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放蕩。


    方岱川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輕聲哼道:“dontpityme,dontpityme”


    ——不用憐惜我,不用憐惜我。


    他唱著往床邊走了過來,方岱川光著膀子回來,牛仔褲還沒提上,渾身隻有兩片薄薄的布料遮蔽。


    而李斯年衣裳整齊,發絲間水珠低落在t恤上,被棉布迅速吸幹。


    方岱川吞了吞喉嚨,眼神飄閃。


    李斯年湊在他耳旁,聲音裏帶著沉沉的笑意:


    givemeyourlips,thelipsyouonlyletmeborrow


    (給我你的唇,你隻允諾我掠奪的唇)


    lovemetonightandletthedeviltaketomorrow


    (今晚請愛我,明天我就要被惡魔帶走)


    iknowthatimusthaveyourkissalthoughitmedooms


    (我知道我一定要你的吻,即使那會毀滅我)


    thoughitconsumesmethekissoffire!


    !!


    (即使我將焚毀消耗在你的吻中)


    方岱川忍無可忍,一把扯過了李斯年的衣襟,低低說道:“如你所願。”然後張口就吻了上去。


    唱片兢兢業業地繼續唱著。


    itouchyourlipsandatoncethesparksgoflying


    (我觸碰到你嘴唇的瞬間火花四濺)


    thosedevillipsthatknowsowelltheartoflying


    (那雙惡魔之唇熟稔藝術般的謊言)


    andthoughiseethedanger,stillthemegrowshigher


    (我明知危險,但是欲火難遏)


    iknowimustsurrendertoyourkissoffire


    (我知道我遲早會臣服於你的吻中)


    方岱川兩頰如同火燒,水聲和小號圓融的音色混在一處。


    方岱川輕輕咬著對方的舌尖,耳邊聽見李斯年的笑聲,混著濃濃的鼻音,性感得無可救藥。


    兩個人急促地呼吸,方岱川餘光瞥見對方的胸膛都被**燒成薄紅。


    “慢著……”李斯年喘了兩口氣,笑著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方岱川不滿地蹭著他的頸側,嘴角全是水光。


    李斯年伸手摸去了他嘴角的口水,喘息著笑道:“我有事跟你坦白。”


    唱片已經播完了,唱杆複位,發出哢噠一聲輕響。


    方岱川抬起頭來,眼神絕望又急切:“著急麽,不著急明早上再說成不?”他輕輕蹭著對方的腰胯,隔著薄薄的布料磨在粗糙的牛仔褲上,又辣又爽。


    “倒是不著急……是關於我初戀的事兒……”李斯年故意拉長了聲音。


    方岱川嗷嗚一聲把他撲進了身後的大床上,手腳並用扒在他身上,凶狠地咬住他的頸子,粗聲粗氣地說:“你現在就說!給我交代清楚了!”


    動作間,兩人皮膚死死貼在一起,互相都感受到了彼此的體溫。


    李斯年的眼神一瞬間幽深了。


    我沒有卡肉!爆字數了我也很無奈!


    頂鍋蓋逃跑!


    第85章第六夜·04


    李斯年腰胯用力,一個翻身,將方岱川困在了自己身下。


    他目色深幽,眼中光暈如同大型的貓科動物,帶著些慵懶的**,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嘲弄。


    方岱川被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眼神搞得火大,心裏較勁兒似的,那股氣憋在胸口怎麽都不想認輸。


    他冥冥之中似乎窺探到了一點真相,今晚的戰爭隻關乎兩個人,但是似乎卻關乎以後的地位。


    方岱川無師自通地伸出右腿,小腿順著李斯年的膝蓋往上蹭去,李斯年渾身一抖。


    就是現在!方岱川一個伏地挺身,抱住李斯年的腰往旁邊順勢一滾,將他死死壓在床單上,手臂擰在身後。


    “嘶……”李斯年咬住床單,細細喘息,腰後很快沁出了一層細汗。像是在苦苦忍耐著什麽,他的額頭抵在床單上,將麵孔表情都藏起來,卻沒出聲喊停。


    “服不服?”方岱川禁錮著他,得意地問道。


    李斯年聲音很低:“服了,川妹,鬆手。”


    這麽輕易就服了?


    方岱川有些奇怪,他擔心李斯年在耍什麽花樣,又往上擰了擰他的手臂:“這種時候,就別逞口舌之快了吧,叫哥。”


    “哥。”李斯年倒是能屈能伸。


    “真服了?”方岱川不敢掉以輕心。


    “真服了,”李斯年聲音裏含著些難耐的喘息,他喘了兩口氣,熬過眼前的一陣黑暗,從容笑道,“就今兒一晚了。讓你一次。”


    “你怎麽了?”方岱川本該高興,卻發現不對,他手指下,李斯年的左臂一點力氣都沒有,順從地被他擰在身後,不住地打著顫。


    他腦子裏轟的一下,記憶回籠,倏忽想起來對方肩膀上有傷,流了半床的血,嚇得忙鬆開了手。


    李斯年慢慢活動著左臂,他試探著蜷了蜷手指。


    “對不起,”方岱川有些過意不去,“我腦子一熱,給忘了……”


    李斯年翻身仰躺在床上,笑了笑:“沒事兒,沒那麽嬌氣。”


    他抬起肩膀吻著方岱川的嘴角,勾唇笑了笑:“來嗎?”他說著自己伸手去解褲扣,左手卻不住打著顫。


    方岱川心裏一堵,伸手替他解開了扣子,拉鏈下麵,李斯年沒換內衣,還濕著,裏麵的東西已經半抬起了頭,被剛剛的疼痛一激,半軟不硬地抬在腿間。


    方岱川輕輕吻他的頸側,他頸側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方岱川慢慢啄吻,聞著他身上清淡的味道,還帶著些海洋的腥氣。


    李斯年扶住他的腦袋,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將舌頭卷了進去。


    他將方岱川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床頭有瓶護手霜,他伸手取了,塞進方岱川手心裏。


    “會麽?”李斯年聲音裏帶著些寵。


    方岱川撐起點身體,定定地看著他。


    李斯年額上有些汗意。


    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的眼窩,眼底一抔盈盈脈脈的水光,帶著寵溺和縱容,似乎在他身上撒野的,真的是一隻他深愛的小狗崽,對他做什麽都可以,無論什麽。


    他甘心做奴隸,心甘情願,無怨無悔,臣服在對方的火吻中,像歌裏唱得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方岱川,心裏澀得厲害,澀中又有些甜,整個人仿佛一腳踩進一團沼澤裏,溫暖濕潤的泥裹挾著他全部的感官,將他沒頂。


    他暈頭轉向,一頭紮進獵人張開的網裏。


    被一個人收服,被他馴養。


    他低頭吻住了李斯年,打開了那瓶護手霜,擠在了李斯年的指尖。


    李斯年愣住了,怔怔得抬頭看著方岱川,方岱川有些羞赧,耳尖燒得通紅。


    “讓你一次,看在你受傷了的份上,”方岱川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嘴硬道,“下次可沒有這麽便宜你。”


    李斯年被他這句話激得徹底發了狂,他凶狠地吻了上去,連舔帶咬,一路從嘴唇撕咬到鎖骨,方岱川仰頭喘息,像灌了一口新釀的白酒,帶著些心照不宣的糙和辣,燒得整個人喪失了理智,沉淪醉意。


    他手指死死攀住李斯年的肩膀,在他完好的右肩捏出青紫的淤痕。


    房間裏沒有燈火,李斯年就著窗外稀疏的光暈看著方岱川。他眼神迷亂,仰著頭喘息,熾熱的鼻息噴在李斯年胸口的緊要處,燒得李斯年胸膛薄紅。


    他推了他一把,方岱川順從地躺好,脖頸後折,平日裏難得一見的脆弱和可憐。


    同性心甘情願的臣服是最好的春藥,李斯年搓了搓指尖粘膩的乳液,叩開了身下的這具軀體。


    方岱川整個人發著抖,像醉了酒,吻裏都帶了三分醉意。李斯年俯下身去叼對方脖頸間的那塊軟肉,將他死死釘在身下,方岱川臊得厲害,雙手都不知該放在何處,捏了一會兒床單,又輕輕地扶在對方的腰上。


    李斯年的腰很好看,白得反光的肌肉緊緊貼著腰胯的弧線,瘦削有力,肌肉緊實。


    “喜歡我麽?”李斯年抽出手指,頂了進去,額頭密密麻麻沁出一層汗珠。


    他喘息著問道。


    方岱川胡亂地點頭,全身仿佛隻剩下一處感官,感受著從未體會過的熱潮。


    “說話!”李斯年凶狠地一摜。


    “喜、喜歡!”方岱川被他逼到了絕境,雙目失神地仰頭看著他,顫聲說道。


    李斯年眼神忽而軟了,他伏在方岱川身上,用犬齒細細地齧咬他的耳尖。


    那裏充了血,紅彤彤的一顆石榴籽兒。


    李斯年眼神軟,某處卻硬,硬得發漲,整個人都憋痛了。


    他一氣摜進去,然後發了狠似的往裏頂弄。方岱川張嘴喘息,一言不發,一點聲音也沒有。


    “喜歡就、喊出來啊。”李斯年邊幹邊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方岱川搖著頭,咬緊了牙,一聲不吭。


    李斯年輕笑了一聲,一手撐著床板,一手垂在方岱川腰間,腰腹瞬間發力。


    拍擊聲響成一片,方岱川再也受不住,從鼻腔裏泄出一記呻吟。


    “喜歡麽?”李斯年仍逼問著。


    方岱川眼角逼出一抹薄紅,下垂眼可憐兮兮的,他挺腰抬起頭來,一口咬住了李斯年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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