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未,你好,我是你的堂哥魏睿涵。”魏睿涵攔住正要走出新葉大廈的薑未,麵帶微笑地說道:“可以談談嗎?”


    薑未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心中的愉悅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麵無表情地說了聲“不可以”後,直接側身從魏睿涵身邊走過。


    魏睿涵沒想到他如此不給麵子,愣了一瞬後伸出手抓著薑未的手臂,“等一下。”


    魏睿涵是a級機甲騎士,身手不知比薑未好多少倍,薑未甩了一下甩不開,不耐煩地抬頭看他,眼裏滿是厭煩,頗有些粗聲粗氣地說道,“先生,我不認識你,你再騷擾我我就報警了!”


    魏睿涵風度翩翩地一笑,“我想警察也是不管別人的家事的,薑未。何況我隻是想找你談談而已,別激動。”說完魏睿涵帶著薑未停靠在新葉大廈門口的懸浮車走去,兩人上車後,等在一旁的助理立馬識相地關好車門,發動懸浮車風馳電掣地往天空上開去。


    “去璿星街道。”魏睿涵吩咐道。


    璿星街道是湫水城的休閑街,各種各樣的門店在那裏應有盡有,不過裏麵的東西都價值不菲,常人難以消費得起。


    魏家在湫水星上是首屈一指的大世家,家族產業自然不少,璿星街道內的好幾家店鋪都在魏睿涵的名下,他把人帶去那裏說話也方便些。


    魏睿涵把薑未帶到一家茶館內,吩咐經理準備一個私密包廂,等所有人都關上包廂的門離開後,魏睿涵才慢悠悠地給薑未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試試看,這是從衡雲星送來的翠針茶,對舒緩精神力有一定的效果。”


    薑未看也不看麵前的茶水,直至此時才雙手抱胸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我跟魏家沒什麽好說的。”


    “都是自家人,有什麽不好說的?薑未你太見外了。”魏睿涵不在意他的冷淡。


    “我們算哪門子的自家人?”薑未一哂,接著挑釁地看向魏睿涵,“我曾從魏家得到的不過是一顆精子,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我不介意還你們一管。”


    饒是以魏睿涵的閱曆涵養,聽到這話後嘴裏的茶水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差點噴出去,他握拳掩唇輕咳了幾聲,有些無語地說道:“不,這倒不用。”


    頓了頓,魏睿涵正色說道:“薑未,是家裏對不起你,你不想見到我們也正常。不過你知道,我們家這樣的人家,當時大伯已經訂婚了,悔婚娶你母親是不可能的事,這點當年你母親和家裏也達成了一致。薑未,雖然你沒有在魏家長大,但當時魏家給了一筆錢給你母親作為撫養費用,魏家並沒拋棄你。”


    薑未嘴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當年魏家的確給了一筆錢給薑素讓她離開魏繹容的身邊,算是分手費,也想以此堵住薑素的嘴,這裏頭究竟有沒有自己的撫養費是魏家說了算,難道自己還能反駁不成?


    見薑未一臉嘲諷,魏睿涵的表情更加誠懇,他苦笑了一聲,說道:“的確是這樣,你小時候大伯和爺爺還去看過你,不過你外公太倔,死活不讓魏家人登門,也不許你見我們,我們才一直沒有聯係你。這麽多年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大伯很內疚,尤其是你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身邊也沒個人,大伯希望你能回家來住。”


    外公已經去世多年,魏睿涵拿外公來說事薑未也沒辦法斷定真假,薑未隻覺得心裏憋屈得要命,自己那麽多年私生子的身份被別人指指點點受了多少欺負,外公外婆因為自己是私生子這麽多年在四鄰麵前抬不起頭來,到魏睿涵嘴裏倒成了個輕描淡寫的誤會。


    壓下心中的火氣,薑未硬邦邦地說道:“那還真謝謝你們!不過我孤零零一個人過日子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早已經習慣了。現在我已經成年自然更用不著你們照顧!謝謝你們一番好意,我走了。”


    “你先回去也行,回家考慮一下,大伯真的很希望你能回魏家,畢竟你年紀也大了,魏家有更好的資源,給你更遠大的前途。薑未,你好不容易從湫水學院畢業,要是一輩子做一個研究員也太屈才了些。”魏睿涵呷了一口翠針茶,沒多做挽留,不過在薑未離開之前,他拉住了薑未,遞給薑未一張紀念卡。


    “這是給你的零花錢,初始密碼就在上麵。你剛畢業,又是源紋師,經費可能會有點緊張,拿著吧。”


    薑未瞥了眼那張白色的卡片,認出那是某銀行發行的紀念卡,裏麵的星幣應該是一百萬,現在大家都有腕式個人終端,轉賬極為方便,根本用不著這種古董銀行卡,這種銀行卡拿著除了作為紀念外也就行賄用得著了,看來魏睿涵早有準備。


    薑未拒絕,魏睿涵笑了笑,重新把紀念卡塞到薑未手上,笑容裏有不容拒絕的自信。


    薑未剛被馮濟聘用,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是三萬星幣而已,魏睿涵出手就是一百萬的零花錢,也不算小氣了。


    薑未嘴角勾了勾,硬塞進手裏的銀行卡在半空中轉了個圈落回手上,然後他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這個包廂,留下魏睿涵在後麵看著,目光深沉。


    直到回到家裏,薑未心中還股厭煩的情緒縈繞不去,越想越不對勁,薑未也沒心思上星網,拿出通訊器撥了一個號碼。


    “小未,怎麽想起來給我發通訊了?”唐征看到通訊有些意外,他和薑未通常一周通一次通訊,時間在周末晚上八點到九點,現在是周二晚上十點,薑未在這個時候發通訊一定有什麽事,因此唐征不敢耽擱,正在訓練的他連上衣也沒來得及披一件便接通通訊。


    薑未見視頻上唐征赤·裸的上身正有滾滾的汗珠順著腹肌流下來,不由一怔,“阿征,我打擾到你訓練了嗎?”


    “沒事,也不差這會兒,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唐征是薑未的發小,唐征的父母都是軍官,在薑未五歲的時候,因為唐征的父親唐康平調任到湫水軍區,所以唐征家舉家搬到了湫水星,就住在薑未外公家附近。兩個小孩兒年齡差不多,慢慢就玩到一起成為發小了,直到四年前薑未考到秋水學院,唐征考到帝都星的一個軍官學院兩人才再次分開。


    唐征現在算是軍人,已經有軍士長的軍銜,與薑未從湫水學院畢業後就直接出來工作不同,唐征選擇了繼續上學,現在正在艾德裏安大學主修機甲戰鬥學,讀完這三年,唐征一出來就會被授予中尉軍銜,進入軍隊為帝國服務,要是唐征足夠優秀的話,他將來以上尉身份從軍校畢業也不是不可能。


    唐征的基因有a級,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優秀的機甲騎士,他在湫水星讀了十一年,去哪裏讀就能稱霸哪裏,作風強悍,交遊廣闊,三教九流都有交情,薑未覺得請他找人打聽消息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家瞎琢磨靠譜得多。


    把魏家的事大概告訴了唐征,薑未有些煩躁地說道:“我現在壓根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主意,我看魏睿涵根本就不是那種友愛兄弟的人,今天卻說要給我零花錢,從骨子裏就透著虛偽,要說他們找我回魏家沒有目的我都不信。阿征,我轉錢給你,你請人幫我打聽一下吧,到時候他們要把我拉回魏家聯姻什麽的就糟糕了……”


    不是薑未自戀,他自己長什麽樣他自己清楚,不同意那些做過基因調整或後天整容整出來的美人兒,薑未的長相極富有靈氣,盡管這個世界沒什麽醜陋的人,但薑未的長相還是極為出類拔萃,帶著難得的自然美,精致得雌雄莫辯,在湫水學院時薑未每年都要拒絕掉幾十個人,可見他受歡迎的程度。


    在薑未自己看來,他隻是一個c級源紋師,基因等級也隻有c級,唯一有優勢的也就隻有相貌了,要是因為這樣而被魏家送去聯姻,薑未非得鬱悶死不可,他從來沒有受過魏家的照拂,憑什麽要為魏家賣命,毀掉自己的下半生?


    “這的確有可能,你等等,對魏家那邊別把話說死了,我這就去給你找人。湫水星的消息打聽方便做得還不錯,有個叫血紅珍珠鳥的家夥,據說隻要是湫水星上的消息就沒有他打聽不到的,我跟他還有點交情,多則十天半月,少則三五幾天,我一定給你個結果。”唐征聽了之後臉色嚴肅了下來,對於魏家這種權貴之家來說,沒有什麽比聯姻更能拉攏彼此的合作關係,小未的猜測還真是不無可能。


    “那真是辛苦你了,阿征,有空我給你寄秘製肉幹。”薑未鬆了口氣,眉眼有些疲憊。


    唐征看著他蒼白的臉,目光柔和下來,“我們之間哪裏還用得著客氣?不過你最近小心些,盡量不要跟魏家人出去,有事多找鄰居們幫你,免得被魏家拿捏住,你這些年怎麽過來的,老鄰居們都清清楚楚,魏家想把你認回去就認回去,哪有那麽容易?”


    “好,我會的。對了,我隔壁的胡太爺家搬走了,據杜婆婆說,胡太爺是搬到他的初戀情人的那個星球去住了,準備來個黃昏戀,再續前緣……”壓在心裏的大石頭被搬開,薑未的心情放鬆了不是一點半點,甚至有心情跟唐征八卦起來,都是老鄰居,胡太爺家的事唐征也是知道的。


    “嗯,所以是有新鄰居搬進來了嗎?人怎麽樣?”


    新鄰居啊?薑未眼前又浮出那雙淡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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