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太太引著褚紹陵進了正堂,忙忙招呼著人上茶,衛老太太一笑：“王爺莫要笑話,這龍井還是王爺送來呢，聽衛戟說這是王爺喜歡。”
褚紹陵笑笑：“老夫人有心了。”
衛老太太見褚紹陵並不如外麵傳那樣，話漸漸就多起來,慢慢道：“衛戟是小兒子,幼時家裏人不免多疼他些,性子……就不如他大哥沉穩能忍耐，王爺身邊伺候這些年怕是有讓王爺不順心地方,老身先替這小業障賠罪了。”
“老夫人太客氣了。”褚紹陵挑眉看向衛戟,“衛戟規矩很,輕易不會行差踏錯,都是貴府家教好。”
衛戟有些害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衛老太太笑合不攏嘴，拿帕子嘴角按了按笑道：“他哪裏就那麽好了，就是有些體統那也是王爺身邊呆久了學來。”
如今衛戟官職越發高了，多少雙眼睛看著，到底不是軍中一點點曆練起來，衛老太太生怕因為他年輕出什麽岔子，衛戟是褚紹陵一手提拔起來，隻要褚紹陵還看重衛戟那就沒事，衛老太太不明就裏，還一直以為褚紹陵是因為衛戰才多給衛戟幾分臉麵，笑道：“這孩子跟他大哥不一樣，呆頭笨腦，就隻有一樣好處，夠忠心，也老實，王爺單單這個可放心。”
衛老夫人心事褚紹陵如何不知，褚紹陵心裏好笑，道：“老夫人放心，衛戟這幾年本王身邊忠心很，本王心裏有數。”
衛老夫人心裏越發踏實，順嘴道：“到底還是年輕，等過一二年給他尋一門親事就好些了，這些孩子還得是成了家這性子才能定下來，當年他老爺就是……”
“祖母。”衛戟忍不住插嘴道，“我何時要娶親了？！”
衛老太太以為衛戟是害臊，笑道：“說你是孩子果然還是孩子氣，哪能不娶親？哈哈……”
褚紹陵放下茶盞，抬眸看向衛老太太身後站著薑夫人，薑夫人心中一凜，天可憐見，這次她可是冤枉，連給衛戟納妾褚紹陵都不肯，她哪裏再敢提娶親事？
薑夫人跟褚紹陵今日才是頭一回見，但私下兩人已經過過幾招了，薑夫人輸心服口服，如今一家子都捏褚紹陵手裏，薑夫人別無他法，再說現小兒子官職越來越高，人也比以前有精神了，薑夫人心裏也認了。
褚紹陵笑了下，道：“老夫人疼愛兒孫，不如……就將衛戟婚事托付給小王，小王不才，也能給衛戟尋一門好婚事。”
此話一出衛老太太眼都亮了，當初褚紹陵也曾暗示過他們同樣話，讓府中先不必急著給衛戰定下婚事來，後來衛戰竟是當上了駙馬，褚紹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衛老夫人清楚很，就算他們府上如今皇城中有了些權勢但要是跟褚紹陵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褚紹陵給婚事必然錯不了！
衛老夫人連連點頭：“那老身就將這小業障托付給王爺了，哎……我們府上是幾輩子修來福氣，衛戟！還不給王爺磕頭，你以後隻靠著王爺吧，必然錯不了，以後好好給王爺效力，若是有一絲做不到，王爺看你大哥份上許會饒過你，我先一個錘你！”
衛戟心裏又羞赧又無奈，隻得上前給褚紹陵行禮謝恩，褚紹陵心裏好笑，起身道：“衛戟事老夫人和夫人放心就是，小王要去看看馥儀了……”
衛老太太連忙答應著，命人引著褚紹陵往裏麵院子裏去，裏麵打通院子就是當日馥儀和衛戰成親院子，褚紹陵還有印象，不用人帶著自己就能找去，裏麵馥儀早就聽說褚紹陵來了，隻是嬤嬤們勸著不讓她出屋，這會兒見褚紹陵來了連忙迎出來行禮，褚紹陵上前一步將馥儀扶起，笑道：“這才半月沒見……這身子越發重了。”
馥儀臉上一紅將褚紹陵讓進裏麵屋子裏，低聲道：“前幾日章太醫來請脈，說……說我懷是雙生胎，所以肚子大些，比旁人也辛苦些，我自己倒是不覺得什麽，隻是驚動了這一屋子嬤嬤們，整日裏這不許碰那不許動，無趣很。”
褚紹陵一笑：“雙生胎？這倒是大好事，可告訴宮裏了？”
馥儀搖搖頭，低聲道：“宮裏如今情形……大哥也是知道，哪裏顧得上我？我囑咐章太醫了，若是哪日皇祖母問起來就將我事說了，若是問不起來也不必故意當一件事去回，倒讓別人說我輕狂。”
“妹妹多慮了，若真是雙生胎那就得讓宮裏多派幾個穩婆過來了。”褚紹陵頓了下，“章太醫……可能看準是男是女？”
馥儀臉紅紅搖了搖頭，垂首笑道：“哪裏能知道呢……嬤嬤們倒是說看我懷像像是男胎，不知是不是哄我開心……”
褚紹陵若有所思，隨口安慰道：“妹妹安心養胎就好，就不是男孩兒想來駙馬也不意，你們小夫妻都年輕，以後要多少男孩兒沒有呢？”
想起衛戰來馥儀臉上紅暈盛，如今她出宮來，平日裏跟皇城中誥命敕命們來往多，漸漸也聽說了這些夫人家裏糟心事，相較之下才知道自己過有多舒心，就是前麵已經嫁了兩個公主也沒有像自己這般過輕鬆，馥儀惜福很，隻想著將兩人小日子經營好，早早為衛戰生下嫡子來。
兄妹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外麵傳衛戰回來了，馥儀一笑：“駙馬怕是知道大哥來了，平日可不會回來這麽早。”
褚紹陵起身馥儀肩上輕按了下不讓她多禮，低聲道：“已經費了你半日精神了，好好歇會兒，我跟駙馬出去說話，我帶了些補品來，你讓嬤嬤們看過後再按著禦醫囑咐吃，平日裏自己意一些。”
馥儀隻當褚紹陵是跟衛戰有公事要說，她聽不懂也不敢多問，笑道：“大哥放心，我曉得輕重。”
褚紹陵轉身出了裏間，衛戰身上武袍還沒換，見了褚紹陵上前行禮，褚紹陵一把扶起，笑道：“不必多禮，我剛看了看馥儀，馥儀比起以前宮裏時氣色還好，可見你們府上待她周到。”
衛戰垂首：“臣草莽寒門，委屈公主了。”
褚紹陵坐下來，想了想道：“剛聽馥儀說……這一胎是雙生胎。”
衛戰點頭：“前日來章太醫是這麽說。”
“可惜現還不知是男是女。”褚紹陵端起茶盞，輕笑，“若是兩個男孩兒就好了。”
衛戰不知褚紹陵是何意，隻得順著褚紹陵話沉聲道：“殿下放心，不管是男是女臣都會待公主如初。”
褚紹陵失笑：“我不是跟你說這個……我自然明白你待馥儀心，我也盼著馥儀能一舉得男，能一下子添兩個男孩兒是好了，你福氣不小。”
褚紹陵將茶盞放下，輕歎：“隻是可憐衛戟，膝下空空。”
衛戰心中一凜，瞬間明白了褚紹陵意思，褚紹陵看著衛戰臉色低聲道：“你應該知道，我是重嫡長之人，長子繼承家業是順應大統，反過來說……次子並沒有那麽重要，是不是？”
衛戰不知該如何應答，褚紹陵寬慰一笑：“衛戟是本王要重用人，他一份家業將來若是無人繼承實可惜，倒不如……你來替他分憂，這樣你孩子能多得一份家私，衛戟膝下也不會寂寞，不是很好麽？”
衛戰猶豫道：“舍弟年紀還小，以後……”
褚紹陵輕笑：“以後事，我都給他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
衛戰不知該怎麽辯駁，這樣做自己占了衛戟太大便宜，衛戰心裏愧對衛戟，他還是希望衛戟能像旁人一般娶妻生子，褚紹陵衛戰肩上拍了拍低聲道：“馥儀這一胎若是兩個女孩兒或是一男一女就當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動你長子，你隻要將次子過繼給衛戟就好，衛戟屋裏沒人能教養，孩子幼時定然還是放馥儀身邊養著，衛戰……你跟馥儀吃不了一點虧。”
衛戰搖搖頭：“臣不是意這個，臣隻怕舍弟、舍弟他……”
“他巴不得呢，不過……這些話還是你對他說好一些。”褚紹陵可不願意讓衛戟知道這孩子是自己威逼利誘來，褚紹陵輕聲道，“待馥儀產下次子後，你來跟他說，衛戟會願意。”
衛戰無法隻得應下，猶豫了半晌道：“殿下，若是有一日殿下變了心意，不用舍弟再相伴左右……就過繼一事就作廢吧，讓舍弟安安穩穩娶妻生子，強過於如此。”
褚紹陵一笑，衛戰是一心為衛戟打算，既然衛戰已經敞開了說那褚紹陵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褚紹陵起身沉聲道：“我現對他是什麽心意，百年之後還是什麽心意，隻怕現這樣說你也不信……你隻往後看吧。”
同樣話褚紹陵當年對衛戟也說過，當日衛戟不信，但後來慢慢就信了，褚紹陵有信心衛戰以後也會信了。
回王府馬車上搖晃搖晃，衛戟中午沒睡，這會兒困一點頭一點頭打盹，褚紹陵看著好笑，攬著衛戟讓他枕自己腿上，衛戟伏褚紹陵身上沒頭沒腦嘟囔：“殿下……臣不成親。”
褚紹陵替他將落臉上頭發抿耳後，輕聲道：“不讓你成親，我那是哄你們家老太太，哪能真讓你成親？再說你不是已經跟我成親了麽？”
衛戟笑了下點頭：“對……”
褚紹陵笑笑衛戟頭上揉了一把，衛戟往裏蹭了蹭，低聲道：“殿下今天怎麽突然過來了，嚇了臣一跳。”
為什麽過來當然不能讓衛戟知道，褚紹陵隨口道：“你又不，我府裏也是無聊，就想著過來看看，接你回去，順便看看馥儀。”
衛戟點點頭，迷迷糊糊又睡著了，褚紹陵隻覺得自己懷裏被衛戟捂暖烘烘，像是抱了隻聽話貓兒一般，褚紹陵輕輕撥弄衛戟溫潤柔軟唇，衛戟側過頭避開，可愛緊。
不多時到了王府，褚紹陵將人叫醒，怕他剛醒了一吹風凍著，兩人又馬車上坐了會兒，褚紹陵抬手衛戟臉上捏了一把，輕聲調笑：“你剛夢裏叫我了呢。”
“啊？”衛戟瞬間清醒了，羞赧道，“臣……臣說什麽了？”
褚紹陵忍笑，這傻東西什麽都信，褚紹陵湊近衛戟耳畔低聲說了幾句下流話，衛戟耳朵瞬間燒通紅，難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褚紹陵故作體貼道：“害臊了？放心……我以後不提這事了。”
衛戟原本以為褚紹陵會好好打趣自己一番，沒想到褚紹陵竟輕輕放過，連忙點頭：“謝，謝殿下。”
褚紹陵撐不住笑了：“罷了，下車吧。”
兩人進了王府，剛繞過垂花門時裏麵王慕寒匆匆趕了出來，沉聲道：“王爺，宮裏剛傳話來……西邊遼涼狄子來犯，皇上命王爺進宮議政。”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感受到了大家對六個點深深惡意，額……還會有h，表急啊，麽麽~
感謝滄膺、aellia、雷霆夜深姑娘地雷，麽麽噠^^
謝謝支持a
鞠躬
褚紹陵笑笑：“老夫人有心了。”
衛老太太見褚紹陵並不如外麵傳那樣，話漸漸就多起來,慢慢道：“衛戟是小兒子,幼時家裏人不免多疼他些,性子……就不如他大哥沉穩能忍耐，王爺身邊伺候這些年怕是有讓王爺不順心地方,老身先替這小業障賠罪了。”
“老夫人太客氣了。”褚紹陵挑眉看向衛戟,“衛戟規矩很,輕易不會行差踏錯,都是貴府家教好。”
衛戟有些害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衛老太太笑合不攏嘴，拿帕子嘴角按了按笑道：“他哪裏就那麽好了，就是有些體統那也是王爺身邊呆久了學來。”
如今衛戟官職越發高了，多少雙眼睛看著，到底不是軍中一點點曆練起來，衛老太太生怕因為他年輕出什麽岔子，衛戟是褚紹陵一手提拔起來，隻要褚紹陵還看重衛戟那就沒事，衛老太太不明就裏，還一直以為褚紹陵是因為衛戰才多給衛戟幾分臉麵，笑道：“這孩子跟他大哥不一樣，呆頭笨腦，就隻有一樣好處，夠忠心，也老實，王爺單單這個可放心。”
衛老夫人心事褚紹陵如何不知，褚紹陵心裏好笑，道：“老夫人放心，衛戟這幾年本王身邊忠心很，本王心裏有數。”
衛老夫人心裏越發踏實，順嘴道：“到底還是年輕，等過一二年給他尋一門親事就好些了，這些孩子還得是成了家這性子才能定下來，當年他老爺就是……”
“祖母。”衛戟忍不住插嘴道，“我何時要娶親了？！”
衛老太太以為衛戟是害臊，笑道：“說你是孩子果然還是孩子氣，哪能不娶親？哈哈……”
褚紹陵放下茶盞，抬眸看向衛老太太身後站著薑夫人，薑夫人心中一凜，天可憐見，這次她可是冤枉，連給衛戟納妾褚紹陵都不肯，她哪裏再敢提娶親事？
薑夫人跟褚紹陵今日才是頭一回見，但私下兩人已經過過幾招了，薑夫人輸心服口服，如今一家子都捏褚紹陵手裏，薑夫人別無他法，再說現小兒子官職越來越高，人也比以前有精神了，薑夫人心裏也認了。
褚紹陵笑了下，道：“老夫人疼愛兒孫，不如……就將衛戟婚事托付給小王，小王不才，也能給衛戟尋一門好婚事。”
此話一出衛老太太眼都亮了，當初褚紹陵也曾暗示過他們同樣話，讓府中先不必急著給衛戰定下婚事來，後來衛戰竟是當上了駙馬，褚紹陵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衛老夫人清楚很，就算他們府上如今皇城中有了些權勢但要是跟褚紹陵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褚紹陵給婚事必然錯不了！
衛老夫人連連點頭：“那老身就將這小業障托付給王爺了，哎……我們府上是幾輩子修來福氣，衛戟！還不給王爺磕頭，你以後隻靠著王爺吧，必然錯不了，以後好好給王爺效力，若是有一絲做不到，王爺看你大哥份上許會饒過你，我先一個錘你！”
衛戟心裏又羞赧又無奈，隻得上前給褚紹陵行禮謝恩，褚紹陵心裏好笑，起身道：“衛戟事老夫人和夫人放心就是，小王要去看看馥儀了……”
衛老太太連忙答應著，命人引著褚紹陵往裏麵院子裏去，裏麵打通院子就是當日馥儀和衛戰成親院子，褚紹陵還有印象，不用人帶著自己就能找去，裏麵馥儀早就聽說褚紹陵來了，隻是嬤嬤們勸著不讓她出屋，這會兒見褚紹陵來了連忙迎出來行禮，褚紹陵上前一步將馥儀扶起，笑道：“這才半月沒見……這身子越發重了。”
馥儀臉上一紅將褚紹陵讓進裏麵屋子裏，低聲道：“前幾日章太醫來請脈，說……說我懷是雙生胎，所以肚子大些，比旁人也辛苦些，我自己倒是不覺得什麽，隻是驚動了這一屋子嬤嬤們，整日裏這不許碰那不許動，無趣很。”
褚紹陵一笑：“雙生胎？這倒是大好事，可告訴宮裏了？”
馥儀搖搖頭，低聲道：“宮裏如今情形……大哥也是知道，哪裏顧得上我？我囑咐章太醫了，若是哪日皇祖母問起來就將我事說了，若是問不起來也不必故意當一件事去回，倒讓別人說我輕狂。”
“妹妹多慮了，若真是雙生胎那就得讓宮裏多派幾個穩婆過來了。”褚紹陵頓了下，“章太醫……可能看準是男是女？”
馥儀臉紅紅搖了搖頭，垂首笑道：“哪裏能知道呢……嬤嬤們倒是說看我懷像像是男胎，不知是不是哄我開心……”
褚紹陵若有所思，隨口安慰道：“妹妹安心養胎就好，就不是男孩兒想來駙馬也不意，你們小夫妻都年輕，以後要多少男孩兒沒有呢？”
想起衛戰來馥儀臉上紅暈盛，如今她出宮來，平日裏跟皇城中誥命敕命們來往多，漸漸也聽說了這些夫人家裏糟心事，相較之下才知道自己過有多舒心，就是前麵已經嫁了兩個公主也沒有像自己這般過輕鬆，馥儀惜福很，隻想著將兩人小日子經營好，早早為衛戰生下嫡子來。
兄妹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外麵傳衛戰回來了，馥儀一笑：“駙馬怕是知道大哥來了，平日可不會回來這麽早。”
褚紹陵起身馥儀肩上輕按了下不讓她多禮，低聲道：“已經費了你半日精神了，好好歇會兒，我跟駙馬出去說話，我帶了些補品來，你讓嬤嬤們看過後再按著禦醫囑咐吃，平日裏自己意一些。”
馥儀隻當褚紹陵是跟衛戰有公事要說，她聽不懂也不敢多問，笑道：“大哥放心，我曉得輕重。”
褚紹陵轉身出了裏間，衛戰身上武袍還沒換，見了褚紹陵上前行禮，褚紹陵一把扶起，笑道：“不必多禮，我剛看了看馥儀，馥儀比起以前宮裏時氣色還好，可見你們府上待她周到。”
衛戰垂首：“臣草莽寒門，委屈公主了。”
褚紹陵坐下來，想了想道：“剛聽馥儀說……這一胎是雙生胎。”
衛戰點頭：“前日來章太醫是這麽說。”
“可惜現還不知是男是女。”褚紹陵端起茶盞，輕笑，“若是兩個男孩兒就好了。”
衛戰不知褚紹陵是何意，隻得順著褚紹陵話沉聲道：“殿下放心，不管是男是女臣都會待公主如初。”
褚紹陵失笑：“我不是跟你說這個……我自然明白你待馥儀心，我也盼著馥儀能一舉得男，能一下子添兩個男孩兒是好了，你福氣不小。”
褚紹陵將茶盞放下，輕歎：“隻是可憐衛戟，膝下空空。”
衛戰心中一凜，瞬間明白了褚紹陵意思，褚紹陵看著衛戰臉色低聲道：“你應該知道，我是重嫡長之人，長子繼承家業是順應大統，反過來說……次子並沒有那麽重要，是不是？”
衛戰不知該如何應答，褚紹陵寬慰一笑：“衛戟是本王要重用人，他一份家業將來若是無人繼承實可惜，倒不如……你來替他分憂，這樣你孩子能多得一份家私，衛戟膝下也不會寂寞，不是很好麽？”
衛戰猶豫道：“舍弟年紀還小，以後……”
褚紹陵輕笑：“以後事，我都給他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
衛戰不知該怎麽辯駁，這樣做自己占了衛戟太大便宜，衛戰心裏愧對衛戟，他還是希望衛戟能像旁人一般娶妻生子，褚紹陵衛戰肩上拍了拍低聲道：“馥儀這一胎若是兩個女孩兒或是一男一女就當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動你長子，你隻要將次子過繼給衛戟就好，衛戟屋裏沒人能教養，孩子幼時定然還是放馥儀身邊養著，衛戰……你跟馥儀吃不了一點虧。”
衛戰搖搖頭：“臣不是意這個，臣隻怕舍弟、舍弟他……”
“他巴不得呢，不過……這些話還是你對他說好一些。”褚紹陵可不願意讓衛戟知道這孩子是自己威逼利誘來，褚紹陵輕聲道，“待馥儀產下次子後，你來跟他說，衛戟會願意。”
衛戰無法隻得應下，猶豫了半晌道：“殿下，若是有一日殿下變了心意，不用舍弟再相伴左右……就過繼一事就作廢吧，讓舍弟安安穩穩娶妻生子，強過於如此。”
褚紹陵一笑，衛戰是一心為衛戟打算，既然衛戰已經敞開了說那褚紹陵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褚紹陵起身沉聲道：“我現對他是什麽心意，百年之後還是什麽心意，隻怕現這樣說你也不信……你隻往後看吧。”
同樣話褚紹陵當年對衛戟也說過，當日衛戟不信，但後來慢慢就信了，褚紹陵有信心衛戰以後也會信了。
回王府馬車上搖晃搖晃，衛戟中午沒睡，這會兒困一點頭一點頭打盹，褚紹陵看著好笑，攬著衛戟讓他枕自己腿上，衛戟伏褚紹陵身上沒頭沒腦嘟囔：“殿下……臣不成親。”
褚紹陵替他將落臉上頭發抿耳後，輕聲道：“不讓你成親，我那是哄你們家老太太，哪能真讓你成親？再說你不是已經跟我成親了麽？”
衛戟笑了下點頭：“對……”
褚紹陵笑笑衛戟頭上揉了一把，衛戟往裏蹭了蹭，低聲道：“殿下今天怎麽突然過來了，嚇了臣一跳。”
為什麽過來當然不能讓衛戟知道，褚紹陵隨口道：“你又不，我府裏也是無聊，就想著過來看看，接你回去，順便看看馥儀。”
衛戟點點頭，迷迷糊糊又睡著了，褚紹陵隻覺得自己懷裏被衛戟捂暖烘烘，像是抱了隻聽話貓兒一般，褚紹陵輕輕撥弄衛戟溫潤柔軟唇，衛戟側過頭避開，可愛緊。
不多時到了王府，褚紹陵將人叫醒，怕他剛醒了一吹風凍著，兩人又馬車上坐了會兒，褚紹陵抬手衛戟臉上捏了一把，輕聲調笑：“你剛夢裏叫我了呢。”
“啊？”衛戟瞬間清醒了，羞赧道，“臣……臣說什麽了？”
褚紹陵忍笑，這傻東西什麽都信，褚紹陵湊近衛戟耳畔低聲說了幾句下流話，衛戟耳朵瞬間燒通紅，難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褚紹陵故作體貼道：“害臊了？放心……我以後不提這事了。”
衛戟原本以為褚紹陵會好好打趣自己一番，沒想到褚紹陵竟輕輕放過，連忙點頭：“謝，謝殿下。”
褚紹陵撐不住笑了：“罷了，下車吧。”
兩人進了王府，剛繞過垂花門時裏麵王慕寒匆匆趕了出來，沉聲道：“王爺，宮裏剛傳話來……西邊遼涼狄子來犯，皇上命王爺進宮議政。”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感受到了大家對六個點深深惡意，額……還會有h，表急啊，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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