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意外的聽到賽文回答,上下打量確定他並不是傳說中的基友,手拉手一起去監測cd4的特殊人群,很感興趣的道:“嗯?朋友,你到底是什麽事情。(..tw好看的小說)”


    賽文把一份文件放到陸歡手裏,笑道:“我們也有自己的實驗室,對於已經開發成功的醫‘藥’產品,並沒有多少興趣,而且從‘藥’效還有副作用上看,你們的安寧散、無夢散係列已經完全秒殺了同類要,通過我們的推算,在製‘藥’工藝水平大幅度進化之前,基本沒有超越的可能,所以我們並沒有在這方麵繼續跟進的意願。”


    賽文解說的時候,陸歡也在翻看他看自己的那份文件,對方為了照顧他很人‘性’化的選擇了全中文印刷,這個項目的核心是四個字:“基因工程?”


    陸歡皺起眉頭,基因還有遺傳這方麵的事情,他可是一點也不了解,從文件裏麵抬起頭來,疑‘惑’的道:“賽文,你找錯人了吧?”


    “我沒有。”賽文很平靜,似乎早就猜到了陸歡回事這個態度,“你是在一座寶山中從來沒有利用,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講,就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而我這個旁觀者,在分析無夢散的時候,發現一段蛋白的結構,是從蟻酸進化而來,可是前後的氨基酸編碼卻發生了極大的變異,經過分析,我發現其中有多種劇毒節肢動物的特異‘性’蛋白,而這樣的結構如果不是拚接,那一定是一種極為神奇的生物。把這個疑問,我谘詢了範嫻,她告訴了我你們華夏一種傳統而神奇的技能,叫做……養蠱。”


    聽到這裏,陸歡眼睛一亮,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什麽壓力下的基因改變融合……這些大名詞‘弄’得我腦子暈了,你就是想知道蠱是怎麽來的吧?”


    “對,如果有可能,我還聽說你手裏有一隻本命蠱,這是蠱類最高端的成就,我希望可以參觀一下它,最好,可以給我一些組織以供分析。”賽文很直白的表達了自己的需要,他頓了一下,說出了幾乎是讓陸歡眉開眼笑一句話,“當然,我會支付給你足夠的報酬。”


    陸歡沉思了一會:“可以,可以讓你看一看毒刃,我也可以給你一些它的分泌物回去分析,不過傷害它取組織這樣事情,我是不會做的,這是養蠱人和蠱之間的信任,尤其是本命蠱,故意傷害實在是很忌諱的。(..tw無彈窗廣告)”


    “足夠了,足夠了,有這些就足夠了……”賽文很驚喜,連連表示對陸歡慷慨的感謝。


    陸歡一笑:“不過我需要的報酬,也是很高的。”


    “你盡管開,這方麵我們是可以協商的。”賽文也很大方,他主動找上‘門’來,就是因為他急需這方麵的資料,目前除了陸歡他也根本沒有找到第二家有相關的研究,範嫻沒有對賽文講黑苗的事情,就是‘私’‘交’再好,她是華夏人,幫陸歡賺錢也是幫她自己,對於這個科學狂人來說,賺錢支撐她永遠也不會滿足的研究**是已經進入基因層麵的本能反應。


    對於希望得到什麽,陸歡早就‘胸’有成足,他侃侃而談:“我希望得到你們這項基因計劃的試驗進度共享,還派出我們的研究員跟進你們的項目,我保證這方麵絕對是最好的,而且非常了解這方麵的基因進化……”


    “太好了,有你們的人加入,對於我們的實驗項目幫助是極大的…”賽文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以為是陸歡說對這方麵非常了解的人,是杜綺芳,因為畢竟安寧散和無夢散的主要研發人,都是杜綺芳。


    可是陸歡想到這個方麵的問題時,第一反應是黑苗中那幾個很不錯的小夥子,自從以為他重新擁有控製本命蠱的能力,是先祖轉世,這些黑苗的巫醫就把百分之一百二的忠誠貢獻給了陸歡,而他們也都是腦子靈活,這樣的手下陸歡很希望給他們一個進步的機會,見賽文答應,陸歡也是頗為高興。


    兩個人因為一點點小誤會,非常迅速的談妥了第一個條件,很快陸歡就又亮起一根手指,笑道:“第二點……”


    “原來還有第二點…”賽文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歡,淡然道,“果然和範嫻說的,你是一個要把別人最大價值都壓榨出來的商人。”


    陸歡沒有理會這句玩笑成分的調侃,繼道:“我需要你給我們疫苗工程方麵的相關專利授權,正在研究的疾病的抗原特征庫,這方麵我們不會直接需要你們開放技術,隻要抗原特征庫就可以了。”


    “你很自信,你覺得自己可以很快追上我們的技術,然後侵犯我們的專利?”賽文眉‘毛’一挑,似乎是對陸歡這個人提起了一點興趣。


    “對,我就這兩個條件。”陸歡沒有任何回避的直視著賽文,兩個人目光似乎擦出了火‘花’。


    賽文緩緩道:“我可以付出更多的,而你現在的選擇就是在賭博…如果你在幾年內都追不上我們的技術,也就用不到那些專利,而技術達不到,特征庫也沒有用。同樣的,這個追趕時間還不能太長了,醫‘藥’方麵的技術更新太快,現在的這些專利也就這些年值錢,說不定幾年後就被其他技術取代了,這些東西價值不多,你等於就什麽也沒有得到。”


    “我願意賭,如果現在我們能製造出和你水平相當的疫苗來,每年就能節省幾十億的專利費用,而且還擁有後續開發權,這比直接從你們那裏獲得一種新技術更有潛力。”


    “好,我最終你對實力的自信,既然你自己清醒的認識到了這些,我也不會阻擋你,有一個少‘花’錢的機會自然要上了,今天的‘交’易,我同意了。”


    賽文伸出了手,要和陸歡握手。


    陸歡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之後賽文說還有其他事情,就離開了範嫻實驗室,隻剩下陸歡還有範嫻兩個人。


    “你傻了,要了一堆專利,還真覺得我們能趕上輝瑞現在的技術積累?別忘了,人家是研究了多少年,我們這方麵的水平,和人家差的太多了。”


    現在一說好的疫苗,第一反應就是進口苗,而幾乎所有‘藥’物高新技術也都是那些進口‘藥’物先用上的,因為同類的研究,華夏一直處在一個研究模仿別人成功足跡的道路,相應的,華夏大學裏麵大部分的教授也都是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


    說實話很多專家教授的論文,都是一個字“抄”,抄國外抄實驗室抄自己的朋友抄自己的學生,在這種地球上醜陋真的是太多了,後果就是真正搞學術的人越來越少,試驗成功來得太容易,大部分人都沒有那麽奮鬥一下的拚搏了,而是變得現實功利。


    範嫻就是很多大學的客座教授,已經見多了這樣的問題,所以她不想和那些人參合,幹脆自己一個人搞實驗室,反正有國家的支持,她隻要每個月拿出一張新的圖紙或者配方給軍方,那麽一年的開銷都不用擔心了,能來她實驗室的人,最終要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篩選,在華夏大學裏麵變成學術騙子的渣滓,在她這裏的高強度工作都‘混’不下去的。


    疫苗方麵的技術積累範嫻不了解,她很少關注這方麵的研究,但她也知道國內的技術水平,從單苗抗體濃度到穩定‘性’方麵,都和國外的公司存在著較大的差距,根本不是短時間能追上來的。


    陸歡淡然一笑:“這方麵的問題我其實也不太了解,但是經過賽文那麽一說,我就反應過來,它所謂的壓力下進化,其實最實用的不就是疫苗研發嗎?就是不能做出最合適的抗原,那麽我們幹脆往身體裏麵打抗體,這個東西也算是曲線救國了。”


    難得的範嫻也沒有反應過來,陸歡有些得意洋洋的給她解釋道:“這個賽文想獲得蠱蟲進化的秘密,因為很多戰勝之後留下來的基因,都是從競爭對手身上獲得的,這些特‘性’竟然可以通過遺傳‘交’給下一代,其中的原理絕對不符合現在的生物學觀點。但事實就在我們的麵前,取出所有的不可能之後,留在眼前的那個東西就是可能的了,所以我們不能否認觀點,利用這些免疫,或許我不光可以做出趕超國外製‘藥’公司的疫苗,還可以做出將抗體遺傳下去的疫苗,讓我們的後代不用這麵廢力的去打一針又一針。”


    現在華夏的新生兒,如果沒有疫苗接種的禁忌症,比如早產或者是先天疾病,那麽從出生第一天就要在產院接種卡介苗和乙肝疫苗第一針,在滿一個月後就要去衛生院接種乙肝第二種,然後百白破疫苗、麻疹疫苗、脊灰疫苗、流腦、乙腦、甲肝疫苗,這些都是政fu采購免費給兒童接種的疫苗,從零到六歲,就是不接種付費的第二類疫苗,也需要打十針以上了。


    這樣的疫苗接種程序在管理還有資源上都是很大的一筆之處,而不服從管理的家長也是層出不窮,推行了三十年的工作,到現在依然存在疫苗接種的空白兒童。


    而如果疫苗可以遺傳,那麽以後免疫工作不是太簡單了?那些威脅人生命的傳染病,也就沒有那麽可怕了。


    聽到陸歡的設想,杜綺芳陷入了深思,聽起來不可能,可是蠱蟲身上發生的奇妙現象,卻揭示著這種跨越‘性’遺傳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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