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喝了口溫熱的茶水,繼續盯著剩下的幾個官員冷哼一聲,,這才說起洛陽災民的發病的情況。


    “派太醫去洛陽看看怎麽回事。”


    這時七品禦醫在末位出列道:“稟皇上,劉太醫已經離宮了。用不用現在讓他回來。”


    慕容昊眉角一抖,“難道整個皇宮裏除了那劉太醫,其他太醫禦醫都不會看病了嗎!你們真是個廢物”


    禦醫暗惱自己不會說話的藝術,立刻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隻是這類比較特殊的疾病都是劉太醫比較拿手,微臣馬上就去安排人去洛陽。”


    突然外麵傳來通報。


    “報,啟稟皇上,洛陽最新的消息。”


    “呈上來!”


    德公公從小太監的手上接過書信,確定無毒後,德公公才把書信呈給慕容昊看。


    慕容昊看完裏麵的內容,臉色更加的陰沉,大殿上沒人敢開口說話。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後,慕容昊才放下書信道:“洛陽發瘋的災民乃是中了蠱術,愛卿對此有何解決之法?”


    丞相第一次站出來道:“啟稟皇上,這蠱術乃邪門歪道,老臣認為應該把這些災民都處理掉!”


    老丞相的號召力非常大,站在他那邊的官員紛紛站出來力挺他的說法。


    另外一邊不讚同丞相做法的卻也說不出來,這蠱術他們不了解,隻知道是害人的東西,自然是不能留,但那些百姓怎麽辦?難道就白白的放棄那些百姓?


    他們默不吱聲,慕容昊就盯著他們,這件事他也頭疼的很,沒想到他去了一趟洛陽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非歸屬左丞相那一派的官員頂不住皇上直視的壓力,右相隻好出麵道:“稟皇上,微臣認為草率不妥,還是等太醫過去診斷之後再看?這些災民都是無辜的。臣認為這些邪門歪術冒出來肯定有人在暗中搗鬼,為今之計我們應該先揪出背後的叛亂賊子。”


    丞相一聽,冷笑一聲道:“如果先去找凶手,右相意思是放著那些發瘋的災民不管了?要知道這些災民都已經瘋了,數千人這跟造反有什麽用?”


    “左相真是給他們帶了一頂好高的帽子,如果依著左相的想法,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這數千災民給處理了?這有損皇上的名聲,讓其他的百姓怎麽看待我們朝廷,別忘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右派對上左派一向是爭個不死不休的。


    左丞相:“好一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樣的道理誰不明白?右相敢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這蠱術不會擴散造成更大的傷害?婦人之仁隻會害了更多人。這種東西就該立刻切斷渠道處理掉!”


    “左相的做法問過皇上了嗎?皇上同意了?”右相不想再與他爭執下去,直接把問題拋回慕容昊身上。


    慕容昊聽著兩大元老又在爭,已經麻木了。聽著聽著已經沒有那麽怒火中燒,讓他們吵吵,讓他清靜清靜。


    像以往一樣,左相右相最後的問題都會扔給皇上來定奪。


    慕容昊慢悠悠的喝著茶,哪怕是在上朝也不耽擱,沒有幾個官員敢抬頭直視君王的,包括兩個丞相也是一直微低著頭。


    “說完了嗎?”慕容昊移開茶杯,德公公立刻就接過那茶杯候在一旁。


    左相和右相不再出聲,片刻之後才一齊開口道:“還請皇上定奪。”


    “左相和右相的說法都有可取之處,右相負責安排人追蹤那些亂賊,至於左相的建議,就先派的太醫瞧瞧還有沒有可醫治的可能,若沒有就隻能忍痛處理了去,以及這洛陽城中的居民都先在城中呆著。”


    在場的文武百官都沒有分析出皇上到底站的是哪一邊,最後隻得出這是要封掉洛陽城的意思?


    慕容昊見他們都不出聲,語氣不快道:“你們誰還有異議?”


    “臣等無何異議!”


    “那就退朝吧。尚書手下的幾個侍郎都給朕來禦書房候著!”慕容昊說完這話就起身離開。隻剩下被點名的官員苦不堪言,看來還是逃不開了。


    德公公跟在慕容昊的身後離開,一眾人都散去。


    在京城這裏整裝待發的時候,啟兒哥已經帶著晨曦成功的到達了洛陽。


    明兒哥收到啟兒哥的書信還覺得不敢相信,親自去城門口等著。晨曦一直在外張望,遠遠的就看見了的明兒哥的身影,她高興的大喊,一掃這幾天的沉悶,“二哥在城門接我們了大哥。”


    啟兒哥也撩開馬車簾子去看,正好對上明兒哥朝他們招手走來,沒過一會,馬車門就被打開,明兒哥從外麵進來,搓搓手道:“我還以為大哥在逗我玩呢,沒有想到你們真的來了。”


    晨曦看著她二哥,沒有看出哪裏受傷的痕跡才放鬆下來,“二哥,你不歡迎我們嗎?”


    “說實話,確實是不歡迎的,洛陽這裏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明兒哥歎了口氣道,狀似很無奈。


    不等晨曦發火,繼續問道:“父親和娘親呢?父親之前說要親自來這裏處理,怎麽反而是你們兩個來了?”


    明兒哥心裏湧起一絲絲不妙的感覺。


    他父親從來沒有這樣輕易改變主意過,更何況明知這裏有許多中蠱的百姓還把啟兒哥和晨曦送過來。


    提起爹娘,啟兒哥和晨曦的眼神一黯,他們也沒有打算瞞著明兒哥,晨曦回答說:“娘親失蹤了,父親在尋找娘親。是在地牢裏失蹤的。”


    “什麽?!”明兒哥不自覺的提高身影喊道,“是什麽人幹的?將軍府戒備森嚴,外人怎麽進的來?娘親為何會去地牢?”


    啟兒哥接話道:“是我疏忽了,那天娘親和平常一樣帶著那個單星的士兵出門,後來我和晨曦出門,王將軍說娘親在我們出去前娘親就已經回來,按照王府中的士兵報告,娘去了地牢。之後就失蹤了。”


    明兒哥沉默了許久。


    他仔細的理了理這思路,腦子挺亂的,好好的他娘怎麽就出事了?但是他還記得那個單星的少年,原本是他師父救來給他……練手的,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就沒有沒有管他了,讓他跟在他娘親身邊保護著。


    “那單星哪裏去了?”明兒哥追問。


    “單星?”啟兒哥皺眉,“找到人的時候受了重傷的在巷子裏,而且他醒來的時候記不得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假裝的痕跡?”明兒哥看多了陰險的人後,不由的問多一句。


    “沒有。”啟兒哥搖頭。


    馬車緩緩的朝著城內行駛,放下窗簾的晨曦自然沒有看見隱藏在暗處看著他們進城的白衣。


    啟兒哥瞧明兒哥沉思,開口道:“父親好像已經知道了娘親的下落,但我估計是有什麽隱情,父親他並不讓我們知道去哪裏找。”


    明兒哥還是很相信自己父親的本事,壓下心中的擔憂,跟啟兒哥道:“嗯,父親總會找到娘親的。等我們把洛陽城的事情給了結了之後,就去找他們。”


    “洛陽城到底怎麽了?”啟兒哥當時隻知道他父親收到的書信說已經抓到了東方仇等人,需要他過來處理一下。


    “城中數千災民中蠱了,已經拖了五六天,情況非常不妙。”


    啟兒哥:“你們不是已經抓到了陷害的凶手?”


    “抓是抓到了,愣是……撬不出話!”明兒哥有些挫敗道。


    晨曦疑惑:“二哥你怎麽不哄哄他?你想他做出這些事情肯定是有目的的。”


    明兒哥幽幽的看了晨曦一眼,他是不敢讓晨曦接觸璞安這種人,難道他要跟他妹妹說,那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喜歡的人死了所以想讓所有人給他陪葬。


    他總不能哄著璞屈說,你說出來吧,說出來我就給你喜歡的人陪葬?


    “哄也得近得了他耳裏才行。”


    話音剛落,隻聽車把式籲一聲,“少爺小姐,九樓酒館到了。”


    白衣已經在他們快到的時候,先一步從暗處出來站在台階上等著。


    明兒哥坐在最外圍,伸手推開了車門,晨曦第二個鑽出去,本來想好好呼吸新鮮空氣,一下車抬頭灰蒙蒙的天,以及四周充斥著的頹敗氣息的,頓時不敢用力吸氣了。


    洛陽竟然是這樣的嗎?晨曦或許以前來過,但是憑著自己的記憶,她對這樣的洛陽的根本沒有半點印象。


    晨曦瞧了瞧那些不會動的人,默默的靠近明兒哥拉緊她二哥的衣袖,哪怕那些人不動不動,姿勢各異。也讓人感覺十分古怪。


    明兒哥拍拍晨曦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怕。有二哥和大哥在。”


    啟兒哥比晨曦鎮定的多,一一打量過,發現這些問題和明兒哥對視一眼。注意力還沒有及時擴散,白衣等了幾秒鍾,才忍不住打招呼道:“小王爺、郡主。”


    晨曦一聽聲音急忙抬起頭的看著白衣,看不出他哪裏異樣,倒是啟兒哥先道謝道:“白衣數日不見,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明兒哥了。”


    說到這個,白衣擺手,他沒有怎麽救明兒,即便是救了也不值得讓他們開口感謝。搖頭示意不用客氣,“客氣,外麵冷,大家還是進去酒館裏吧。”


    晨曦拉著明兒哥的衣袖跟著進酒館,單單他們看到大門的第一眼,晨曦的神情有些崩潰,這個酒館簡直是……感覺有暴力。


    白衣走到最後,默默的瞧了一眼晨曦的背影,便目不斜視的出神。晨曦和啟兒哥在這個時候出現,怎麽想都不簡單,難道王爺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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