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兒!喲,疼!”金四呲著牙咧著嘴。金氏正給他上藥。


    他的臉腫起了老高。一進門把金氏給下了一跳。


    “還知道疼啊!怎不讓那小狐狸~精給你侍候去!回家來逞威風!”金氏問了一句緣由。遭到金四幾句罵。隨後讓她給上藥,她哪會有好態度。


    “說你幾句就聽著!哪來這麽多話!行了,不上了不上了---嘶---”金四起身。坐到了一旁。


    “我還懶得管呢!別是那件事不成被人家給打的吧?”金氏道。金四這幾天都沒閑著。托那個程寡~婦聯係程爺。不知道給了什麽好處。她讓元寶去打聽,元寶回來說那個程寡~婦滿麵春風的。暗地裏叫了程爺和金四吃了飯。之後兩個人都沒離開。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各自出來了。金四回來她見著就想罵。想到是為了報複那兩個小雜種,她隻得忍下。


    “你非得揭底才舒坦?死婆娘!”聽著口氣金氏知道金四剛才的火氣消了。


    “若不是你女人,誰管你死活!你晚上到底去哪兒了?”


    金四憋屈的不行。“別提了,我這一身的傷全是雁家的人打的!原以為能抓住證據。誰知道他們那麽狡猾!----”


    金四的腦子確實轉的快,他派人一路跟著雁家的車輛。除了中途出事的時候不敢靠近之外。其餘的都向他報告了。金四前後一想,這裏麵肯定有事。不然他們買那麽多的貨物幹什麽?怪就怪在東西跑到哪裏去了?他當時被打的頭昏眼花,哪兒都沒搜查。後來傳衝了什麽鬼怪。他心裏也跟著打鼓。直到他們撤出來,那位程爺正眼都沒瞧自己一下。裏正埋怨了他幾句。他哪裏還敢說其他的。灰溜溜的回了家。程寡~婦那裏暫時不能去。他這個模樣必會唐突了美人。等好些再去吧。希望她在程爺麵前為自己說些好話。他想到了。就算他再有錢,沒有一一棵樹讓他靠。是不牢靠的。程爺這條路不能斷!


    “沒準你那消息不是靈通的。窮酸的人,哪有你當初說的那麽邪乎!”


    “不對,容我再想想----”金四虛弱的靠著。金氏一撒手他身子偏了過去。疼的使勁兒咧嘴。


    “程爺,您好生歇著吧。”裏正出了程爺的屋子。


    程明在他走後,喚了人進來。


    “把這個送出去。”


    “是。”人被他打發走了。他想了想,吹了燈。從窗戶爬了出去。


    不一會兒來到了程寡~婦家門口。


    “誰呀?”程英開口門。被程明一把抱住。


    “小心些!這大半夜的!”程英半推半就。把門插上了。


    “怕了?你和金四就不怕?”程明放開她。進了屋子。往炕上一歪。


    程英把鞋給他脫了。


    “你以為我真和他?”程英呸了一口。(..tw好看的小說)


    “金四可是滿意的緊---難道你一直給他----”


    程英點點頭。“那隻野狗!”


    程明嗤笑一聲。“也難為你了。可有消息?”


    “不曾,看樣子你們晚上也沒有收獲?”


    程英看他一眼。弄了盆熱水給他把腳洗了。有一下沒一下捏著。


    “那宅子可鬧鬼過?”


    “嗯?”程英一愣。


    “今晚上我見了。”程明回想後來看到了那白影。心有餘悸。他最忌諱的就是這些個。以前隻要沾上他就走黴運!怪不得他多想。


    “那裏荒廢多年。她死的時候你不是也見到了。鬧鬼麽,金家村一直傳言。那宅子沒人敢住。直到雁家住進去----”程英道。


    “嗯,不過為兄對那忌諱,你不是不知道。今晚上真邪門了!”


    “別合計了,歇著去。”程英放開他的腳。淨了手。坐在梳妝台前,散著發。


    “想我了?嗬嗬---要說這些年苦了你。旁的人吃香喝辣,你卻頂著這麽個身份!為兄又幫不上。唉---”程明拖拉著鞋子下地。上前擁住她。


    “不苦,為了那東西。隻要得到,咱們就苦盡甘來了!”程英一笑。


    “不知那女人藏到了何處!死都不肯說!”程明鎖眉。


    “那鬼宅裏我這些年不知去了多少次。幾乎翻遍了也沒有發現。如今住了人,便不好明著動了。”程英說。


    “我如今的身份不方便行事。惦記那東西的人不止咱們兩個。有時間你回城中瞧瞧。旁人可有什麽消息。”


    “也好。我也該走動走動了。你抓山匪定要小心。”


    “放心吧,今晚上若不是去那裏,你以為我會那麽容易輕信金四?他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他與那家有怨,拿我嚇唬人。真敢做夢!”想到金四被打的那個熊樣活該!


    “這些年有他犯傻,我倒也安生。不然守著這麽個身份,指不定會有多少麻煩。別理他就是,鬼宅裏住的兩個孩子是可憐的。金四當初害人不淺。找他報仇一點沒錯!前段時間城員外的孫子來裏正家耍,帶著幾個旁的孩子險些把人家打死。後來從亂死坡活了過來。這件事被裏正給瞞住了。金四那邊開始不知道,和我說打聽著,知道是誰幹的,要訛些銀子。之後他知道自己兒子也在場。就歇了心思。這件事就過去了。”程英把被子都鋪上。與程明躺到一處。


    “程員外在城裏風光了。他收養了咱們不假。但要防著。你以為他甘心在明陽城做什麽?”程明道。


    “難道是有什麽心思?”這點程英不知。與他們都是幾杆子打不著了。若不是有些用處,恐怕登門就不待見。


    “心思大了。那東西他惦記著。這山賊之事他也想著參與,要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若是得手了,那是一份獨一無二的厚禮!”


    “朝廷的事咱們遠著吧。不然那東西不會下落不明。上層的人不可信!”


    “我知道。混進官家隻為行事方便。過些時日再脫身不遲。到時咱們就一處過日子。”程明看著她以不甚年輕的麵龐漾起了紅暈。抱著她親了親。


    “你不嫌棄我?”程英有些哽咽。


    “我怕你嫌棄我!傻女人,我嘴上說話不中聽,心裏卻知道你會為我守著!是天不遂人願。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


    他們以前都是明陽城裏討飯的孩子。他和程英有自己的名字,並非是兄妹。後來程員外做善事收養了他們。便教他們技藝。再到後來遇到了那個人和那件東西,命運又一次改變了----


    “除非程員外不認得咱們,不然他不會讓咱們在一起的。”程英說道。


    “那老不死的,仗著靠山咱們眼下奈何不得。先忍忍,一旦朝堂上的爭鬥到了時候,除非他的靠山不倒,隻要有個風吹草動,他就得跟著倒黴!”程明覺得應該不會等很久了。


    “但願吧,那東西都找了這麽多年了。恐怕早不在這明陽的地界----”


    “我已讓人放出風了。到時候必會熱鬧。等著吧。”


    程明吹了燈。兩個人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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