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說:“考察禮儀文化,以此教化天下。”孔子說:“舜的禮義文化多麽光明燦爛啊。”自漢朝以來,做文學的人曆代都有,大的參與製定憲章典誥,小的則抒發自己的心靈感受。至於製定禮樂治理國家,了解古今記述善惡,舍棄文學便沒有其他方法。因此聖王在上時,萬民敦睦歡悅。所以說:“言之不文,行之不遠。”自從晉朝中原大亂,五王南渡,從事文學的人,一直都不缺少。到了梁朝,這股潮流更盛,這是由於當時的君主本人儒雅,酷愛文學,所以有才氣的人,燦然匯集在一處。當時武帝每到一處,總是命群臣賦詩,做得好的便賞賜金帛。因此作官的人,都知道勉勵自己上進。等到陳朝繼起,趕上天下亂離,雖說也加以鼓勵,但昔時的文雅之風終於衰頹了。《詩經》說:“賢人沒有了,國家也就要滅亡了。”豈不是金陵的氣數將在三百年時終止嗎?不然,何至於如此呢。《宋書》不立《文學傳》,《齊書》、《梁書》都有此欄目。如今把它們連綴起來並作序,著成這篇《文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