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抱起她走向床榻,將她揉進身體,醉倒在這久違的溫香軟玉中。(..tw棉、花‘糖’小‘說’)


    榻上動作劇烈,震得盆中的水都蕩起漣漪,在陣陣檀香的氤氳下,空氣中的因子都被撩了撥得興奮起來,跳躍著,舞動著,環繞著他們,將那迷醉的感覺一次次推向高朝潮。


    當激烈的運動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什麽叫小別勝新婚,什麽叫如狼似虎,她可是深切地體會到了。


    結果就是,骨頭都要散了。


    被他抱著,親吻著,聽著他問“累不累”,這樣久違的感覺讓她的幸福多到滿溢,仿佛再大的宮殿也裝不下了似的。


    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身體,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頰,那光滑細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可她卻輕輕扯下了他的手,拿到眼前看了又看,最後心疼在貼到了自己的胸口:


    “疼嗎?”


    掌心裏是他為她受的傷,每每回想起那晚他空手握刃的情景,她的心就疼得一陣緊縮。


    他的手掌能感受得到她的心跳,這樣的時刻,恐怕再難熬的傷痛都會變成甜蜜吧?


    他淺笑著搖搖頭。


    她翻身抱住他,把臉頰貼在他的胸膛,喃喃道:


    “其實我不是不讓你當國主,我隻是害怕,我害怕再發生這樣的事。”


    嘟起嘴,頓了頓,她又說,


    “我算什麽呀,不值得你為我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如果讓天盛失去一位這麽好的國主,那我豈不是罪過大了?”


    沉吟片刻,他貼著她的額頭說:


    “沒有值不值得,隻有想不想。”


    她的眼睛酸酸的,又往他的懷裏蹭了蹭: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你為我做出犧牲。”


    他意味深長地說:


    “你的意思是,你要為我做出犧牲?”


    她有片刻的失神,是啊,如果他繼續當國主,那麽類似的事情就還是有可能發生,到時做出犧牲的可不就是她麽?


    一想到電視劇中那樣的場麵,她就煩躁不安:


    “不要!別的犧牲可以,這種犧牲,我才不要。”


    他撫著她的發,笑了,如果讓她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他又怎麽能心安?


    這一次的事是個意外,今後,他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隻要在他身邊一天,他就會讓她成為最安心的女人。[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怎麽不說話了?”


    見他良久沉默不語,她問。


    “我在想,今後你要如何為王族開枝散葉,一個七七顯然是不夠的……”


    她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身體再一次被填滿,一個身體強健、久經沙場的國主,在床榻這個戰場上,也是得心應手,屢戰屢勝,百戰不殆。


    她的景慈宮,在這個夜晚重新被旖旎的風光占據,不管外麵如何寒冷,室內的暖,總是一直暖到她的心裏。


    翌日很快在晨光中到來,由於昨晚被霄折騰到很晚才睡,林鈴兒醒來時已經不早了。


    習慣了醒來後他不在身邊,因為早朝的他總是比她起得早,她抻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久違的滿足感。


    隱隱的,她好像聽到了七七的讀書聲,不會吧,七七會一大早起來讀書?難道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


    “小鄭子!”


    她邊穿衣服邊喚了一聲。


    小鄭子沒來,倒是紫月端著溫熱的洗臉水進來了。


    “奴婢給王後請安。”


    紫月說話時眼睛裏都帶著笑,走路都像在跳舞,恨不得飛起來一樣。


    林鈴兒起身,愣愣地看了她半天:


    “紫月,你談戀愛啦?”


    一聽到“談戀愛”三個字,紫月渾身一抖,手裏的水盆差點掉到地上。


    昨天晚上小鄭子剛剛說過這三個字,當時她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難道她哪裏不對了嗎?會不會是被小鄭子下了魔咒?


    顫顫巍巍地把水盆放好,她神秘兮兮地跑到林鈴兒麵前,跪在床邊問:


    “王後,奴婢、奴婢是不是哪裏不對勁?”


    林鈴兒對著她的臉左看右看,學著她的樣子說:


    “是非常不對勁。”


    “啊?不會吧?”


    紫月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哪裏不對勁?”


    “你渾身上下都不對勁,眼中帶笑,走路發飄……說,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帥哥?”


    紫月連連擺手搖頭: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王後您可別亂說,嚇死奴婢了。”


    “沒有?那你怎麽回事?好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紫朋撫著心口,這才安下心來,說:


    “王後,奴婢是高興啊,高興得真想大喊幾聲。”


    “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


    林鈴兒眼珠轉了轉,


    “因為吳清清走了?”


    “不是啦,奴婢是替王後高興啊!事實證明,國主的心裏始終隻有王後一人,什麽吳清清、映瑤,都是白費心機,除了淪為世人的笑柄,她們什麽也不是。”


    吳清清還好,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一提到映瑤,林鈴兒心裏還是悶悶的。


    見她臉色不太好,紫月忙安慰道:


    “王後,您別難過了,映瑤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您對她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這大概就是她的命吧。”


    想起昨晚小鄭子描述的那個情景,想起黃泉路上的映瑤,林鈴兒隻能勉強地笑了一下,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不能沒完沒了地牽扯著她,放下才是最好的辦法,人已經死了,多想無益,她隻盼著映璐將來出去後能找到自己的母親,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


    “小鄭子呢?”


    每天早上小鄭子總會是第一個跟她請安問好的,今天看不到他著實奇怪。


    紫月說:


    “哦,一大早國主起來吩咐,讓鄭總管去料理映瑤的後世,國主說您放了映瑤一條生路,必然不想她死後淒涼,便讓鄭總管親自去厚葬了她,再好好安撫一下映璐,國主還說這件事不必驚動您。”


    紫月不無羨慕地說,


    “王後,之前國主帶兵踏平周邊小國的時候,人人都說他冷酷無情,可是依奴婢看啊,國主不是無情,隻是他把所有的情都給了您,對別人來說,自然就是無情了。”


    林鈴兒感動於拓跋九霄的細心體貼,卻嗔怒地戳了一下紫月的額頭:


    “就你會說話。”


    紫月立刻捧起毛巾呈上去,笑得燦爛:


    “王後請洗臉吧!”


    院子裏,七七的讀書聲還在持續著,林鈴兒接過毛巾,好奇地問:


    “是七七在讀書?”


    紫月點頭:


    “是啊,今天公主起得很早,起來後就開始在院子裏大聲地讀書,那小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她主動讀書?”


    林鈴兒不敢相信,女兒像她,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十分貪玩,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小精靈。


    紫月說:


    “是啊,奴婢也覺得奇怪呢,自從奴婢來到景慈宮,可從沒見公主這麽用功過。”


    一定有什麽原因讓她這樣做,林鈴兒心想著,快速洗漱完畢,披著鬥篷走了出去。


    院子裏,七七拿著一本書,故意拔高聲調朗讀著,不是所有的字都認識,讀得磕磕巴巴,語不成句。


    林鈴兒剛想叫她,卻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她所站的地方不是院子正中,也不是自家門口,偏偏是小穆圖的窗口。


    她突然明白了,昨天七七說弄花了小穆圖的書,小穆圖生氣了,看來今天這是找機會跟他和好呢?


    小孩子的心思啊,又好麵子,又想要哄回好朋友,卻總是能被大人一眼看穿,好有趣。


    其實她應該告訴七七,與其這樣耍小聰明,不如直接走到小穆圖麵前,告訴他,昨天弄花他的書是她不對,希望他能原諒,因為他們是好朋友,所以才要互相諒解。


    她與霄不正是如此嗎,其實隻要她主動去找他,不管是否道歉,他都會不計前嫌,這就是愛的力量。


    剛剛張嘴想要叫七七,卻見小穆圖的門開了。


    七七仍然站在窗外,全神貫注地朗讀著什麽,全然不知小穆圖已經從門裏走到了門外,正不遠不近地看著她。


    從她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小穆圖的側顏,白白淨淨的臉上總是波瀾不驚,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著實讓她喜歡。


    可是此時,她卻看到小穆圖的唇角好像微微翹了起來,看著七七的目光越發地專注,帶著戲謔與寵愛,就像……霄看她時的眼神?


    這時,七七似乎又遇到不認識的字了,撓著頭怎麽也讀不下去,一轉身,與小穆圖的視線撞個正著。


    她先是一愣,隨後馬上燦爛地笑了起來,樂嗬嗬地朝小穆圖跑過去,把書舉到他麵前問:


    “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這個字念什麽?”


    這真是個不錯的借口,既能跟他說話,又不牽強。


    小穆圖唇邊的笑在七七轉身的刹那已然收斂了,他麵對著七七恭敬地一拜:


    “給公主請安。”


    七七似乎很不喜歡他這種公式化的請安,用書打掉他抱拳的手勢,板著小臉說:


    “你不能像父王和母後一樣叫我七七嗎?總是跟他們一樣叫我公主公主的,煩都煩死了。”


    她湊近了小穆圖,使勁瞪大眼睛瞪著他,一板一眼地說,


    “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做拓跋靈犀,我還叫七七,你叫我什麽都行,就是不要叫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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