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不敢久留,隻查看了下。就出來了。直到後半夜,才有人把盤碗撤出去。那人是慣常服侍老太太的。”


    那隻能說明,有暗室!慈安堂裏居然藏著暗室!那是做什麽用的?


    安寧急需直到答案。“二寶,把那個藥丸拿來。我需要恢複。”體力盡快恢複才能去查看一二。得想個辦法把那個老婆子給引走。要不然就把她迷暈了。不然沒有辦法仔細查看。至於想什麽辦法---必須得程老夫人在意的----


    安寧翻來覆去的想著。難道放一把火不成?這辦法極端了,萬一火勢控製不住,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吃了您就睡吧,奴婢守著。”


    安寧點頭。“你在軟塌上躺著,門窗都關著。一招不成,下一招不能這麽快。”多虧了帶著的各種藥丸,且都是自己精心配製的。不然還真是麻煩。


    安寧對自己做的東西有信心。


    “奴婢不放心,暗害姑娘的人能把暗衛調開,可見對咱們了解。我怕有人萬一----”二寶不肯。自己雖然功夫比不上姑娘,但是有個動靜也能有個呼聲。


    “把這個撒上一些,如果有人潛入,有來無回。”安寧思索著,從藥瓶堆兒裏,拿出一樣。


    “這東西隻管幾個時辰,到天亮盡夠了。”


    二寶眼睛一亮。“太好啦!還是姑娘厲害!”


    趕緊接過去,按照安寧說的,布置起來。“不怕死的盡管來吧!”


    客院中。


    “世子,您吩咐的屬下已經查看了。卻是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臨南王世子眉頭微鎖。“真是奇怪,究竟是什麽人所為呢?幾個姑娘家,對方盡然如此狠辣。”


    “可不是麽,若不是那位六姑娘伸手了得,她們不死也要落得傷殘。哦,不,是世子也會救下她們的。”


    “你就確定我會出手?說起來那個六姑娘確實功夫不弱,那份膽量不是常人可比。”臨南王世子看了屬下一眼,身子往椅中倚靠,全無白日裏的端莊。


    “您不是受了南疆王所托的?不然大好的雲遊放著不走了。可不是世子所為。”屬下說道。


    “誰讓你家世子我欠他的呢?不過,他找媳婦的眼光不賴。”那位六姑娘可不像傳言中的土匪出身那麽膚淺。相反卻是個秀外慧中,有勇有謀的女子。


    若說相逢得是時機才對。他忽然羨慕起南疆王。那個妖孽怎麽就那麽好命呢。某個妖孽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以為是有人想她了。趕緊讓人去打探消息。


    “此間事了之後,您要去哪裏?要不回去吧,王爺催了好幾回了。”屬下見他家主子的樣子,就知道在打著什麽主意。


    “不急,哎,你說我把南疆王看上的女人拐走怎麽樣?”臨南王世子覺得這麽做肯定有意思。


    “世子爺,您拿什麽拐啊?好像六姑娘不想認識您。那位八姑娘可是問過您好幾回。再說,您還是不要招惹南疆王了。”屬下神色有些發僵,真怕主子亂打主意。


    要知道南疆王也不是好惹的。想當初拿下南疆的時候才多大的年紀。為何與臨南王達成了協議的。那能是一般的人嘛。


    “不試試怎麽知道。好啦,瞧你嚇得那樣子。我不玩了還不行麽。讓手底下人都給我精神點兒,盯住了六姑娘的院子,有什麽風吹草動盡管動手。”臨南王世子吩咐道。


    “是!六姑娘留有暗衛。咱們的人不方便走的太近。屬下見機行事。”


    “恩,小心為上。既然答應了幫他,就不能袖手旁觀。這安氏祖宅看來也有秘密。那個老太婆有問題。”


    “屬下會留意。您不方便行事。”


    “也好。”


    埠陽城的早晨陽光格外的明媚。安氏老宅上下忙碌,各個院子處理雜事,到了飯時,大廚房,小廚房各顯神通,丫鬟們伺候主子們用過了飯。各個管事婆子們紛紛領命開始一天的做一天的事物。


    東角門看門的小廝無精打采的坐在門廊邊上。放了帶著對牌的婆子出去買辦。然後又蔫打打的往回走。這時,打旁邊過來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頭。一把胡子,小眼睛,短眉毛。手中拿著個卦牌子。“這宅子----有說道啊!不對,不對,不該如此。凶中帶煞啊,好在還有開解----”道士在門前轉來轉去,口中不住的叨咕。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小廝不耐煩了。瞧著道士穿著落魄,在這門口轉悠來轉悠去的,看著心煩。


    “你這老頭,可知道這是哪個府上嗎?莫要順嘴胡說。小心禍從口出。”


    道士也不惱,而是看著小廝,瞧了好一陣。小廝被他瞧的莫名其妙,渾身不自在。


    “你這老頭,還有完沒完啦。還不快走!”


    “這位小哥,有煩心的事啊!家中可是丟了物件?”道士手掠胡須,眼神一整。


    小廝卻是一愣,隨即驚道:“正是!請仙師指點!”


    真讓這老道說著了!他老娘在大爺的院子裏當差。因為繡工好,頗受大奶~奶的器重,一些金貴的東西都經了他老娘的手。前幾日,正好有個秀活。針線房裏忙著做老祖宗的夏衫,另有幾個京城府中的姑娘也需要準備。一時間騰不出手來。大奶~奶就把她的衣衫交給了他老娘來秀。所需的繡線都是難買的夾著銀絲的。他老娘為了搶功,就把活計拿回了住處。卻沒想到,那繡線不見了!如何也沒找到!偏那樣的繡線不是哪裏都能買到的。急的他老娘都火燒了眉毛,卻不敢聲張,稱病在屋裏了。


    他以為這個道士就是個騙子,沒成想居然能看出來!正是來的正是時候啊!


    “小哥有所不知,府上的災難不解,你的事也不好辦啊!老朽不是危言聳聽,昨日這府中必是出了災禍!我說的可對?”


    “哎喲,叫您說對了,我們府上的馬車昨日驚了!險些成了大禍呢!”小廝自然聽說了昨天的驚馬之事。據說差點就死了人。盡管不讓在府中瞎說話,但是下人們的嘴是堵不住的。


    “還望仙師指點迷津!”


    “府中的難解開了,小哥家裏自然就安好。”道士老神在在的樣子。一副的仙風道骨。


    小廝心下一動。對呀!他怎麽犯傻了。若是他稟告了家主,豈不是立功了。


    “仙師請門外等候,小的這就去稟告家主!”


    “方外人不打誑語。老朽實在是不忍看貴府陷入混沌。”道士正色說道。


    小廝連連稱是,掩門之後,便撒腳如飛去通報了。


    此時安百齡正與臨南王世子說著話。


    “昨日承蒙世子的搭救。本應好好當謝的。隻是有事耽擱了。”安百齡思來想去,還是得做足了表麵的功夫。


    “家主說的哪裏話。我與府中的大爺是好友,正巧趕上了,怎可袖手旁觀。再者說,我並未盡多少力,皆是六姑娘急中生智,自救而已。家主如此厚謝,倒讓我汗顏了。”臨南王世子隻是實話實說。並不想過多的客套。


    “世子客氣了。來,喝茶,嚐嚐埠陽城的新茶,雖比不上南邊的雨前,但勝在新鮮。”安百齡說道。


    眼前的年輕人謙和有禮。舉手投足都是盡顯大家的風範。實在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傳言中這位臨南王世子一年當中有一半還多的時間是在外遊玩的。從來不問俗事。並且非常的不修邊幅,甚至在深山裏數月不歸-----等等的傳聞都與他見著的本人不相符。看來傳聞並不可信呢。就像京城的六姑娘,據說一無是處。其實則不然啊!


    “家主,有人稟報有個道士-----”


    安百齡聽了稟告就是一愣。“哪裏來的?”


    “小的們不知。隻是說的頭頭是道,不敢私下做主。還請家主定奪。”


    “你先下去吧。待我斟酌。”安百齡對此疑惑。


    上門來的算卦老道,有幾分可信?莫不是胡言亂語,想誆騙些錢財的吧。


    臨南王世子一見安百齡的神情,心思一轉。說道“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家主不妨見見再做計較。”


    “如此,便見一見吧。畢竟近日總是是非。”


    安百齡命人把老道請了進來。那老道大大方方的進來。絲毫不見膽怯,倒像是見慣了似的。


    “無量天尊,家主安好!有話老朽就直說了-------”


    等老道說完,安百齡半響沒說話。一旁的臨南王世子則是臉的玩味。這是哪裏來的神棍?


    安寧下午在屋子裏有些熱了。墨兒給她打了一會兒扇子,安寧就把她打發了。


    她心裏惦記著事情呢。不知道金子那邊辦得怎麽樣了。


    “二寶,外麵可有什麽消息?”


    “還不曾,但是聽說府中來了一個老道。說是神乎其神的。家主見了之後沒多久,就去了慈安堂。”


    二寶想了想,不知道姑娘在等什麽。昨天晚上撒的那些藥粉沒有等來暗害的人。但是發現了有另一波人也在暗中看著姑娘的院子。


    姑娘說看樣子不是要對她動手。告訴暗衛不用理會。彼此相安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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