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醫在3700年


    重樓是去谘詢心理醫生時接到警察通知,說瞿麥死了的。


    重樓茫然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裏,站了許久。


    瞿麥是他這兩年做夢都想除掉的人,可之前他連他在哪都不知道,直到朱槿找到他,不顧一切抓住了他。


    也由此,朱槿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赫連藍去世,朱槿不說搶救,連最後一麵也未能趕上。


    如今這個罪魁禍首,就那樣戲劇化的死了,人死了,卻更戲劇化的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瞿麥輕飄飄的幾封郵件,攪亂了整個水藍星,就如同之前對他所做的一切。


    “重樓醫生?”診室裏等了許久不見重樓回來的醫生出來看到重樓在發愣。


    “不好意思。”重樓回過神道歉,回診室又說了片刻才提出告辭。


    朱槿腿上的傷差不多已經痊愈,可她卻不能試著走,也完全沒有要走路的意思,重樓隻能找到心理醫生詢問。


    重樓出了醫院,聯係過朱槿後,最終去確認瞿麥是否真的死亡。


    同一時間,赫連真時隔幾天,終於回了家。


    看到‘商路’在家,眸光一閃,就要視而不見過去,卻聽‘商路’說道,“和我談談。”


    “等我事情忙完了再談吧,我現在沒時間也沒心情。”赫連真麵色冷淡,聲音更冷。


    “我隻要一個答案,你親口告訴我的一個答案。”‘商路’伸手抓住赫連真的手,力氣極大,聲音暗啞,此時的‘商路’滿臉胡渣,臉色晦暗。布滿血絲的眼睛定定看著赫連真,“你小產時孩子到底多大?是兩個多月還是一個多月?”


    赫連真忍著手上傳來的劇痛側頭對著‘商路’笑了笑,“你心中既有了答案,為什麽還非得要我親口說?看到連成澤他們發的新聞不是已經瘋過一回了嗎?”


    那個實打實的背叛加威脅的郵件發了兩分鍾後,商路不要命的救了她,在商路躺在手術室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她那時愧疚害怕得也幾乎發瘋……


    “我就是想親口聽你說。親口聽你回答。”‘商路’的手無意識的越來越用力。卻一直定定看著赫連真,“到底是兩個多月68天,還是一個多月42天?”


    “都精確到天數了……”赫連真似乎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眉頭一挑輕輕感慨。


    “說!”‘商路’隻有一個字,以怒吼的方式響徹在赫連真耳邊。


    ‘商路’看著赫連真的樣子,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激動,不要生氣。可最後還是沒忍住,他吼完喘著粗氣。血紅的眼滿是狠戾,死死看著赫連真。


    “我說了,你想殺了我嗎?”赫連真笑了,“你早該吼的。你平靜倒讓我不習慣。”


    ‘商路’眼中狠戾更甚,看著赫連真的笑,猛然爆發出來。一把掐住赫連真的脖子,將任推到了牆邊。“說!到底是兩個多月68天,還是一個多月42天?”


    不是一天兩天的差距,也不是五天十天,讓他能說服自己忽略,而是整整相隔了26天。


    整整26天啊。


    &nb2年1月王室宣傳王室女子多貞潔自愛以後,他再沒碰過赫連真,可那一次小產時赫連真的體檢報告上,寫著懷孕六周42天,根本不是他以為的兩個月多。


    “是42天,37o2年1月3o日懷上的,和李致遠。”赫連真在‘商路’驟然收攏的手中,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如‘商路’願告訴了他。


    ‘商路’腦中轟然炸開,無盡的憤怒絕望幾乎將他淹沒,眼前一陣陣發黑,手卻越發用力,這一刻,他隻想殺了背叛他的赫連真。


    這是他從小疼到大的真真啊,是他奮不顧身救下的真真,是為了她能放棄所有的真真。可到頭來,到頭來,赫連真是如何回報他的?


    那個意外失去使他至今無法釋懷、至今仍心痛惋惜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孩子……


    不是他的孩子啊……


    他以為無論赫連真對別人如何,不論她變成什麽樣子,卻一定不會背叛他,絕對不會在感情方麵對不起他一絲一毫的赫連真,堅信他們會一輩子同甘共苦相伴一輩子的赫連真,就這樣輕易背叛了他。


    而他卻完全不知道。


    ‘商路’的眼慢慢發紅,很快失去了理智。


    赫連真的臉迅速憋紅,本能去拉他的手,艱難開口,“你要再繼續就真的殺了我…”


    後麵的話因為‘商路’的用力再說不出,一眨眼間,眼睛一翻,嘴裏赫赫響著,掙紮著就要暈過去。


    ‘商路’發紅的眼在赫連真發狠抓傷他的手時慢慢恢複了清明,呆呆看著赫連真,猛地放開了手。


    “咳咳咳…”赫連真立刻癱倒在地,大口喘著氣,嘶聲裂肺的咳嗽。


    等平靜下來,赫連真坐在地上,摩挲著脖子上慢慢顯現的痕跡,看著‘商路’嘴角一翹,竟然露出諷刺的笑。


    “我剛說了,你要再繼續就真的殺了我,留下這麽重的痕跡不是留著讓我任意發揮嗎?”因為喉嚨受了傷,赫連真的聲音沙啞難聽,她自己卻毫不在意。


    “明天下午是登基儀式,脖子上留下痕跡會很難看,而且我也必須做出解釋,你說,我明天上午開記者發布會,說你相信外麵的謠言家暴,我無法忍受而離婚,大家會怎麽看?”


    “家暴…離婚…”‘商路’重複著,用赫連真完全陌生的目光看著赫連真,“離婚嗎?”


    “不離婚,難道我們還要繼續嗎?”赫連真嘴角諷刺的笑越發明顯,“你想繼續,我也無法繼續了,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


    “我惡心?”‘商路’像是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我惡心…到底誰才惡心?到底是誰出的軌?是誰背叛了誰!”


    ‘商路’大笑著,笑得滿臉是淚,卻無法停止。


    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個笑話……


    赫連真就那樣坐在地上靜靜看著‘商路’發瘋,看著滿心愉悅,她嘴角慢慢露出笑意,等看到‘商路’笑得淚流滿麵時,那笑意越來越大。


    她看著‘商路’的樣子心滿意足。“原來你也這樣痛…你這樣痛。我就滿意了…”


    ‘商路’的笑聲慢慢小了下去,他木木的看著笑意嫣然的赫連真,木木的看著混亂的家。這原本溫馨的家此刻混亂不堪,隻剩下冰冷和沉默。


    “我明天上午就和你去辦離婚,不會影響你的登基儀式。”‘商路’開口,說到最後一句。語氣裏滿是譏諷。


    “那就…明天見。”赫連真嘴角一扯,很滿意的站起身。


    ‘商路’也笑。“希望你以後的男朋友或者老公能不用經曆你的背叛。”


    “我的背叛?”赫連真停下腳步,“他要不先背叛我,我自然不會背叛他。”


    “他要不先背叛你,你自然不會背叛他?”‘商路’滿臉諷刺看著她重複。“你說的笑話嗎?”


    “本來就如此。”赫連真轉回身,麵無表情看著他,“難道我們之間不是如此嗎?”雖然她才知道他背叛在先。可事實就是如此。


    “哈…”‘商路’忍不住望天,“我第一次知道你會如此胡攪蠻纏!你的意思是我先背叛了你嗎?和誰?我是和誰有了孩子背叛你嗎?麻煩您告訴我一聲。我和誰?”


    赫連真看著‘商路’微微一笑,輕飄飄開口,“你和誰?怎麽?你自己也不想承認,無法承認嗎?比起我,商路,你比我狠一百倍一萬倍,知道我對誰有心結,知道我對誰一輩子無法釋懷,你就找誰,你做都做了,現在竟然不好意思了,還要我告訴你?”


    這個樣子的赫連真,‘商路’最是討厭,他忍著不耐咬牙切齒,“不要囉嗦,我隻想聽你的答案!”


    “我都說得這麽明白了,還非得**著我親口說出來。”赫連真聲音越發輕飄,越發低,也越發難聽,“還能有誰?除了我那親愛的姐姐還能有誰?曾用名赫連楠,現用名朱槿的姐姐!”


    多能耐啊,背著她多麽的能耐啊……


    “你姐姐?”‘商路’嗤笑,隻覺赫連真瘋了,“你走吧,我一秒鍾也不想再見到你。”


    “你自己也無法接受嗎?”赫連真突然嗬嗬笑,“我原來也是呢,如果不是證據確鑿,當初你們又露出了苗頭,我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呢…”


    赫連真笑著說著調出了手機,笑眯眯的看著‘商路’,“我給你看看你背叛在先的證據,也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商路’深深吸氣,忍耐著看向屏幕,然下一秒,卻突然麵露錯愕,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赫連真看著商路錯愕、不敢置信、迷茫、震驚到麵如死灰的表情,麵上一直帶著笑,笑得無比詭異。


    不長的視頻,畫麵上隻有商陸和朱瑾,由一個個畫麵剪切而成,不同場景不同的對話。


    “是,她是你的妻子,可我也曾是你的未婚妻,是為救你而死的未婚妻…”朱瑾冷然的聲音,帶著獨有的味道,穿著獄服。


    “我知道你一定認為我變了心,是薄情之人,可朱瑾,我今兒告訴你,我不是,我愛過你…”商陸情緒激動辯解。


    除了一段段的對話,還有一段視頻,商陸舍身相救朱瑾,和他救赫連真時,異曲同工。


    “朱瑾,原來我也可以為你不要命…”商陸滿臉瘋狂的告白中,視頻結束了。


    “我和她沒關係的…我們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商路’呆呆看著喃喃自語。


    “你和她沒關係?嗬……”赫連真笑,“這還沒關係啊…那我是不是也和你沒關係?”


    赫連真頓了頓又嗬嗬笑,笑自己從前的傻,“你們要沒關係,那你是怎麽知道全世界隻有你們兩人知道的那麽多古文化知識?”


    “我以為隻有我是能讓你奮不顧身舍身相救的,我那時候下定決心一輩子非你不可,可事實呢?在你對我舍身相救前,你先舍身相救了她。”


    “嗬…我也是你的未婚妻,我愛你你愛我的,可真甜蜜啊…”


    “商陸,是你先背叛了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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