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
“哥們，咋滴了？”結束了工作，林海來到“利維坦號”的觀景台，那是位於艦體後部上方，類似人類水麵船隻船橋的一處艙室，三麵都有堅固的強化隔離舷窗，通常在這類艙室內還有放有大量的綠色觀景植物，可供船員在此以肉眼觀看太空景色，放鬆調整心情所用，而原本打算在此歇口氣的林海正好看到劉焱坐在這裏一張長椅上，呆呆的看著舷窗外麵，他便走上去打了個招呼。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劉焱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盯著舷窗外麵的宇宙空間，“我們這樣做好嗎？雖然說當初是我鼓動你搞出鐵鷹這個組織來，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鐵鷹現在會龐大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再隻是一個傭兵組織，而成為了一個可以同那些世界大國平起平坐的龐然大物。”
“這其實並不是什麽奇怪的結果吧？”林海抓抓頭發，坐到了劉焱對麵的椅子上，“以鐵鷹所掌握的先進軍事技術，成長到現在這個模樣，一點都沒什麽好奇怪的。掌握了如此先進的技術，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很容易就會被別人吃掉，所以為了提高自保能力，我們自然會將手上的先進技術這樣的軟實力轉化成兵員、裝備這樣的硬實力。而且鐵鷹雖然你原本想的是搞成一個傭兵類組織，可它的基礎卻依然是另一個世界中正規軍事武裝，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國家軍隊的標準構建的，再怎麽縮水，隻要數量上來了，就很容易走上原來的道路。畢竟我們之前也當過不短時間的甩手掌櫃，全由那些克隆人軍官們自己發揮，他們自然也會按他們原來的習慣來發展組織了，最後搞成現在這個模樣，也是正常的。我不過是順其自然的接受了這一設定罷了。”
“但是現在你不覺得這有些過於誇張了嗎？”劉焱繼續說道，“我們突然就從小小的傭兵，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大勢力，甚至還有可能會與全世界為戰……”
“我們可不是在與全世界為戰，現在我們是在幫助、並拯救世界。”林海聳了聳肩，淡然說道，“我們可不欠別人什麽的。”
“我說的不隻是這些，我說的是你的未來計劃！你難道打算統治世界嗎？”他有些激動起來，“這樣作的後果，那不就是會和全世界為敵麽？你是認真的嗎？”
“你不覺得……”林海指了指舷窗外那顆蔚藍的星球，說道，“人類社會在這個星球上，浪費了太多的精力和資源了嗎？60年代，人類就能登上太空，哪怕那個時候的太空技術如此的粗糙，但是隔了半個多世紀，人類的太空探索卻仍舊如此緩慢。如果人類當時能一直保持當時那種太空探索發展的速度，現在的科技水平，隻怕已經不低於另一個時空中的地球了吧？但是太多的資源被用到了人類之間的內耗當中，太多的太空探索項目經費被挪為他用。你能想像嗎？61年人類就上了太空，半個多世代過去了，卻連一座月球永久基地都沒有建立！就更別說登陸其他星球了！就因為冷戰對抗，以及後來的世界主導權爭奪！都白白消耗著人類原本應該用在太空開發上的資源！如果當時人類的腳步沒有任何停緩，現在哪兒還需要我們去當主力來抵抗思晶人？人類自己就能做到至少擊退思晶人進攻。”
“所以這難道就是你一直以來支持組建gdi，然後借機擴大gdi特權，並以此推進全球一統的原因？”
“隻是一個契機，一根導火索而已。”林海回答道，“事實上，一開始我並沒有想那麽遠。就和你知道的一樣，原本的想法也不過是賺大錢，然後過上更好的生活，在此基礎上滿足一些生活之外的願望，就這麽簡單。但出來見識多了些後，仗也打得多了後，想法自然也就出現了變化。從強大起來不過是為了賺錢和自衛，變成了為了強大而更加強大，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利，我不太甘心繼續隻當一個傭兵了，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實力飛速擴張後更是如此。而當思晶人出現，我們與之不斷交戰，太空艦隊的出現，殖民其他星球的可能性出現，令我的眼界更加開闊。我們憑什麽非要擠在地球這麽一個星球上打死打活的？宇宙無限大，至少在人類目前的眼界中是它是無限的，那我們又何必要困死在這麽一個小地方呢？相比整個宇宙，地球太小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待在這麽一個小地方過完自己的餘生了，我想離開地球，到更遙遠的地方去探索，去冒險。就像那句話一樣，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既然是這樣，那你完全可以在有了太空艦隊後，帶著鐵鷹的人離開地球，去火星，去其他星球，為什麽還要繼續留在這裏，進行著戰爭呢？”
“因為我同樣也是一個念舊的啊。”林海笑了起來，“地球再怎麽小，也是我的家鄉，這裏同樣還有我的父母家人，親朋好友。就算是離開了，我總歸還是會回來看看的。而現在整個地球陷入了如此的戰爭當中，你覺得我能就此一走了之而什麽都不顧？我的為人如果是這樣……”
“那我早就死了。”劉焱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你之所以還沒有離開，就是因為戰爭還在繼續，你要在全世界和平之後就可以放心的去了。但這和全球一統有什麽關係？”
“你這話裏麵有歧義啊，什麽叫我放心的去了……”林海嘀咕了一聲，回答道，“難道你不知道，一旦與思晶人的戰爭結束，人類輸了，那自然是什麽都沒關係了，我也隻能帶著能帶走的人離開。而如果人類贏了，那麽戰後的戰利品將如何瓜分，如何分配？思晶人作為跨星際文明，可以被人吸收的東西何其之多，排除掉一些種族上特性的東西，人類至少能從它們身上得到一半以上的好處。有了這些東西，人類自己也能輕易進行太空航行，星際殖民這些計劃。同樣，人類的武力也會有一個極大提高。畢竟思晶人的東西就算我們自己都很眼紅，就更不用說別人了。那麽，當人類的武力提高，卻依然和現在一樣四分五裂，結局會怎麽樣？當人類維持和平的核武器失去了威懾能力，你覺得人類還能繼續維持和平的現狀嗎？那些國家不會去搶奪在戰爭中多出來的空白地域、資源、人口、市場以恢複自己在戰爭中產生的損耗麽？或者說，大家手上的核武器都很難起到作用的時候，人類自己會不會再進行第二場的戰爭？”
“這種事誰都無法說得準，誰都無法確定，因為那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我們又不是預言家！”劉焱說道，“難道你就為了這種可能就在做準備了？”
“現在不做準備，難道要真發生第二次戰場再來準備嗎？”林海揮了揮手臂，驚訝的說道，“你難道比我還相信人類的自覺嗎？雖然說之後可能會出現人類聯手對思晶人的技術進行聯合研究，但沒有一個強力的組織來約束，人類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機率會為了獨占那些東西而爆發新一輪的戰爭。這是我通過eva中央計算機演算過無數次的結果，沒有哪一次人類和平相處共同開發的機率高過百分之二十以上。除了人類完全戰敗外，不管加入怎樣的條件，模擬怎樣的情況，演算出來的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其中爆發戰爭原因機率最高的，一個就是m國人，因為在戰爭中出現的巨大損失，他們便想獨占在m國本土所有思晶人的遺物，然後又要瘋狂的掠奪全世界的各類資源，以恢複國力，這就與其他國家的利益發生了直接的衝突，所以戰爭爆發。另一個原因，m國完全戰敗，存活下來的國家為了在戰後瓜分m國本土，各國相互宣戰。這兩個機率是最高的。而如果在戰爭結束之後，有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在繼續維持著各國之間的和平，調解著分歧與衝突，緩解著矛盾，這樣一來，人類才不會繼續毀滅在自己的手中。”
“但他們也可以在戰後解散gdi。”劉焱說道，“他們能組建gdi，自然也能解散gdi。”
“沒錯，從法理上來說是這樣的。”林海聳聳肩，“但如果尾大不掉呢？隻要gdi能在這場戰爭中，成長到沒有人可以擺布的地步，那麽誰又敢輕易解散這支全世界武力最強的軍隊？況且一旦我的計劃成功，讓世界處於一個相對穩定的和平狀態，比如學學另一個世界那樣，以外星威脅的名義，也組建一個聯合政府，這樣不就達到目的了嗎？雖然過程會比較複雜和緩慢，但我有一批能力足夠的部下，再加上思晶人完美的配合，之後，我自然就可以放心的離開這個小小星球，去進行自己的太空冒險了。”
“知道麽，你的話，讓人感覺完全就是一副反派頭子。”
“那又如何？到時候我都離開了，誰又能把我怎樣？等到其他人也能憑著自己的能力進行星際殖民後，他們才會明白我的用意。是過對錯，我也懶得去管了，我現在隻管安頓好自己的老家，這樣我才能放心離開。”說到這裏，林海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劉焱，“總之，你要不要繼續幫我，在於你自己，我反正是無所謂的。我也不怕你去告密，在看到了我現在擁有的實力後，你覺得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擔憂不定的麽？大不了我隻帶走自己的家人直接離開地球，把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留給你們和思晶人慢慢去爭，人類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幹呢？”
“……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好好思考一下你說的東西。”劉焱說著，起身默默的離開了觀景台。
當劉焱走出後，觀景台的另一側的艙門打開，塔蓋特上校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林海麵前，然後看了一下劉焱離開的那道門，對林海說道：“我們馬上就要降落地地球了，托溫準將的艦隊搜救了戰場後，會直接返回月球基地。‘貝希摩斯號’和‘馬拉鬆號’會一直對本艦進行護衛。”
“全交給你了，上校。”林海長歎一聲道，身子完全靠在椅子上，“不過，星艦就不要太過於接近地麵了，還沒有反重力技術的我們，在大氣圈內飛行消耗可不輕。機動性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艦隊就保持在近地軌道範圍吧。我乘穿梭機下到地麵。”
“是，長官。”塔蓋特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離開。
林海奇怪的望著他：“上校，還有什麽事嗎？”
“長官，關於劉上尉，需要……”塔蓋特抬手在自己脖子前虛劃了一下，“我可以製造一些事故……”
“還不需要。”林海微笑了一下，“今天不過是借機和他說清楚，讓明白我到底想幹什麽而已。畢竟他也是我的至交，我對他也有救命之恩的。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好好試探一下我這位兄弟，看看到底能不能繼續維持住這份友誼。如果不行，能軟禁就軟禁，不能，自然會有人處理他的。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怎麽可能就此止步呢。對了，地麵戰況如何？之前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太空上的戰鬥，之後完全沒有再去管地麵上的事，現在那裏情況如何了？”
“已經收到了報告，雖然沒能支援到地麵部隊，但‘利維坦號’離開前發射的導彈群轟炸，還是在短時間內壓製住了思晶人的進攻，給我們的人和m國人贏得了重整和兵力調動的機會，讓他們能堅持到現在。至於我們的對手們，日本叛軍因為在交戰中損失太大，士氣崩潰而完全敗退下去了。隻不過因為有思晶人的強攻，導致各方麵都無法對其展開追擊以徹底殲滅，讓他們成功跑掉了不少人，雖然很可能之後那些叛軍中的一些人會放棄戰鬥而躲起來或者隱藏在平民當中，但其中仍然有一些人會繼續和我們戰鬥，成為以後日本地區的長期不穩定因素之一。至於思晶人，雖然之前仍然在不斷進攻我們和m軍的基地，但當我們成功攔截並摧毀那顆小行星後，它們也撤退了。”
“總之，就是說我們目前還是打贏了？”
“正是如此。”塔蓋特點點頭，“隻是，我還有些不太明白，思晶人這次的作戰計劃，難道就隻是為了掩護那顆小行星撞擊地球麽？結果它們計劃完全失敗，還損失了那麽多的星艦？這個作戰可完全是賠本的買賣啊。”
“哥們，咋滴了？”結束了工作，林海來到“利維坦號”的觀景台，那是位於艦體後部上方，類似人類水麵船隻船橋的一處艙室，三麵都有堅固的強化隔離舷窗，通常在這類艙室內還有放有大量的綠色觀景植物，可供船員在此以肉眼觀看太空景色，放鬆調整心情所用，而原本打算在此歇口氣的林海正好看到劉焱坐在這裏一張長椅上，呆呆的看著舷窗外麵，他便走上去打了個招呼。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劉焱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盯著舷窗外麵的宇宙空間，“我們這樣做好嗎？雖然說當初是我鼓動你搞出鐵鷹這個組織來，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鐵鷹現在會龐大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再隻是一個傭兵組織，而成為了一個可以同那些世界大國平起平坐的龐然大物。”
“這其實並不是什麽奇怪的結果吧？”林海抓抓頭發，坐到了劉焱對麵的椅子上，“以鐵鷹所掌握的先進軍事技術，成長到現在這個模樣，一點都沒什麽好奇怪的。掌握了如此先進的技術，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很容易就會被別人吃掉，所以為了提高自保能力，我們自然會將手上的先進技術這樣的軟實力轉化成兵員、裝備這樣的硬實力。而且鐵鷹雖然你原本想的是搞成一個傭兵類組織，可它的基礎卻依然是另一個世界中正規軍事武裝，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國家軍隊的標準構建的，再怎麽縮水，隻要數量上來了，就很容易走上原來的道路。畢竟我們之前也當過不短時間的甩手掌櫃，全由那些克隆人軍官們自己發揮，他們自然也會按他們原來的習慣來發展組織了，最後搞成現在這個模樣，也是正常的。我不過是順其自然的接受了這一設定罷了。”
“但是現在你不覺得這有些過於誇張了嗎？”劉焱繼續說道，“我們突然就從小小的傭兵，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大勢力，甚至還有可能會與全世界為戰……”
“我們可不是在與全世界為戰，現在我們是在幫助、並拯救世界。”林海聳了聳肩，淡然說道，“我們可不欠別人什麽的。”
“我說的不隻是這些，我說的是你的未來計劃！你難道打算統治世界嗎？”他有些激動起來，“這樣作的後果，那不就是會和全世界為敵麽？你是認真的嗎？”
“你不覺得……”林海指了指舷窗外那顆蔚藍的星球，說道，“人類社會在這個星球上，浪費了太多的精力和資源了嗎？60年代，人類就能登上太空，哪怕那個時候的太空技術如此的粗糙，但是隔了半個多世紀，人類的太空探索卻仍舊如此緩慢。如果人類當時能一直保持當時那種太空探索發展的速度，現在的科技水平，隻怕已經不低於另一個時空中的地球了吧？但是太多的資源被用到了人類之間的內耗當中，太多的太空探索項目經費被挪為他用。你能想像嗎？61年人類就上了太空，半個多世代過去了，卻連一座月球永久基地都沒有建立！就更別說登陸其他星球了！就因為冷戰對抗，以及後來的世界主導權爭奪！都白白消耗著人類原本應該用在太空開發上的資源！如果當時人類的腳步沒有任何停緩，現在哪兒還需要我們去當主力來抵抗思晶人？人類自己就能做到至少擊退思晶人進攻。”
“所以這難道就是你一直以來支持組建gdi，然後借機擴大gdi特權，並以此推進全球一統的原因？”
“隻是一個契機，一根導火索而已。”林海回答道，“事實上，一開始我並沒有想那麽遠。就和你知道的一樣，原本的想法也不過是賺大錢，然後過上更好的生活，在此基礎上滿足一些生活之外的願望，就這麽簡單。但出來見識多了些後，仗也打得多了後，想法自然也就出現了變化。從強大起來不過是為了賺錢和自衛，變成了為了強大而更加強大，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利，我不太甘心繼續隻當一個傭兵了，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實力飛速擴張後更是如此。而當思晶人出現，我們與之不斷交戰，太空艦隊的出現，殖民其他星球的可能性出現，令我的眼界更加開闊。我們憑什麽非要擠在地球這麽一個星球上打死打活的？宇宙無限大，至少在人類目前的眼界中是它是無限的，那我們又何必要困死在這麽一個小地方呢？相比整個宇宙，地球太小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待在這麽一個小地方過完自己的餘生了，我想離開地球，到更遙遠的地方去探索，去冒險。就像那句話一樣，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既然是這樣，那你完全可以在有了太空艦隊後，帶著鐵鷹的人離開地球，去火星，去其他星球，為什麽還要繼續留在這裏，進行著戰爭呢？”
“因為我同樣也是一個念舊的啊。”林海笑了起來，“地球再怎麽小，也是我的家鄉，這裏同樣還有我的父母家人，親朋好友。就算是離開了，我總歸還是會回來看看的。而現在整個地球陷入了如此的戰爭當中，你覺得我能就此一走了之而什麽都不顧？我的為人如果是這樣……”
“那我早就死了。”劉焱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你之所以還沒有離開，就是因為戰爭還在繼續，你要在全世界和平之後就可以放心的去了。但這和全球一統有什麽關係？”
“你這話裏麵有歧義啊，什麽叫我放心的去了……”林海嘀咕了一聲，回答道，“難道你不知道，一旦與思晶人的戰爭結束，人類輸了，那自然是什麽都沒關係了，我也隻能帶著能帶走的人離開。而如果人類贏了，那麽戰後的戰利品將如何瓜分，如何分配？思晶人作為跨星際文明，可以被人吸收的東西何其之多，排除掉一些種族上特性的東西，人類至少能從它們身上得到一半以上的好處。有了這些東西，人類自己也能輕易進行太空航行，星際殖民這些計劃。同樣，人類的武力也會有一個極大提高。畢竟思晶人的東西就算我們自己都很眼紅，就更不用說別人了。那麽，當人類的武力提高，卻依然和現在一樣四分五裂，結局會怎麽樣？當人類維持和平的核武器失去了威懾能力，你覺得人類還能繼續維持和平的現狀嗎？那些國家不會去搶奪在戰爭中多出來的空白地域、資源、人口、市場以恢複自己在戰爭中產生的損耗麽？或者說，大家手上的核武器都很難起到作用的時候，人類自己會不會再進行第二場的戰爭？”
“這種事誰都無法說得準，誰都無法確定，因為那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我們又不是預言家！”劉焱說道，“難道你就為了這種可能就在做準備了？”
“現在不做準備，難道要真發生第二次戰場再來準備嗎？”林海揮了揮手臂，驚訝的說道，“你難道比我還相信人類的自覺嗎？雖然說之後可能會出現人類聯手對思晶人的技術進行聯合研究，但沒有一個強力的組織來約束，人類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機率會為了獨占那些東西而爆發新一輪的戰爭。這是我通過eva中央計算機演算過無數次的結果，沒有哪一次人類和平相處共同開發的機率高過百分之二十以上。除了人類完全戰敗外，不管加入怎樣的條件，模擬怎樣的情況，演算出來的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其中爆發戰爭原因機率最高的，一個就是m國人，因為在戰爭中出現的巨大損失，他們便想獨占在m國本土所有思晶人的遺物，然後又要瘋狂的掠奪全世界的各類資源，以恢複國力，這就與其他國家的利益發生了直接的衝突，所以戰爭爆發。另一個原因，m國完全戰敗，存活下來的國家為了在戰後瓜分m國本土，各國相互宣戰。這兩個機率是最高的。而如果在戰爭結束之後，有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在繼續維持著各國之間的和平，調解著分歧與衝突，緩解著矛盾，這樣一來，人類才不會繼續毀滅在自己的手中。”
“但他們也可以在戰後解散gdi。”劉焱說道，“他們能組建gdi，自然也能解散gdi。”
“沒錯，從法理上來說是這樣的。”林海聳聳肩，“但如果尾大不掉呢？隻要gdi能在這場戰爭中，成長到沒有人可以擺布的地步，那麽誰又敢輕易解散這支全世界武力最強的軍隊？況且一旦我的計劃成功，讓世界處於一個相對穩定的和平狀態，比如學學另一個世界那樣，以外星威脅的名義，也組建一個聯合政府，這樣不就達到目的了嗎？雖然過程會比較複雜和緩慢，但我有一批能力足夠的部下，再加上思晶人完美的配合，之後，我自然就可以放心的離開這個小小星球，去進行自己的太空冒險了。”
“知道麽，你的話，讓人感覺完全就是一副反派頭子。”
“那又如何？到時候我都離開了，誰又能把我怎樣？等到其他人也能憑著自己的能力進行星際殖民後，他們才會明白我的用意。是過對錯，我也懶得去管了，我現在隻管安頓好自己的老家，這樣我才能放心離開。”說到這裏，林海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劉焱，“總之，你要不要繼續幫我，在於你自己，我反正是無所謂的。我也不怕你去告密，在看到了我現在擁有的實力後，你覺得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擔憂不定的麽？大不了我隻帶走自己的家人直接離開地球，把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留給你們和思晶人慢慢去爭，人類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幹呢？”
“……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好好思考一下你說的東西。”劉焱說著，起身默默的離開了觀景台。
當劉焱走出後，觀景台的另一側的艙門打開，塔蓋特上校走了進來，徑直走到林海麵前，然後看了一下劉焱離開的那道門，對林海說道：“我們馬上就要降落地地球了，托溫準將的艦隊搜救了戰場後，會直接返回月球基地。‘貝希摩斯號’和‘馬拉鬆號’會一直對本艦進行護衛。”
“全交給你了，上校。”林海長歎一聲道，身子完全靠在椅子上，“不過，星艦就不要太過於接近地麵了，還沒有反重力技術的我們，在大氣圈內飛行消耗可不輕。機動性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艦隊就保持在近地軌道範圍吧。我乘穿梭機下到地麵。”
“是，長官。”塔蓋特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離開。
林海奇怪的望著他：“上校，還有什麽事嗎？”
“長官，關於劉上尉，需要……”塔蓋特抬手在自己脖子前虛劃了一下，“我可以製造一些事故……”
“還不需要。”林海微笑了一下，“今天不過是借機和他說清楚，讓明白我到底想幹什麽而已。畢竟他也是我的至交，我對他也有救命之恩的。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好好試探一下我這位兄弟，看看到底能不能繼續維持住這份友誼。如果不行，能軟禁就軟禁，不能，自然會有人處理他的。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怎麽可能就此止步呢。對了，地麵戰況如何？之前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太空上的戰鬥，之後完全沒有再去管地麵上的事，現在那裏情況如何了？”
“已經收到了報告，雖然沒能支援到地麵部隊，但‘利維坦號’離開前發射的導彈群轟炸，還是在短時間內壓製住了思晶人的進攻，給我們的人和m國人贏得了重整和兵力調動的機會，讓他們能堅持到現在。至於我們的對手們，日本叛軍因為在交戰中損失太大，士氣崩潰而完全敗退下去了。隻不過因為有思晶人的強攻，導致各方麵都無法對其展開追擊以徹底殲滅，讓他們成功跑掉了不少人，雖然很可能之後那些叛軍中的一些人會放棄戰鬥而躲起來或者隱藏在平民當中，但其中仍然有一些人會繼續和我們戰鬥，成為以後日本地區的長期不穩定因素之一。至於思晶人，雖然之前仍然在不斷進攻我們和m軍的基地，但當我們成功攔截並摧毀那顆小行星後，它們也撤退了。”
“總之，就是說我們目前還是打贏了？”
“正是如此。”塔蓋特點點頭，“隻是，我還有些不太明白，思晶人這次的作戰計劃，難道就隻是為了掩護那顆小行星撞擊地球麽？結果它們計劃完全失敗，還損失了那麽多的星艦？這個作戰可完全是賠本的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