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彖字偉才,是袁靑的弟弟袁覬的兒子。袁覬好學,有很好的才能,很早就有清雅的聲譽,在宋做官為武陵內史。袁彖少年時期就很有風度,善於寫文章和談玄,被舉為秀才,曆經諸王府參軍,沒有就任。袁覬臨終給哥哥袁靑的信中說:“史公的才能學識可喜,足以光大先祖的基業了。”史公,是袁彖的小字。後來袁靑被殺,宋明帝把他的屍體投到了長江中,不許收葬。袁彖和舊時的奴仆一人,化裝去找屍體,四十多天才找到,秘密地埋在了石頭城後麵的岡子上,是靠自己背土埋的。他一直在懷裏放著他的文集,不曾離開過自己的身體。明帝死後,才改葬了袁靑。堂叔司徒袁粲、祖舅征西將軍蔡興宗都很器重他。


    在宋朝做官擔任齊高帝太傅相國主簿、秘書丞。在齊國做官擔任中書郎,兼太子中庶子。又以中書郎而兼禦史中丞。因為彈劾謝超宗寫奏表遲疑不決,免官。後來任命為廬陵王谘議。當時南郡江陵縣人苟蔣之的弟弟苟胡之的媳婦,被曾口寺的和尚所奸婬,和尚夜裏進入苟家,苟蔣之殺死了他,被官府所審查,苟蔣之敘述了家門的醜行,說是想告狀害怕羞恥,想忍下又不能夠,確實是自己殺死了他,苟胡之敘述的也是這樣,兄弟爭死。江陵令宗躬報告給州裏,荊州刺史廬江王請求多方討論。袁彖說:“嚴寒季節,才看出青鬆翠竹的節操,危機出現,才見到堅貞獨具的風采。我認為苟蔣之、苟胡之殺人,本心並非要做出暴行,論罪的時候,兄弟互讓生存,事情讓左右的人憐憫,義氣令行路的人悲哀。從前孔融自引罪名,結果漏過了粗疏的法網,蔣之的心跡,正和古人相符合,如果用重刑治罪,實在是傷害了為善的人們。”因此苟蔣之兄弟免去了死罪。


    他逐步升遷為太子中庶子,調出京城做了冠軍將軍,監管吳興郡的事務。袁彖性格剛強,因為一些委婉的話觸犯了武帝,又鄙薄王晏的為人,王晏請求結交而不予答理。武帝在便殿用金柄刀子切瓜,王晏在旁邊說:“在外麵聽到有關於金刀的議論,恐怕不應該使用這東西。”武帝追根溯源地追問究竟是為什麽,王晏說:“這是袁彖對我說的。”皇上惱恨了很久。袁彖到了郡上任職,因為多用了俸祿,被免官交付東冶。袁彖的妹妹是竟陵王蕭子良的妃子,蕭子良的世子蕭昭胄當時年齡八歲,見了武帝而麵容憔悴,武帝問是什麽緣故,蕭昭胄流著眼淚說:“我的舅舅犯了罪,現在還在尚方,我母親悲痛哭泣,不吃飯已經有很多日子,我所以不能安寧。”武帝說:“特地為孩兒赦免他。”稍後武帝遊覽孫陵,遠望東冶,說:“冶中有一個高貴的囚徒。”過了幾天,與朝臣一起視察東冶,步行走到倉庫,於是舉行宴飲,賜給囚徒酒肉,下令會見袁彖,和他說話,第二天就把他釋放了。


    後來,他做了侍中。袁彖肥胖異常,常常隨從到郊野去射野雞,幾個人推扶著他,才能徒步走路。他幼年的時候,母親就死了,養在伯母王氏那裏,袁彖像對待親生母親一樣侍奉她,在家中盡孝。隆昌元年(494),袁彖去世,諡號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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