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雨也開始喝酒,而且來著來者不拒喝得異常豪爽。(..tw無彈窗廣告)


    在法爾錒那些人來的時候,她已經喝了不少酒了,白皙的臉上浮現讓人迷醉的紅霞,更為誘人。


    烽火酒吧讓她感覺到了歸屬感和安全感,之前因為心理負擔一直壓抑的心情放鬆起來,她額外需要一種放縱。


    幾個歌手趁機給秦詩雨灌酒,陸歡路過,有些不滿的揮手製止了這種行為。


    喝酒是調節氣氛,惡意的灌一個女孩子酒,其目的總會讓人懷疑。


    “早點休息吧,你今天也辛苦了。”陸歡讓杜綺芳扶著已經站不穩的秦詩雨,小聲的勸道。


    “陸哥,我不用,我還是要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秦詩雨笑容燦爛,在此時的她眼中,世界斑斕旋轉,是如此瑰麗!


    搖搖頭,陸歡讓杜綺芳把她送到後麵的休息室。他可以理解秦詩雨,在一周之前,她的人生還是一片灰暗,在自責自憐自棄自欺中惶惶不可終日,心底的秘密壓得她不能有一刻安閑。


    現在和唐可兒交代了一切,她雖然暫時離開了法爾錒,但是心底壓的大石也終於被推開了。


    當初那位公子哥怕她帶著佛牌會被人發現,直接把她的一根腳趾骨做成了佛牌,這樣才一直瞞過了包括陸歡在內的所有人。


    那天直到她自己脫下鞋襪說出了真相,所有人才知道世間還有如此殘忍的手段,直接在人的骨頭和皮膚上雕刻出花紋然後念經持咒,把小鬼和陰氣封在裏麵。


    陸歡看到這種佛牌,敢肯定那個搞出這一切的和尚恐對醫理也同樣精通。他改造秦詩雨腳趾上的血管,讓一根血管直接流入佛牌,不斷用她的鮮血滋潤那隻小鬼。


    這樣做的後果是那隻小鬼法力特別高強,而且得到生人的血液,它身上的陰氣也不會那麽重,在害人的時候不會那麽容易被別人識破。


    就是這根血管,陸歡才一直不敢摘去秦詩雨身上的佛牌,醫學方麵沒有問題,但是長時間的共享血液,秦詩雨除了有一點輕度貧血之外,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她身體裏麵的陽氣和小鬼的引起已經有一些混合的趨勢。


    這些東西陸歡可不能解決,如果強行除去這塊佛牌,那麽秦詩雨身上的陽氣也會損失,輕則失憶,重則變成白癡也有可能。


    現在陸歡是用符咒暫時鎮住了那隻小鬼,符咒是當初常來找他師父喝茶的老道士送的,這樣那種小鬼才不能再吸取秦詩雨的陽氣,讓秦詩雨好受一點。


    不過符咒的效果有效,隻能持續七七四十九天,陸歡準備等酒吧這頭的事情忙完,帶著秦詩雨回燕山找那個老道士一趟,請他出手解決這個困擾著他的問題,而他也想回師門一趟了。


    頭一次離開燕山這麽久,他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些想那個無良老頭子。他不禁罵自己賤,在外麵自由自在沒有那個老頭子天天虐待他折磨他,他竟然還會想他,實在是一種讓他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自從那隻小鬼被陸歡暫時封住以後,秦詩雨除了開始三天有些空落落的,後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終於和烽火酒吧的大家一起吃飯交流了。


    她沒有來的時候那麽冷鬱清高,在唐可兒身邊最後那段時間,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害了別人,隻是一個人演出練琴唱歌,誰也不交往,甚至連身邊出現人都感到驚慌。


    經過這一段時間,她的性格已經開朗了許多,偶然間的肢體接觸也不會過激反應了。


    在烽火酒吧這裏的種種,是在法爾錒之外第二個讓她有歸屬感的團隊,因為她能感覺出來這是一個有情懷的老板,他的目標他的能力他的思維方式,已經把一般的經營者甩出了幾條街。


    烽火酒吧的前途更進一步,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和一個特別讚的創意,要說在這些增長點之後還有什麽可以維持酒吧增長的長期方法,那才是真正需要陸歡和酒吧的際工作人員真正關心和努力的東西。


    因為喝酒的緣故,秦詩雨的臉蛋紅撲撲的,幸好陸歡發現的早,有杜綺芳再旁邊照顧著,也給她吃了醒酒藥,否則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


    秦詩雨的臉紅撲撲的,有些緊張遺憾的道:“已經沒有客人了,其實今夜如果再長一些就好了。”


    “你怎麽這麽貪心,現在這個數字還不滿足嗎?”陸歡看到秦詩雨明明已經快睡著了卻還在迷迷糊糊自言自語著亂七八糟的內容,越覺得有趣。


    “你說了一半給我的,記得要給啊!”秦詩雨嘟囔著,眼睛看向南方,向往的很深沉。


    雖然是做戲,但是今天發生的各種情況還是把她感動壞了,情緒久久不能平靜。


    那些可能隻是聽過幾首歌的客人為了支持她,不停給她點單。


    現在秦詩雨腦袋裏麵飄著那一百五十萬。一百五十萬啊,她都不敢想象這個數字,她隻是說了一句需要支持,就真的有如此多的人慷慨解囊,一天時間竟然就積累夠了一套房子首付。


    “說好了給你一半,等你出專輯的時候,一定給你。”陸歡看了秦詩雨一眼,這個人都瘦得可怕,突然出一雙美麗的眼睛輪廓格外清晰,但是目光已經因為酒精開始渙散迷離,腦袋下垂,下巴在自己胸口上重重一撞,人一激靈,立刻清醒了過來。


    “我,我剛說什麽了了?”秦詩雨這個時候清醒了點,對自己剛剛說了什麽,還真不記得了。


    “你剛說找我要錢,今天的營業額都給你。”陸歡一挑眉毛。


    “我,我說的?我怎麽可以說這麽過分的話。”秦詩雨驚訝了,摳著自己的手,低垂著眼瞼道,“陸哥,這錢我不該找你要的,我已經領著酒吧的工資了,不會再多找你錢的了。”


    想起陸歡寫的那張支票,秦詩雨立刻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分,陸歡這邊提供的明明已經是最好的條件了,她卻還不知足。


    陸歡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給你講,這錢你該收,那你就收。應該你還應該把錢存起來,因為你要是做自由歌手的話,哪裏都少不了錢的。”


    “陸哥,我拿錢,酒吧怎麽辦?”秦詩雨擔心的道,她才剛剛對這裏唱歌產生了感情,就要被迫換一個地方,她就更擔心在這邊會怎樣怎樣,於是生怕自己會影響酒吧。


    先是一愣,陸歡才知道她是在替她著想,湊近一步拍拍她的肩膀,解釋道“這一點你放心,一點也不用你操心,我們酒吧的賭約是衝銷售額,不需要利潤,隻要你盡力演出,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秦詩雨腦袋昏昏漲漲,酒意上湧,也分不清自己在說什麽陸歡在說什麽,隻能下一個勁的種種埋頭:“陸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最好的自己呈現出來,幫你把那個亂世佳人收拾了!”


    “收拾他們,會很難嗎?”陸歡笑著反問。


    東方現起魚肚白,陸歡笑容溫柔的道:“大家早點休息,今天晚上還有一場硬仗呢!”


    有多少人徹夜不眠,為了一世榮華?


    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小個子女人走進點著小台燈的書房,投下拳頭大的光芒留下那個顯得很瘦的背影,而窗外已經看到了第一縷晨曦。


    她的臉也隻能算是周正清秀,雖然身上的衣服都是商場裏麵的名牌貨,但是被歲月勞苦太早侵蝕的皮膚,已經撐不起這樣的衣服了。


    但是她無所謂,這些衣服是她男人替她買的,這就夠了,穿出去已經可以足夠那些年輕女孩羨慕。她手裏拿著一件大衣,輕輕的披在台燈前的身影上。


    “老高,休息一會吧,你看天都亮了,那些表格,什麽時候看都可以。”女小個子人語氣很緩慢,沒有城市女人被生活打磨得世故後的尖酸和聒噪,自然溫柔的就像老家山村外養育了一代又一代淳樸山民的小河,帶著對世界一切的包容。


    “媳婦兒,你怎麽睡這麽晚?”


    高選從文件堆裏回過頭,正對上一雙關切的眼睛,頓時有些愧疚,自己沒睡,卻也連累的女人沒有休息好。


    “我?我不是沒睡,我是起的早,發現你還在這裏。”小個子女人還是那樣平淡的語氣。


    “哦,你不用管我,再睡會兒吧……我一會就要去酒吧那邊。”高選對他一笑,撫過她一點也不光滑的手背,說不出的心疼。


    現在的安逸,還能擁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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