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妃思前想後,還是忍不住怒氣衝衝地找到了皇帝。<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最新章節訪問:.。


    皇帝正在翻看奏折,都是大臣對巴圖襲擊董王妃作坊一事的建議和看法。


    看到薄太妃來,皇帝把奏折關上,微微推到一旁。薄太妃瞧見皇上這一細微的動作,瞬間就不樂意了。


    “皇上還在怪罪哀家曾經搶了你的奏折嗎?”


    薄太妃氣勢淩人。


    皇帝笑得苦澀,“母妃這次來是為了何事?”


    何事?


    薄太妃微微挑了一下眉‘毛’,一臉的不悅,慕容昊沒有發話她便到一旁的雕‘花’椅上坐下,“皇兒這些日子是越發獨立了,學到的東西也是越來越多了。”


    慕容昊的臉‘色’微微一沉,他真的不知道他的母妃還要鬧到什麽時候,讓他難堪尷尬了那麽多次還不夠嗎?


    “大齊的江山固然美好,可是要維護好這份美卻是要學習很多的。朝堂上的大臣們也很用心,教會了兒臣不少的東西。”慕容昊回答得不鹹不淡,少了平日裏對薄太妃的刻意溫和。


    薄太妃心裏的怒意更重,可是沉默了片刻後稍微冷靜了些,麵‘色’也溫和了,對皇帝道:“昊兒,母妃知道你不容易,也知道朝堂上不少大臣都是希望我大齊的江山能夠長存下去的。隻是,母妃希望你能多聽聽別人的意見,耳聽八方,才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慕容昊沒有做聲,等待薄太妃接下來的話。


    薄太妃道:“既然昊兒你也說了,朝中的大臣們都是盡心盡力的,那對於大臣們說的話,你也是應當有所考慮的。比如龔大人及一幫大臣都說董蓉和巴圖的這件事情十分蹊蹺,你又何必去維護董蓉呢?明白的人,知道你是想要公平理智地處理這件事情。若是不明白的人,還以為董蓉有那麽大的本事,犯了那麽大的錯誤,竟然能讓當今皇上網開一麵。”


    慕容昊道:“母妃,孩兒不是要維護董王妃,而是孩兒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定有蹊蹺。如果真要說有人在搗鬼的話,那麽這個人一定不是董王妃,而是另有其人。”


    “你什麽意思?”薄太妃有些介意。


    慕容昊盯著薄太妃的眼睛,極為認真地說道:“孩兒以為,這件事情和東方仇脫不了幹係。<strong>起舞電子書</strong>”


    “東方仇?怎麽又和東方仇有關係?孩子,你是真的被董蓉給灌了**湯嗎?”薄太妃一下子就‘激’動起來。


    慕容昊看到薄太妃如此緊張的樣子,臉‘色’更是一沉,薄太妃看到慕容昊這般反應,立即恢複了神態,尷尬而幹澀地笑笑,“母妃就是不希望你被什麽人給騙了。”


    慕容昊坐到位置上,早朝之後就一直在看奏折的他確實是累了,可是看到自己的母妃如此不體恤自己,反而給他增添各種麻煩,慕容昊就覺得寒心,‘揉’了‘揉’鼻梁,略微有些虛弱地說道:“母妃放心,孩兒不會被什麽人給騙了的。至於東方仇的彌勒教,朕也是絕對不會放棄徹查的。若是查出來有貓膩,孩兒定然不會放過。”


    薄太妃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如今麵臨的問題不是董蓉和巴圖的嗎?”


    薄太妃站起身來,走到慕容昊的身旁,探尋一般小心翼翼地說道:“昊兒,我們是不是應當先處理好巴圖和董蓉之間的事情,再去管彌勒教的事情?”


    慕容昊點頭,“孩兒也正是這個意思。”


    薄太妃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不過她還是不放心,說道:“朝中大臣的意思你不得不顧慮著,畢竟有他們在,大齊的江山才安穩。”


    慕容昊點頭,他從來沒有想過完全不聽大臣的意思。


    薄太妃又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昊兒你送匾額給董王妃是為何?”


    薄太妃今日來找慕容昊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那個‘女’人明明給大齊惹來了禍害,皇帝不但不懲罰,反而給她送匾額,這不是身為皇帝的他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慕容昊預料到薄太妃要來質問他這個問題,他隻是沒有想到消息這麽快就傳到了薄太妃的耳朵裏,“母妃,這件事是孩兒考慮了許久才做出決定的,你不必多慮了。”


    薄太妃長吸一口氣,讓自己不那麽氣憤,待稍微冷靜了一點點,還是忍不住責問皇帝,“什麽叫母妃不必多慮?這大齊的江山不是你一個人的江山!這大齊的國事不是你一個人的國事!你不能拿大齊的未來開玩笑。董蓉是個什麽‘女’人?值得你這樣維護她?還是她給了你什麽好處?你告訴母妃,是不是這個‘女’人威脅你了?若是她敢威脅你……”


    “母妃!”


    慕容昊加大了音量,喊了一聲。


    薄太妃閉了嘴,驚訝地看著慕容昊,眼裏依然是責備的神情。


    薄太妃轉過頭去,語氣悲涼,“哀家真的沒有想到,我自己生的兒子,卻更願意聽另一個‘女’人的話。昊兒,你讓哀家好生心寒。當初十月懷胎,種種困難哀家都克服了,因為哀家知道哀家生下來的這個孩子,將會是我最貼心的親人,他舍不得讓身為母妃的我難過,更不會為了不相關的‘女’人就傷害了我的心。”


    說到這兒,薄太妃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答吧答吧掉落。


    慕容昊看到薄太妃失聲哭泣的樣子也慌了神,連忙站起身走到薄太妃的身旁,伸手握住薄太妃微微顫抖的手臂,“母妃,您別這樣。”


    薄太妃無力地搖頭,“看來還是董王妃的魅力更大一些,她是甜言蜜語慣了,誰都喜歡她,都喜歡聽她說話。哀家是不行了,我這樣說話直接的人,隻會越發讓人厭惡了。”


    “母妃這是說的哪兒的話?”


    慕容昊把薄太妃攙扶到一旁坐著,又讓宮‘女’遞來上等的養生茶,伺候薄太妃飲下,慕容昊才道:“母妃不要想太多了,兒臣做這些事情自然也是有所考慮的。母妃擔心兒臣,擔心大齊江山,這些,孩兒比誰都明白。可是,孩兒也請母妃給孩兒一些自由和空間,讓孩兒能夠更輕鬆地處理大齊的國事。”


    薄太妃沒有說話,毫無心情地飲了茶,把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幾上,難得的沒有摔杯子。緊接著,重重歎息了一聲,“你以為母妃是嫉妒董蓉嗎?孩子啊,母妃是害怕董蓉對大齊的江山別有用心。大齊的商人母妃見得多了,可是他們都很本分,絕不會像董王妃那樣事事都出風頭。你看,大齊發生自然災害,大齊的皇帝還沒有發話,她和中山王竟然就架好了棚子。說好聽點,他們是架棚施粥,賑濟災民。說難聽點,他們就是在籠絡人心。”


    “母妃,孩兒相信他們這麽做是不圖回報的。中山王已經落難,中山王妃帶著幾個孩子也不容易,我們又何必為難他們幾位母子?雖然明哥兒和啟哥兒都在大草原和噶爾迪在一起,可他們倆隻是幫助噶爾迪恢複曾經的勢力,與他們哥兩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好處。”


    皇帝是絕對不會相信中山王以及中山王的子嗣窺伺著大齊的皇位的。


    可是,薄太妃卻不這麽想,她也不能讓慕容昊這麽想,“你以為他們會白幫了噶爾迪?噶爾迪的身份是什麽你知道嗎?是董蓉的義子,董蓉願意讓她的兩個兒子幫助噶爾迪,意思還不夠明顯嗎?就是想讓噶爾迪當上可汗,最後由噶爾迪率領著他的鐵騎,將我大齊踏平。”


    “母妃言重了。”慕容昊覺得這一切解釋起來都很憂心,甚至讓他覺得莫名的煩躁,耐心也在一點點耗盡,“母妃,如果中山王和王妃真的對大齊的皇位有意思,那麽就輪不到兒臣在做這個皇帝了。”


    這句話是慕容昊一直想說的。


    薄太妃愣了好一會兒,半晌才回過神來,斥責慕容昊,“你在說什麽?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慕容昊背過身去,他說的都是實話,不管薄太妃如何對他洗腦,他都知道,論血緣,他不及中山王慕容懷德純正。論才德,他依然不及中山王。


    薄太妃推了推慕容昊的後背,“你是不是病了?怎麽開始說胡話了?你是在害怕什麽嗎?害怕中山王妃來搶你的皇位,所以才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她不會那麽做?”


    慕容昊真是要被薄太妃給折磨瘋了,“母妃,孩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慕容昊的音量忽然加大,把薄太妃給嚇了一跳。


    冷靜下來,慕容昊道:“母妃,孩兒知道你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說著,慕容昊便要喚宮‘女’來攙扶薄太妃回寢宮休息。


    薄太妃甩開宮‘女’的手,眼睛直視慕容昊疲倦的雙眼,“你現在是皇帝了,一手遮天了是吧?”


    “孩兒沒有那個意思。”皇帝慕容昊真的不想把事情搞得這麽難堪,在注重禮儀的大齊國,為人不孝罪行最重。


    薄太妃指著慕容昊說道:“如果你沒有那個意思,你背著哀家給董蓉那個罪人送什麽牌匾?如果你要送她匾額,又為何要聽了大臣的話封了她的作坊?既然她的作坊是有問題的,是需要被封查的,又為何要送她匾額?你是大齊國的皇帝,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言行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是整個皇族宮廷和齊國!”r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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