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僧達,琅王牙郡臨沂人,是太保王弘的小兒子。他哥哥王錫樸實無華。文帝聽說僧達早熟,在德陽殿召見了他,問他的書法,讀過的書和家庭等事。王僧達回答得從容閑雅,文帝非常喜歡,讓他娶了臨川王劉義慶的女兒。


    僧達少年時代喜歡讀書,很善寫文章,年紀不到二十被選為始興王劉浚後軍參軍,再升太子舍人。因為有病,在楊列橋看人鬥雞,被有關官員彈劾,得到寬大處理。他喜歡追鷹走狗,常和大街小巷的小孩子共同騎馬遊玩,又親自屠殺耕牛。劉義慶聽說這些,叫他身邊和尚慧觀察訪王僧達,觀察他的表現。王僧達在整個床上擺滿了書,和慧觀談論文章藝術,慧觀簡直有些對答不上,非常讚歎。僧達和他哥哥王錫關係不好,對皇上說自己家庭非常貧困,要求當一郡太守。文帝想讓他當秦郡太守,吏部郎庾炳之說:“王弘的兒子不宜當郡太守,王僧達也不能治理人民。”這事便作罷了。不久升任太子洗馬,母親去世離職了一段時間,他哥哥王錫從臨海郡罷官回來,送回俸祿和其他錢物一百多萬。王僧達一天夜晚叫奴婢們用車子裝走,一點也沒有剩下。為母親守孝三年結束,又當宣城太守,他喜歡遊覽和打獵,因為郡裏沒有什麽事,僧達便任意馳騁,東遊西逛,有時三五天不回郡,接受百姓的訴訟多半在打獵的地方,有時與他不認識的老百姓相遇,百姓問他太守在哪兒,王僧達說:“就在後麵附近。”元嘉二十八年(451)年春,魏軍侵略宋國,首都麵臨危險,王僧達請求回京參加防衛,得到同意,敵人退走,又任宣城太守。在這以後,再轉任義興太守。


    文帝三十年(453),劉邵殺了文帝,孝武帝回軍討伐,給各州各郡下了檄文。王僧達不知道應該站在哪一邊,他手下的一個謀士說:“當今劉邵殺文帝,罪惡滔天,古來沒有第二件的,為太守您作考慮,不如接受討伐之師的命令,再移告其他各郡,使能說會道的人告訴他們利害關係,任何有見識的人,都會響應,這是上策;如果此策不能執行,可以選擇部分忠誠的部下,巧妙選擇水上陸地的途徑,親自回到南邊起義部隊,也算是中策了。”僧達於是從山間小路投身南方,在鵲頭遇上孝武帝,孝武帝馬上叫他當長史,加號征虜將軍。當初孝武帝從尋陽出發,沈慶之對眾人說:“王僧達一定會參加義師。”別人問為什麽,沈慶之說:“魏人的騎兵打到江邊,王僧達奔來趕赴國難,看見他在先帝麵前,議論正直,執意堅決,憑這來看,他必定要來的。”


    孝武做皇帝,讓他當尚書右仆射,不久又外出為使持節,南蠻校尉,加號征虜將軍。當時南郡王劉義宣請求留在江陵,加上南蠻騷擾不停,所以王僧達沒有到任。還是補任護軍將軍。王僧達憑著他的家庭出身和自己的才能,認為自己當世無雙。孝武剛當皇帝,他便居高位,隻過一二年,便想當宰相。等到隻當護軍將軍,王僧達非常不高興,於是他請調任徐州當刺史,寫了一篇上奏,說:


    “臣下我衰老餘年,遇著好時光,借著先人的功績,先帝記念功臣,恩德到了遺少的頭上,使我能修飾自己的缺點,陳述自己的計策謀劃,任職當官已有十一年了。早年逢著先帝的恩澤,近年遇著皇上的英明,我一直想多看些書,但沒有獨特的見解,加上公務在身,沒多大見識,自然不能夠貢獻出偉大策略,建立非凡功勳,評論朝政的好壞。我以為這樣皇恩終究不能被報答,不應該長期占著官位,所以我要放肆一下,陳述自己的想法。


    “陛下天生誠信敬天,仁義感人,自即位以來,確實是普天同樂,天地人民重見光明,但臣下我住在小街巷裏的,有時聽到一些民間謠言,這是因老百姓愚昧無知,沒有親受皇上的恩惠,所以有這樣的評論。這些不被告訴皇上,這是我日夜不安、痛心疾首的原因。臣子這裏用前代的事比喻今天,在漢文帝的時候,可謂憑借先人的基業,占據安寧的國家,加上文帝本人生活儉樸,日夜盡心朝政,但賈誼卻坦露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說當時的現狀令人歎息流淚。況且今日國家剛經曆動亂,朝政剛剛開始,皇恩還未遍及四方,信義還沒有被所有人了解。臣子又聽說前人的話,天下國家,是最貴重的神器,一旦安定不可一下子動搖,一旦動搖也不能一下子安定,陛下聰明神聖,一定非常明白這一點。


    “我以為今日最急需做的,隻在為萬民著想,既考慮國家又考慮家庭,讓百姓高興,順從人民的意願。人民請求拯救,皇上就要去拯救。小民過窮苦的生活,上麵的便不應該奢侈無度,另外選拔官員應根據他的才能,官位封賞根據他的威望,與其懲罰得太多,不如賞賜多一些。至於朝廷重官、藩鎮大將,關係到國家的安危,朝政的好壞,社會風氣的健康正常與否,關鍵在於有些人應該撤換,有些人應該任用。天下到處都有有本領的人,關鍵在於怎樣用他們。


    “臣下思念自己在社會上闖了一些年,偶然知道一些艱難,特別是自己親身經曆的,尤其了解。為什麽呢?臣子我雖然沒有什麽過錯,但文章還不能進入前列,品行沒有什麽不肮髒的,但也沒有什麽顯眼卓著的,隻因家門餘蔭,早當高官。況且前年逃到陛下那裏,投誠到起義軍隊,到底有什麽功勞而獲得賞賜,反而多次受到朝廷的恩寵呢?陛下在幾個月內非常關心我,並多次下詔書表揚。如果不是自己才能出眾、功勳卓著、名副其實,怎麽能見到了不擔心,被寵愛了不害怕?應該回家檢討自己。既然受到如此的大恩,該如何報答。臣下看到皇上的災難,應該以身殉國,視死如歸,這都是過去書上說得很清楚的,特別是那些取義舍生的人物尤其如此,臣下深思先賢的話,常想在哪個地方報恩皇上,使自己活著能實現心願,死得其所。如果讓我得到重重的俸祿,占據光榮的職務,穿著狐皮衣服,坐著熊皮椅子,但無補於朝廷,確實內心不安。當今敵國正虎視耽耽,為了國家免除戰爭和種種禍亂,對它們都應有所防備,前一段時間老天還不討厭戰亂,胡人輕兵南犯,戎狄貪心不厭,常常想乘我國的空隙。如果敵人給我國帶來騷亂,中原戰火頻繁,或者敵人遠去,又來侵略邊疆,加上秋高馬肥,胡馬南來,應早早準備,不致敵人抓住機會。臣下每日要想幾遍,常想怎樣報答國家,不論大小,隻要有機會,哪怕是偏遠的地方,如果能有用武之地,則必定盡力而為。至於經管軍事和行政事務,主管國家軍隊,是我才能不能勝任的,也是我內心不願意做的。陛下了解我的情況,我不敢當。至於彭城軍府中事務,希望皇上托付給我。況且我本來就是皇上使喚的,不希望宰相的職務,隻想當一州刺史,則我一定安心,願陛下明白我的心,一定同意我的請求,那麽裏外都很滿意,我將永遠銘記您的恩德。”


    孝武帝又不同意,王僧達三次上疏,孝武帝不高興了。讓他當了征虜將軍、吳郡太守,一年之內,五次貶官,僧達更加不得意。


    吳郡城西西台寺裏麵有很多很富的和尚,王僧達屢次派人向寺中索要財物,派主簿顧曠帶手下壯士攔劫寺裏的和尚竺法瑤,搞到了幾百萬。荊州和江州反叛時,朝廷允許王僧達增加手下士兵一千人,但王僧達卻建立三十個小隊,每隊八十人,共二千四百人。又在吳郡建立自己的豪華住宅,多次使用當地公家壯丁。因此事被免官。當初王僧達當太子洗馬官,在東宮裏服務,喜愛一個士兵叫朱靈寶的,在出任宣城太守時,靈寶已長大成人,王僧達偽裝靈寶已經死亡,讓靈寶頂替宣城左永之的名額,再注籍為自己的兒子。為靈寶改名元序。啟告文帝用靈寶為武陵國典衛令,再用他為竟陵國典書令,建平國中軍將軍。孝建元年(454)春天,事情暴露。他便被禁錮起來。王僧達上疏認錯說:“這些都是因為我不能依順陛下左右的人,諂媚當權人物所致。”孝武帝更加憤怒,王僧達族侄王確是個青年人,長相非常好,王僧達和他很相好,王確的叔父王休當永嘉太守,將帶王確到那裏去,僧達逼迫他留下,王確知道他的打算,避而不見。王僧達大怒,暗地在自己屋後挖了一個坑洞,想引誘王確來話別,乘機殺死他埋掉。他堂弟王僧虔知道這個陰謀,痛罵他,他才作罷。禦史中丞劉王禹上疏請逮捕王僧達治罪。孝武沒同意。


    孝武帝三年(456),他調任太常官職,王僧達尤其不快活,過些時候,上疏請解除職務。疏文說:


    “我自己反省自己,覺得才能低下,青年時代缺少從政經驗,加上過去常發病,幾年中病得很厲害。平生的主要心願,是想閑居家園。先帝追思先人的功勞,讓我過早地得到榮譽。以前我也認為窮困的親戚需要贍養,所以改變平生的打算,進入官場,有一年多。不久又升任太子舍人,幾乎不需要在宮裏值班,然而,我確實沒有什麽功勞享受先皇恩寵,無功受祿,所以自己反複思想,多次啟稟皇上,終於被允許,讓我複歸家園。不久,又被推薦為太子洗馬,可謂皇恩優厚。當拜官的時候,說有一郡缺一太守,應該有人去做。恰遇琅王牙王改換官職,即被皇上命令作文書,殷勤寵待,叫我準備好隨從他。靈寶往年散失在長溪,上感皇恩深恩大德,低頭銘記光榮的恩寵。但臣下突然災難降臨,姑且看視關心靈寶,便被逮捕拷問,我當時詳細地上奏事情的經過。在宣城任上,極為緊張,二月份到官,冬天便遇到魏人向南侵略,臣下慚愧,作為皇上信任的大臣,深感要報答皇上的厚恩,要求從那裏回來,保衛宮城。當我回來時,我軍已趕走了敵人,我在宣城時間不長,所得的俸祿已用完了,正準備穿上農民的衣服,回家種地,但宣城的人民到首都來請求我再回宣城。那時皇上下了命令,和我的已死的堂兄僧綽都讓我留在京城,但我多病不能做什麽大事,粗野無知,又上疏苦苦哀求再次回任宣城,還未回去,我的哥哥王錫突然去世,我請求回家奔喪,皇上允許我以郡守的身份回到首都,時間不長,又調我任義興太守。臣下自皇上即位以來,憑著皇上的恩德,想多為朝廷效勞,建立一些功業。但從任職以來,卻沒有做出一點成績,患病已久,更沒有值得別人讚揚的地方。反而生性喜歡遊山玩水,喜歡養雞釣魚,說到做官的道理,總是不得要領,所以隻能安分守己,時刻謹慎,確實是由於有些親戚需要供養,某些衣服還未準備,東邊的郡太守俸祿太輕,西州刺史的收入較多的緣故。並且當時反複的陳述我的情況,和開始時的想法一樣,請求委任江湘遠州刺史,以便一二年中,弄些積蓄,為的是退休時候,糧食和藥物能得到保證。皇上同意我的請求,我馬上就得到提拔。


    “恰巧此時叛亂頓起,天下動蕩,我想我的家一貫承蒙皇家大恩,而對於我本身,再次授以高位,皇上和我們君臣之間的關係,簡直是父子一般,我誠然無知少能,但和草木相比卻要有情得多,知道什麽叫感恩戴德。聽說先帝被弑,簡直像自己被殺了一般,我和我的小兒子,千裏兼程南奔,路上的千難萬險,常常使我們陷於絕境,在那時生命簡直像朝晨的露水一樣容易被消滅,如蠶絲一樣有可能被斬斷,幸好老天爺幫助正義的人,我們終於戰勝這些困難,再見皇上,重見天日。而且當時我哥的兒子王僧亮等被元凶劉邵所抓,全家被投入監獄,即使想救護他們,但關山萬裏!心中常想念親人,叫人怎麽不痛心。臥薪嚐膽,是為臣的職責,但心裏想念親人,也是我的一片苦心。


    “可喜的是皇上聖武,重建秩序,平定四海,天下安寧。我家父子叔侄,同時獲得解放,思念所以獲得這樣結局,我們得以保全軀體,全仗皇恩。希望自己用死效忠皇上以表忠心,根本沒想到還留有殘餘生命。我們的心願得以實現,背棄反逆,心向正義,那是從古來的應該堅守的節操,但是我們在這活動中並沒有貢獻什麽智力,更談不上什麽功勞,但卻多次蒙受皇上的恩德,而且常常比通常的還要優厚。隻因那時我正患病,不敢堅決推辭,所以心中非常慚愧,一則在鵲頭沒有立功,二則沒有在新亭建立勳業。到了元凶劉邵被處死,人民神靈獲得平安,我請求給自己免去崇高顯赫的官職,但皇恩深厚,每每讓我做更高更大的官,南蠻校尉,護軍將軍,旬月間便授予給我。我內心反省自己,這樣的官也許會使我不稱職,即使我做一個不重要的官職,還怕犯錯誤,況且是朝中顯要官職,是受皇上重視的外藩大官,像我這樣的人去擔任,定然要辜負期望,即使沒什麽見識的人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多次上告皇上我的實際想法,奏章一篇接著一篇,或者請求辭掉高官,願當小辟,或者願意做閑官而不想做有實權的官,並且表達心中的真誠願望,我上奏的文章處處都是這些話。本來我知道這種不識抬舉、消極退避行為,必定會觸犯法律。去年前年,我多次違犯紀律,本當不能得到寬容,因為任何罪行都應受到懲罰,我不斷給朝廷抹黑,更慚愧我的家風。我甘心受到最後的裁決,使別人得以實現他們的心願。皇上忘掉我身上的過錯,可憐我的家門,沒有以法律懲罰我,反而盡量保護我,我深深感激皇上的大恩,說到這些怎麽能忘掉。皇上又開恩讓我獲得好處,並且賞賜我今天的官位。當時深感皇上仁惠之恩,手足無措,忘乎所以,不敢接受任命。經過內心反複考慮,加上詢訪親戚,認為這是皇上天地般的仁恩,施舍了不要求報答。使我再生的恩德,不應輕易推辭。所以我改掉過去的缺點,改邪歸正,對上則為的得皇上照顧,對下的則是保住小人的生命,脫胎換骨,徹底改造。盡避如此我仍不過是蒙受皇恩苟安歲月,到了今年,仍發覺自己無益於朝廷,心中不安,覺得我應該被貶斥,不應有再起的機會。


    “臣下我深深希望皇上秉承生成萬物的偉大品德,加上成人之美的心意,趁我狂亂還未顯露的時候,讓我能在光榮時引退,這樣朝廷便成就前後的恩惠,小臣我保住好處不消失,辭讓功勞是一種高尚品格,但我沒有什麽功勞,保持樸素是一種了不起的行為,但我獲取榮華已經很多。所以希望退休,這個願望確實值得同情,又加上妻子兒女們和我住在一起,再沒其他的累贅,婢女仆從十來人,每年有些收入,逢年過節有一些租稅,足以維持生命,加上近來頭暈越來越厲害,風寒虛症更加嚴重,毛孔閉塞不通,營衛經脈更加不暢,心神虛弱,神態衰疲,想我這個身體狀況,恐怕堅持不了幾年。總之,以國家以個人雙方角度看,我的退休請求應該被允許,讓我剩下的歲月得以安度。白水在下,明日在上,也沒有我的誓言堅決。我希望皇上理解我,同意我的這個請求。”


    王僧達文章有怨氣,孝武帝下詔書把它送給門下省,侍中何偃因他的文章不恭敬,請求送他到南台禦史處理,所以王僧達又被免除官職。


    不久,王僧達被任命為江夏王劉義恭太傅長史,臨淮太守,又轉官太宰長史,太守官職如舊。大明元年(457),升官左衛將軍,兼任太子中庶子,又因歸順的功勞,封寧陵縣五等侯,大明二年(458)升官中書令。


    開始時候,南彭城蕃縣人高..、和尚釋曇校、道方等相互欺騙蠱惑,吹噓自己有招致神仙鬼神獲得龍鳳的吉祥征兆的能力,說他們常聽到簫聲和鑼鼓的聲音,他們和秣陵百姓藍宏期等打算造反,又結交殿中將軍苗允,員外散騎侍郎嚴頌之,司空參軍闞千纂,太宰府將領程農,王恬等。打算在大明二年八月一日夜晚起兵攻打宮門,早晨突襲太宰江夏王義恭,再興兵殺掉各個大臣,讓高..做天子。事情不久便敗露了,所有參與的幾十個人都被處死。王僧達多次猖狂犯上,孝武帝認為他終究不會改變,便利用高..的事報複他,下了一道詔書說:“王僧達憑借祖宗餘萌,很早便當了大官,輕狂陰險,品行不端,被世人廣泛地談論。恰遇國家中間的動亂,他們全家效忠皇室,朝廷記住他的一點忠誠,原諒他的大錯誤,給他的全家大小親戚封官晉爵,他本人蒙受巨大的恩寵。他竟不以職務為意,拿公家的俸祿而有怨言,想得到荊州的刺史官職,打算搞亂揚州地界,公開地派人搶奪,比凶賊還壞,結交反賊,敗壞社會風氣。我每每寬容他這些罪行,希望他洗去舊惡,誰知他根本沒有犬馬那樣報答主人恩德的胸懷。以致小火成燎原之勢,小溪變成江河的規模,於是和高..等結好蘇寶,尋找造反的征兆,觀察天變的跡象。等到反賊們被處死,脅從們被審訊,都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時,而王僧達不說實話,想隱瞞他的罪行,希望法官為他開脫。小人不安分守己,經人煽動便是不老實,在人群製造矛盾,他心中懷有巨大野心,一向為朝中大臣們所熟悉,被市民們知曉;我怎麽能不以祖宗大業為重,不對他繩之以法。舜帝殺斬邪惡的人,被古書所稱道,處死那些圖謀不軌的人,被漢代法律所遵循。現在可以把他交給法庭,驗明正身綁赴刑場。前太保華容文昭公王弘立功前朝,為先帝等眷顧,怎麽能忘掉這些大功,忘掉他的祭祀。王僧達家人親戚,一律不相關。”在獄中賜王僧達自殺,當時三十六歲。


    王僧達的兒子道琰,貶謫到新安郡,前廢帝即位,得以回到京城,後廢帝元徽中,任廬陵國內史,還未到任,便去世了。


    蘇寶,名寶生,本來出身貧民家庭,能作一些文章,元嘉年中建立國子學(太學),當“毛詩”助教,被文帝所欣賞,官至南台侍禦史、江陵縣令,因為知道高..謀反沒有上告,和高..同時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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