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瑞轉頭問馬岩:“怎麽回事?他們說的這十二萬元的飯錢,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馬岩支支吾吾地道:“老師,我根本就沒欠趙海的債,那都是他們聯手害我的!”


    “馬岩,事情才過了半年,你就想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啊?那好,我們自己說了不算,要不要叫王主席去問問那幾個女服務員,當時我替沒替你付飯錢啊?”趙海指著總台道。


    “你――你――你――”馬岩張口結舌,一時回不上話來了。


    王啟瑞看看馬岩那樣子,再看看趙海和周沫他們,雖然想護著馬岩,幫他說幾句話,可不了解情況,也無法開口。


    馬岩當時鬧得那場丟人現眼的笑話,不但在華京大學裏傳開了,而且還傳遍了整個華京市和華國文壇。畢竟,一頓飯花了十幾萬,這實在是太驚人了啊!


    隻是大家都知道王啟瑞是馬岩的文學導師,兩人的關係,情同父子,所以沒人在王啟瑞麵前說起。


    馬岩閉住了嘴巴,趙海卻發揚起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繼續道:“馬岩,你欠我的債,欠我的人情,不想還,我理解,因為你根本就還不起。可你不該恩將仇報,那樣對我啊!”


    “我――我――我怎麽對你啦?”馬岩被趙海一陣窮追猛打,有些發蒙了,竟然順著趙海的話音,跟了上來。


    “華京日報上的那篇《趙海,你的黑手要伸向誰》的文章是你寫的吧?不會是別人用了你的名字當筆名發表的吧?”趙海盯緊了馬岩的臉,問到。


    “你――你――”馬岩的眼神慌亂了。


    王啟瑞在此時開口了,他哼道:“趙海。你仇恨教育大革命,借小說這個方式,惡毒攻擊王總會長等公有會前任領導,難道還不讓人批判嗎?”


    趙海張大了嘴巴,露出了一個十分吃驚的表情後。道:“王主席,你剛才說什麽?!你說我仇恨教育大革命?說我用那兩篇小說攻擊王總會長他們?”


    “事實不是這樣嗎?你發表在黃土文學上的那兩篇小說我都看了,它們就是反教育大革命、反會、反人民的!”王啟瑞惡狠狠地道。


    “王主席,你應該是國家的部級幹部了吧?公有會中央部在年前就有了決議公告,對教育大革命作出了客觀評價,你這樣說我。難道是要和公有會中央部唱對台戲啊?!”


    王啟瑞的話,和年前那場關於傷痕文學的大辯論中的反對方一個腔調,給趙海扣上了幾頂大帽子。趙海聽了,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予以了反擊。


    趙海的聲音很大,引起了華京國際飯店總台那些服務員們的注意,她們紛紛朝這邊看來。


    “你――你――你――”王啟瑞的紅潤臉色,呼地變白了,他也像馬岩那樣,張口結舌起來。


    和公有會中央部唱對台戲這頂大帽子,一下子把王啟瑞給壓倒了!


    王啟瑞並不是不知道那個在華國引起了極大震動的決議公告,相反。他曾仔細讀了許多遍那個決議公告。雖然他從心裏極力反對公有會中央部的決議,可嘴上,卻不敢表示異議。


    剛才隻顧想打壓趙海了。王啟瑞竟然忘記了掩藏自己的政治立場,他把心中所想,隨嘴說了出來。


    待被趙海揪住了小辮子不放,扣上了反對公有會中央部的大帽子後,王啟瑞才如夢驚醒,暗暗害怕起來。


    王啟瑞活了七、八十年了。並且成為了華國現代史上的三位大作家之一,成為了官居正部級的華國作協主席。今天第一次見到趙海,和他初次交鋒。就敗下陣來,真是難堪。


    馬岩看到王啟瑞也被趙海治得變成了結巴,一邊說老師別理這個瘋子,一邊攙著他,越過趙海他們,朝電梯走去。


    看著王啟瑞和馬岩的背影,周沫悄聲問趙海:“趙海,你怎麽會得罪他啊?”


    趙海搖頭苦笑道:“不是我得罪了他啊!是我的小說得罪了他啊!”


    ??????周沫和張康、於寧都看著趙海,有些不明所以。


    趙海道:“那次馬岩說起來,我還有點不相信,今天,見了王啟瑞,我才信了!王啟瑞身為作協主席,又是成名幾十年的老作家,他不該心胸這麽狹窄啊!”


    說完,趙海就把《班主任》那個小說,當初怎麽被宋之佳看重,宋之佳又是怎麽為了安排它上頭題,將王啟瑞的一個小說給撤了下來的事兒說了一遍。


    周沫聽了,歎口氣,說:“他確實是這麽一個人。我聽我爸爸說,他從年輕時起,就爭強好勝。成名後,更是把自己的臉麵看得很重。你的小說壓倒了他的小說,他自然嫉恨你了。”


    張康則說:“趙海,依我看,小說的事兒,是一個原因,可馬岩,也是一個原因。我估計,馬岩肯定經常在王啟瑞的麵前說你的壞話!”


    趙海哼道:“馬岩和王啟瑞,真不愧是師徒兩個啊!他們倆都目中無人,自視甚高,認為別人都不如他們。”


    於寧有些擔心地道:“趙海,王啟瑞現在是華國作家協會主席,你和他的關係,成了這個樣子,你以後加入華國作協,會有麻煩啊!”


    趙海聳聳肩膀道:“這無所謂的!他不讓我加入,我還懶得加入呢!”


    趙海說的是真心話。他穿越重生後,隻想考上大學,畢業後,一心一意寫小說,成為一個大作家,將來藍星興起了網絡,再謀求成為一個網絡大神,圓了前世當寫手的夢。


    至於那些什麽省市級會員,什麽全國級會員,什麽這個會長,什麽那個主席等等虛名。趙海還真的不放在眼裏。


    於寧繼續道:“趙海,你不是要當專業作家嗎?那樣的話,你不加入作協,怎麽能行呢?”


    於寧說的對,此時華國。作家都是吃皇糧的,業餘寫作者有了成績,一般也要加入作協,調入政府文聯的文學創作室啦,文藝研究室啦等等部門。


    趙海哈哈笑了兩聲道:“要想解決這個問題,也很簡單啊!於姐和老大。或者周老師,你們三個,有一個當了文聯主席,或者當了作協主席,那不就行了嗎?”


    於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悄聲道:“別說我們不一定有那個能力和命運,就是有,那也得幾十年以後吧?你沒見,哪個全國級的主席,年齡在五十歲以下啊?”


    趙海傲氣地道:“隻要你們有心想成為著名作家,想成為文壇的領頭人,那我就能幫助你們獲得成功!”


    有大勢了然於胸,有前世古今中外無數優秀的短篇、中篇、長篇小說裝在心中。趙海想製造出幾個華國大作家來,真的不是難事。


    聽了趙海這磅礴大氣的話,張康、於寧。甚至周沫,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狂熱的神色。


    四人一邊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邊踏進電梯間。


    電梯徐徐而上,趙海昂首自語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趙海被王啟瑞激起的一腔睥睨世界的氣勢,化作了前世宋朝大詞人蘇軾的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脫口而出。


    周沫、張康、於寧三人,站在趙海的身邊,靜靜地聽完了這首詞後,雖然不懂那什麽三國周郎赤壁的,可也震驚莫名。


    張康喊了聲好,道:“老二啊!小四沒在麵前,如果他在這裏,把你剛才隨嘴吟出的這段歌詞,改成一首詩,發表出來,又不知會引來多少人的讚歎啊!”


    “天才!真正的文學天才!趙海若寫詩,全華國的詩人,不,全藍星的詩人,都要封筆了!”於寧感歎道。


    周沫斜眼瞅著仰麵看著電梯頂部的趙海,一顆心,砰砰砰地激烈跳動著,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了一位神祗的身邊。


    有幸和一位神祗肌膚相親,那是何等的榮光啊!


    ――


    所有的授課講師和學員,都提前到達了華京國際飯店。


    《黃土文學》編輯部舉辦的這屆短期小說創作學習班,按時在華京國際飯店八樓的小會議室裏舉行了開課儀式。


    二十個年齡均在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作家,分坐在三排長條紅木桌子後,他們麵對的主席台上,有六個人。


    王啟瑞居中而坐,宋之佳和崔翔,分坐在他的兩邊,周大舟靠著宋之佳,周沫挨在她大哥的身邊,趙海則坐在崔翔的身邊。


    王啟瑞代表華國作家協會,第一個講了話。


    王啟瑞首先講了講華國的大好形勢。王啟瑞說,華國人民在以李總會長為首的公有會的領導下,正昂首闊步地走在公有主義的康莊大道上。雲雲,雲雲。


    接著,王啟瑞又說,文學藝術要為人民服務,要為會和國家服務,作為人類靈魂的工程師,華國作家有義務,也有責任,緊跟公有會,為華國人民提供最好的精神糧食。


    最後,王啟瑞說,大家都是華國文壇的優秀人才,因此,希望大家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通過學習,提高提高再提高,爭取在將來寫出更好的小說來。


    周大舟代表授課講師講話,那些大話套話被王啟瑞說完了,周大舟無非是要求大家,在十五天的學習班期間,要認真聽課,積極交流,用心創作,完成作業。


    王啟瑞和周大舟的講話結束後,小說創作學習班的第一堂課,就正式開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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