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下手很重,這人已經掏刀襲警了,他自然不會客氣。


    一腳踢開地上的匕首,然後掏出手銬,把汪民安銬在旁邊的欄杆上,這才起身去追謝彪。


    謝彪已經跑開有一段距離了,並且憑借地下室的複雜地形消失不見。


    沈棠開啟破妄之眸,全速奔跑,朝著謝彪消失的方向追去。


    人消失了不要緊,沈棠隻需要知道他的大致方向就行。


    一旦謝彪出現在沈棠十米範圍內,就能捕捉到他。


    就在沈棠追出去幾十米後,一團紅忽然出現在他視線中,正是逃走的謝彪。


    他此刻正在快速移動著,憑借複雜的地形左鑽右突,企圖借用複雜的環境擺脫沈棠。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在沈棠眼中就如同黑夜中的一盞明燈,就像開了定位導航一般。無論他如何變換位置,都始終擺脫不了沈棠的鎖定。


    沈棠鎖定目標後,發力狂奔,很快便追上了謝彪。


    見沈棠追了上來,謝彪慌了,掏出刀子指著沈棠。


    “死條子,追的這麽狠,追債的也不過如此吧!你一個月才幾千塊錢,用得著如此拚命。”


    “這樣吧,隻要你放過我,就當沒看見我,我給你一筆錢,很大一筆錢,如何?”


    沈棠揮了揮手中的警棍,“你同伴也是這麽說的,他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持械襲警,罪加一等,我勸你放下武器。”


    謝彪眼中閃爍著凶光,“嫌錢少麽?你說個數,多少錢才肯放我,隻要你說個數,我一定給你。”


    他自己犯的事情自己清楚,一旦被抓住,無期起步,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抓住。


    “抓了你我一樣有獎金。”


    說完,沈棠一步踏出,朝著謝彪突襲過去,手中警棍刺破空氣,呈一條直線朝著謝彪肩膀捅去。


    謝彪眼中閃爍著凶戾光芒,“那你就去死吧!”


    他同樣揮舞著匕首朝著沈棠胸口捅來。


    隻是他忽略了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也低穀了沈棠的力量。


    他的刀還未觸碰到沈棠的衣服,沈棠的警棍就先一步捅在了他肩胛骨上。


    巨大的力道捅的謝彪踉蹌後退了好幾步,肩部仿佛被刺穿,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覺骨頭似乎都裂開了,整條臂膀瞬間麻木,手中的匕首都快要握不住了。


    沈棠一棍擊中謝彪後,順勢掄起警棍砸向他肩膀。


    “哢嚓!”


    骨裂的聲音響起,謝彪發出慘叫,手中的刀終於把握不住,跌落在地上。


    沈棠一把揪住謝彪的衣服,拖拽著他朝地下室門口走去。


    謝彪拖拽在地上,捂住肩膀不停的哀嚎。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汪民安身邊。


    謝彪一路哀嚎,吸引了不少人觀看。


    汪民安背靠在牆壁上,捂著手腕,忍受著劇烈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滑落。


    見沈棠拖拽著謝彪過來,他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徹底認栽了。


    “你是如何發現我們的。”汪民安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很疑惑,自己三人明明帶著口罩,怎麽會被發現。


    沈棠把謝彪和汪民安銬在一起後,才開口說道:“就憑我是警察,你是賊。”


    說完,他就帶著兩人走出地下室。


    而小劉也帶押著全小蘭從遠處走來。


    眼尖的沈棠發現小劉身上有血跡。於是連忙放下謝彪和汪民安,朝著小劉走去。


    “你受傷了!”


    “問題不大,一點兒小傷,當警察的,哪有不受傷的!”劉衛平笑著說道,似乎牽動了傷勢,咧了咧嘴。


    沈棠連忙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發現大腿被被刺了一刀,鮮血正順著傷口往下流。


    “還好沒傷到動脈!”


    沈棠連忙用衣服幫他包紮住傷口,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狀元橋的電話。


    大腿被刺穿,雖然不會丟性命,但若不及時處理,也會失血過多。


    小劉有些沮喪,“我是不是很沒用,你抓兩個啥事沒有,我抓一個還受了傷。”


    沈棠連忙道:“別這麽說,他們是飛車黨,屬於悍匪,你能抓住就足以證明你的能力不比任何人差。”


    而且小劉的這次受傷,至少一個三等功是沒跑了。


    就憑趙漢學那張臉皮,賴也要賴個三等功下來。


    狀元橋。


    趙漢學剛剛把鄧恭華一行人帶進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他腰間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


    “趙所!有緊急情況!”


    說話的是內勤部的女警,專門負責接線。


    “說!”


    趙漢學拿起對講機,幹練精簡的說道。


    “是沈棠和劉衛平他們,他們不是去買飯麽,然後在西蜀路的快餐店又逮住了三個通緝犯,據沈棠說是去年514飛車黨案那三個潛逃的主犯。”


    “不過小劉負傷了,大腿中了一刀,沈棠現在請求我們派人去支援。”


    刹那間,整個派出所內的氣氛都不對勁了。


    趙漢學直接麻了!


    臥槽!又抓三個。


    包括鄧恭華一行人,也都一臉臥槽的表情,有些微麻!


    又抓三個?


    上午才剛逮兩個,一個aa級通緝犯,就關在狀元橋審訊室。


    一個金融詐騙嫌疑犯,正審著呢,結果晚上人家買個快餐的功夫就又抓了三個通緝犯。


    這業務能力,太特麽牛逼了。


    他都不知道新城區這一屆新人之中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新人,在一天之中就連抓了五個罪犯,其中四個都是通緝犯。


    縱觀整個汕海警界,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別說汕海警界,估計全省都找不出這樣的成績。


    不是說沒人抓到過a級通緝犯,隻是沒人向沈棠這樣,抓通緝犯像是玩遊戲一樣,想抓就抓。


    一等功,妥了。


    沒想到新城區竟然也出現了一個一等功。


    去年飛車黨的案件就發生在新城區,也正是因為這件案子導致新城區的治安排名直接墊底,成了倒數第一。


    隔壁老城區第二。


    兩區也算是難兄難弟了。


    本來汕海的治安在全國就是倒數,新城區更是倒數中的倒數,鄧恭華頭發都快愁白了,所以在聽說沈棠抓住了崔道軍後,才會推掉一切事情,親自來督辦金融案。


    畢竟這件事讓他狠狠的漲了一回臉。


    而且金融案牽涉很大,一旦辦好了,兩件案子合並,沈棠這個一等功就算妥了。


    他連報告都想好了怎麽寫,想盡辦法也要申請個一等功下來,讓新城區擺脫倒數第一的尷尬局麵。


    狀元橋派出所直接就炸開鍋了。


    “我的媽呀,又抓三個,這貨眼睛安裝了x光吧!”


    “這小子前世是神捕吧,抓人這麽厲害。”


    “這運氣,上哪兒說理去,買個飯都能抓三個通緝犯。”


    “好家夥,三個通緝犯,說抓就抓了,我怎麽感覺他抓通緝犯就跟抓娃娃一樣簡單。”


    “小劉受傷了,那就說明對方有刀,抓捕三個持械通緝犯,好嘛,這又是一個三等功。”


    “媽耶,估計市裏製作獎牌和錦旗的人都要罵娘了,製作的速度都趕不上他抓人的速度。”


    “別的不說,光是這三個通緝犯的獎金都有五萬吧!再加上上午那兩個重磅炸彈,至少六十萬到手了,一天掙六十萬,這活兒幹得呀!”


    “這活兒讓他幹的,好端端的警察,愣是讓他幹得跟做生意似的。”


    趙漢學捏著對講機,聽的直撮牙花子,他狠狠的瞪了眾人一眼,領導還在這兒呢,提什麽錢!


    說點兒為人民服務之之類的話題要死啊!


    一幫沒眼力勁玩意兒!


    不過


    轉過來一想,一天時間就掙六十萬,確實香啊!


    趙漢學心裏也羨慕的很!


    畢竟他一年工資加獎金都不到十五萬,這小子一天就賺了六十萬。


    擱誰誰不酸!


    就連旁邊的鄧恭華都有些酸了,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臥槽,六十多萬了。


    不行,這錢不能我掏,得去市局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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