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回到宅子。見洛義正在等她。


    忙見了禮。洛義看她半響,確定沒什麽事心才放下。


    “寧兒啊,可是出了什麽事?”兩個落座之後,洛義問道。


    他沒有明著參與之前的比試。隻暗中差遣人運送消息。所以前前後後的情況都清楚。


    百裏風行扭傷的事情他沒想刻意的告訴安寧。隻夏溪說了句,安寧因為百裏風行受傷的事情很愧疚。怕會出現反複,更令安寧難受。所以才向她傳書。


    他自從安寧從京城回來,還沒有見著人。自然是想念。


    晚上閉店之後他就來到了宅子。結果等了很一個多時辰了還不見人回來。


    就在他要發信號命人探查之時。安寧正好進門。


    “遇上了人跟蹤------”安寧講述了一遍。


    洛義聽完沉默了好半天。“寧兒盡快回寨子去。城裏不安全。早晚他們會發現你落腳的地方。以後沒有大事,你也少出來。”


    “那寧兒豈不是隻能做縮頭烏龜了。二舅舅,這麽窩囊下去寧兒無法向寨子裏的人交代。”總是被動挨打,她這個老大未免太熊蛋了。會讓寨子裏的人看不起。


    “交代什麽?他們連個女子都不如,整個山寨的事還不是你操心。前幾日不在家,就出了亂子。他們還好意思說!”洛義氣不打一處來。


    若是出大事他不會多說什麽。寧兒遠在京城他們也去驚動。發什麽傳書。金淮楊回來才知道是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計較的。當時也氣的不行。


    寨子裏也難免有家長裏短。往往幾個大男人弄不明白,就想找安寧。所以洛義和金淮楊才生氣。


    後來安寧回來知道後也沒說什麽。隻覺得好笑。男人們畢竟心粗。解決起家庭之間的矛盾感到很為難。


    後來金淮楊回來,由徐嬤嬤出麵,問題解決了。無非是家裏女人家見識短的矛盾,說一說也就過去了。鬧到要離開山寨。蓋梁就火了。後來被朱誌誠壓住。這才沒鬧大。那兩家吵架的人卻是讓人給安寧發了傳書。誇大了問題。安寧不明所以,才想著快些回山寨。


    “明著挨打。咱暗中反擊。若是朝廷再相逼咱們就暗中下手。專門撿貪官殺,這也不算是造孽。”洛義想起行俠仗義的做法來。


    安寧笑了。覺得洛義說的也有道理。殺就殺。反正也不是好人。


    “好,殺個精光。”


    洛義也笑了。“畢竟現在隻是暗著來。咱們的人多加注意就好。”


    安寧點頭。“還是有所顧忌。不然何必畏畏縮縮的暗中動手。二舅舅,你最近不要聯係寨子裏的人。隻做生意。我怕他們會察覺。”


    “好。寧兒放心。二舅舅不會意氣用事。”


    兩個人又說了些話。洛義並沒有留下。而是趁著黑夜離開了宅子。


    安寧也在第二天一早返回了山寨。


    *---------------


    “爺。屬下探清楚了。”


    金子站在戎淵的身邊說道。


    戎淵看著窗戶外麵。並未吭聲。


    金子接著說道:“那天晚上的兩個人進了溢香居。在後院裏打了起來。然後那兩個人受了重傷,一個跑了出來,一個死在裏裏麵。動手要殺他們的是風昔來的手下翼。屬下趕到的時候,那個逃出來的重創人已經不行了。沒多一會兒便咽了氣。”


    戎淵懶洋洋的靠了靠身。“風昔來這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看他下一步還折騰出什麽來。”


    那個安公子以為是朝廷的人做的。之前說的那些傷及無辜的話他也弄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風昔來這個家夥胃口大的很。壞水一個勁兒的往外冒。偏李弈一夥呆頭呆腦的還不知道。


    “爺不可涉險。”金子忙道。


    “金子,你說爺去找風昔來怎麽樣?”戎淵不以為意。


    “爺找他做什麽?”金子不解。看向了主子。


    “當然是把他另一條腿給弄費了,讓他滾會月國去。可是那樣一來就沒什麽意思了。還是讓他自己滾吧。金子,聯係的咱們的人,讓那個太子爺的後院著上一把火。不信他不著急。還有心思留下這裏。”戎淵敲了敲桌麵。


    “也是說那拓跋-----”


    “就是他。”戎淵緊接著道。


    “屬下這就去。”金子應答。


    他知道自己主子的能為。除非他不想做。不然沒人能夠攔得住。


    看來是老太爺的話起了作用吧。爺在老太爺的眼中終於算是走了正道。


    戎淵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的是那一晚的詭異一幕。那安公子究竟使的是什麽妖法。令那兩個人放下了武器,不但沒有攻擊他,反而聽命發回去刺殺主人。


    這令他產生了興趣。安公子,這是你的秘密嗎?大爺我很好奇------


    *---------------


    玄月山寨。


    接下來的幾天不管是明陽城還是玄月山都是風平浪靜。不見有什麽人出動。


    安寧早起接到有人報告說金家村有人進山之後失蹤了。而且是同時失蹤好幾個人。之前二嬸子被傷事件不了了之後。沒有再聽說此類的事。


    她聯想起先前發生的事。不會是朝廷借故找借口圍剿山寨吧。把罪名扣到山寨的頭上。


    為了安全起見,她命人去金家村打聽。確實是有人進山采集山貨未歸。有同去的人說他們走的遠,進了深山。之後便不見了影子。他們發現人不見便回村子報信。結果村長帶著人上山也沒有找到。


    沒有辦法。裏正隻好報了官。讓城裏派人來找。原本這等小事,衙門不會受理。隻因金家村特別。所以衙門裏的人不敢隱瞞。直接報給了徐荊升。


    大皇子在明陽城,徐荊升這邊有事,他當然會知道。於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安寧那裏便收到了這麽一張傳書。意思是請山寨派人協助找人。並且參與組織一次圍獵。驅趕山中的野獸。讓它們回往深山裏去。讓附近的村民能夠依然靠山吃飯雲雲。


    安寧若是不去,就是別有用心。如果去。就指不定會有什麽事。


    與寨子裏的人商量了下。決定出一些人參與。


    *--------------


    李弈帶著人駐紮在金家村。護衛隊來了幾百號人。在金家村的邊上安營紮寨。原本是要進駐在山腳下。但是看到那個鬼宅裏的墳塚。李弈很是忌諱。


    旁人自然都聽他指揮。徐荊升也不例外。有這麽一個人頂著他就不怕了。那時候他還希望這個大皇子比試完了之後趕緊回京城。此時又慶幸他沒走。


    不然這件事情他就得帶著隊伍來。金家村裏的人和事一個都不能放過。這是他總結出來的。也必須要掌握。


    他也聞出了這場比試的味道。總感覺哪裏不對。


    “大皇子殿下,下官已經命人傳飯了。您還有什麽吩咐。”


    李弈一笑。“說的哪裏話。按理說咱們都是親戚了。不必這麽客氣見外。嗬嗬。不然回去我那四弟還不得生我的氣。”


    徐荊升忙賠笑.“大皇子仁厚,下官應當的。如此我便再去看看。一會兒安排人手,吃過了飯就進山。”


    “也好,救人如救火哦。多帶些武器,圍獵驅逐的時候用的地方多。”


    李弈說道。


    “正是,呃,另外山寨裏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來。不知會不會-----”徐荊升說道。


    山寨答應一同出人。李弈的理由是山寨裏的人對這一帶非常的熟悉。所以才選擇合作。


    “不必等了。吃了飯就出發。該來的時候。他們自然會來。”李弈道。


    *-----------


    安寧帶人人等在山腳之下。再往前便是從前住過的房子。裏麵埋葬的是過去的種種。


    她隻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寨主,他們會不會在圍獵的時候偷襲咱們?”一個小頭目說道。


    “若是偷襲就不必留活口。山裏的動物有的是。做到不被發覺最好。”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本就互相不信任。防備不能沒有。


    何況朝廷已經暗中下手在先。如今弄這麽一出戲。指不定安什麽心。


    她有囑咐了一旁的人。進山就不一定幾日能夠出來了。


    他們都做好了露營的準備。所以每個人都帶著應用的東西。


    這一點安寧不擔心。從前他們都進行訓練過。劉長江的嚴格比她要厲害百倍。


    朝廷的人由遠而近的來了。黑壓壓的有上百號之多。為首的李弈。戎淵都騎著馬。另外徐荊升緊隨其後。兩個大人物都來了。他一個知府沒辦法就得陪著。戎淵在馬上優哉遊哉的。老遠便透過來目光。早安寧的身上掃視。


    隊伍到了近前下了馬。李弈一揮手。後麵都即刻站定。


    然後看到安寧他們。麵上換上笑容。“安公子,久候了。怎麽帶這麽少的人?”


    安寧帶的人也就二三十個。相比他們少的多。李弈還想看看他們的實力。沒想到就出這麽幾個人。


    “山寨裏能用的人也就這麽多。”安寧怎麽會不明白李弈話裏的意思。


    “以一敵十。也是一樣。嗬嗬-----”李弈緩緩的走近。看了看這些人。


    “李公子高看了。我的人不過是對山裏的情況多少知道一些,畢竟我們也是靠山吃飯的。與這金家村的百姓並無分別。”


    李弈點點頭。“這次就有勞安公子的人帶路了。金家村這次失蹤了八人。咱們盡力尋找。”


    安寧不再多說。組織自己的人。


    李弈不主張分組,要大家一起行動。有了危險也好能夠共同抵抗。他可是記著山裏遇見大蛇的那件事。想起來就渾身發麻。到現在破月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好。


    進山不能騎馬。李弈和戎淵的馬匹皆留下了山下。


    安寧整了整背包。順著小路往山上走。戎淵幾步便趕上她。與她並肩。


    也不說話。安寧也隻顧趕路。


    “安公子可有妹妹?”


    安寧一愣。他的話音從頭頂傳來。她一抬頭便看見了他詢問的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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