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青年如現實中一樣還是那麽穩重優雅每一句溫柔的表白如汨汨溫水一樣在耳朵裏流淌讓林熙敏全身放鬆。林熙敏已經迷失在了聶陽的溫唇和輕撫中當她再次摟緊了聶陽的時候已經身無寸縷彼此肌膚相親。
“敏敏你簡直太幼稚了！”韓淩突然出現在旁邊蒼白的臉上是無比失望和痛心的表情。
“林熙明你居然跟男人混在一起！”一群從前的兄弟出現了個個帶著鄙棄加惡心的表情尤其是汪海和李兵幾乎是一臉的憎惡。
“敏你到底了解他多少？”身穿警服的周凱分開了人群一臉的嚴肅。
“哇敏果然厲害那麽快就把楊聶抓住了！”寢室的女同學們都帶著壞笑圍了過來。
你們怎麽來了你們要幹什麽！林熙敏嚇得全身抖猛地縮到了聶陽的懷裏企圖用對方的高大身軀來遮掩自己同樣**的身體隻是這一瞬間她感覺到剛才還火熱無比的青年居然變得石頭般堅硬和冰涼。
“楊聶！”林熙敏抬起頭麵前的聶陽的表情更加詭異除了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膚色外就是嘴角那一撇冷漠而神秘的微笑和死氣沉沉的目光。還沒等林熙敏再喊出第二句聶陽突然神情大變從沒有見過的猙獰表情在那帥氣的臉上突現又以前所未見的粗暴將她一把按在了地上身體壓了過來。
……
……“你個變態！滾！”林熙敏突然從床上挺身而起大口喘著氣雖然賓館的房間的氣溫非常涼爽但她的睡裙依然被汗水打濕了。
“敏你怎麽了？”床頭燈亮了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彭玉馨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迷糊地看著半夜裏突然驚呼的同學。柔和的燈光下林熙敏的臉色蒼白中夾著幾絲紅暈好象才從什麽古怪的夢中醒來。“做噩夢了？”彭玉馨笑嗬嗬地下了床倒了杯水走到林熙敏的床邊。
“沒……沒什麽。”林熙敏顫著手接過了水。冰涼的溫度將剛才因為羞怯和憤怒提升的身體悶勢迅消降下去。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緊張的心跳這才稍微緩和了些抬頭看著彭玉馨那笑盈瑩的臉林熙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沒事了謝謝你玉。”
“那我繼續睡了不舒服就喊我。”彭玉馨見林熙敏表情很不自然也不好追問到底隻是取過水杯就繼續回床睡了。
房間的顏色又恢複了黑暗。一切重歸平靜林熙敏身體一軟靠在了床頭側頭呆呆地看著陽台的方向。手慢慢地摸上了睡裙下沿閉上了眼睛開始回顧剛才那場讓自己心驚膽戰的夢境。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要做這樣的夢？林熙敏摸著燙的臉心跳又開始加快手指在自己腿部的皮膚上輕輕地撫過感覺就好象夢裏聶陽溫柔的撫摩一樣但林熙敏的心卻顫得越來越厲害。
我可能太緊張了想多了他不是那樣的人……人們不是常嗎夢裏的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我不應該亂想……林熙敏深呼了好幾口氣這才慢慢躺下但腦子裏依然不停地回旋著夢裏的那些臭罵和嘲笑尤其是被眾人公然目睹時自己和聶陽相處的那種羞憤和恐懼就如同現實般讓人全身泛寒。
……
……
“敏是不是昨天玩累了沒休息好？”
賓館餐廳裏林熙敏剛剛走來餐桌前聶陽就伸手接過了她的手。
“啊……”林熙敏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一看眼前是聶陽突然呼了一聲。然後下意識地就朝後退了兩步差把身後還沒落座的彭玉馨給撞倒。
“林姐？”
“敏？”
唐博和彭玉馨同時扶住了林熙敏偏倒的身體而汪海和李兵也趕緊從餐桌邊站了起來都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林熙敏和聶陽。
“沒什麽吃東西。”林熙敏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低頭理著頭坐在了聶陽身邊抓著餐巾半天沒敢抬頭。
“如果不舒服就一聲今天就不進山了。”聶陽抓過了林熙敏手上的餐巾輕輕一甩就攤在了林熙敏的腿上語氣還是那麽平靜“或者你想吃什麽就我重新。”
“羅嗦那麽多幹什麽！別亂猜！”林熙敏恢複了鎮靜咬著嘴唇低聲了句就抓起了筷子“我不想玩了今天下午就回netbsp;“敏？”唐博和彭玉馨再次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再看看聶陽隻見林熙敏身邊的這位青年居然沒有任何詫異的表情。
“她明天還要補習外語我也要趕回去處理事。”聶陽很細心地把撥了殼的雞蛋放到林熙敏的盤子裏笑著端起了牛奶“唐博玉你們繼續玩吧反正o市的工程已經順利開始了不急。”
麵對聶陽用如此勉強的理由來解釋唐博和彭玉馨對視一眼後也隻能緩緩頭汪海和李兵埋頭吃著東西更沒有反對意見。
“石頭大海你們必須在這裏多玩一兩天！”林熙敏馬馬虎虎吃了幾口早餐就起了身然後對奮鬥目標兩個同伴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好！你忙！”汪海沒有回答李兵趕緊站起來頭。
吃了早餐林熙敏就單獨出了賓至如歸包一個人順著山路迂回到了賓館的後山。
林熙敏靜靜地坐在石頭上眼睛看著遠方視線裏是一條寬寬的瀑布雪白的綢緞從黑石綠影中傾瀉而下在山腳的水麵騰起一片片朦朧的白色水霧陣陣呼嘯夾雜著絲絲水氣隨風而來蒙住了全身潤著皮膚和膚和頭。
感覺到眼角出現了一抹白光接著是喀嚓一聲林熙敏回過了頭現聶陽端著一部照相機笑嗬嗬地看著自己。
“心情不好嗎？”聶陽走了過來蹲在了林熙敏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還在想汪海他們的事？”
“你煩不煩！？都了別亂猜！”林熙敏皺起了眉頭甩開了聶陽的手依然扭頭看住了瀑布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冰涼。
“……”聶陽嘴角牽動了一下苦笑著坐到了林熙敏的身後輕輕地擺弄著手裏的相機“昨天晚上……我很抱歉。”
“行了別提了早知道你色得很我就該帶上一把刀當場把你給閹了！”林熙敏自嘲地笑了略一側身偷偷地看了眼聶陽現身後坐著的青年居然低著頭。“還是覺得我太粗暴了吧？”林熙敏身體一斜靠在了聶陽的身上抬頭遮著額頭。目光落在了天空白雲間“楊聶我們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我是……其實我不應該這樣的。”
“不相信我？”聶陽苦笑一聲輕輕扶住了林熙敏的雙肩。“我……”
“又瞎想了。”林熙敏回過身故意做了個動怒的表情“好了算我今天白癡了一回讓你們看笑話了！”
“那下午還回去嗎？”聶陽扶著林熙敏站了起來“要回去的話我把公司的車交給唐博他這裏的工程隊要用我們開自己的車。”
“嗯。”林熙敏頭搶過了聶陽的相機猛退了幾步就是喀嚓一張“嘿嘿看你剛才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正好照下來！”
“嗬嗬那要不要再照張邪惡的？”聶陽大樂張開雙臂如老鷹捉雞一樣就撲了過去。
山道貌岸然上傳來了林熙敏和聶陽的笑聲隱約可見兩人前後追逐的影子。
……………………………………
晚上二十三林熙敏和聶陽趕回了netbsp;“明天我不想補課。”林熙敏用毛巾揉著濕潤的頭走進了客廳對奮鬥目標聶陽輕聲嘀咕了句。
“我就知道你不想。”聶陽丟開了雜誌將林熙敏拉到了身邊坐下取過了毛巾幫著林熙敏擦頭“如果你覺得那個家教太枯燥了我給你補習也行。”
“看看又想趁機賴我家了！”林熙敏笑著打開了聶陽的手雙腿一收就躺在沙上**的頭就枕在了聶陽的身上。
“……”聶陽臉一紅暫時沒了話隻是用毛巾輕輕地擦著林熙敏的頭。
“楊聶我想你答應我一件事而且你必須答應。”林熙敏的笑容消失了臉色異常嚴肅語氣也低沉了不少。
“嗯吧。”聶陽想都沒想就頭。
“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林熙敏側了下…抬頭斜看著聶陽見對主全神貫注地望著自己於是又不好意地轉過身“無論如何你要保證尊重我不能強迫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
她怎麽了？難道是指……聶陽手下的動作停頓了下心裏泛起一絲不自在。
“不回答嗎？”林熙敏心裏微涼慢慢閉上了眼睛。
“嗯答應你我知道。”聶陽的語氣平淡的出奇。
“好！走去玩遊戲！”
“還玩？你不是很累了嗎？”
“再玩下把你打趴下了就睡覺！”
幾個不時後書房的沙上林熙敏帶著甜蜜的笑容睡著了她的頭靠在聶陽的腿上身體蜷在沙上而聶陽則采取的是坐姿打盹的方式。
已經淩晨五過了窗外的天色微微泛白但聶陽卻一直沒有睡意。
她到底是信任我還是防備我？聶陽上了一支煙用一隻手輕輕地撥拉著林熙敏的頭腦子裏回旋著林熙敏一天來某些獨特的話語。
…………………………
六月二十七日星期二上午九netbsp;“魯處周凱！”
一名同在c市局參與辦案的省廳刑警走進了辦公室將門緊閉。然後帶著神秘的微笑走到了魯文傑和周凱的辦公桌前將一摞資料放在了桌上。
“王你那的調查有眉目了？”魯文傑見下屬情緒不錯知道事情進展順利趕緊倒了杯水遞上。
“嗯你們提供的那份汪海和李兵的口供我去核查了下有了重大現。”王翻開了資料“根據他們的交代在夜明珠案生不久他們偷盜了本市一輛進口轎車並在本市xxx二手汽車交易市場某商家處銷贓。我經過調查他們所的那家‘大風’二手汽車銷售商確實存在。”
“哦！？”周凱和魯文傑同時麵露喜色。
“這家叫‘大風’的二手汽車賣場。生意一直不錯還經營汽車修理改裝的業務其真正的後台老板是盛華職業保安公司總經理齊武和德凱汽貿公司總經理吳德龍應該屬於二人共同投資開辦的。”王指著資料上的一行字“汪海和李兵曾交代他們以前所偷的車基本上都賣到這家但我無法深入調查證實這要知道二手車的交易在手續上也是很嚴格的。”
“手續做假還不簡單？大不子拆分成配件後再賣出去利潤更高。”周凱冷笑一笑取過了資料連翻了幾頁“現在已經證實了一就是汪海口裏所的那個銷贓確實存在而且2·3凶殺案裏的犯罪分子也出了汪海等人正是偷了不該偷的車。”
“周凱你分析出了什麽？”魯文傑趕緊問道。
“還很模糊……不過也夠巧的。汪海等人偷的車成然就是葛誌強的後台某人的車不然為了一輛車而殺掉十個人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車的主人和夜明珠一案有直接聯係汪海等人偷車賣車無意中暴露了汪海等人的底細為了防止夜明珠的下落泄露他們不得不出手對汪海等人滅口這一汪海在裝死的時候也親耳聽見過那些殺手的交談正好證實了這一。我們以前分析過夜明珠被搶壓的案現場的子彈和2·3凶殺案、2·2o毒品走私、3·16持槍綁架大學生案現的子彈都是同一夥人使用的。
其實你已經分析夠了也就是夜明珠案和2·3凶殺案就是隱藏在盛華集團內的黑勢力同一犯罪行為下的兩個分支隻是因為巧合這兩個分支都牽扯到了林熙明和汪海等人而我們也被這個巧合錯誤地引導出林熙明可能是夜明珠案和2·3凶殺案疑人之一。”魯文傑拍了下資料下了最後的結論“現在我們要調查的就是找到這輛車和它的擁有者！”
“嗯我會繼續調查的不過難度很大汪海和李兵的交代太模糊車牌號缺了幾位型號也不出來。”王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魯處長李雲達還沒有恢複上班繼續在家療養……”
正著又一名省廳刑警走了進來。
“那就繼續按我們的計劃分頭進行調查。”魯文傑趕緊結束了交談合上了資料。
…………………………
上午十區某高檔住宅區內。“注意看路況！鬆腳踩刹車！”
“啊！”車體猛顫終於停了林熙敏臉色蒼白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就在視線前方車頭離區的綠化隔離帶隻剩不到半米的距離倘若不是剛才聶陽搶過一腳這車就進綠化還了。
“怎麽剛才還在加啊？”聶陽忍著笑關上了動機將林熙敏的手握在了手心“嗬嗬是不是一著急就繼續猛踩油門了。”
“不是才學嗎？我就不信當初你學開車的時候會比我更好！”林熙敏鬆了口氣哆嗦著摸出了香煙“還不是你這臭車還進口的一也不方便。”
“嗬嗬……”聶陽笑笑不置可否見少女又在吸煙於是一把從對方嘴邊摘下了香煙“減少煙量你今天都抽過一根了。”
“你！”林熙敏大怒正要作見聶陽一臉嚴肅盯著自己於是慢慢瀉了氣把頭扭到了一邊“看你得意的樣子不就是我媽了句……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媽也是為你好哪有整天叼著煙的女孩。”聶陽把林熙敏抽過了的煙叼在了嘴上推了下檔杆“好了換個位置我把車倒回路中間重新來過。”
“哪有？有啊我就是！”林熙敏笑了聲又從聶陽嘴上把煙搶了過來打開了車門“你的一天抽三根我不是還沒抽夠三根嗎你急什麽！”
漂亮的車在區內一條寬敞而僻靜的水泥路上磨蹭著林熙敏總在關鍵的時刻傻的動作讓聶陽又驚又怕不過好在聶陽本人的反應判斷都快才使得林熙敏在學車的過程中有驚無險。
吃過午飯後天氣更加炎熱車裏的空調成了林熙敏能繼續堅持學車的動力之一。不過幾個時林熙敏略微摸索出了感覺。居然不用聶陽刻意的提醒已經能夠以緩慢的度在區內順暢地通行了。
敏是個很聰明的女生能夠學得那麽快！聶陽舒服地靠在車椅上打開了音樂側頭看著心愛的女孩那略顯笨拙但全神貫注的換檔動作那苗條嬌麗的身體曲線在駕駛位上是那麽和諧讓人越看越舒服。
“你開哪兒了？”聶陽剛一出神就現前方的路不對居然快開到區大門了。
“出去！”林熙敏笑得無比得意動作越來越協調居然想上街。
“不行！白天車太多要去也隻能晚上！”聶陽阻止了林熙敏的衝動很果斷地剝奪了林熙敏對車的控製權。
“看你嚇的沒膽子的下車！”林熙敏不滿地丟開了方向盤。
“唉……”聶陽正要解釋突然電話響了“先別開了唐博的電話……”著摘下了車鑰匙然後把手機貼在了耳朵邊上“快到了？那到敏這來吧晚飯一起吃。”
“他們回來了？”林熙敏聽出了一。
“嗯唐博和玉一起回來了汪海他們也在晚上一起吃飯。”聶陽用力一拉居然將林熙敏從主駕駛位上拉到了自己身上“現在停止學車免得你熱情過度不知道分寸。”
林熙敏心裏泛起一絲甜蜜也不話乖乖地和聶陽換了個位然後看著對方用無比熟練的技術把車一直倒了回去。
……
……汪海和李兵的情緒也很不錯在餐桌上居然也有了笑聲看樣子林熙敏沒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在o市確實玩得很輕鬆也表示唐博和彭玉馨對他們也關照有加。林熙敏靜靜地看著汪海那幾個月不見的輕鬆微笑心裏漸漸塌實。
似乎也想通了很多事汪海端起了酒對著林熙敏和聶陽露出了坦誠的目光“楊哥敏和我們做了那麽多年的兄……朋友我們都把她當妹妹的……祝你們幸福！”完汪海一口將酒全喝了下去低頭那瞬間眼裏出現一絲水光。
李兵讀書更少也不什麽做了個敬酒的動作也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林熙敏呆住了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側頭看看聶陽、唐博等人一時間不知道什麽好。
他們永遠都是好兄弟……好哥哥……林熙敏鼻子一酸眼淚就忍不住要掉要不是聶陽覺得快趕緊打岔維持了晚餐的氣氛估計她當場子就想哭。
恢複了情緒的林熙敏突然變得活躍在餐桌上輪流給大家夾菜雖然這樣的舉動從某種程度上並不衛生也未必禮貌但唐博和彭玉馨還是感受到了林熙敏和往日不同的熱情和性格變化尤其是聶陽從頭到尾都笑眯了眼。
不久唐博送彭玉馨回家了家裏又隻剩下了聶陽、林熙敏和汪李四人。當時鍾走到晚上十汪海和李兵已經喝得滿臉通紅。
“我們回去了。”李兵扶起了同伴不好意思地對著林熙敏和聶陽頭。
“我送你們回公司宿舍明天你們休息一天後天再上班。”聶陽笑著摸出了車鑰匙。
“不用了大家都喝了酒開車不好我和石頭坐出租車回去！”汪海趕緊搖頭。
“那……”聶陽也覺得有理但又覺得這樣讓汪海和李兵單獨回去有禮數上不周。
“我送他們到區大門放心不會亂來的！”林熙敏一把搶地了聶陽手裏的車鑰匙笑得特別神秘也不等聶陽頭就起身朝房門而去。
“心別開出去了呆會兒我下來。”看到三人已經出了門聶陽隻能無奈地聳聳肩膀然後一個人開始收拾餐桌上的盤子。
……
……
“敏你會開車？”走向停車場的路上汪海臉上充滿了驚奇因為在以前平民會裏就他一個人會開車。
“嘿嘿昨天才開始學的給你們露一手不過我隻能開到區大門”林熙敏笑得特別“賊”車鑰匙在手指上打著轉“再過段時間等我拿了駕駛執照可以上大街了我就帶你們去兜風！”
“嗬嗬好啊！”李兵酒後的興致也很好高興得都快忘記汪海還撐著拐杖居然一個人丟開了對方。
林熙敏走進了停車場汪海和李兵等在路邊兩人都帶著難得的輕鬆微笑。
一輛黑色的車慢慢地從路燈下開了過來黑亮的車體雍容而精致。依稀可見主駕駛位上的少女一臉的得意。
坐在路邊石階上等車的汪海的臉色第一時間就變了而他身邊站著的李兵還一幅茫然不知的樣子。
“大海車來了我扶你。”李兵低頭看了眼汪海伸手去拉對方的胳膊。
“石頭……”汪海的臉色蒼白眼睛裏出現深深的恐怖聲音也有變了音“是他們的……真的是他們上次你沒看錯……”
“他們？”李兵摸著腦袋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喂！上車！”林熙敏跳出了車對著幾米外的同伴招著手漂亮的身影和車在夜色和燈光下融為了一體。
“石頭！這車！”汪海抓著拐杖在地上連挪了幾下聲音沙啞。
李兵被這一聲低沉的嗬斥終於弄清醒了一抬頭眼睛也注視在了車頭前蹲下身用手使勁擦著那塊車牌慢慢也露出恐懼的目光。
“你們怎麽了？不敢坐我開的車嗎？”林熙敏左右看看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嚇成這樣然後笑出了聲“放心吧這條路我今天往返了幾十次了。”
“敏……老大就是這輛車！”李兵蒼白著臉退到了汪海的身邊雙腿一軟就坐了下來。
“……”
林熙敏的笑聲慢慢地停了下來微笑變成了平靜又變成了疑惑最後變成了驚詫。
“你們什麽！？”林熙敏摸著車門慢慢回過頭死死地盯著汪海“你清楚這車怎麽了……”
“這就是我們當時偷的……”汪海扶著李兵的身體慢慢站了起來不過依然保持著和車的距離。
“胡！這車是楊聶的！”林熙敏臉色一沉猛地關上了車門冷著臉慢慢朝李汪二人走去。“我沒胡！不信你問石頭！”汪海的聲音在夜色下異常刺耳聽得林熙敏的耳朵都在疼也定住了林熙敏的腳步。
“石頭……告訴我你們看錯了……”林熙敏退了兩步背靠著車上反手摸索著光滑冰涼的車體心一陣陣緊。
“老大……是這車車牌號我記起來了是它……”李兵抹了把臉上不知道是汗還是什麽的液體抓緊了汪海的身體。
“嗬嗬開什麽玩笑……你們是和我開玩笑的吧……”林熙敏笑了打開了車門茫然地看著車裏的事物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楊聶……”
沒有人回答當林熙敏回過頭時視線裏已經沒有汪海和李兵的影子了一股從心底湧出的寒意迅蔓延到了全身冷得連心都快停止了跳動林熙敏打了個哆嗦隻覺得天旋地轉腿一軟順著汽車就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他們絕對是故意的……明明不是的。他們不喜歡楊聶我知道……”林熙敏無力地靠著汽車眼睛呆呆地看著夜空臉角在呢喃中微微牽動。
一輛夜間路過的車讓林熙敏回過了神少女艱難地抓起了手機。“石頭連你也開始騙我了嗎……”林熙敏望著手機上的屏幕半天沒有勇氣繼續按下送鍵蒼白的臉上滑下了一滴眼淚。
“敏！”
遠方偉來了腳步聲接著黑夜中又是一聲熟悉的呼喚。
一陣強烈的心跳過讓林熙敏的心髒負荷在這一瞬間達到了林熙敏覺得連呼吸都無法維持進行了視線裏逐漸靠近的青年越來越模糊頭也越來越沉……
“敏敏你簡直太幼稚了！”韓淩突然出現在旁邊蒼白的臉上是無比失望和痛心的表情。
“林熙明你居然跟男人混在一起！”一群從前的兄弟出現了個個帶著鄙棄加惡心的表情尤其是汪海和李兵幾乎是一臉的憎惡。
“敏你到底了解他多少？”身穿警服的周凱分開了人群一臉的嚴肅。
“哇敏果然厲害那麽快就把楊聶抓住了！”寢室的女同學們都帶著壞笑圍了過來。
你們怎麽來了你們要幹什麽！林熙敏嚇得全身抖猛地縮到了聶陽的懷裏企圖用對方的高大身軀來遮掩自己同樣**的身體隻是這一瞬間她感覺到剛才還火熱無比的青年居然變得石頭般堅硬和冰涼。
“楊聶！”林熙敏抬起頭麵前的聶陽的表情更加詭異除了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膚色外就是嘴角那一撇冷漠而神秘的微笑和死氣沉沉的目光。還沒等林熙敏再喊出第二句聶陽突然神情大變從沒有見過的猙獰表情在那帥氣的臉上突現又以前所未見的粗暴將她一把按在了地上身體壓了過來。
……
……“你個變態！滾！”林熙敏突然從床上挺身而起大口喘著氣雖然賓館的房間的氣溫非常涼爽但她的睡裙依然被汗水打濕了。
“敏你怎麽了？”床頭燈亮了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彭玉馨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迷糊地看著半夜裏突然驚呼的同學。柔和的燈光下林熙敏的臉色蒼白中夾著幾絲紅暈好象才從什麽古怪的夢中醒來。“做噩夢了？”彭玉馨笑嗬嗬地下了床倒了杯水走到林熙敏的床邊。
“沒……沒什麽。”林熙敏顫著手接過了水。冰涼的溫度將剛才因為羞怯和憤怒提升的身體悶勢迅消降下去。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緊張的心跳這才稍微緩和了些抬頭看著彭玉馨那笑盈瑩的臉林熙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沒事了謝謝你玉。”
“那我繼續睡了不舒服就喊我。”彭玉馨見林熙敏表情很不自然也不好追問到底隻是取過水杯就繼續回床睡了。
房間的顏色又恢複了黑暗。一切重歸平靜林熙敏身體一軟靠在了床頭側頭呆呆地看著陽台的方向。手慢慢地摸上了睡裙下沿閉上了眼睛開始回顧剛才那場讓自己心驚膽戰的夢境。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要做這樣的夢？林熙敏摸著燙的臉心跳又開始加快手指在自己腿部的皮膚上輕輕地撫過感覺就好象夢裏聶陽溫柔的撫摩一樣但林熙敏的心卻顫得越來越厲害。
我可能太緊張了想多了他不是那樣的人……人們不是常嗎夢裏的和現實都是相反的我不應該亂想……林熙敏深呼了好幾口氣這才慢慢躺下但腦子裏依然不停地回旋著夢裏的那些臭罵和嘲笑尤其是被眾人公然目睹時自己和聶陽相處的那種羞憤和恐懼就如同現實般讓人全身泛寒。
……
……
“敏是不是昨天玩累了沒休息好？”
賓館餐廳裏林熙敏剛剛走來餐桌前聶陽就伸手接過了她的手。
“啊……”林熙敏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一看眼前是聶陽突然呼了一聲。然後下意識地就朝後退了兩步差把身後還沒落座的彭玉馨給撞倒。
“林姐？”
“敏？”
唐博和彭玉馨同時扶住了林熙敏偏倒的身體而汪海和李兵也趕緊從餐桌邊站了起來都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林熙敏和聶陽。
“沒什麽吃東西。”林熙敏知道自己失態了趕緊低頭理著頭坐在了聶陽身邊抓著餐巾半天沒敢抬頭。
“如果不舒服就一聲今天就不進山了。”聶陽抓過了林熙敏手上的餐巾輕輕一甩就攤在了林熙敏的腿上語氣還是那麽平靜“或者你想吃什麽就我重新。”
“羅嗦那麽多幹什麽！別亂猜！”林熙敏恢複了鎮靜咬著嘴唇低聲了句就抓起了筷子“我不想玩了今天下午就回netbsp;“敏？”唐博和彭玉馨再次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再看看聶陽隻見林熙敏身邊的這位青年居然沒有任何詫異的表情。
“她明天還要補習外語我也要趕回去處理事。”聶陽很細心地把撥了殼的雞蛋放到林熙敏的盤子裏笑著端起了牛奶“唐博玉你們繼續玩吧反正o市的工程已經順利開始了不急。”
麵對聶陽用如此勉強的理由來解釋唐博和彭玉馨對視一眼後也隻能緩緩頭汪海和李兵埋頭吃著東西更沒有反對意見。
“石頭大海你們必須在這裏多玩一兩天！”林熙敏馬馬虎虎吃了幾口早餐就起了身然後對奮鬥目標兩個同伴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好！你忙！”汪海沒有回答李兵趕緊站起來頭。
吃了早餐林熙敏就單獨出了賓至如歸包一個人順著山路迂回到了賓館的後山。
林熙敏靜靜地坐在石頭上眼睛看著遠方視線裏是一條寬寬的瀑布雪白的綢緞從黑石綠影中傾瀉而下在山腳的水麵騰起一片片朦朧的白色水霧陣陣呼嘯夾雜著絲絲水氣隨風而來蒙住了全身潤著皮膚和膚和頭。
感覺到眼角出現了一抹白光接著是喀嚓一聲林熙敏回過了頭現聶陽端著一部照相機笑嗬嗬地看著自己。
“心情不好嗎？”聶陽走了過來蹲在了林熙敏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是不是還在想汪海他們的事？”
“你煩不煩！？都了別亂猜！”林熙敏皺起了眉頭甩開了聶陽的手依然扭頭看住了瀑布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冰涼。
“……”聶陽嘴角牽動了一下苦笑著坐到了林熙敏的身後輕輕地擺弄著手裏的相機“昨天晚上……我很抱歉。”
“行了別提了早知道你色得很我就該帶上一把刀當場把你給閹了！”林熙敏自嘲地笑了略一側身偷偷地看了眼聶陽現身後坐著的青年居然低著頭。“還是覺得我太粗暴了吧？”林熙敏身體一斜靠在了聶陽的身上抬頭遮著額頭。目光落在了天空白雲間“楊聶我們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我是……其實我不應該這樣的。”
“不相信我？”聶陽苦笑一聲輕輕扶住了林熙敏的雙肩。“我……”
“又瞎想了。”林熙敏回過身故意做了個動怒的表情“好了算我今天白癡了一回讓你們看笑話了！”
“那下午還回去嗎？”聶陽扶著林熙敏站了起來“要回去的話我把公司的車交給唐博他這裏的工程隊要用我們開自己的車。”
“嗯。”林熙敏頭搶過了聶陽的相機猛退了幾步就是喀嚓一張“嘿嘿看你剛才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正好照下來！”
“嗬嗬那要不要再照張邪惡的？”聶陽大樂張開雙臂如老鷹捉雞一樣就撲了過去。
山道貌岸然上傳來了林熙敏和聶陽的笑聲隱約可見兩人前後追逐的影子。
……………………………………
晚上二十三林熙敏和聶陽趕回了netbsp;“明天我不想補課。”林熙敏用毛巾揉著濕潤的頭走進了客廳對奮鬥目標聶陽輕聲嘀咕了句。
“我就知道你不想。”聶陽丟開了雜誌將林熙敏拉到了身邊坐下取過了毛巾幫著林熙敏擦頭“如果你覺得那個家教太枯燥了我給你補習也行。”
“看看又想趁機賴我家了！”林熙敏笑著打開了聶陽的手雙腿一收就躺在沙上**的頭就枕在了聶陽的身上。
“……”聶陽臉一紅暫時沒了話隻是用毛巾輕輕地擦著林熙敏的頭。
“楊聶我想你答應我一件事而且你必須答應。”林熙敏的笑容消失了臉色異常嚴肅語氣也低沉了不少。
“嗯吧。”聶陽想都沒想就頭。
“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林熙敏側了下…抬頭斜看著聶陽見對主全神貫注地望著自己於是又不好意地轉過身“無論如何你要保證尊重我不能強迫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
她怎麽了？難道是指……聶陽手下的動作停頓了下心裏泛起一絲不自在。
“不回答嗎？”林熙敏心裏微涼慢慢閉上了眼睛。
“嗯答應你我知道。”聶陽的語氣平淡的出奇。
“好！走去玩遊戲！”
“還玩？你不是很累了嗎？”
“再玩下把你打趴下了就睡覺！”
幾個不時後書房的沙上林熙敏帶著甜蜜的笑容睡著了她的頭靠在聶陽的腿上身體蜷在沙上而聶陽則采取的是坐姿打盹的方式。
已經淩晨五過了窗外的天色微微泛白但聶陽卻一直沒有睡意。
她到底是信任我還是防備我？聶陽上了一支煙用一隻手輕輕地撥拉著林熙敏的頭腦子裏回旋著林熙敏一天來某些獨特的話語。
…………………………
六月二十七日星期二上午九netbsp;“魯處周凱！”
一名同在c市局參與辦案的省廳刑警走進了辦公室將門緊閉。然後帶著神秘的微笑走到了魯文傑和周凱的辦公桌前將一摞資料放在了桌上。
“王你那的調查有眉目了？”魯文傑見下屬情緒不錯知道事情進展順利趕緊倒了杯水遞上。
“嗯你們提供的那份汪海和李兵的口供我去核查了下有了重大現。”王翻開了資料“根據他們的交代在夜明珠案生不久他們偷盜了本市一輛進口轎車並在本市xxx二手汽車交易市場某商家處銷贓。我經過調查他們所的那家‘大風’二手汽車銷售商確實存在。”
“哦！？”周凱和魯文傑同時麵露喜色。
“這家叫‘大風’的二手汽車賣場。生意一直不錯還經營汽車修理改裝的業務其真正的後台老板是盛華職業保安公司總經理齊武和德凱汽貿公司總經理吳德龍應該屬於二人共同投資開辦的。”王指著資料上的一行字“汪海和李兵曾交代他們以前所偷的車基本上都賣到這家但我無法深入調查證實這要知道二手車的交易在手續上也是很嚴格的。”
“手續做假還不簡單？大不子拆分成配件後再賣出去利潤更高。”周凱冷笑一笑取過了資料連翻了幾頁“現在已經證實了一就是汪海口裏所的那個銷贓確實存在而且2·3凶殺案裏的犯罪分子也出了汪海等人正是偷了不該偷的車。”
“周凱你分析出了什麽？”魯文傑趕緊問道。
“還很模糊……不過也夠巧的。汪海等人偷的車成然就是葛誌強的後台某人的車不然為了一輛車而殺掉十個人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車的主人和夜明珠一案有直接聯係汪海等人偷車賣車無意中暴露了汪海等人的底細為了防止夜明珠的下落泄露他們不得不出手對汪海等人滅口這一汪海在裝死的時候也親耳聽見過那些殺手的交談正好證實了這一。我們以前分析過夜明珠被搶壓的案現場的子彈和2·3凶殺案、2·2o毒品走私、3·16持槍綁架大學生案現的子彈都是同一夥人使用的。
其實你已經分析夠了也就是夜明珠案和2·3凶殺案就是隱藏在盛華集團內的黑勢力同一犯罪行為下的兩個分支隻是因為巧合這兩個分支都牽扯到了林熙明和汪海等人而我們也被這個巧合錯誤地引導出林熙明可能是夜明珠案和2·3凶殺案疑人之一。”魯文傑拍了下資料下了最後的結論“現在我們要調查的就是找到這輛車和它的擁有者！”
“嗯我會繼續調查的不過難度很大汪海和李兵的交代太模糊車牌號缺了幾位型號也不出來。”王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魯處長李雲達還沒有恢複上班繼續在家療養……”
正著又一名省廳刑警走了進來。
“那就繼續按我們的計劃分頭進行調查。”魯文傑趕緊結束了交談合上了資料。
…………………………
上午十區某高檔住宅區內。“注意看路況！鬆腳踩刹車！”
“啊！”車體猛顫終於停了林熙敏臉色蒼白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就在視線前方車頭離區的綠化隔離帶隻剩不到半米的距離倘若不是剛才聶陽搶過一腳這車就進綠化還了。
“怎麽剛才還在加啊？”聶陽忍著笑關上了動機將林熙敏的手握在了手心“嗬嗬是不是一著急就繼續猛踩油門了。”
“不是才學嗎？我就不信當初你學開車的時候會比我更好！”林熙敏鬆了口氣哆嗦著摸出了香煙“還不是你這臭車還進口的一也不方便。”
“嗬嗬……”聶陽笑笑不置可否見少女又在吸煙於是一把從對方嘴邊摘下了香煙“減少煙量你今天都抽過一根了。”
“你！”林熙敏大怒正要作見聶陽一臉嚴肅盯著自己於是慢慢瀉了氣把頭扭到了一邊“看你得意的樣子不就是我媽了句……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媽也是為你好哪有整天叼著煙的女孩。”聶陽把林熙敏抽過了的煙叼在了嘴上推了下檔杆“好了換個位置我把車倒回路中間重新來過。”
“哪有？有啊我就是！”林熙敏笑了聲又從聶陽嘴上把煙搶了過來打開了車門“你的一天抽三根我不是還沒抽夠三根嗎你急什麽！”
漂亮的車在區內一條寬敞而僻靜的水泥路上磨蹭著林熙敏總在關鍵的時刻傻的動作讓聶陽又驚又怕不過好在聶陽本人的反應判斷都快才使得林熙敏在學車的過程中有驚無險。
吃過午飯後天氣更加炎熱車裏的空調成了林熙敏能繼續堅持學車的動力之一。不過幾個時林熙敏略微摸索出了感覺。居然不用聶陽刻意的提醒已經能夠以緩慢的度在區內順暢地通行了。
敏是個很聰明的女生能夠學得那麽快！聶陽舒服地靠在車椅上打開了音樂側頭看著心愛的女孩那略顯笨拙但全神貫注的換檔動作那苗條嬌麗的身體曲線在駕駛位上是那麽和諧讓人越看越舒服。
“你開哪兒了？”聶陽剛一出神就現前方的路不對居然快開到區大門了。
“出去！”林熙敏笑得無比得意動作越來越協調居然想上街。
“不行！白天車太多要去也隻能晚上！”聶陽阻止了林熙敏的衝動很果斷地剝奪了林熙敏對車的控製權。
“看你嚇的沒膽子的下車！”林熙敏不滿地丟開了方向盤。
“唉……”聶陽正要解釋突然電話響了“先別開了唐博的電話……”著摘下了車鑰匙然後把手機貼在了耳朵邊上“快到了？那到敏這來吧晚飯一起吃。”
“他們回來了？”林熙敏聽出了一。
“嗯唐博和玉一起回來了汪海他們也在晚上一起吃飯。”聶陽用力一拉居然將林熙敏從主駕駛位上拉到了自己身上“現在停止學車免得你熱情過度不知道分寸。”
林熙敏心裏泛起一絲甜蜜也不話乖乖地和聶陽換了個位然後看著對方用無比熟練的技術把車一直倒了回去。
……
……汪海和李兵的情緒也很不錯在餐桌上居然也有了笑聲看樣子林熙敏沒在場的情況下他們在o市確實玩得很輕鬆也表示唐博和彭玉馨對他們也關照有加。林熙敏靜靜地看著汪海那幾個月不見的輕鬆微笑心裏漸漸塌實。
似乎也想通了很多事汪海端起了酒對著林熙敏和聶陽露出了坦誠的目光“楊哥敏和我們做了那麽多年的兄……朋友我們都把她當妹妹的……祝你們幸福！”完汪海一口將酒全喝了下去低頭那瞬間眼裏出現一絲水光。
李兵讀書更少也不什麽做了個敬酒的動作也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林熙敏呆住了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側頭看看聶陽、唐博等人一時間不知道什麽好。
他們永遠都是好兄弟……好哥哥……林熙敏鼻子一酸眼淚就忍不住要掉要不是聶陽覺得快趕緊打岔維持了晚餐的氣氛估計她當場子就想哭。
恢複了情緒的林熙敏突然變得活躍在餐桌上輪流給大家夾菜雖然這樣的舉動從某種程度上並不衛生也未必禮貌但唐博和彭玉馨還是感受到了林熙敏和往日不同的熱情和性格變化尤其是聶陽從頭到尾都笑眯了眼。
不久唐博送彭玉馨回家了家裏又隻剩下了聶陽、林熙敏和汪李四人。當時鍾走到晚上十汪海和李兵已經喝得滿臉通紅。
“我們回去了。”李兵扶起了同伴不好意思地對著林熙敏和聶陽頭。
“我送你們回公司宿舍明天你們休息一天後天再上班。”聶陽笑著摸出了車鑰匙。
“不用了大家都喝了酒開車不好我和石頭坐出租車回去！”汪海趕緊搖頭。
“那……”聶陽也覺得有理但又覺得這樣讓汪海和李兵單獨回去有禮數上不周。
“我送他們到區大門放心不會亂來的！”林熙敏一把搶地了聶陽手裏的車鑰匙笑得特別神秘也不等聶陽頭就起身朝房門而去。
“心別開出去了呆會兒我下來。”看到三人已經出了門聶陽隻能無奈地聳聳肩膀然後一個人開始收拾餐桌上的盤子。
……
……
“敏你會開車？”走向停車場的路上汪海臉上充滿了驚奇因為在以前平民會裏就他一個人會開車。
“嘿嘿昨天才開始學的給你們露一手不過我隻能開到區大門”林熙敏笑得特別“賊”車鑰匙在手指上打著轉“再過段時間等我拿了駕駛執照可以上大街了我就帶你們去兜風！”
“嗬嗬好啊！”李兵酒後的興致也很好高興得都快忘記汪海還撐著拐杖居然一個人丟開了對方。
林熙敏走進了停車場汪海和李兵等在路邊兩人都帶著難得的輕鬆微笑。
一輛黑色的車慢慢地從路燈下開了過來黑亮的車體雍容而精致。依稀可見主駕駛位上的少女一臉的得意。
坐在路邊石階上等車的汪海的臉色第一時間就變了而他身邊站著的李兵還一幅茫然不知的樣子。
“大海車來了我扶你。”李兵低頭看了眼汪海伸手去拉對方的胳膊。
“石頭……”汪海的臉色蒼白眼睛裏出現深深的恐怖聲音也有變了音“是他們的……真的是他們上次你沒看錯……”
“他們？”李兵摸著腦袋還不知道怎麽回事。
“喂！上車！”林熙敏跳出了車對著幾米外的同伴招著手漂亮的身影和車在夜色和燈光下融為了一體。
“石頭！這車！”汪海抓著拐杖在地上連挪了幾下聲音沙啞。
李兵被這一聲低沉的嗬斥終於弄清醒了一抬頭眼睛也注視在了車頭前蹲下身用手使勁擦著那塊車牌慢慢也露出恐懼的目光。
“你們怎麽了？不敢坐我開的車嗎？”林熙敏左右看看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嚇成這樣然後笑出了聲“放心吧這條路我今天往返了幾十次了。”
“敏……老大就是這輛車！”李兵蒼白著臉退到了汪海的身邊雙腿一軟就坐了下來。
“……”
林熙敏的笑聲慢慢地停了下來微笑變成了平靜又變成了疑惑最後變成了驚詫。
“你們什麽！？”林熙敏摸著車門慢慢回過頭死死地盯著汪海“你清楚這車怎麽了……”
“這就是我們當時偷的……”汪海扶著李兵的身體慢慢站了起來不過依然保持著和車的距離。
“胡！這車是楊聶的！”林熙敏臉色一沉猛地關上了車門冷著臉慢慢朝李汪二人走去。“我沒胡！不信你問石頭！”汪海的聲音在夜色下異常刺耳聽得林熙敏的耳朵都在疼也定住了林熙敏的腳步。
“石頭……告訴我你們看錯了……”林熙敏退了兩步背靠著車上反手摸索著光滑冰涼的車體心一陣陣緊。
“老大……是這車車牌號我記起來了是它……”李兵抹了把臉上不知道是汗還是什麽的液體抓緊了汪海的身體。
“嗬嗬開什麽玩笑……你們是和我開玩笑的吧……”林熙敏笑了打開了車門茫然地看著車裏的事物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楊聶……”
沒有人回答當林熙敏回過頭時視線裏已經沒有汪海和李兵的影子了一股從心底湧出的寒意迅蔓延到了全身冷得連心都快停止了跳動林熙敏打了個哆嗦隻覺得天旋地轉腿一軟順著汽車就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他們絕對是故意的……明明不是的。他們不喜歡楊聶我知道……”林熙敏無力地靠著汽車眼睛呆呆地看著夜空臉角在呢喃中微微牽動。
一輛夜間路過的車讓林熙敏回過了神少女艱難地抓起了手機。“石頭連你也開始騙我了嗎……”林熙敏望著手機上的屏幕半天沒有勇氣繼續按下送鍵蒼白的臉上滑下了一滴眼淚。
“敏！”
遠方偉來了腳步聲接著黑夜中又是一聲熟悉的呼喚。
一陣強烈的心跳過讓林熙敏的心髒負荷在這一瞬間達到了林熙敏覺得連呼吸都無法維持進行了視線裏逐漸靠近的青年越來越模糊頭也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