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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摸向胸口,由於衣服濕濕地粘在身上,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tw無彈窗廣告)複製網址訪問


    那紙浸了雨水,很快便濕得一塌糊塗,上麵的墨跡變得模糊不清。


    他把那紙伸到她的麵前:


    “這是房契,是我為你買下的……”


    話像是沒有說完,他緊接著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小瓶子,舉到她的麵前,


    “還有這瓶香水,是你那天愛不釋手的,隻要你喜歡,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這樣,你會愛我嗎?”


    她看著那張很快就會被雨水揉成團的房契,那天當豔陽坊的老板娘說出那個故事時,她還有一瞬間的懷疑,以為故事裏的公子就是阿莫禮,看來,有些懷疑真的會變成事實。


    還有那瓶小小的香水,那天她不過是看看而已,在現代社會,香水這種東西早就司空見慣了,她哪會愛不釋手?可他,竟然放在了心上。


    他說他愛她,她相信,他是真的愛她,隻是這份愛,已經變了質,從單純的喜歡變成了卑鄙的想要占有,之前她可以裝著傻去拒絕,如今卻已是無法容忍!


    看著阿莫禮赤紅的眸,她的眼神冷過這雨水,絕情得連她自己都感到心痛:


    “不會。”


    隻扔下兩個字,她絕然轉身,邁開步子就走。


    天黑路滑,她走得急,沒有朱固力的夜明珠照亮,剛剛邁出幾步,她便滑倒了。


    屁股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痛感一路往上直疼得她心髒揪起。


    她很憋屈,淚水混著雨水不住地往下淌,媽的,連路都欺負她,她是不是真的那麽好騙、像個傻子一樣任人擺布?


    見她摔倒,阿莫禮的腳步迅速向她移動,那幾乎是出於本能。


    可是隻走出幾步,他卻停住了,將那張已經濕透的房契與小小的香水瓶緊緊地握進手中,他終於忍不住低低地出聲:


    “阿興,抓住她!”


    站在一旁的阿興先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有一天世子爺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做,之前他無數次為他打抱不平,提過無數次類似的建議,他一次也沒有采納過。


    所以說,現在,他開竅了?


    “是,世子。”


    阿興竟然有些興奮,三步兩步便追上了正從地上站起來的林鈴兒,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讓她再動彈不得。[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林鈴兒一驚,掙紮了兩下,根本不起作用,於是叫道:


    “混蛋,放開我!”


    阿興不說話,隻是冷笑,如今世子爺下了決心,看她還能使出什麽手段把世子爺耍得團團轉?


    她知道,阿興隻聽命於阿莫禮,他的手像把鐵鉗一樣扼著她的手腕,她的身體無法轉動,隻能扭過臉大喊:


    “阿莫禮,你想幹什麽?”


    很快,他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帶著狠毒的顏色:


    “我後悔了,阿興說的對,早知結局如此,何不第一時間就把你強行帶走?”


    她的心咯噔一下,剛才阿興說那番話時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為在她的心裏,阿莫禮不是那種人,可是她忘了,現在的他,早已不是當初的他了。


    她害怕,更憤怒:


    “阿莫禮,不要讓我恨你,不要讓我覺得你是個混蛋!”


    “什麽都好,隻要能把你留在身邊,什麽都無所謂!”


    她罵得咬牙切齒,他吼得歇斯底裏!


    雨中的拉鋸站,最終演變成了如此結局,或許,這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她嗅到了阿莫禮的危險氣息,認識他這麽久,直到這一刻,他仿佛才是個真正的世子。


    男人的驕傲,世子的尊嚴,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而她則是他膨脹的欲玉望下最實實在在的犧牲品。


    “放開我……放開……阿莫禮,我已經開始恨你了,我恨你,你聽到沒有?放開我,你想幹什麽?給我滾開……”


    她開始拚命地掙紮,喉嚨已經被撕破,可是除了喊叫她卻什麽也做不了,在阿興和阿莫禮麵前,她隻能成為一隻待宰的羔羊。


    “世子爺,現在怎麽辦?”


    就在阿興回身說話時,她也得已微微轉過了身,目光一下便瞥見了站在木屋門口正瑟瑟發抖的朱固力,她怎麽把他忘了?


    “師兄,救我,救我啊……”


    除了他,這裏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救她了。


    她拚盡全力往他那邊掙紮著,阿興卻隻是用一隻手便禁錮了她,朱固力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早就嚇得瞠目結舌。


    林鈴兒的喊聲喚醒了他,救她,就憑他?


    他不會功夫,阿興那麽凶悍,他定然不是他的對手,加之阿莫禮在此,他怎敢造次?


    下意識地往後瑟縮了一下,他支吾起來:


    “師妹,我……我……”


    “師兄,你忘了當初父親是怎麽救你的嗎?你忘了當初你是如何拋下我們逃走的嗎?你還想再拋下我一次嗎?師兄……嗯……”


    林鈴兒的餘音還回蕩在雨中,隨著一聲悶哼,人卻在阿興的一記重擊之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如一片柳葉一般搖搖欲墜,直到阿莫禮將她攬入了懷中。


    “誰許你這麽做?”


    他抱著林鈴兒,朝阿興怒吼著。


    阿興知道他會生氣,可他還是這麽做了,低著頭,訥訥地道:


    “奴才隻是想讓世子爺清靜會,反正已經決定將她帶回去了,這樣不是更方便嗎?”


    阿莫禮看著懷中臉色慘白的她,剛才的決心瞬間大打折扣,隻剩下了心疼。


    打橫將她抱起,他快速跑回了木屋,在經過門口時,他對朱固力說:


    “跟我進來。”


    朱固力被今晚這場大戰嚇到了,整個人都是蒙蒙的,聽到阿莫禮的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阿興走過來,像拎小雞一樣抓住他的衣領,不由分說地將他提進了木屋,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雨仍在下著,沒有變小的趨勢,隻是那雨聲明明應該是清脆的雨打芭蕉,此刻卻像是一個女人在哭泣,林鈴兒的聲音仿佛一道無聲的閃電,在這個小鎮的夜晚撕裂了天空,卻在大邱的上方炸響,直直地撞入了拓跋九霄的胸膛。


    自從他收到了阿莫禮派人送來的“禮物”,連續幾天,瓦倪的軍隊都處於休整的狀態,大邱不知一路所向披靡的冥王為何會按兵不動,以至於隻能默默觀察,不敢輕舉妄動。


    她送給他的荷包沒有找回,他放飛的信鴿亦沒有消息,今晚,不知為何他會如此心神不寧,仿佛聽到了她哭泣的聲音,又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著他的心,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先是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便下了床在地上踱來踱去,外麵嘩嘩的雨聲惱得他直想揮劍,可他卻咬牙忍著,盡量讓心中的不安降到最低。


    如果阿莫禮是為了擾亂他的心智,那麽,他成功了。


    是因為下雨嗎,他的胸口憋悶得很,站定後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時,帳外傳來了穆雨的聲音:


    “王爺,有消息了。”


    如墨染般的眸子倏得撐大了,他大步跨過去,一把掀開了帳簾:


    “什麽消息?”


    話畢,見穆雨手上捧著一隻信鴿,他立刻搶過來,將鴿子翻轉,果然看到了腳上綁著的細竹筒。


    轉身走回帳內,穆雨也跟了進來,稟道:


    “王爺,這是末將剛剛在帳外發現的,恐怕是太子爺那邊傳來的消息,應該跟鈴兒主子有關。”


    拓跋九霄沒有時間理會穆雨的稟告,他快速拆下信鴿腳上的細竹筒,將裏麵的紙條倒了出來,展開,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鈴兒安好,與七七同在冥王府,我昨日還去看過她,放心。阿莫禮的確來看過丹珍,停留一天便已離去,與鈴兒母女從無瓜葛。重申,鈴兒母女安然無恙,勿念!順祝王爺早日大仇得報,凱旋歸來。――天寧”


    他細細地將上麵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是穆天寧的字沒錯,他看著他從小長大,絕不會看錯。


    自從他離開瓦倪後,曾不隻一次與穆天寧飛鴿傳書,互通消息,隻為了能得到林鈴兒母女的近況,免去他的後顧之憂,隻是這一次,明明是一張報平安的紙條,為何他仍是覺得哪裏不對?


    若說阿莫禮與林鈴兒母女從無瓜葛,那麽他叫人送來的手帕與肚兜要如何解釋?


    若說有所瓜葛,穆天寧又緣何會騙他?難道他不知道林鈴兒母女對他的重要性?


    “王爺,太子爺怎麽說?鈴兒主子與小郡主還好嗎?”


    穆雨關切地問道。


    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時刻牽動著王爺的心,又何償不是牽動著瓦倪軍隊所有人的心?


    如果她們不好,王爺就會不好,王爺不好,所有人都會不好,牽一發而動全身,說的便是如此吧?


    拓跋九霄將小紙條握進掌心,腦子裏重複閃現著一句話,“重申,鈴兒母女安然無恙”,這句話像個魔咒一般控製了他的思想,既然安然無恙,為何一再重申?


    “穆雨!”


    “末將在。”


    “帶人去阿莫禮所說的那個小鎮上搜,搜不到就問,務必打聽清楚有沒有林鈴兒這個人!”


    穆雨愣了一下,隨即應下:


    “是。”


    他知道,王爺的命令,誰都改變不了,即便是兩軍對壘,他心裏最看重的,恐怕仍然隻有那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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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晚,好累,好困……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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