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抬眸,沒有忽略金玲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strong>棉花糖小說網.tw</strong>


    人生的選擇往往隻差在一步,一步錯而步步錯自有一定的道理。人心不足,也是結症所在。在很多人的眼裏,貧窮與富貴無法相比,金家村不過山野貧窮之地如何能與京城的繁華富庶相比?即便是明陽城那也是不能比的。更何況小小的村落?出人頭地不隻是男子為了功名而求之。女子亦然。如果沒有侍神者出自金家村,如果沒有金芝作為女子被選中,那麽金玲可能不會動搖。即便是不留在金家村,也許會嫁個合適的人家安穩的過日子吧。可偏偏就是戲劇化的轉變,令她這個單純熱忱的小姑娘有了比較之心。不甘於平庸在小山村裏。想出去闖一闖。所以,在金芝拋出了一隻藤條,她稍加猶豫便抓在了手裏。於金玲的性格,剛入深宅,吃虧是免不了的。深宅大院裏,一個丫鬟都可能滿腹的心思。她得多久才能適應,可想而知了。


    金玲可曾後悔過?開始應該有吧,安寧想。時間久了,石頭的菱角再多,也會被磨平了。也有了她如今的隱忍。


    安寧沒有怪過金玲。她們之間不是死黨。所以哥哥說金玲的選擇是背叛,她覺得談不上。人往高處走,也是人之常情。她剛知道的時候,的確心情不好。覺得金玲那性子會吃虧。何況是跟著金芝去的。到後來見到金玲,心裏不難受是假。金玲變得她幾乎認不出了。重活了一回,安寧更清楚對與錯人的衡量不同。命運也許真有定數,誰也不能強加給誰。


    以至於如今的處境,金玲自己想不通透,誰又能左右?金玲的心思,從出了金家村就已經不一樣了。安寧沒有理由決定她的一切。


    她求助於哥哥,如今又利用這層關係。她可以不問。隻要她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會盡可能的幫她。


    今天這個場合金玲以為把握的如何安寧不知道。她隻知道,與李明珠走近了,不會有好處。


    安寧心裏隻願金玲好自為之。


    “金玲姑娘何出此言?”安寧似笑非笑。金玲這是有意說之了。是在為李明珠說話?還是想在幾個男子麵前留有印象?這姑娘這些年學會了隱忍,同樣多了不安分呢。<strong>棉花糖小說網..tw</strong>她能看透幾分?


    金玲有些不敢看安寧這樣的神情。自從安寧來到京城,但凡聚會出現,不是以粗野為由拒絕參加一切才藝,就是以武力解決對她出言不遜,圖謀不軌的人。她是知道的。


    對於安寧,她不能隻限於金家村的印象了。安寧是山匪!她有些後悔出言了。


    “安姑娘別誤會,金玲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安姑娘是侯府嫡女,何來山野之說呢。”金玲解釋道。


    安寧不禁微微彎起嘴角,金玲還是長進了的。“樹高千尺,終不能忘本。從小生於山野,自然浸的是山野之氣。有些東西不是一個身份改變得了的。不懂裝懂,塗毒雅意,那才是失禮。”


    金玲隻覺心中一口氣堵得難受。安寧分明是在說她金玲!她出身山村,於京城中苦苦求生。好不容易能夠容身,卻挨不過李睿的一記。落得如此!安寧在諷刺嗎?


    “是金玲粗淺了。安姑娘別怪才好。”金玲絞緊手中的帕子。暗吸了一口氣。


    “金姑娘多慮了,不知者不怪。好壞還是分得清的。”安寧心裏對金玲又淡了幾分。


    安寧說罷,不再看任何人,走得可謂風輕雲淡。


    李明珠憋悶的慌。尤其看到風昔來對安寧的在意。她即便不喜歡風昔來,也不允許他喜歡別的女子。她貴為公主,隻有她不要別人的份。沒有別人看不上她的道理。即便不能在一起,她才應該是不要他才是!


    “安姑娘果然不懂禮數!分明沒有把公主放在眼裏!”李明珠身旁的一個女子說道。


    看了半天,沒想到草草了結。金檄文和程飛鵬一個一個的沒出息。沒看頭!幾個女子又回到了李明珠的身邊。


    “安姑娘在的時候怎不見你這麽大膽?散了吧。”李明珠對她們失去耐心。那女子變了臉色。不敢再言。其他姑娘,公子見事不妙,都借此離開了。


    風昔來與江風寒暄著。江風本就無心談論,安寧走了,心裏鬆了一口氣。若是在此地安姑娘少一根汗毛,戎淵保不齊把他發配荒涼之地去。


    “太子殿下隨意就好,江某不打擾了。”眼見著李明珠在運氣,把人都趕走了。江風可不想當炮灰。讓風太子去滅火吧。


    風昔來優雅頷首。江風不與多談,顯然是不想結交。不過他不急,是個人都有弱點。多年的經營他都等得。他不信江風沒有需求。


    走了安寧他覺得無趣了,走了江風也是無奈。麵對剩下的李明珠與金玲。他無心多言。


    “太子殿下也要走嗎?”李明珠重新緩了緩神情,微笑著說道。


    “正是。”風昔來不與敷衍。李明珠心裏想什麽他不是不知道。女人的心大了會不可理喻。想拿他當退路,她的算盤恐怕是難以打響了。


    “太子殿下若是有心,或許明珠可以為你達成心願。”李明珠心裏越發的恨了。風昔來沒把她放在心上,以前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不就是看上安寧了嗎?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得到了之後也就新鮮那幾日而已。。


    “明珠公主慎言。”風昔來不想承認自己被看出了心思。


    “太子殿下不必遮掩,明珠不至於容不下他人。”李明珠明媚一笑。


    “女子善嫉有違,公主知賢,還是費心自己的事吧。”明明是她惦記戎淵,非得把話說到他的頭上。風昔來厭煩之極。


    李明珠笑容有些僵,她追著戎淵,就差滿街跑了。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風昔來也定是早就知曉。那有什麽?身為公主,她不認為自己喜歡一個男子有什麽錯!玄熠國是大國,月國不過一個小國。聯姻是看得起月國。她與風昔來之間,也隻有她在他之上才可以。她要多少個男子都不為過!


    李明珠的認知與想法大膽而愚蠢來自於前朝一位公主的做為。皇家人自有骨子裏的優越。行為自是多奢靡無度的。


    “既然太子殿下不要明珠好意,那就算了。”


    她話音未落,風昔來便翩然離開。


    “明珠,金玲告退。”金玲收拾好琴,出來見隻剩李明珠和侍女,納悶轉眼人都不見了。


    “我說過你可以離開了嗎?把那首曲子彈上二十遍。聽夠了為止。”


    金玲一怔,忽而苦澀難當。任她如何努力交好,隻要對方一個高興,她就是撒氣的那一個!


    安寧沒有回侯府,而是直接到了華月閣。


    “馬山杏,聽來耳熟。”安寧幾乎忘了這個人的存在。當初金家村那個女孩子。後來半路失去了蹤影,安寧並未放在心上。出於對程飛鵬的報複,也是對馬山杏的可憐。所以為之。想不到她居然在華月閣。細細回想一下,麵容上有那時的影子。她那時易容的方法於華月閣來說,洗去不是難事。


    看來馬山杏是有意出現在程飛鵬的麵前。時隔多年,馬山杏的恨意可見之深。不然如何不惜走險也要坑程飛鵬一把。


    既如此她何必攔著。於是吩咐人提點了馬山杏幾句。免得留下不必要的麻煩。安寧不可能與她來個相認。


    “姑娘,馬山杏曾經在四皇子府上。三年前入得華月閣。”二寶回道。


    安寧一想,怪不得馬山杏一下子銷聲匿跡了一樣。原來有這麽一說。如此,這個女子除了找程飛鵬的麻煩之外,也許還有別的用處。


    “看住她。”安寧吩咐。


    “姑娘,金玲那邊,會不會對少爺不利?”夏溪說道。


    她們幾個對事情的經過都清楚。金玲可憐不假,但是卻不肯就離開。而是以那樣的身份出現在人前。少爺仁厚,姑娘也是心慈。嘴上說的狠,心裏未必不對金玲包容。且金玲接觸的人都不是什麽好的。時間久了必會不好。


    “暫且不會,若是她一味蒙蔽兩眼,苦果在後頭。”安寧已經讓人告訴雁棟梁,以後不能陪著金玲出現在一些所謂的場合。住的地方已經給金玲安置好了。銀錢方麵也為她做了打算。安穩度日沒有問題。


    夏溪幾個見自家姑娘如此說,總算放了心。如今她們幾個都有了歸宿,姑娘對她們的好幾輩子都還不完。她們都是死心塌地的跟著姑娘的。一心向著姑娘,就怕有個萬一,令姑娘受了傷害。


    安寧又與她們說了一些事。華月閣做事向來隱蔽,且女子居多,有些地方更利於行事。安寧沒有野心,對世人於華月閣的渴望基於財富,基於那些所謂的手段。得華月閣得天下實乃虛言。一個華月閣還沒有那麽大的威力。世人不知,追逐盲目。


    至於曾老說的三星,安寧不以為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不會等著挨打就是了。


    “姑娘,您讓屬下查的事有眉目了------”正說著話。有人來報。


    安寧聽完,不禁唏噓。果然如她所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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