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箏看得氣極反笑。


    我是讓你們去前線射箭的,不是讓你們躲在後麵砍人。


    還非說這樣更有性價比。


    那麽惜命的話,我自己上不行麽?我自己也能砍一堆出來


    好像真的不行。


    寧箏可不敢親自去砍啟祖。


    換個角度思考,他們現在又何嚐不是敢死隊?


    在前線拚命,鋼絲繩上行走?


    盡管不是砍那個老祖,也是在砍這個老祖啊。


    罷了。


    寧箏也沒有在家裏呆著,躲在某個角落,手握大量法錢,瘋狂補充靈氣。


    雖然大部分的分裂能量,是從母體上來的。


    但自己孕育大量精神毒素也需要龐大的法力。


    他境界又低,老祖站著給他砍,都感覺都跟不上毒素的分泌。


    寧箏切換視角,暗中觀察戰況:「應該戰局會好很多,我之前就覺得能打。」


    在十多名的弓箭手加入之後,另外一位啟祖的「新型遠程火力」瘋狂支援下,情況明顯得到了好轉。


    「三號後退。」


    「走位。」


    「別著急,冷靜。」


    這一群弓箭手明顯是很有意識的。


    他們可不是正常的鐵匠,都是精挑細選的戰鬥流魂係玩家,非常有操作性。


    控製角色躲避aoe,各種走位,會用一種「風箏」的戰術打boss,配合得很有條理,站得很遠,還會找遠處紙宅當掩體。


    並且,魂體是沒有實體的。


    大部分的物理攻擊都會失效,這導致他們的操作出了各種問題,也隻是魂體變得更黯淡了。


    而那李有竹兩位也不蠢,隻需要拖住對方就行。


    這弓箭手的靈魂毒素之箭,會一次次削弱對方,分裂對方出現新的子體。


    此消彼長。


    他會在中毒中越來越虛弱,身上增殖的「子體病毒」會瘋狂攻擊他,產生更多的病毒。


    隻能說,這個天靈根的確變態。


    特別是這種消耗戰,打遠程輔助的時候。


    寧箏的靈根特別適合遠程攻擊,近戰砍人,反而會很受限。


    有前排抗住就很好。


    「就是他們的箭法太差了,暴殄天物。」


    寧箏搖頭,輕歎道:


    「虛影本來就是臨時的魂體,射出的箭也是精神之箭,消耗的是魂力,射得越多,魂體分身就消失得越快。」


    這給他們用,就是太浪費了,一身實力發揮不出多少,射出的箭大部分落空了,根本打不出應有的實力。


    這還是經過了鴉群射箭的前提下。


    但寧箏又有什麽辦法?


    自己的箭法是比他們強,但也強得有限。


    自己就是一個五體境的小修士罷了。


    但很快,這些鐵匠弓箭手又發現了新的辦法,箭法稀爛,射不中對方。


    版本答案是:射他肉田。


    不用攻擊九祖,攻擊他控製的傀儡稻草人。


    鋪天蓋地的肉田目標巨大,箭法再爛的弓手都能命中。


    一波齊射。


    兩波齊射。


    一個修為不弱於三元境的臨時虛影緩緩站起身,彎弓射箭。


    一個個站了起來,仿佛亡靈中的天災,不斷席卷,擴張,形成陰影中的軍團。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這樣下去,我必然要敗。」


    半空中,九祖心中瘋狂思索破局的辦法,感覺自己被克製。


    不對,


    是肉田傀儡被克製,反而成為對方源源不斷的生產工具。


    他一身修為,大半在控製傀儡上!


    那個行動迅捷的龍肉傀儡,已經因為抵擋攻擊,發生了損壞。


    這個肉田傀儡也被克製。


    現在想來,當時他們就是有預謀地進行攻擊,先要弄死機動性強的龍肉傀儡。


    此刻,他已如斷雙臂,還被一堆陰影弓手遠程騷擾。


    獨木難支。


    之前是他圍攻對方,現在反而是對方圍攻他。


    轟!


    李有竹一邊戰鬥中,也有自己的心思。


    他想走,可不會真拚命。


    那些弓箭手不知真正的來曆,怎麽可能真的合作?


    對方似乎是內鬥,自己趁機逃走是最好的選擇,絕不會留在這裏魚死網破。


    但他看著焦巫雨,陷入了沉默。


    「我已經救不了的,我們就到這吧。」焦巫雨笑了笑,渾身變得幹癟,蛟身像是一條幹癟的長蛇。


    她本來就渾身接近支離破碎,強撐著用線縫合各個蛟龍身體,那麽一場激烈的戰鬥,直接把她的人生推到了終點。


    「如果你不來救我,就不會我要讓他為你償命。」


    李有竹握緊了拳頭,神色變得複雜。


    他沒有選擇走,再次憤然動手,開始牽製進攻。


    焦巫雨沒有阻止,隻是看著他衝上去的身影,緩緩搖頭歎道:「也好,什麽都好。」


    她知道李有竹是想帶她走的。


    但因為是縛地靈,他根本走不了。


    他的認知缺陷,讓他補全了自己不能走的理由:自己也不獨活了,留下來為她報仇。


    「死了啊,終究是死了。」她輕聲喃喃,看著他的身影:


    「我也要步入他的後塵了,不知道我能否化為餘燼,和他在這裏生活,哪怕紅日的前一個月,隻有一個月也是極好的。」


    她神色恍惚了一下,大口吐出鮮血。


    但她知道這不可能,越強的修士,越難幹涉他們的餘燼產生,概率太低太低了。


    此時,九祖的敗亡已然注定。


    那極其恐怖的毒素,在慢慢水煮青蛙,不能掙脫,隻能慢慢等死。


    碰的一聲。


    「不!」九祖越來越瘋狂,也走向了敗亡。


    他生死之間,看著自己的傀儡和破碎的紙宅,微微一怔:「原來我很早以前,就死了,可惜」


    此時眾人才隱約看到。


    他的頭上開出了一朵精致虛無黑靈花,緊接著是


    在


    「理智是囚人的靈籠,瘋狂方得本性的自由。」


    他仰頭發出沙啞的狂哮:


    「我明明已經瘋狂了,卻」


    他整個人如燃燒的蠟燭融化,如往常花開三朵失敗的修士,麵孔扭曲,死在原地。


    死了。


    一切都結束了。


    這一刻,所有人看著那鋪天蓋地的血肉末,心中本能產生了這個念頭。


    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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