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那一戰真的起到了作用,接下來的時間裏麵,劍宗的人,完全沒有任何打擾寧中則等人的打算。


    張晨自然是自由自在的逛來逛去,也不理會藏在思過崖之中的風清揚,每日必定要到其上去修煉刀法。


    短短幾天時間,張晨的刀法,便得到了一個長足的進步。


    不過,這距離他所想要得到的境界,卻終究還是差了一點點。


    張晨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就是細水長流,慢慢積攢的過程,故而也並沒有什麽焦急的情緒,很快的,便是減緩了修煉的速度,轉而開始將注意力放在田伯光的身上。


    這些天田伯光的修煉,大多數都是被張晨用著一種放養的模式進行,雖然寧中則偶爾也會指點一點點,但是更多的,還是田伯光自己領悟。


    這倒是讓他對於刀法的認識增強不少,可是,這修煉速度,卻是快不起來。


    “接下來我要改變一下下你的修煉方式,能不能跟得上我,可就看你的了!”張晨笑著說道。


    “我肯定不會落下的!”田伯光自信滿滿的說道。


    “話先不要說得這麽滿,你可知道我要用的方式是什麽?”張晨問道。


    田伯光自然搖頭,“不知道。”


    “我想要用的辦法,叫做喂招。我會用這五嶽劍派的劍法和你切磋,而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這些劍法之中的破綻,尋找到用刀法克製五嶽劍派劍法的方法!”張晨道,“這所需要的,乃是強大的刀法基礎和應變能力,第一種。你目前沒有,所以我會在喂招的時候同時講給你聽,至於這第二種……”


    “我有!”田伯光頓時大聲說道。


    而後。他轉念一想,不由問道。“不過為什麽是五嶽劍派的劍法,莫非你打算讓我未來和這五嶽劍派為敵麽?”


    “若是我拿出武當的劍法,就算是你再修煉十多年,也是沒用好不好!”張晨白了他一眼,“至於和五嶽劍派為敵?你小子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會狠狠的打正道‘門’派的臉來著,這五嶽劍派,莫非算不得正道?”


    田伯光頓時‘露’出鄙夷的目光。


    很顯然,雖然他年紀尚幼。但至少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出來,這些天他所見的華山、嵩山的行為,實在是和常理之中的正道‘門’派,有著很大的差距。


    張晨自然是沒有興趣探討什麽正邪紛爭的,他很快便是開始了自己的教導模式。


    手中緩慢的使出五嶽劍派的劍法,張晨的口中,則是不斷的吐出一道道刀法理論,迅速的傳輸到田伯光的腦海之中。


    也是田伯光的智商不錯,這才能夠在這一心二用之下,並未顯得有什麽不支之感。


    但是。即便如此,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成功的破開五嶽劍派的劍法。依舊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使出渾身解數,田伯光也不過是堪堪抵擋這些劍招罷了,其中幾個明顯被張晨減緩了力道和速度的殺招,若非是有著張晨提醒,他甚至隻能迎麵撲上去,讓張晨手中長劍刺穿他的身體!


    “我好弱。”一輪訓練結束,田伯光不由說道。


    張晨聳了聳肩,“也不看看你小子才練了多長時間,要是真的讓你這麽快的搞定這些招數。這五嶽劍派豈非是要喊你叫做祖師爺?”


    他心中對於田伯光卻是相當讚歎的。


    因為一心二用,加上麵對著即便是減緩速度。依然相當犀利的劍招,田伯光居然勉強的保持住節奏。一招一式的筆畫出來,這,卻已經是一種相當不錯的成就了。


    “今天就到這裏吧。”張晨笑著說道,“接下來也不要修煉了,自己好好回憶一下你方才麵對和使用的招數,你會有很大收獲的。”


    言罷,他轉過頭去,看著那站在遠處,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寧中則,笑著走上前去,“師父,你怎麽來了?”


    “我本是想要看看那小子的修煉如何,卻沒想到,卻是看到了……”寧中則搖了搖頭,道。(..tw棉花糖小說網)


    “師父是在說我用五嶽劍派劍法的事情麽?”張晨笑道,“其實我所掌握的,不過是最簡單最基礎的五嶽劍法罷了,這些東西,乃是一位老前輩傳給我的,想來,也算不得什麽驚天的秘密,師父你應該不介意吧?”


    他這話說的自然是坦坦‘蕩’‘蕩’。


    畢竟,方才他用處的招數,大多數都是五嶽劍派常年使用,並不算是太過重要的劍招。


    這般劍招,若是碰上一個和五嶽劍派‘交’戰過的高人,自然是輕輕鬆鬆的就會被人盜取而出,便是讓張晨學了,也算不得什麽。


    “不過你這劍法,最好還是不要在其他人麵前顯‘露’,尤其是嵩山劍派的那些師兄們。”寧中則道。


    “弟子明白。”張晨笑道,“此時時間尚早,要不師父陪我散散步如何?”


    “罷了。”寧中則搖頭道,“劍宗雖然這些天比較安穩,但是指不定在暗中密謀著一些什麽東西,我們還是小心一點點比較好。”


    說著,她這便打算離開。


    卻沒想到,張晨飛快的伸出手來,猛地一拉,竟是瞬間將寧中則扯到了自己麵前。


    “你這是!”寧中則心頭閃過一絲薄怒,瞪著張晨說道。


    看著她那皺著眉頭的模樣,張晨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父你這樣子,可比平日裏那一本正經和憂心忡忡的模樣,好看許多了。”張晨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寧中則腦袋裏麵便是轟的一聲,也說不清是憤怒還是驚恐,古怪的情緒,幾乎是瞬間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我是你師父……”


    這話說的就算是寧中則自己都是聽不大清楚。


    此時的她,也沒有十足的自信認為張晨就真的是她徒弟了。


    畢竟張晨的實力太高。而兩人之間,也並未有什麽正式的條文約束,若是張晨真的反悔。便是她說的再多,又能如何?


    可她沒想到。當她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張晨的身子便是一僵。


    “對不起……師父。”張晨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向後倒退開來,那目光之中閃爍而過的那一絲哀傷,頓時讓寧中則感到了一陣陣心疼。


    她心中不由想到,“莫非他之所以離開昆侖,乃是因為……”


    這想法尚未落下,張晨已是背過身去。低著腦袋,低聲說道,“抱歉,師父,我實在是有些,情不自禁。”


    寧中則一時之間頗有些手忙腳‘亂’,卻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張晨。


    同時,在這心疼和擔憂的情感之中,不知怎地,她的心中。居然忽的升騰起了一絲空虛之感。


    輕輕的‘摸’了‘摸’手掌,寧中則下意識的回想到方才張晨那緊緊握著自己的溫暖掌心,臉頰一紅。急忙悶著腦袋,已是回到了屋子。


    這麽一來,她自然是看不到張晨那輕輕聳動的肩膀之上,那張臉滿是得意和戲謔的笑容。


    這般尷尬,直接讓寧中則躲了張晨將近五天左右。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她原本也是不打算出‘門’,可是,此時卻有劍宗弟子前來通知,說嵩山的人已經到來。她這才想到,原來十五天的時間。已經到了。


    “這可如何是好?”寧中則焦急的想到,“師兄尚未歸來。氣宗的諸位長輩現在隻怕還在蜀地,嵩山來人,莫非當真要我做主麽?”


    她甚是急躁的走出屋子,卻是忽然看到那矗立在自己屋前的張晨,忽然間,這身子就好像是得到了一個有力的支柱一般,腦海之中的焦急情緒,很快的便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比的自信!


    “走吧!”冷著臉走到張晨麵前,寧中則大聲說道。


    張晨鎮定自若的點了點頭,那一雙眼睛,清楚的看到寧中則偷偷瞥向自己的雙眼,以及那目光之中深藏的複雜感情!


    “這種狀態才對嘛,要是半點成果都是木有,那我豈不是太過悲催了一點點兒?”張晨暗暗想到,“我的魅力,決不能就這麽埋沒掉嘛!”


    步入華山派的主殿之中,張晨頓時看到了那坐在主座之上的一個老者。


    那人約莫五六十歲年紀,一身氣息已是收斂到了極致,那手指雖然半藏在衣袖之中,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筆直的手指之中,所流‘露’出的淡淡劍意。


    這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使劍的高手!


    “這是怎麽回事?氣宗怎麽就來了這麽一個‘女’娃娃?”老者轉頭看向寧中則,甚是不滿的說道。


    寧中則方要開口,卻聽得那劍宗主事長老道,“氣宗的諸人,此時正在四川一家鏢局之中喝人家小孫兒的滿月酒呢,隻怕是短時間之內不能回來,寧師侄雖然輩分低了一點點,但好歹也是氣宗之人,參加這次會議,顯然也是沒問題的。”


    那老者聞言頓時冷笑道,“哼,沒想到吃酒比這華山還要重要,我還真是小看你們華山了!”


    寧中則漲紅了臉,怒氣幾乎化作了有形的火焰,衝出瞳孔之中。


    她一拱手,正要開口,卻是瞬間被那老者打斷,“我不管你們華山的事情,我就問你,‘女’娃娃你在這裏可做的了主?”


    “她當然做不了主!”


    那老者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是瞬間傳來。


    卻並非是劍宗的任何人發出的聲響,而是一個從‘門’外緩緩走來的男子,忽的開口。


    張晨疑‘惑’的轉頭一看,但見一個麵若冠‘玉’,英俊非凡的男子,已是一臉微笑的走入了大殿之中,那一身的氣息平和柔緩,無形之中,便是能夠叫人生出許多好感來。


    他暗暗點了點頭,心中,已是想到了此人的身份。


    嶽不群!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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