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天涯站起身來相讓洛義。


    兩個人客氣的重新落座。


    “洛兄先說。”雁天涯道。


    洛義道:“裏正又派人來通傳小心山賊。這件事大哥怎麽看?”


    洛義這幾天沒少打聽山賊的事情。但是卻沒有什麽人真正的遇到過。


    這金家村從前有過傳聞。村裏的人進山,後來說是被山賊給打死了。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不過這消息越演越烈。附近的地方也在流傳。他覺著不同一般了。有必要和雁天涯說一說。他們這年貨還沒有購置。眼看著一月份就到年關。一家子的應用之物也需要補充了。


    “賢弟可有什麽想法?”雁天涯不答反問。他看著洛義的眼睛。


    洛義詫異,忖了下道:“裏正派人又告知一遍,事情應該不止是傳言那麽簡單了。明日打算出門辦貨,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明天辦貨?這倒是和他的事撞到了一處。雁天涯心下想到。他也正要和洛義說安排個合適的時間去把年底的東西都置辦齊了。這樣他可以找個借口把他需要的東西一起弄回來。隻是以什麽樣的理由他還沒有想好。


    “嗯,山賊畢竟隻是傳言,哪裏有人真見到過?別被傳言誤了。尤其是宅子裏的人,兩個孩子小,禁不住嚇的。讓徐嬤嬤和老柴注意些。”


    洛義覺得有道理。


    “大哥說的是。(..tw無彈窗廣告)昨天寧兒和棟梁講也要跟著去。另外與他們要好的幾個小孩子也想著去。他們家裏也要置辦東西。問能不能捎上他們。”孩子們說起來他沒有馬上答應。他不放心,萬一真遇上山賊要怎麽辦?


    “都誰家要去?”雁天涯問。


    “有個叫金玲的家裏,有張顯家。還有個叫大齊的。”這幾個名字都是雁棟梁說起的。他不反對他們兄妹有幾個夥伴聯係。


    “那就幫一把。正好有個朋友也拜托我幫他買貨。就一起辦了吧。明日我讓老柴去多雇用幾輛車。再雇用兩個幫手。能保證安全些。但是寧兒和棟梁跟著我有些不放心。”雁天涯考慮路上要是有官兵之類的查詢,發現異常有了衝突顧不上孩子們就麻煩了。不如讓他們待在家裏。


    “在家也不放心,咱們住的偏,距離村子遠。大人們都出門了,孩子更不安全。不如帶著同去。”洛義是這麽想的。


    “也好。就依兄弟安排了。”


    又商量了一下具體怎麽做。洛義走後。雁天涯把老柴叫過來吩咐了幾句。


    “無傷,你們家這麽好呀。我第一次來呢。”金玲道。


    她好些日子沒見著雁無傷了。正巧在昨天溪邊看到了她。約好今天來。


    “以後可常來嘛。”金玲不認生。見到她的丫鬟也很快熟識的說話。直羨慕。


    “你現在像千金小姐了。我哪敢打擾啊!”金玲笑著說。


    “金玲學會取笑人了啊。隻要你想來,哪敢不歡迎!”雁無傷一點不討厭金玲。喜歡她說話直來直去。


    “嗬嗬,那我就踏破門檻好了。可惜我還得上學堂呢。先生很嚴格。娘說要好好學。我也想著不能讓娘白花銀子。咦,無傷這裏也有琴?在學習嗎?”金玲眼睛一亮。


    “嬤嬤得空了會教我一些。不怎麽會呢。”徐嬤嬤代替了雁天涯教她的琴課。徐嬤嬤更適合教女孩子學這個。不過雁無傷極少配合。上輩子她早就學會了。不想讓徐嬤嬤知道。


    “我還一點不會呢。先生彈的極好聽。她說有時間會教我們。不過說是要經常練習才能進步的快。家裏沒有那麽多的閑錢買琴。”即便是一把普通的琴,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得了的。


    金玲有些小小的遺憾,但是她沒有那麽沮喪。好多家裏的女孩都不讓念書的,他們家卻讓她去了學堂。她已經格外的珍惜了。


    “和先生學吧。可以到這裏練習。”雁無傷想送琴,可又一想這麽做不妥當。還是讓金玲常來吧。


    “太好啦,可是----”金玲眉開眼笑。可是想起那個老嬤嬤的臉,笑不出來了。


    “沒有可是。你放心的來。”雁無傷知道她是被徐嬤嬤的黑臉嚇著了。


    “我隻是喜歡,也沒想練的那麽好的。嗬嗬---先生也說識字明理重要些。”金玲道。


    “你的先生說的很對。”雁無傷不在那個環境不曉得那先生如何。不過聽金玲說這樣的話,讓她想到了張顯說起的另一位先生。看來都是對學生負責的老師了。


    “無傷,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學習吧。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們是被人讒言給害了。我娘也說村裏沒人再計較了。你去了我多個好夥伴。你不知道,金芝好討厭,她還是那樣壞。有時候還罵你。總欺負人!”金玲說道。雖然都姓金,但是她一點不願意和金芝待在一起。


    “別理她就是了。我們家與他們家也沒有了關係。隨她罵去。去不去學堂我們得聽舅舅的安排。”雁無傷道。


    “嗯,我也知道金四家來鬧事了。沒想到會這樣啊。那天金業還因為這件事和張顯打起來了。金業說你們家的壞話,還說張顯他娘也看到了。不幫著他們家。也不是好東西,結果張顯把金業給打了。金業告訴了先生。張顯被先生罰了。”金玲說道。


    “張顯那聰明勁兒還吃眼前虧。金業他們壞他們的,早晚有人收拾了。”那兄妹兩個沒遺傳金氏夫妻的腦袋。想整治他們容易的很。


    “先生說品性不好不足以為人。說的就是他們那樣的。”金玲那天回家把事和娘說了。娘讓她遠著點。


    “是啊,所以咱們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對了,金玲,還記得我被打扔到亂死坡的那件事嗎?”雁無傷對細節不是很清楚。好像有什麽她給忽略了。想問問金玲。


    “無傷不記得了嗎?”金玲詫異道。


    “好像想的不齊全了。隻記得當時好幾個人打我。一塊大石頭砸過來之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雁無傷覺得記憶裏有空白。


    “哦,我隻是聽大齊說的。那天有幾個孩子把你哥哥騙走了。想琢磨你。他們好像在你喝的水裏放了東西。然後起哄說看你會不會傻。你不知道怎麽就朝著他們衝過去了。把其中一個小孩給打倒了,然後其他的人一起動手。後來張顯看見了去喊的人,說是你已經沒氣了。悄悄的把你扔到了亂死坡---”


    “我把人給打了?什麽人啊?”雁無傷沒有一點印象。怎麽也聯係不起來。那幾個人的名字她現在細想也無法卻準了。不過其中有金業是肯定的。


    “好像是裏正家的親戚,從城裏來的。”


    “哦,有人說過叫什麽名字嗎?”


    “好像是姓程,家裏麵很有錢。”


    姓程,這讓她想起了程大管家(程大邦)來。裏正家裏不姓程。是個什麽親戚。她好了之後也沒人追究嗎?還是覺得對不起她。就這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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