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神功》?怎麽會在這裏?”


    一臉痛心疾首的俯下身子,嶽不群迅速的將那墊桌腳的秘笈撿了起來,頗為心疼的迅速擦拭一番,輕輕翻動,深怕被張晨‘弄’壞了。


    這倒是一半真一半假,畢竟雖說他乃是內定的下一任掌‘門’,可是若是這紫霞神功保管不善,未來也說不定會變得如何。


    嶽不群的演技本就是不錯,再加上這包含了不少真切情感的模樣,瞬間便是讓寧中則的身子微微一震。


    她不等嶽不群開口,便是轉頭看向張晨。


    “紅雪,這是怎麽回事?”寧中則問道。


    “咦,那是什麽武功秘笈麽?我不曉得誒,話說師父,我可不認字,就算是秘笈,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啦。”張晨笑道。


    寧中則一愣,心中暗道,“我怎麽不知道他不認字?”


    正想著,嶽不群那滿是痛心模樣的臉上,已是頓時閃過一絲猙獰之‘色’,而後,一聲冷哼從他的口中發出,冰冷異常。


    “識不識字暫且不管,這華山的規矩,卻是不能破壞。”嶽不群冷冷說道,“這《紫霞神功》對於華山的重要‘性’,相信你也明白。現在這本書在你的屋子裏麵發現,還墊在了桌子底下,若是不加以懲戒,日後可是無法對華山諸位弟子‘交’dai!”


    “師哥……”寧中則忍不住的低呼一聲,卻是想不到應該如何勸阻嶽不群。


    在她的心目之中。這位師哥雖然為人和善,卻是最注重規矩。


    此時若是丟失的乃是一本無用的劍譜之類,她或許能夠求情,可這卻是紫霞神功,按照嶽不群的‘性’子,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張晨?


    可張晨的表現卻是淡然,“我願意接受懲罰。”


    這絲毫沒有任何‘激’動模樣的話語,登時讓嶽不群麵‘色’微微一紅。


    若說之前他那般模樣尚且可以說是一個死板的主事之人模樣,那麽在張晨這麽一來之後,可就變成一個全無通情達理之心。迂腐不堪的前輩模樣了。


    這般模樣。或許在他人看來沒什麽,可若是落在那些年輕的師弟師侄的目光之中,隻怕是會令人生厭吧?


    嶽不群心知這並非是什麽好事,於是。他迅速的對外示意了一個顏‘色’。同時冷哼一聲。對著張晨接著道,“知錯就改很好,諒你也並未破壞《紫霞神功》的秘笈。又是無意之舉,那就……”


    這話音未落,忽的一個身影卻是衝了進來。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此時一臉鼻青臉腫的,也不知道是被誰打了一頓,傷勢似乎不輕,便是這腳步都是有種虛浮之意。


    可他的‘精’神勁頭卻是十足,而在他的背後,更是跟著兩個弟子,手中牢牢的提著田伯光,讓他不能動彈!


    “周師弟,你這是做什麽?”寧中則急忙問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麽,怎麽欺負起這孩子來了?”


    張晨心中暗道,“隻怕這人乃是昨天‘一不小心’看到了‘竊賊’的模樣,反倒被打成重傷了。”


    果不其然,隻聽那周師弟說道,“師姐,由不得小弟我不起身。紫霞神功是何等物件,師弟我雖然有傷在身,卻也是止不住的擔心。在這種時候,又是讓我看到了這小賊的存在,怎叫我坐得住?”


    “小賊?你是說這孩子?”寧中則驚訝的問道,“他的武功可是連你的一半都沒有,怎麽可能是他?”


    “偷東西的是他,可是,出手傷我的人,可就不是他了。”周師弟冷笑道。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說之人,乃是張晨!


    “你可有證據?”寧中則的聲音冷了下來,緩緩問道。


    隻見這周師弟一伸手,取下了原本塞在田伯光口中的破布。


    “我才沒有偷你們家的破秘笈!”田伯光大聲說道。


    “那你昨天晚上做什麽了?”周師弟一臉譏諷的問道。


    “我……我睡覺了,怎麽了?”田伯光吞吞吐吐的說著,那閃爍不定的目光,可是絲毫沒有辦法讓他得到任何人的信任。


    張晨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好家夥,昨天晚上怕又是偷窺哪家小姑娘去了!”


    錚!


    嶽不群忽的‘抽’出腰間長劍,“這可是真的?”


    明劍晃晃,嶽不群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晨,雖然表現的是公正不阿,可那早已是蓄力完畢的手臂,可是絲毫不像是有任何相信張晨的樣子。


    “唔,既然這位周師叔一口咬定是我們兩人下手的,那便算是我們下手的吧。”張晨道,“反正,也沒人給我洗脫罪名是不是?”


    “少在這裏裝可憐!”周師弟破口大罵道,“我看你進我華山劍派,為的就是偷取紫霞神功,如若不然,為何你這種高手會拜寧師姐為師,為何你上華山,還要帶上一個和你不過是朋友關係的小鬼?大師兄,別看了,這小子鐵定是魔教的‘奸’細,迅速一劍殺了他吧!”


    嶽不群冷哼一聲,卻並且動手。


    他將目光放在了寧中則的身上。


    寧中則知道,這是嶽不群將選擇的全力‘交’給了自己。


    她抬頭看向張晨,“周師弟的猜測,可是真的麽?”


    張晨‘露’出一臉苦笑,“別人不知道,師父你還不清楚我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來的麽?”


    寧中則身子一震,臉‘色’刷的一陣發白,可是,那心裏頭卻是莫名的有了一絲溫暖之意。


    她急忙轉頭看向嶽不群,咬了咬牙,走上前去湊到嶽不群的耳邊說道,“雖然事態嚴重。但是事情還是先壓下去吧,這個時候,氣宗需要有他的存在。”


    嶽不群頓時輕哼一聲。


    他自然是巴不得立刻一劍殺了張晨。


    可他不得不同意寧中則的說法,畢竟,即便是他對於與劍宗的一戰,有著十成的把握,可是那般把握畢竟不是建立在自身的實力之上。


    如果想要劍宗在決鬥之前不下黑手,張晨站在自己這邊,那就是必不可少的。


    手臂一揮,長劍入鞘。嶽不群對著寧中則道。“這件事情,就‘交’給師妹你了!”


    刷!


    一群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寧中則的身上,看的她一陣心慌慌。


    寧中則略一思考,急忙道。“紅雪。我先罰你在思過崖麵壁一個月的時間。待到這華山劍氣二宗的事情徹底結束,我會讓掌‘門’親自決定對你的處理!”


    “至於這孩子……”寧中則轉眼看向田伯光,雖然很是不忍心。但還是堅定的說道,“便將其趕下山去吧!”


    ……


    “所以說,我不應該被趕下山了麽?”田伯光疑‘惑’的看著張晨,問道。


    “你這是在小看我嗎?”張晨道,“別人說要趕你下山,我就趕你下山,那我也太沒麵子了吧?”


    田伯光撇了撇嘴巴,道,“那可是你師父哦。”


    “那是傅紅雪的師父,又不是我任我行的師父,管我屁事?”張晨頗為不屑的說道,“小子,把你的耳朵豎起來聽好了,我現在要傳給你這紫霞神功,你可千萬不要聽岔了!”


    田伯光‘精’神勁頓時一震。


    雖然對於華山派已是厭惡到了極致,可是這紫霞神功的神奇,他倒還是聽說過,對於這般上乘內功心法,自然是期待的很。


    當即,也不多言,很快的便是盤‘腿’坐下,五心朝天。


    張晨一字一句的將這紫霞神功緩緩吐出,一邊朝著田伯光背誦,一邊自己也是默運心法。


    待到將近五遍之後,田伯光已是徹底記住,開始慢慢的嚐試起來,而張晨的丹田之中,也開始出現了絲絲紫氣環繞。


    他並未接著修煉下去,而是站起身,從田伯光的身邊走開。


    卻是一路出了原本藏身的shan‘洞’,走到了懸崖邊上。


    風清揚雙手背負,此時正是遠望著那懸崖之前,厚厚的一片白雲。


    “喂,你就不介意我把你家的功法傳了出去?”張晨大聲問道。


    “紫霞神功乃是華山的不傳之秘,但是,既然嶽不群已經將這東西傳到了你的手上,我又有什麽fèihua好多說的?”風清揚道,“我不過是一個早已隱居的劍宗老人罷了,氣宗的事情,與我無關。”


    “說的倒是輕巧,好像再過幾年你就要得到飛升似得。”張晨笑道。


    “我不可能走到那一步的。”風清揚轉過身來,冷靜的看著張晨,“說到底,我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什麽?”


    風清揚搖了搖頭,並未回答張晨的問題,反倒是說道,“今天早上,劍宗的弟子到思過崖來找我了。我沒出麵,但是,我知道他們即將和氣宗決戰了,而且,勝算很小。”


    “那你還不打算幫他們?”張晨好奇的問道。


    “十年前我就想明白了,不管是這氣宗還是劍宗,都是我華山派之人。不論是他們誰人掌權,我都是不在意的。”風清揚說道,“但是我擔心這次決鬥之後,會再次掀起一輪腥風血雨。”


    “所以呢?”


    “決鬥的參與者,我救不了他們,但是那些弟子是無辜的。所以,我打算和你做一個‘交’易。”


    “什麽‘交’易?”


    “幫我救走劍宗的弟子,為我劍宗留下一點血脈吧。”


    “代價呢?”


    風清揚的雙眸猛地便是閃爍出一股‘精’光,他的身上劍氣閃耀,勁風吹拂之下,原本已經如同天空之中的白雲,悠悠‘蕩’‘蕩’不見任何力量的他,竟是恍若化作了一把利劍一般,渾身都是充滿著煞氣!


    “我有獨孤九劍一部,你可看得上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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