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塵果然信守承諾,真的就帶著林琳去她想去的地方一頓轉悠!樂此不疲,完全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媽一樣照顧伺候。


    他也叫過林雨馨一起,可慘遭拒絕。這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就是那麽客套客套而已。


    玩到了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孟楠的電話,電話裏誰都沒多說什麽,隻是約好了時間地點,很多的事情都要當麵聊才更穩妥。


    吃過了午飯,柳逸塵又陪著丈母娘聽了一場音樂會。高雅的東西他欣賞不上來,卻還是咬著牙挺到了最後。


    隨後把丈母娘送到了家裏,然後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別墅。有了昨天的教訓,相信那些黑衣人肯定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除非是他們還想全身麻木的離開。


    這次他們沒去酒吧,而是找了一個很隨意的大排檔。這種人群息壤的地方很嘈雜,說什麽做什麽的都有,說事情在這種地方最合適不過了。


    掩人耳目,又能隨心所欲。遠比去會所什麽的更讓人覺得++舒心。


    兩個人點了很多的串子,又弄了點海鮮,上來的時候滿滿的一桌子,鋪天蓋地。


    “老大,這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孟楠幹咳了兩聲,盯著一桌子的串子,抿了抿嘴巴。以往很少有機會在這種地方吃喝,大都是一些高檔的地方,吃的也都是山珍海味。


    那個時候,他們誰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不是會死,能享受的時候盡量享受,賺了那麽多錢不花,死了留給誰呢!


    “不浪費。反正是你請客。”柳逸塵拿起了一個肉串吃了起來。津津有味的吧嗒嘴。


    “好,我請,我請。老大,要不然咱吃點別的吧?這也太寒酸了。”孟楠嘴上這麽說,看著柳逸塵吃的那麽開心的時候,還是拿起了一串,吃的很香。


    “整點酒。”


    “喝啊?”


    “擼肉串不喝酒,擱我們東北早就讓人揍你幾個來回了。”柳逸塵擺手,讓老板上了幾瓶冰鎮的啤酒:“來,先走一個再說。”


    “老大,心情這麽好呢?”孟楠喝了一口,烈性的地產啤酒。這玩意擱東北應該叫奪命大雪花吧。


    “說說你打聽到的情況。”柳逸塵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酒。


    “那個欒靜靜和龍虎幫的二公子根本就不認識,甚至是從未見過麵。他和重千葉一樣,根本都是剛從國外回來。”孟楠說的很簡單扼要,沒有太多的廢話。


    “也就是說,她在撒謊。”柳逸塵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在和欒靜靜聊天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感受了。隻是不能確定。


    “一定是在撒謊。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撒謊,目的呢?”


    “想借我們的手除掉那個二公子,讓我們把事情鬧大。”柳逸塵沉思了一下,說道:“現在她下班了嗎?”


    “應該快了吧。”孟楠抽了抽鼻子:“老大,要不要我把那個欒靜靜給抓過來?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去找她吧。可能她也有什麽難言之隱呢!”


    “老大,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善良了?”孟楠一陣愕然,這不是老大的性格啊。以前殺人越貨的勾當幹了不少,辣手摧花的時候也從來都沒心慈手軟過。比欒靜靜漂亮的異國他鄉小美女死在他手裏的不在少數。


    難道是老大現在也學會了憐香惜玉?


    “人都是會便的嗎,你不覺得我現在很帥很讓人著迷嗎?”柳逸塵揚起頭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帥。老大是帥的摧枯拉朽。”孟楠連連點頭,自從跟了柳逸塵,他學到的最大本事就是昧著良心說謊話。還得裝出一臉真誠的樣子!就如同現在!


    “重千葉那邊怎麽樣了?”柳逸塵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每次看著兄弟們這麽喪盡天良誇自己的表情,都會很得意。


    “他昨天就被保釋出來了。住了院,這次肋骨斷了十幾根,差不多右側的骨頭都廢了。應該會住個一年半載的院。”孟楠很肯定。他去過醫院,知道這次重千葉被柳逸塵給傷的很嚴重。


    相比而言,他的那兩個隨從就安逸的多了,輕傷。為了能讓重山認為他們盡了力,不惜重金買通了醫生,把自己給包的裏三層外三層像粽子一樣!


    “這次還不能讓重山著急嗎?”柳逸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引蛇出洞總比讓他一輩子都躲在背地裏要強。重千葉這個小王八蛋還想對欒靜靜有想法,不自量力。”


    “老大是看上了她嗎?”孟楠試探性的問道。


    “談不上看不看的上,隻是覺得這個女子與眾不同。真想得到她,用不了這麽費力。”柳逸塵還是那個想法,他想要的女人用不著偷也用不著愛。隻有得到兩個字。


    “那好吧,我不問了。最近八妹可是經常問你。從她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在詛咒你們。”孟楠說話很小心,不是怕老大生氣,最好別瞞著他。不然這頓暴打逃不掉。他可不想去醫院和重千葉作伴。


    “這個八妹啊,實在是拿她沒辦法。最見不得我幸福。”柳逸塵抿了一口酒:“找個時間我會和她好好談談的,否則真都不保證王如夢會拎著菜刀去找林雨馨拚命。”


    “是啊。八妹的個性太直。凡事高調。”


    柳逸塵看了看天色,已經是下午時分了。距離那些小白領們下班還會有一段時間,這個時候街道上行人還少,還有驕陽似火的熱浪。


    他們坐在路邊,頭頂一把大傘,遮住了熱氣,擋住了浮躁。


    手機在此時響起,低頭看了一下,是林雨馨打過來的。


    莫非又是想讓自己晚上回去睡了?昨天晚上回去的晚了什麽都沒幹成,難道是今天想把之前的遺憾都找回來嗎?


    自打認識了林雨馨,他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著有朝一日和她洞房花燭。


    “柳逸塵,現在馬上來公司。在藍影集團的總部。”林雨馨的語言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完全是在命令自己的手下人。


    “出了什麽事情嗎?”柳逸塵在電話裏問道。


    “董事會那幫人又想刁難你。”林雨馨沒過多的廢話,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還是那種雷厲風行的個性。


    “這群老狐狸。”柳逸塵買了單,拍了一下孟楠的肩膀:“開車送我去總公司。我酒駕。”


    孟楠也扔掉了手裏的串子,起身。一腦門子的汗。


    老大咱倆是一塊喝的酒,你酒駕,我就不酒駕了嗎?這邏輯也太說不過去了。


    好在這一路上還算是安全,兩個人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藍影集團的大樓下,孟楠把車子靠邊,坐在裏邊等著柳逸塵,順便醒醒酒。


    柳逸塵漫不經心的走到了會議室,在他過來的時候,新來的前台就告訴他所有的董事都在大會議室裏等著他。


    門外。柳逸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推門走了進去。


    林雨馨坐在長條桌子上的另一端,這次局麵要比之前那次是否建立醫藥公司更壯觀,很多已經不出現在董事局上的董事都悉數出馬。雖然很多人都是滿頭白發,但目光迥然有神。


    遲暮不代表無能,這些老家夥蟄伏了這麽久,既然會在這樣的場合出現。


    柳逸塵感覺的到,這次事情非同小可。晃蕩了一下腦袋,直接坐在了長條桌的另外一端,和林雨馨對麵而坐,身體往後靠在了椅子上,兩隻腳疊加著放在桌子上,慵懶的揉了揉額頭,目光掃視著所有人。


    “柳逸塵,這是董事會,你幹什麽?”張成元理所當然的第一個站起來攻擊柳逸塵,最見不得他這麽吊兒郎當的樣子。


    之前敗在他手上一次,不甘心,才會有了今天的這次交鋒。


    張家父子利用各種手段把公司的元老和董事都叫了過來,力爭徹底打敗柳逸塵,逼著他交出公司的全部股份。


    “我知道。你們是想談一些和我關的事情。所以我就來了。你們繼續。”柳逸塵攤開手,衝著眾人微笑:“當我不存在,你們說你們的,想攻擊我的可以當著我的麵攻擊,我不記仇。”


    “柳逸塵,你要是不來,我們也想把你叫過來呢。”張成元把自己身邊的幾張報紙和一份雜誌扔了過去,器宇軒昂的說道:“你瞧瞧你自己幹的好事,完全給我們集團抹黑。”


    柳逸塵瞄了一眼他扔過來的東西,大都是用巨幅的篇章報道了自己在酒吧裏尋花問柳和他是第一大股東的身份的事情。


    這些媒體顯然是渲染了他有多齷齪邋遢,尤其是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完全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張都娘麽難看,把他的表情定格的無比肮髒。


    “如今的照相機這麽好,怎麽能有人把我照的這麽磕磣呢。”柳逸塵撇撇嘴,看了一下說道:“這要是換個角度的話,應該能把我照的更好看一點。”


    “哎,張成元,你的手機看著挺不錯的。來,給哥照一張。”柳逸塵舉起了手,擺出了一個很二的剪刀手姿勢:“這回肯定不錯,照出來再發給報社。讓他們換上重新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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