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火綾伏龍陣


    第四回青芒搖冷月浩澤遇妖禽(二)


    蕭師兄此時快步上前說道:“兩位師弟,道法高深,當真不凡。尤其是清識師弟的法寶可是大名鼎鼎的冷月鉤?為兄今日算是大開眼界。”


    清識微一躬身,道:“正是冷月鉤,蕭師兄說笑了,若不是安風師弟有心想讓,師弟絕難勝過安師弟的石龍劍!”


    那安姓青年低頭道:“清識師兄,師弟今日輸的心服口服,冷月幽影果然不凡!”


    白石鬆在一旁道:“兩位師弟功法各有妙處,難分伯仲!現下還是稍微歇息才是…。”言還未畢,就聽有人說道:“在下欲向白師兄請教一二,不知白師兄可否賜教?”眾人聞言看去,說話之人正是三人中另外一位瘦高青年。


    白石鬆笑道:“趙師弟,久聞夜雨神刀之名,今日為兄那就領教了!”趙姓青年聞言不在答話,快步走到場中央,對著白石鬆微一躬身:“白師兄,請!”


    說完身形向後一退,口中大喝:“去!”雙手齊揚,向白石鬆揮去,兩道白光激射而出,眼看射到對方身上,白石鬆身子突向後一仰,那兩道白光頓時擊空,趙姓青年又是連接揚手,兩道、四道片刻漫天白光呼嘯而來。頓時狂風四起,陰風怒號,天已變得黑壓壓之極,好似風雨大至一般。


    白石鬆在風中站定,心中暗道:“不愧是夜雨神刀,竟有這般威勢,比安風強多了。”正想間,就見空中大雨傾盆而來。


    白石鬆不禁眼睛微皺:“這密密麻麻的雨點全是劍氣所幻化而成,充沛淩厲氣勢雄大,這招不可小視。”


    白石鬆想定,雙手掐訣,前麵靈光大放之下,一柄光燦燦的長劍顯現而出,正是那柄清鬆劍,此刻清鬆劍也是清光大放,綠油油的光絲四射而出,直向天空而去,那夜雨和光絲以交織在一起,頓時劈啪之聲大作,半空的雨勢竟被阻擋了下來。


    那趙姓青年見此也是心下微驚:“竟然看樣如此毫不費力的阻擋下自己的夜雨神刀,不愧是和大師兄齊名的五大君子之一!”身形微晃,雙手白光一閃,顯出兩柄柳葉薄刀,忽的一旋,生出薄薄光幕,急速向前推去!


    白石鬆見狀不敢大意,手中清鬆劍忽的一抖,向前急挽,身形不知如何一轉,竟是幻開了六道人影,旁人看在眼裏竟是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均是各執一劍,齊向前刺去!


    蕭逸天麵上訝異色一閃,隨即隱去,口中輕語道:“獨木成林!真不想竟是練成了《真如寶木經》”淩雲兒見此卻是麵色一喜,笑道:“好了!”果然隻見那六道人影手中長劍刺到半空,均是碧色一閃,陡然射出六道耀目碧芒,正點在趙姓青年的雙刀幻化的白幕之聲!


    眾人隻見趙姓青年麵色急變,手中雙刀忽的一滯,隨即“鐺”的一聲激飛上半空!身形卻是一個趔趄,後退了幾步!過了半晌,那雙刀向上激飛勢盡,才又是緩緩下落,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竟是恰好從趙姓青年麵掉落下來!那趙姓青年不由伸手一接,兩柄柳葉薄刀已是握在手中!


    趙姓青年怔然半晌,緩緩收起雙刀,抬頭一看,數丈之外白石鬆不知何時已是合六為一,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嘴巴不由動了動,似是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方向白石鬆沮喪道:“白師兄勝我甚多,也不用比了罷。師弟自愧遠遠不如。我的夜雨神刀比之白師兄的清鬆劍差之遠矣!”白石鬆笑道:“趙師弟承讓了!”說完也並不再說話立在一旁。


    “不想才時隔一年之餘,白師弟清鬆劍又是精進如此之多!”蕭師兄在一旁也是讚道。“慚愧,蕭師兄!”白石鬆答道。


    “嗬嗬,好了,眾位師弟也都算是各有切磋,這下讓我來領教一番淩師妹的混天紅綾罷,不知淩師妹意下如何?”蕭師兄向淩雲兒微笑說道。


    “蕭師兄,你可要手下留情。嗬嗬”淩雲兒走出來答道,正在走向場中央時,一條紅綾從腰間飛出,圍繞她旋轉不已,滾滾熱浪相四外散去,“我這條紅綾乃是三陽真火,雖比不上萬物乾火,但也是數一數二的至真至陽之火,蕭師兄莫要大意!”


    淩雲兒說完,那紅綾以向前飄飄蕩蕩而去,去勢竟是極緩之極,對方蕭逸天卻是麵現凝重之色,手一招,一柄似是青竹做就的長劍在麵前急速轉動起來,愈旋愈快,風雷之聲逐漸響起。


    那紅綾陡的放出幾縷火苗,向斑竹劍激射而來,眨眼便到跟前,卻見斑竹劍也是霹靂一聲輕響,一條銀弧也是彈跳而出,直向火苗而去,兩者一相交,那火苗竟是爆破開來,化作無數火星在蕭逸天周圍急速盤繞。


    空中溫度驟升,淩雲兒清喝一聲:“化形!”那些火星盤繞之下似是一片火雲,眾人已看不見連綿蕭逸天情形,那片火雲越來越厚,逐漸成形,化作和混天紅綾一般無二的絲狀紅帛,以把裏麵緊緊困住。


    淩雲兒當然知道,單憑此無法困住蕭逸天,現下隻是為了拖延一段時間,又是一掐訣,那混天紅綾逐漸變大,又是化作幾十道虛影在四周消失不見了。


    “砰”的一聲,蕭逸天手中仗劍,以把那層紅雲生生給破了出來。一看見那漫天紅綾,頓時一怔。一見淩雲兒此時模樣,“原來是在布陣!”蕭逸天喃喃道。(..tw棉花糖小說網)


    “火綾伏龍陣!起”淩雲兒一臉肅然道,蕭逸天眼前頓時景象一變,所有景物都消失了,眼前隻是一片火海,一條火龍在火海中向自己咆哮,這正是混天紅綾裏煉化的妖靈之魂。


    蕭逸天此時也知道,此時淩雲兒激發混天紅綾本身的靈力,布成這陣勢,欲打敗自己,這混天紅綾即是銀榜上之物,本身靈力已是非同小可。蕭逸天那把斑竹劍此時也是靈光閃動,似是知道遭逢強敵,“淩師妹你的混天紅綾果然不凡,看我的斑竹劍!”


    蕭逸天說完,一聲長嘯,舉劍過頂,喝道:“斑竹杳杳”便是向前急劈了出去,化作一道虛影,直向火龍而去,那火龍也是一聲巨吼,一張嘴,一根火柱迎麵而來,直和斑竹劍相撞,兩者頓時消於無形。


    那火柱本是混元紅綾本身精純火靈力所化,端是小可,淩雲兒一見蕭逸天一斬竟然威力如斯,不由暗暗驚歎。


    蕭逸天也是一怔,自從自己出遊,所使斑竹劍斑竹杳杳這一勢,從未失手。手又是向前一抓,那柄斑竹劍又是浮現而出,隨即自己盤旋了一個身子,右手念訣,左手拿劍斜指:“瀟湘煙暝”一股精純木力從斑竹劍中彌漫而出,幻化成層層薄霧,籠罩著自己。


    那火龍一見火柱被打散,已是勃然大怒,一個盤旋,飛身而上,雙爪疾抓,已然抓到那團薄霧,欲要一使勁便要抓破,奈何那圖緑霧看似薄弱,竟是柔韌異常,無論火龍怎樣使力,始終未曾抓破。


    蕭逸天見此,微微一笑,“水雲望寒”右手橫拂長劍,左手長劍向上急刺了出去,一條綠油油的光霞爆射而出,那火龍也是雙爪又飛出數十道火舌,欲要阻擋,那綠色光霞遇見火舌竟是透射而過,似是毫無阻礙,等那火龍反應過來欲要躲閃時,已然擊在火龍身上,登時那火龍一聲厲叫,龐大身形竟是如泡沫般逐漸消散開去。


    淩雲兒也是一聲悶哼,退後了一步。未息片刻,微一遲疑,又是一咬牙,雙手掐訣,向火綾伏龍陣搖搖指去,一道紅光從指尖飛逝而入混元紅綾,火綾伏龍陣頓時威勢又是大起,火光衝天,眾人隻見的咋舌不已,暗想:“若是自己被困其中,定然不敵。”


    葉華在一旁,看見兩人各使功法,火雷風種種神通。心下暗暗印證自己功法“假若若是自己在與兩人爭鬥,看見蕭師兄使出那招斑竹杳杳,或瀟湘煙暝,或是師姐使出火綾伏龍陣,自己當如何?


    自己當使那火龍攻來是,自己使出道法會元中的九天雷劍,或能支持一時片刻,蕭師兄斑竹劍一斬之威自己當使出鬼穀秘典中的鬼影魅遁,閃躲開去。


    “小師弟,聽說你的功法仍是四聖諦一層?”歐陽泰向葉華湊過來小聲問道,葉華臉上一紅,答道:“六師兄讓及見笑了…。”“嗬嗬,這麽事什麽,小師弟你把我的記錄給破了!哈哈。不要心裏去,慢慢來!”歐陽泰笑道。


    葉華心下更是羞愧之極,默不作聲。


    蕭逸天在其中自也是感覺其變化,剛還覺陣法威勢稍減,沒想到現在又是威勢大起,似還是更勝一絲。


    四周火焰驟然間紅光大赤,在空中伸縮閃爍不定,蕭逸天身周緑霧在如此高溫度下,一縷縷消散在空中。


    蕭逸天見此,眉頭微皺,左手執劍在身前急速抖動,挽出數十朵劍花,那些劍花在空中靈光閃動,向前逐漸飄去,竟是愈變愈大,等飛離幾十丈之遠時,每朵已有數尺之大,以撲進那火海,每朵劍花都是滴溜溜轉動,無數旋風從中而出,與那火焰交持在一起。


    那旋風愈轉愈快,都後來每道風柱都有數抱之粗,在火海中肆虐奔行,絲毫不見消失之狀。倒是那些火焰初始還和風柱兩者相互吞噬撕扯,到後來那火焰竟是在風柱中被硬生生毀滅一片,以露不支之態。到後來那些風柱更是逐漸融合,到最後一個驚天風柱形成,直朝火海中心而去。


    “咚”蕭逸天隻隻聽聞一聲巨響,那些火焰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景色一模糊,又恢複了原來的景象。隻見淩雲兒手中拿著那混天紅綾,望著蕭逸天怔怔不語,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淩師妹,你無大礙罷?”蕭逸天一見淩雲兒這般情形,還以為她受傷,急急問道!


    “蕭師兄,果然道法驚人,師妹現下確不是師兄對手!日後自會再向師兄討教!到時候蕭師兄可要不吝賜教!”淩雲兒神色黯然,微微笑道,一絲不甘之意直溢於言表!


    淩雲兒平日待人平和之極,亦是極少爭強好勝,但骨子裏卻實是自傲得很!因出身修仙世家,自小修道天分便極為出眾,乃是眾人眼中公主般人物,光環四耀!待得後來到北台碧山寺修習,更是被一眾師兄嬌縱寵愛!


    這尚次之,重要的還是她修煉的功法卻也著實利害,大有獨到之處!在北台碧山寺青年一眾僅次於大師兄白石鬆。加之手中又有至寶混元紅綾,自認在年輕一輩中罕有敵手,不想今日在蕭師兄手中還是不敵落敗,雖是事有料及,不想臨頭還是有些失落難服!


    蕭逸天見她如此模樣,心下大悔:“應該使出七分功力,和師妹打個旗鼓相當……。!”歉然道:“是我出手不知深淺!還望師妹定要見諒!”說罷一頓,又道:“以師妹天資,若是再過數年,師兄定然不是師妹對手!到時候還請師妹顧及同門之誼,莫要師兄敗得太過難堪才是!”淩雲兒微微笑道:“待得禪林大會之時,師妹自當再喝師兄討教一番!”


    “小師妹沒有受傷便好,敗在蕭師兄手中也…也是雖敗猶榮!”清愷說道。眾人也是圍了上來,低語勸慰小師妹。“嗬嗬,眾位師兄,師妹無大礙,多謝各位師兄關心!”淩雲兒微微笑道。


    清暇笑道:“小師妹,勝敗乃兵家之常!此次落敗年後禪林大會再向蕭師兄請教便是!若是依舊落敗,那便五年十年之後再比試未為不遲!想來蕭師兄總有敗於你手時候!”


    “哈哈,休說是十年,怕便是再練上數十百年恐怕也不是我蕭師兄對手……蕭師兄為五台五君子之首!豈是浪得虛名!”蕭逸天身後一青年道,眾人聞聲看去,對方卻是一臉倨傲之意!


    清瑕一眾不由心下微怒,蕭逸天卻是麵色微沉,回頭道:“冷師弟!休要胡說!”那青年卻是哼的一聲道:“大師兄!這位師妹大言不慚!真是可笑!什麽再修煉十年!大師兄你是胸懷寬廣不以為意!師弟可是為你大為不平!”


    蕭逸天對這位師弟秉性甚是熟知,見他如此似也是無可奈何!隻好遙遙頭輕歎一聲,轉身對眾人道:“眾位師弟莫要在意,我這位師弟…。”


    清瑕上前冷笑道:“聽聞冷師弟出身豫州安豐太一山冷家,傳聞太一山冷家老祖冷子元在中嶽嵩山中天崇聖大帝門下修道三百餘年,尚不過三真初境,真是可笑!可見冷氏一脈俱是資質粗鄙之輩!若說冷師弟修煉百十年,無法勝過蕭師兄,在下毫不懷疑!莫說勝過蕭師兄,恐怕就是在下,甚至…甚至我這位小師弟,想來冷師弟到時候也是難以企及!”清瑕忽的指著葉華對那冷姓青年道!


    “我們小師妹修道天資可是你強上百倍了,豈是你之流所能能相比的!”清瑜在一旁哈哈一笑道!


    清瑕卻是搖頭道:“錯了!師弟你可錯了!”清瑜嘻嘻笑道:“錯了?哪裏錯了?!”清瑕道:“怎麽是百倍呢!你太小看…小看咱們師妹了!咱們小師妹天資是比之強上千倍萬倍!百倍千倍萬倍的差別!你可要細而察之!”


    清瑜拍了拍腦門恍然笑道:“師兄還是你明白其中道理!是師弟愚鈍了!…。”


    那冷姓青年初聞清瑕言語便是麵色一變,再聽兩人對話,麵色不由愈發鐵青,心下大怒道:“怎麽?我比之你遠甚麽!?你小師弟!?他!哈哈哈”說罷看向清瑜旁邊站立的葉華道:“七寶初境?!我將來會不如他!現下我怕是不出三招便能將他斃之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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