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總您定吧,我隨叫隨到。”


    “好,等我電話。”


    掛斷電話,江疏影美眸中掠過一抹疲憊之色,這樣的神色,和她清稚容顏有種不相符合的背離感,讓人覺得非常的古怪。


    “怎麽了,生意上又出現了問題?”白飛羽掃了閨蜜一眼:“我要是你啊,就乖乖的辭掉法醫的工作,好好的打理生意。法醫有什麽好做的,整天都和屍體打交道,光是聞著那屍臭味兒,都讓人一輩子不想吃飯。”


    “有些是愛好,有些是為了維持生計。”江疏影無奈苦笑:“想要魚和熊掌兼得,肯定就要付出比別人多一些,否則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好事兒,你什麽都得到了,你卻什麽都沒有付出過。”


    “一個小屁孩兒,說的就像自己有過多麽深刻的人生閱曆,多麽滄桑的人生過往一樣。”白飛羽擰了一下江疏影的臉蛋:“別和我玩深沉了,小妞兒,在姐的麵前,你永遠都是個小屁孩兒。”


    江疏影嗤的一笑,張— 開小嘴兒去咬白飛羽的手指,卻給白飛羽笑著避開,兩人小小的打鬧了一下,車裏頓時就滿是銀鈴般的笑聲。


    “好了,別鬧,這可不是咱們家炕頭,別弄得一屍兩命就不好了。”白飛羽看著路況,剛才打鬧差點闖紅燈,真是太危險了。


    “一屍兩命,姐你什麽時候有的,和誰啊?幾個月了?”江疏影賊笑兮兮用小手摸著白飛羽平坦光滑的小腹:“大外甥,你可別調皮啊,別影響媽媽好好開車,要踹的話,就朝肚臍眼使勁踹,你媽媽那裏是性感帶,一踹很爽的。”


    “滾,你個小流氓,有孩子都讓你給帶壞了。”白飛羽紅著臉打開了江疏影的小手,她的肚臍給閨蜜摸了,那裏一碰到全身都麻酥酥的,如果哪個男人知道她這個弱點,估計很容易就把她給輪了大米。


    “咯咯,你臉都紅了,看來還真是敏感呢。”江疏影歎了口氣:“你啊,要好好的賄賂我,否則我就把你肚臍兒的事兒貼到網上,你很快就會變成人盡可夫的壞女人了。”


    “你才是呢,小壞蛋。回頭我把你一打屁屁就丟丟的事情也說出去,讓你天天都一點朱唇萬人嚐。”白飛羽擋住了江疏影的攻擊:“行了,行了,到此為此,我們兩個要是再鬧一會兒,就都變成了殘花敗柳,便宜了那些破男人。”


    兩女休戰,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淡,不知不覺便到了漢臣一品。


    “前麵那輛車是怎麽回事兒,怎麽還把車橫在了路上?”


    江疏影惱火的按了按喇叭,剛才兩個人換了一下位置,現在開車的是她,不是白飛羽。


    江疏影一開車心情就有些暴躁,或許這和她的車技不好有關係。


    白飛羽歎了口氣:“你不認識那個車牌嗎?你想想這是什麽地方?”


    江疏影想起來了:“這是漢臣一品,這個賓利是呂名族那個畜生的車?”


    白飛羽什麽都沒說,隻是頭一歪裝睡,江疏影看到前麵那輛車上下來一個穿著一身白的男人,長得很帥,就是眼神讓人有些不舒服,侵略性太強,不是那麽忠厚樸實。


    男人走到車旁,微笑敲了敲車窗。


    江疏影放下車窗:“有事兒嗎?如果沒事兒的話,趕緊讓開,我現在心情不好。”


    “疏影,一會兒我請你們吃大餐,然後購物,都由我來買單,這樣你的心情能好一點嗎?”呂名族趴在了車上,眼神瞄著江疏影的雪嫩美腿,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白飛羽:“飛羽,今晚一起吃飯啊。”


    白飛羽裝睡沒有出聲,呂名族的眼神裏閃過一抹戾氣,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和他這麽裝,他都已經耐著性子追了挺長時間,可是這個小賤人一直都沒有被感化的樣子,看來他不用些手段是不行了。


    還有這個小妞兒,長得比白飛羽還靚,呂名族早就垂涎三尺了,如果不是礙於白飛羽,他早就下重手了!


    “好了,就這麽說定了。”呂名族自以為非常有氣勢的揮了揮手:“我一會兒就在這裏等著你們。對了,你們到這裏來做什麽?”


    “無可奉告。”江疏影此刻突然十分討厭這個紈絝,眼神中都出現了一抹殺意:“趕緊閃開,我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哈哈,疏影,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是故意賣萌嗎?”呂名族嬉皮笑臉,他一向對美女手到擒來,其中有一個要點就是臉皮厚。


    “滾!”江疏影突然升起來車窗玻璃,猛然一打方向盤,想要倒車,卻不想後麵有車,砰的一聲,撞的結結實實。


    呂名族正在惱火,眼神裏已經有了猙獰之意,這個小賤人竟然敢這麽對他,真是不知死活。


    江疏影撞車了,呂名族冷笑,他舔了舔嘴唇,他有些沒耐心了,一會兒要是能把她們弄進會所裏,一定都狠狠的禍害禍害,看她們以後還裝不裝!


    賤人!


    呂名族一副關切的樣子,走到下車的江疏影身邊:“沒事兒,就是撞了一下,我幫你處理。”


    呂名族走到後麵那輛越野車旁邊,輕輕的敲了敲車窗,這輛車是貼著防護膜的,不落下車玻璃看不見裏麵的情形。


    車窗落下,露出一張英俊雄奇的臉,車的後座上還躺著一個極美的小洛莉,那雪嫩纖潤的美腿和小巧可愛的雪足,頓時讓呂名族狠狠的吞了口唾沫,眼中閃過一抹熱切的貪婪。


    柳逸塵淡淡的看著呂名族,看到他第一眼,他就想到這個傻斃的身份,長得和那個呂名望太像了,就連眼神都是一樣的不討人喜歡,讓他有將其挖掉的強烈衝動。


    這個地產大帝呂漢臣,還真是教子無方啊,兩個兒子一個不如一個,都是垃圾。


    “下車,你看看把我們的車都給撞成什麽樣了,會不會開車啊?”呂名族踢了一腳車門:“尼瑪,和你說話呢,沒聽見是嗎?馮叔,過來一下,把這個雜碎弄下來!”


    砰。


    柳逸塵突然狠狠打開了車門,呂名族低著頭,車門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臉上,頓時滿麵桃花開,花兒分外紅!


    柳逸塵下車了,把太陽鏡推起來卡在頭頂,詫異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呂名族:“這位先生,你怎麽了這是,臉上都是血,誰打你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報個警?”


    柳逸塵後麵又來了幾輛車,車上的人都下來看是怎麽回事兒,看到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呂名族,有個穿著花襯衫的瘦小年輕人吹了聲口哨:“哎呀,這不是呂大少爺嗎,怎麽這麽慘啊,是不是玩誰家的嫂子,讓人家哥哥給抓到了?姥姥,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有這一天的,因為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作惡多端,報應不爽!哈哈!”


    另外幾個看熱鬧的人都神色各異,但是沒有人同情呂名族,這廝的名聲,在圈子裏著實不怎麽樣,而且能夠住在這裏的人,都是身家背,景雄厚之人,對於呂漢臣地產大帝的名頭都不一定當回事兒,更別說呂漢臣的紈絝兒子。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冷冷的掃了幾個圍觀之人一眼,扶起呂名族,掏出紙巾來兩下幫他把鼻子上的血止住,並且擦淨臉上的血,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大少爺,你的鼻梁骨撞斷了,需要手術。”


    呂名族聞言殺氣騰騰看著柳逸塵:“就是這個小子,他故意撞的我,馮叔,我要他家破人亡!”


    馮叔皺起了眉頭:“大少爺,我們不是黑社會,他撞的,他就要負法律責任和賠償責任。”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柳逸塵,眼神裏滿是冷意。


    “哎呦喂,什麽時候呂家人也開始懂得用法律這種武器來保護自己了,你們還不是黑社會,倒也是,黑社會見到你們也害怕,因為和你們一比起來,他們都是山寨的,你們才是正規軍。”


    瘦小年輕人見馮叔惡狠狠看著他,他笑了:“怎麽著,你想滅了我?哈哈,真是太搞笑了,那你就滅我吧,最好把我家都滅了。哦,對了,你可能不認識我,呂大少也不認識我,我姓卓,卓不凡!我家就住在你們的地盤上,我老爹也在你們的地盤上混生活,他叫卓建飛!”


    噝。


    旁邊幾個看熱鬧的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還為這個小年輕捏了一把冷汗的,現在卻為呂家捏一把冷汗了!


    卓建飛,那可是一位大首長,總管整個b軍區的牛斃人物,現在就已經是軍方的要人之一,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扛槍裏麵最厲害的那個!


    卓建飛對家裏人管的非常嚴格,那是他不喜歡招搖,但他同時也非常的護犢子,曾經有個大紈絝欺負了他女兒,結果那廝不久之後就被一枚不知道哪裏飛來的子彈打中了頭部,雖然沒死,卻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京城某大醫院的高幹病房裏。


    卓建飛因為那件事情,本來當時就能上位的,結果緩了一個月才上位,但那件事情也就那麽著了,雖然那位紈絝的老爹很牛斃,但也隻能是忍了這口氣,重新找個小的再生一個!


    卓建飛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卓家是個曆史悠久的大家族,勢力遍及整個軍政商三界,不但實力雄厚,而且因為家教很嚴,所以名聲極好,這一點遠非那位紈絝老爹可比,想要動卓建飛,那顆不明來曆的子彈還不夠分量。


    馮叔一聽到卓建飛三個字,眼中的殺氣頓時消散,轉變成了懼意!


    卓建飛這樣持身極正民望極高的大首長,馮叔這種遊走在黑白之間的存在,都發怵!


    呂名族當時也萎了,用紙巾捂著鼻子:“原來是卓少啊,馮叔沒有那個意思,您要進去嗎?我現在就去把車開走,剛才拋錨了。”


    幾個圍觀的人嗤之以鼻,誰還不知道呂名族的德行,肯定是故意把車橫在那裏的,估計是為攔截那兩位美女的香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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