品出來,本宮要一一封賞。”


    這還賞起東西來了?


    皇後收拾人的水平真是猛然拔高到了一個高大上的水平啊!


    麵前這堆人,無人新承寵,無人晉升,無人受孕,這是封的哪門子的賞?她這樣賞東西,可不就是告訴眾人,你們伺候我夫君辛苦了,所以我要賞你們。


    真真是氣煞人也!


    眾妃拿了東西之後再也坐不住了,白綺羅也不願留人,便稱自己乏了,讓眾人都散了去。


    阮婷伊拿著手中一隻翡翠玉鐲,完全氣白了臉。匆匆回到玉華殿之後,手一揚,便將白綺羅賞的那隻鐲子給砸了個粉碎。


    “白綺羅!”


    遠在鳳吟殿的白綺羅自然聽不見阮婷伊的吼叫聲,今兒個不是向太後請安的日子,方才又舌戰群雄,她也有些累了,關鍵是瞧見那一堆脂粉香氣,她的心是真的酸澀,而今打發走了這麽一群人,她自是要休憩一會兒。


    然而,剛剛準備回內殿的她,卻聽夏穎稟告說,宸元殿的大宮女桂香來了。


    桂香乃是當朝太後白染霜跟前兒的第一紅人,白綺羅聽見她來了,便提了裙擺迎了出去。


    “桂香姑姑,您來了。”


    桂香是白染霜的陪嫁丫鬟,終身未嫁,一直待在白染霜的身邊。


    以往的白綺羅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在白染霜的麵前,還是十分守規矩的,對於這個桂香姑姑,也是不敢太過跳脫。


    桂香在猛一瞧見白綺羅的打扮時,著實愣了一下,不過她也是浸淫內宮數十年,自然沒有表現在外,瞧見白綺羅便笑著道:“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命奴婢來傳喚娘娘。”


    白綺羅點了點頭:“本宮本該去向姑母請罪的,適逢今日不是請安的日子,擔心擾到姑母,打算明日再去了,而今真是煩勞姑姑走這麽一遭。”


    桂香聽聞此話,抬了抬眉毛,隻覺白綺羅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體貼人意了,本以為她今兒個解了禁就會第一時間衝去宸元殿哭鬧喊冤,結果等了半天也沒將人等來,而今卻是擔憂驚擾到太後了?


    這還是白綺羅麽?


    白綺羅自然知道桂香在想些什麽,她接著道:“姑姑,我們現在就啟程吧。”


    桂香沒有時間再思索,也怕太後等久了,便點頭與白綺羅一起去了宸元殿。


    此時的養心殿中,南宮煊已經下了早朝,正在與吏部尚書商議事情。


    吏部尚書是南宮煊的人,六部之中,他也僅僅隻掌握了兩部,未來的路還需一步一個腳印堅實地走下去。


    兩人商談的過程中,自然會提及白卓鬆的事,等到吏部尚書離開之後,南宮煊抬手捏了捏眉心,鬆泛起來。


    隔了一會兒,他問道容桂:“今日可是妃嬪向太後請安的日子?”


    容桂想了想,回道:“不是。”


    “那便去一趟宸元殿吧,朕也有些日子沒去探望母後了。”除非必要,他不太想跟一屋子女子坐在一處,聽她們東拉西扯。


    南宮煊帶著容桂出了養心殿上了肩輿,到得宸元殿時,卻見另一個肩輿也到達了宸元殿前。


    容桂瞅了瞅,對南宮煊說道:“陛下,那是皇後的肩輿。”


    南宮煊一聽皇後二字,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正準備讓容桂轉頭回去時,已經下了肩輿的白綺羅卻是瞧見南宮煊了。


    抬肩輿的自然瞧見了這一幕,於是肩輿便堪堪停在了那裏,沒有轉動。


    南宮煊眼眸一瞥,便看見了那個婷婷而立的女子,朱紅高牆之下,她就似一株迎風而立的百合,清淡優雅。


    不可否認,今日的白綺羅讓南宮煊眼眸一亮,隻因她清麗的裝扮。


    看慣了明媚豔麗的她,這般清裝素裹,倒真真不是她的風格。


    她這又是玩的什麽花招?


    按照規矩禮製,白綺羅見到了南宮煊,自然要上前來向他請安,可是白綺羅的腳就像被釘子釘住了一般,怎麽也挪動不了半分,看得身旁的夏穎急得滿頭大汗,完全不知道已經變成戰鬥小超人的睿智皇後這又是犯的哪門子的傻?


    白綺羅就那樣定定地站在那裏,一雙明眸透過萬千紅塵就那樣注視著他。


    如今自己的身份與淩扶桑截然不同,本已封固住的酸澀就這麽溢了出來,為他辦事時,她隻當他是自己的主子,心中所想不過是盡力辦好差事,而今身處後宮,一想到他身後的鶯鶯燕燕,她又豈能不在意?


    偏偏他還這般厭惡自己這個身份。


    南宮煊本來想要命人調轉肩輿就此離開,卻不知為何,在接觸到白綺羅的目光時,居然忘記發話了。


    他看著她投射過來的目光,那目光中有隱忍有苦澀竟然還有一份掩藏在內的情意?


    她怎麽用這般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


    “娘娘,皇上在您麵前呢。”夏穎急出了一身汗,見自家主子還未動彈半分之後,終是忍不住開口提醒。


    白綺羅如夢初醒,驟然收回視線,隻覺自己臉頰滾燙無比,她到底在幹什麽?


    經過夏穎提醒,白綺羅終是邁開了步子。


    這時的南宮煊也已回神,在瞧見白綺羅向自己走來時,揮手說了一句:“擺駕回宮。”


    小太監們領命轉身,白綺羅的步子再一次定住。


    她沒有追趕,也沒有呼喊,隻是立在原地,看著那抹身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


    桂香站在一旁觀看全程,隻覺今日的皇後娘娘絕對與往日不同,這要是以前,早追著攆著趕過去了,哪裏還能立在原地?


    “姑姑,我們進去吧。”正思忖間,白綺羅已經回轉身,對桂香說了這麽一句。


    話語落下,卻是抬步朝內行去。


    南宮煊一路回了養心殿,一股悶氣哽在胸口怎麽也平複不下去。


    他思了一路,怎麽也想不明白白綺羅的眼中的隱忍與苦澀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他被逼娶了她,該隱忍該苦澀的不應該是他麽?


    “哼!”南宮煊拂袖坐在了禦案前,揮手讓容桂去辦一件事情:“你去鳳吟殿打探一下,看看今早出了什麽事。”


    “諾。”容桂躬身退了出去,兩盞茶的時間之後,容桂便來複命了:“陛下,今日鳳吟殿氣氛融洽,皇後娘娘也沒有發威,不僅沒有責怪眾位娘娘,還賞賜了所有娘娘。”


    “什麽?賞賜?為何?”


    “說是眾位娘娘伺候陛下有功,理應當賞。”


    南宮煊一聽這說辭立馬知道她是個什麽意思了,他唇角牽動,冷聲一笑:“她現在倒是學聰明了?不明著來就暗地裏諷刺了?她這是在擺她皇後的譜!”


    容桂縮了縮脖子,沒有吭聲。


    南宮煊看了容桂一眼,眼眸眯了眯,上次白綺羅大鬧北五所,他本想廢後,豈料太後卻是得了音訊,將他找了過去,放低姿態與他說了良久,他念及母後的養育之恩,便改了旨意,卻也跟母後說了一句,若是再犯絕不寬恕!


    而今瞧見她綿裏藏針的狀態,當真是換了一種戰鬥模式了麽?


    她可不要再犯什麽大錯,否則他絕不手軟!


    ------題外話------


    很想看南宮煊知道白綺羅就是淩扶桑後的表情,一定精彩紛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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