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清對拓跋九霄的心思不難看出來,即使受到了這樣的責罰,她依然愛他,就像是命中注定,她想忘也忘不掉。<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因此小鄭子對她充滿了敵意,任何想跟他的鈴兒搶丈夫的女人,都是他的敵人。


    “你……”


    上官清清被嗆得語塞,一氣之下下了馬車,自己朝河邊走去。


    小鄭子看著她的背影,譏諷道:


    “哎呀,有的人就喜歡做狗皮膏藥,怎麽甩都甩不掉,真是惡心!”


    上官清清猛地回過頭瞪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樣子更是讓小鄭子嗤笑不已,他就是故意氣她,怎麽樣?


    隊伍朝著河邊行進,此時小鄭子也駕著馬車快速掠過了上官清清的身邊,飛揚的塵土嗆得她直咳嗽,忙用袖子遮住臉。


    “該死的太監,沒根兒的東西!”


    知道小鄭子是故意的,她生氣地大罵,最後也隻能自己走過去。


    河水清澈見底,拓跋九霄下了馬,先是痛飲了幾口,然後撩起河水洗了把臉。


    他就勢在河邊坐下,望著跳躍的河水,聽著嘩嘩的水聲,突然不由自主地勾唇輕笑起來。


    這河水好像他的鈴兒,心靈純淨,卻又頑皮至極,越是看著,越是想她。


    這時,一條繡著荷花的手帕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不用回頭看人,也知道這手帕是誰的。


    “霄哥哥,擦擦臉吧,當心著涼。”


    關切的聲音響在耳畔,拓跋九霄卻沒有動。


    另外一邊,一條白色的汗巾也出現在眼前,隻聽小鄭子酸酸地說:


    “王爺,這是您的專用汗巾,吸水兒。”


    拓跋九霄沒有猶豫,不動聲色地接過了小鄭子遞來的汗巾。


    他的身後,小鄭子與上官清清惡狠狠地互相瞪著對方。


    小鄭子得意地挑眉,白胖渾圓的下巴動了起來:


    “王爺,算算日子,鈴兒應該快生了吧,也沒人來報個信,不知到底生了沒有,真是急死人了!”


    上官清清知道,他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自從拓跋九霄來到了定國寺,小鄭子就不停地在她麵前講他和林鈴兒的事,說是王爺對鈴兒有多麽多麽的好,多麽多麽的與眾不同,什麽鈴兒就是王爺的唯一摯愛,將來一定會是正妃……


    這樣的話,每聽一次,都會嚴重地刺激上官清清,讓她恨不得立刻殺了林鈴兒,毀了她所擁有的一切。(..tw無彈窗廣告)


    於是她在拓跋九霄麵前表現出一副誠心悔改的樣子,其實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他將她帶回冥王府。


    拓跋九霄又怎能拒絕,原本也有如此打算。


    上官無用隻有這一個女兒,他怎麽願意讓這唯一的女兒流落在外?


    “王爺,”


    穆風推著上官無用緩緩靠近,


    “天馬上就要黑了,連續趕了三天的路,將士們都已疲憊不堪,老臣看這河灘還算平整,不如今晚就在此地紮營,讓將士們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王爺意下如何?”


    上官無用說出了所有將士的心聲。


    拓跋九霄站起來轉過身:


    “就按軍師說的,今晚在此紮營吧。”


    說罷,他又走近幾步,有些抱歉地笑笑,小聲說道,


    “叔父,辛苦你了。”


    上官無用無奈地搖搖頭:


    “那老臣便下去傳令了。”


    上官無用身體不便,還跟著一路顛簸了這麽久,當然是最辛苦的。


    聽到今晚要在此地紮營,上官清清馬上興奮起來,像是打了場勝仗一樣,朝著小鄭子狠狠地瞪了瞪眼睛,仿佛在說,看吧,你的鈴兒也不管用了。


    很快,天完全黑了下來,平整的河灘上,十幾個帳篷如雨後春筍般搭建起來。


    夜深沉,像這種時候,最適合做點什麽了。


    上官清清心裏像長了草兒般,情不自禁地惦記著另一個帳篷裏的拓跋九霄。


    整個隊伍隻有她一個女人,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何況早已有過男女之事,難道空窗了這麽多天,他不想嗎?


    如果她能找機會委/身於他,那今後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了,就算父親再不高興也沒辦法。


    將士們早已睡下,月光如水,傾泄在河麵上,活潑的水珠將它暈染開來,整條河裏像是有珍珠在流動。


    耳邊是嘩嘩的水聲,草地裏的蛐蛐也不甘寂寞,隨聲附和著。


    上官清清獨居一個帳篷,她掀開簾子,躡手躡腳地走出來,朝著拓跋九霄的帳篷走去。


    鞋子踏在草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雖然有些惱人,但她卻沒有在意。


    眼看就要走到他的帳篷門口了,這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卻似乎越來越多,她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隻見幾十個黑衣人手持利刃,正朝著她的方向快速移動過來,那刀鋒映著月光迸發出陣陣寒光,驚得上官清清大叫。


    “啊……有賊啊……”


    她渾身的汗毛倒豎,眼前就是拓跋九霄的帳篷,哪還有矜持,她像條滑溜溜的魚一樣就鑽了進去。


    都是上過戰場的將士,她這一聲立刻驚醒了所有人,大家拿著兵器就衝了出來。


    拓跋九霄的帳篷內,小鄭子就睡在地上,見上官清清闖進來,剛想罵她不要臉,外麵已經傳來了刀劍碰撞的聲音。


    拓跋九霄騰地起身,抓著上官清清道:


    “怎麽回事?”


    上官清清渾身顫抖著,唇瓣也抖得不行:


    “有、有、有賊……”


    “待在這裏別出來!”


    他丟下一句便衝了出去。


    外麵,一群黑衣人與他的人已經交戰在一起,難分勝負,隻見不停的有人倒下,刀劍的碰撞聲、慘叫聲瞬間響成一片。


    隻是掃了一眼,大致情況他便已了然於胸,敵眾我寡,對方武功略勝一籌,看來不是一般的山匪或是刺客,而且這武功不出自於瓦倪,一看便知。


    何況在這瓦倪境內,有誰敢偷襲冥王?那真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身上拔毛,不要命了!


    就在這時,黑衣人當中有人看見了他,便連忙聚結了幾個人,一同朝他襲來。


    冥王的銀發太顯眼,想認不出都難。


    幾人喊著“殺”同時動手,拓跋九霄手上沒有兵器,幾人更覺得勢,招招露出殺機,要置他於死地。


    然,他們太忽視“戰神”這個稱號了。


    一柄長劍朝拓跋九霄刺來時,他隻是微微閃身,那劍幾乎擦著他的臉頰過去,他抬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往下一壓,隻聽“喀吧”一聲,骨頭怕是斷了,緊接著一腳攻其下盤,那人的劍脫手落入了拓跋九霄的手中,人卻已被踢飛出數米,撲通一聲落入了河中,再也動彈不得。


    其他幾人一看,不由得退後了幾步,互相遞著眼色,漸漸圍成一個圈,似要一齊動手,從不同方位攻擊,采取包圍之勢。


    拓跋九霄冷笑一聲:


    “本王如今不喜殺生,便宜你們了。”


    說罷,他先下手為強,招招穩準狠,攻其要害,卻收了三分力道,不至於致人於死地。


    幾人雖然已成包圍之勢,但依然不是拓跋九霄的對手,隻是片刻功夫,便已紛紛倒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整個過程,他毫發未損,氣息均勻平穩,好像不過是散了個步而已。


    接下來的過程就簡單多了,除掉了幾個高手,剩餘人等在拓跋九霄的幫助下,也一一被放倒,不費吹灰之力。


    待打鬥聲停止,小鄭子從帳篷裏顛顛地跑出來,看著河灘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黑衣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麽大會功夫,就全都死了?


    這個想法剛一飄過,就見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哼唧了一聲,隨即腿也動了動。


    “沒死?”


    他既好奇又驚恐,小步小步地挪過去,踢了那人一腳,壯著膽子問道,


    “哎,你們是什麽人,膽敢夜襲冥王,誰給你們的膽子?”


    那人顯然已經被疼痛折磨得快失去心智了,卻還是嘴硬著說:


    “要、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廢話!”


    “嘿,還反了你了?”


    小鄭子一看人家快不行了,便厲害了起來,又朝那人身上踢了一腳。


    此時,上官無用被穆風從帳篷裏推出來,看著地上的人,道:


    “王爺,全部留下了活口?”


    是的,地上的黑衣人,雖然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是一息尚存,拓跋九霄沒有要了他們的命,這讓上官無用大為不解,從前的冥王幾乎都是一招致命,從來不會有如此好脾氣,


    “這是為何?”


    他禁不住問。


    拓跋九霄沒有回答,隻是淡淡道:


    “穆雨,清理一下,問清他們的來曆。”


    “是。”


    穆雨應下。


    這次夜襲,他的人雖有受傷,但沒有死亡,這讓他感到欣慰。


    交待之後,他回去了自己的帳篷,小鄭子也隨後進入。


    剛剛挑開簾子,一個身影便朝他直撲過來,一頭紮進他的懷裏,嚶嚶哭泣著:


    “霄哥哥,我好怕,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來暗殺你?”


    小鄭子見狀馬上不高興了,使出吃奶的勁將上官清清從拓跋九霄的懷裏拉了出來,質問道:


    “你你你,我還沒問你呢,三更半夜不睡覺,你偷偷進來王爺的帳篷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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