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到底啥物種?


    咋翻臉比翻書還快?


    周辰一臉哭笑不得的望著她,說道:“女警同誌,無論做筆錄,還是審訊,都不應該是這樣吧!”


    “讓你說就說,這麽多廢話。老娘樂意,說不說,再不說老娘給你用刑了。”楊曉青將手裏的瓜子往桌上一丟,一副氣衝衝的樣子嚇唬道。


    “得,我說。”周辰一陣無奈,無論這娘們是不是幫著馬定邦,但程序還是要走的,交代一下當時的情況也是應該的,說道:“我剛回到北海,去我妹妹那裏,結果那馬定邦騷擾我妹妹,威脅我妹妹給他做情人,不然就查封花店。我氣不過就動手稍微教訓了他一頓。沒想到他轉頭糾集了一群流氓將花店亂砸一通,我……”


    “等等。”還沒等周辰說完,楊曉青就出手製止,一臉壞笑的說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我問問你,你打馬定邦啥地方了?”


    “啊?”


    周辰更是滿頭霧水,這女警到底要幹什麽?做筆錄不應該是詢問當時的情況嗎?


    “啊什麽啊?回答。”楊曉青美目一瞪,嚴肅問道。


    “先是打了他的胸口,接著踢了他的下巴。讓他滾,後來他又回來,我才用木棍捅了他的……那裏。”周辰略顯尷尬道。他還真不好意思在一個陌生女人麵前提比較隱晦的器官。


    “次奧,一共打了三下。你就不能多打幾下,至少也得打的他下不來床吧!”楊曉青一臉失望的說道。


    啥?


    打的太輕?


    警察竟然對凶手說,你這不行,對人太仁慈,就應該往死裏招呼?


    這……這是警察嗎?


    “咳咳。”望著周辰那張驚訝的表情,楊曉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咳嗽了兩聲,裝作一副嚴肅模樣,說道:“我是在套你話呢!看你是不是在隱瞞當時情況。”


    “女警同誌,事實如此,我絲毫沒隱瞞。”周辰一陣無語,苦笑著解釋道。


    “哎……我說你。”楊曉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了指周辰,唉聲歎氣道:“你說,你當時咋就不下狠手呢!都爆了他的菊了,怎麽就不做戲做全套呢?當時就應該給他扒光了,讓他在馬路上裸奔,那才精彩嗎?哎……真是沒點藝術感。”


    啥?


    周辰覺得自己耳朵肯定出現幻聽了,警察竟然教人打人怎麽打出藝術感?


    這……這咋看都像是土匪行跡啊!


    “沒事,沒事。下次再遇上他狠狠的打,姐罩著你。你可以走了,有時間咱倆喝兩杯,姐教你咋教訓這類王八蛋哈!”楊曉青一臉微笑的說道。


    “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周辰一臉不相信的望著楊曉青問道。


    這到底啥情況?


    這女人也太奇怪了吧!


    “可以了,走,姐送你,有空常來姐這裏玩哈!”楊曉青滿臉堆積著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說道。


    周辰滿臉不相信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可看著楊曉青的樣子,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周辰心裏很是納悶:這女警腦子有毛病,還真不輕。


    楊曉青有說有笑的帶著周辰出了審訊室,那情景咋看也不像是來做筆錄的,完全就像是兩個好久不見的好朋友詳聊甚歡。警察局裏一群犯事的人都一臉不解的望著這邊,明明這人被拷進去的,咋警察對他那麽親熱呢?前後太截然相反了吧!


    對於馬定邦被暴揍的事件,楊曉青並沒放在心裏;事件起因是馬定邦威脅沈卿柔做情人未果,對花店亂砸一通,花店老板氣不過動手。於情於理都是馬定邦的錯;如今馬定邦在醫院治療,隻抓周辰算怎麽回事。


    更何況馬定邦還有個母老虎未婚妻王梅,若是真將此事鬧大了,估計他這個乘龍快婿也到頭了;關鍵還得罪了副市長王長生,誰也不會放任女兒嫁的對象是個包情人的人渣;就算王長生心裏認為包養情人很正常,但也絕對不希望鬧的人盡皆知。對他們這群官員來說,麵子很重要。


    馬占山就算心頭再不滿,也隻能息事寧人。


    看似粗枝大葉的楊曉青心思縝密著呢!完全想好了退路,哼……就等著你們來鬧了,老娘才不怕事情鬧大,最好鬧的馬占山跟王長生一拍兩散,狗咬狗,老娘坐著看好戲。不過,這小子的武功確實不弱,得好好調查調查。


    送走周辰,剛回到警局大廳門口,楊曉青就感覺到裏麵的氣氛有些詭異;注意到一旁胡子示意的眼神,楊曉青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一臉氣勢洶洶的人,那人看上去四十多歲,正方臉,眉毛濃厚,給人的感覺凶煞;再加上此人正怒火在頭,更增添了身上凶神惡煞的氣質。


    “程副局,啥風把您給吹來了?有事?”楊曉青臉上掛著微笑,恭維了一句,瞥了一眼身邊的胡子,突兀的踹了一腳,罵罵咧咧道:“咋教你們的,沒點眼力價,上茶啊!”


    “是,是。”被踹了一腳的胡子打了個激靈,絲毫沒在意,嬉皮笑臉的去倒茶。


    “不用了。”程清陰沉著臉,盯著楊曉青,冷冷問道:“是你下令將打傷人的凶手放走的?”


    “是我下令放人的。不過對於程副局話裏的定義不太認同。首先,打傷人,打,有主動出擊,也有正當防衛;花店老板隻是正當防衛;其次,凶手,既然是正當防衛了,哪裏還能說是凶手。再則,我們請他來是做筆錄,不是審訊,審訊完了,當然要放回去,不然咱們警局成啥了。”楊曉青臉上掛著笑容,解釋道。


    “啪……”


    坐在辦公椅上的程清氣的暴跳如雷,伸手狠拍了一下辦公桌,氣勢洶洶的站起來,一臉陰沉的指著楊曉青,怒吼道:“楊曉青,你身為警務人員,就應該依法辦事,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凶手。如今,傷者還在醫院躺著,你竟然將凶手放走,你到底是何居心?”


    敢跟老娘拍桌子。


    若你丫的不是老娘的上司,老娘一準將你抓起來好好招呼你不可。


    楊曉青絲毫沒被程清的怒火嚇到,不由冷笑一聲,說道:“程副局長,身為公務人員,我曉得做什麽。你若覺得我做的不對,大可向組織反應。而且你這麽怒火中燒幹啥?他打的又不是你爹。”


    “你……你……”


    程清氣的一張老臉通紅,他在警局幹了十幾年,還從來沒遇見過這麽胡攪蠻纏的主;此時愣是被楊曉青氣的一句話說不上來,差點一口氣憋過去。


    “程副局長,別動怒,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楊曉青微微一笑,假裝關心道。


    心裏一陣好笑,氣不死你這混蛋;也就是老娘沒權利,要是有權利,早丫的將你們帶到審訊室狠狠的用刑了。


    “好,這件事情我會反映給組織,楊曉青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等著被革職查辦吧!”程清徹底被楊曉青氣壞了,狠狠甩下一句,甩著胳膊就離開了大廳。


    “程副局,你想不想知道這件案情的緣由是什麽?我可是聽那店主說,馬定邦威逼花店女老板當情人未果,讓流氓打砸花店,要不這事我向王副市長反應反應。”望著程清離開的背影,楊曉青“好心好意”的說道。


    剛走出警察局大廳的程清聽聞這話打了個趔趄,差點栽下去。


    這丫的到底啥情況?


    馬占山也不交代清楚,隻說兒子被打了,怎麽還弄出情人?若此事被王長生知道了,估計婚事黃了,就連馬占山想往上爬都難。


    等到程清離開了警察局大廳,氣氛才緩和下來,胡子等人圍上來,關切的問道:“隊長,你這樣衝撞程副局,是不是欠妥當?”


    “毛線,一群同流合汙的王八蛋,老娘不衝上去打他一頓就算了,還讓老娘在他麵前低三下四。哼……還想幫馬定邦報仇,這次不把馬定邦抓起來,也算老娘仁慈了。”楊曉青一張小臉氣鼓鼓的,奪過胡子手中剛泡的茶,喝了一口,罵罵咧咧道。


    眾人一頭黑線。


    “胡子,過來一下。”楊曉青喚了一聲,朝著沒人的角落走過去。


    胡子乖巧的跟了過去。


    注意到周圍沒人,楊曉青壓低聲音,說道:“最近你將手頭的工作放一下,專門盯著卿辰花店,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都匯報給我。”


    “隊長,怎麽回事?那小子……”胡子欲言又止的問道。


    “之前我帶隊去抓欺詐的一夥人,正巧遇見剛才那小子,本想抓他,可那小子武功特別強悍,竟從我手中跑了。我懷疑他身份有問題,你給我好好盯著。”楊曉青一改平時大大咧咧模樣,語氣凝重道。


    胡子倒吸一口氣,能從隊長手中逃脫,可見此人身手強悍,胡子一臉嚴肅的應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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