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席間,馬岩忙著不斷地敬周沫喝酒,請她品嚐各種菜肴。本文由23us而趙向前呢,則除去不時偷偷地瞄一眼周沫外,便是埋頭吃喝,兩人因此倒沒再爭吵。


    趙海喝了一口七八尼曼羅葡萄酒,皺皺眉頭,悄聲對趙向前說:“你點的這酒,味道並不怎麽樣啊!又苦又澀的!”


    趙向前品了品酒,悄聲道:“二哥,我也不知道這酒是什麽味道啊!我隻是聽人說,這份葡萄酒很貴!”


    “很貴的葡萄酒?嘿嘿,趙向前,你是成心來浪費馬岩的錢啊!”趙海笑道。


    趙向前將一隻水晶蝦仁送進嘴裏,嚼了幾嚼,咽下後,哼哼鼻子道:“他不是敢來華京國際飯店請周老師嗎?那就讓他多花幾個錢吧!”


    周沫沒有和馬岩或其他人說什麽話,她一邊吃喝著,一邊以一個華國現代文學研究者的身份,對趙海發表的《班主任》和《傷痕》評論了幾句。


    周沫厚此薄彼的明顯言行,氣得馬岩心火直竄、七竅生煙,忍不住道:“周老師,你不是說你從來不讀華國當代人寫的小說嗎?”


    周沫冷笑一聲道:“馬岩同學,我記得,那句話是我在兩年多前說的。趙海同學的這兩篇小說,是我今年才看的。”


    馬岩道:“他的那篇《班主任》我看過,明顯有政治問題!可誰知道,那個和他有關係的楊誌強,竟然將我老師王啟瑞的一篇小說撤了下來,把它排在了頭題!”


    周沫道:“笑話!楊誌強和宋之佳為了一個無名小卒。敢把華國現代文學三大家的稿子壓到後麵去。這正好說明了趙海同學的這篇小說。特別優秀,不同凡響!”


    周沫的一聲嗬斥,使得馬岩再也不敢在餐桌上多說趙海的壞話了。


    ――


    吃完了飯,同學們簇擁著周沫來到華京國際飯店一樓的前廳休息,服務員則與馬岩一起,到前廳的總台結算飯錢。


    趙向前拉著趙海,站在總台前,賊兮兮地笑。等著看馬岩大出血。


    當總台的服務員報出馬岩共需付出十二萬三千八百六十二元的飯錢時,馬岩驚叫一聲:“啊?!多少錢??”


    旁邊想看馬岩大出血的趙向前,在聽到服務員報出的錢數時,也不由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顯然,這個數字,把他也驚呆了!


    就是在澳戶經多見廣,通過賭博,贏了一百億澳幣和許多金銀銅籌碼的趙海,咋一聽這頓飯花了十二萬三千八百多元錢,也感到十分納悶!


    要知道。此時的華國,糧食都是幾分錢一斤。菜都是論一角幾斤的價格來買賣的。就是價格昂貴的豬肉、牛肉、驢肉、狗肉什麽的肉類,也不過是幾角錢一斤。


    吃了一些雞鴨魚蝦、芹菜蘑菇、豬肉牛肉、大餅饅頭的什麽飯菜,怎麽能花到十幾萬元錢呢??


    前世有奸商,宰人不眨眼,難道這藍星上的華國,也有那樣的奸商?可現在華國的大小酒店,幾乎全是國家和集體經營的啊!


    見馬岩驚叫著問多少錢,服務員道:“先生,共計十二萬三千八百六十二元。您可以付十二萬三千八百元,按照相關優惠規定,其餘的零頭,本店免收。”


    “十――十二――萬三――三千八百多?!你們――你們算錯了!你們――你們一定算錯了!!錯了!!!一定錯了!!!!”


    聽清了服務員的確定回答,馬岩被嚇呆了!他渾身哆嗦著,嘴裏念念叨叨地不斷說著。


    十二萬三千多元啊!


    雖然此時華國的作家地位顯赫,稿費標準相對一般人的收入來說,顯得很高,但這十二萬三千元在馬岩的眼裏,還是等同於天文數字啊!


    馬岩最近幾年,一共掙了三千多元的稿費。他今天被周沫擠兌,狠心帶了兩千元錢,來到華京國際飯店請客。兩千元錢,對此時華國的普通百姓來說,也算一筆巨款了。


    馬岩滿以為來的同學再多,這兩千元錢也足夠了,可是――可是,竟然連零頭都不夠!


    馬岩萬萬想不到,這頓飯錢會花到十幾萬!


    看馬岩一副失魂落魄、仍然不肯相信飯錢有那麽多的樣子,服務員提醒他道:“先生,你們喝了六瓶七八尼曼羅,每瓶兩萬元,共十二萬元,十二個菜是――”


    馬岩再次驚叫一聲,打斷了服務員的話,結結巴巴地道:“兩――兩萬元一瓶?這――這怎麽可能呢?!我――我過年的時候,買過一瓶葡萄酒,才――才兩元零八分錢啊!”


    馬岩的兩聲驚叫,引來了那些剛剛坐在前廳的同學們的注意,他們紛紛站了起來,跑到總台前,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個滿臉通紅的男同學,聽說剛才喝的那瓶葡萄酒竟然價值兩萬元,嚇得當時就瞪大了眼睛,捂著肚子,癱在了地上!


    這位男同學所在的桌子,多數是女同學,隻有包括他在內的三位男同學。吃飯的時候,那兩位男同學和那些女同學,或者說下午有課,或者說不會喝酒,都沒喝酒。


    於是,那一瓶價值兩萬元的尼曼羅葡萄酒,最終都進了這位頗有些酒量的男同學的肚子裏。


    聽到那邊的吵嚷聲,周沫轉頭瞅了瞅被幾十個學生圍得水泄不通的華京國際飯店總台,輕輕歎息了一聲,端起茶杯,埋頭喝起水來。


    總台服務員耐心為馬岩解釋道:“先生,您點的這份酒,是世界第一葡萄酒產地、金洲高盧國的多爾波地區尼曼羅酒莊在二八七八年生產的,它的價格排在名牌葡萄酒的前十。”


    “啊?!二八七八年生產的?!不是二九七八年??!!那是一百年前的葡萄酒?它――它不是今年生產的?!”馬岩發出了第三聲驚叫。


    “先生,現在才是九月份,葡萄都還沒成熟,怎麽能釀造出今年的葡萄酒呢?”服務員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馬岩。


    馬岩的臉本來就黑,此時,更像是被霜打了的紫茄子。他紅著兩隻眼睛,轉頭瞪著趙向前,瘋子似的,吼叫道:“你――趙向前,你――你這是有意害我!”


    “我――我怎麽成了害你了?我――我當時也不知道這酒這麽貴啊!我――我隻是聽人說它是好酒嘛!”趙向前聽服務員解釋清楚了七八尼曼羅,也傻眼了。


    趙向前畢竟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他雖然仇恨馬岩,想借此機會搞他一下,害他出出血,可他確實沒想把馬岩逼上絕路。


    趙向前也沒撒謊,他隻是偶爾聽到爺爺和人談論葡萄酒時,說過這種酒很貴。他也沒想到,一瓶會是嚇死人的兩萬元!


    趙向前的算術不太好,但加減乘除題還是能做出來的。他計算了一下後,倒吸一口涼氣,乖乖!一個工人五十年的工資加起來,才能買起這麽一瓶七八尼曼羅啊!


    吃驚歸吃驚,但趙向前沒有像馬岩那樣害怕。他隻是幫忙點了瓶酒,又不是他請客,他怕什麽呀?!


    “你――趙向前,這酒是你點的,錢應該由你來拿!”馬岩心慌意亂了一陣子後,腦子突然開竅,想到了這個挽救自己的辦法。


    “我拿?你請周老師的客,請同學們的客,酒錢怎麽能讓我來拿?你要是沒錢,那你充什麽大尾巴狼啊?”趙向前跳著高兒,指著馬岩的鼻子道。


    總台前的吵鬧,漸漸引來了許多客人和華京國際飯店的人員來圍觀,其中,甚至還有十幾個白皮膚、藍眼睛、金黃色頭發的金洲白種人。


    和趙向前吵吵了幾句後,馬岩自感理虧,他垂頭喪氣地對總台服務員說:“你稍等一下,我掛一個電話。”


    服務員點點頭,道:“先生,我可以等您一會兒。”


    馬岩拿起總台的電話,抖著手,撥了幾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馬岩道:“王老師,我――我是馬岩。”


    “王老師,您幫幫我!來一趟華京國際飯店吧!”


    “我――我請人吃飯,帶的錢――帶的錢不夠啊!”


    “這個――這個――王老師,我被人害了!花了十二萬三千多啊!”


    “啊?!王老師,您――您別――您――您來講講情,救救我啊!”


    “王老師!王老師!!王老師!!!”


    馬岩嘶聲喊叫著。電話裏,卻再也沒了一絲回音。


    無助的馬岩,在總台前的人堆裏,團團亂轉。他的腦子已經開始糊塗了,竟然哭唧唧地問周圍的同學:“哪個――哪個同學幫幫我,借錢給我,算算賬?”


    同學們都呆了!借錢給馬岩算賬??!!別說是十二萬三千多,就是十二塊錢,站在這裏的大多數同學也拿不出來啊!


    看著同學們被震驚後的木然樣子,馬岩扒拉著人群,鑽出圈外,朝坐在那裏喝水的周沫喊道:“周老師,你――你救救我!”


    周沫冷著臉,順著人們讓開的縫隙,和馬岩一起返回華京國際飯店總服務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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