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日的調養。[..tw超多好看小說]春芽已經沒了大礙。她下地幫著雁無傷燒火做飯,外加收拾屋子。雁無傷勸不住。隻得隨她去。


    洛義又買了幾個人回來。那天挑選的人在其中三個。其他的是後來重新選出的。現在加上春芽和原定的數量相當了。


    人一多起來雁無傷覺得有些亂。把他們都安排到以前住仆人的地方。雁無傷身邊暫時一個沒留。雁棟梁也一樣。


    幾個人對新環境比較陌生。沒給他們安排多少活計。他們除了熟悉宅子的一切,基本上待在各自的屋中。


    洛義倒是使喚了他們幾回。讓他們把宅子裏所有的房間都打掃個徹底。床和炕都重新的鋪配好了。十一月底,說道年關就快了。誰家不收拾個新。


    雁無傷覺得洛義是個合格的家長。她前世活了二十多歲。對家的感念僅限於那個金碧輝煌的房子。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她到後來根本也沒了期盼。看著洛義為這個家忙碌的身影,她心底的鬱結緩緩地鬆動。隻是一想到還有好幾個大活人需要管理。她就沒由來的頭疼。


    雁天涯還沒有回來。她和哥哥的功課相對輕鬆多了。今天早晨天氣有些陰。並沒有多冷。她想著進山一趟。去采一些山貨。運氣好還能逮住野味。打定主意之後。她說與洛義。洛義讓一個丫鬟跟著。[..tw超多好看小說]雁棟梁因為要練功,想去卻忍住了。隻囑咐妹妹當心。現在山裏冷了,天氣不好,讓他們快去快回。


    “姑娘,我礙著您了。這山路奴婢沒走過。”帶來的丫鬟叫夏溪,是雁無傷起的名字。春芽的名字沒改。其他兩個分別交秋湖和冬山。她是隨意起的名。


    “不要緊,上麵有些陡,你在這等著。”丫鬟確實走的慢。雁無傷不覺得如何。她把采的蘑菇都放在了一起。簍子讓丫鬟看著。她要到找到參的地方去看一看。雖然不是季節,但是既然來了。就再找一找。她現在急需的就是銀子。


    “姑娘拿著傘吧,天好像要來雨了。您走遠了奴婢不在,別淋濕啦!”夏溪說道。


    她這兩天覺得是生活在蜜罐裏。主人家好的沒話說。開始她以為多困難的地方。現在沒了顧慮。且她和春芽認識。也有個人說話。


    要說進山她沒經曆過。姑娘的膽子在她看來是大極了。那麽高遠的地方都敢爬。她嚇也嚇個半死了。


    站在原地守著簍子。見主子的身影越來越遠。她找個石垛子。靠在上麵。


    等來等去,不見主子回來。天開始落雨了。而且越下越大。


    雁無傷沒想到入冬的雨會下的這麽大。她沿著石壁爬過去,來到一處凹地。好在夏溪給她拿了傘。.tw[棉花糖小說網]不然真挨澆了。


    此刻她躲在凹口處的石壁後麵不敢動。因為有說話聲傳到了她的耳中。


    “爺,這樣下去您怕是會生病的。大皇子偏選這個天出來打獵。這躲都沒處躲,唉―這雨來的夠急的。怪屬下沒備著雨具!”


    “無事。這時節的山中雨還頭一回見。金子靠過來些吧,這多少能遮住些。”


    這聲音分明是那位戎爺的,那前一個說話的是他身邊的金子了。雁無傷不會記錯。


    大皇子是哪個?莫非是那位李公子?


    “大皇子他們不知道回去沒有。害爺在這淋雨。”金子抱怨。


    “他的目的沒達到是不會這麽早回去的。”戎淵道。


    李弈現在有耐心,那晚他們都沒有說實話。李弈的人必是也聽聞了些什麽。不然不會到這山中來。但不知他能收獲多少了。


    “爺,不如咱們回京城吧,屬下在這提心吊膽的。萬一皇上察覺了什麽,爺還不得受牽連。”金子擔心。他可不想主子受連帶。


    “你主子隻知道尋訪美人,其他正事不務。你怕什麽?”戎淵低笑了聲。


    雁無傷聽的清。心下微忖。這個人也不似表麵尋花問柳那麽膚淺了。


    “爺那是---好,屬下不擔心。這山中的賊人極是狡猾。那毒瘴恐怕難以進入。屬下不想爺去冒險。讓屬下一個人去吧。”金子往石垛子地下躲了躲。他和主子仍有半邊露在外麵。


    雨勢沒有減小的意思。再這樣下去主子非病了不可。


    “爺不急著去。等李弈他們有了消息再說。”


    那個李公子應是大皇子沒錯了。躲雨聽消息。也還湊合。雁無傷不禁想到。她不敢亂動。看了看天色,還不晚。出來了很長時間。家裏會惦記了。夏溪也等著急了。


    真有些冷。她縮了縮身,屏住呼吸,卻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完了,雁無傷惱極。這該死的噴嚏!


    金子第一時間來到了她的身旁。然後戎淵跟著出現。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膽大包天。”戎淵見是那個丫頭。說了句。


    金子張大了嘴。險些沒合上。怎麽總能碰到這個丫頭啊!就跟---跟陰魂不散似的。這形容讓他隻打了個冷戰。


    見主子非但沒生氣話被她聽去,還說句話。不曉得心思。


    “我膽子好小的,下雨了。等著丫鬟來找,不小心睡著了。”美到極致的臉近在咫尺。雁無傷隻覺得壓力。那雙眸子仿佛能看進她的心裏。令她無法遁形一般。


    “狡猾,說實話爺不會要你的命。”這小丫頭說謊的樣子有趣。


    “我的耳朵沒有那麽長。真的。”雁無傷小聲道。一雙大眼睛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內心卻惡寒詆毀自己賣萌。奈何活了那麽大歲數啊,老臉不保了。


    她是真怕自己這兩下子班門弄斧的功夫沒得反抗。萬一被拍死她不知道還能不能穿越了。小命金貴呀。


    戎淵說說話。站在雨中,渾身已經都澆濕。金子看著雁無傷手裏的傘。真想拿過來給主子用用。


    “你家離得不遠?”戎淵忽然問道。


    “就在山下。”這人大喘氣呀。有意見也不敢提。她偷聽到了不該聽的,不被滅口已經感天謝地了。


    “帶路吧。”


    啥子?這是要到家裏去?她楞了下。隨即起身。一把大傘卻沒拿穩,險些撒了手。金子忙接住。


    “可是想著拒恩人於門外?”戎美人又開口。


    恩人?哦,算得上恩人。不過他那是替東家美人簽字的好不好。當時他也是那麽回答洛義的。這會兒充當恩人了。


    “不是不是,我是想著一把傘,咱們三個人要怎麽打啊?”這把傘不小。可也不能撐三個人。


    “隻要丫頭願意這不難。”戎淵看著雁無傷忽然覺得她無辜的樣子好笑。丫頭還真是心眼多。小小年紀不知怎麽長的。


    “主子,屬下背著她吧。”金子忙道。


    “不必。爺來。”


    什麽就他決定了?在雁無傷腦袋當機的一瞬,身子便落進了戎淵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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