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鐵證麵前 貪官認輸


    (所謂呂建堂挪用貪汙救災款“懺悔書”,經公安技偵鑒定,全係加害人


    摸仿受害者口氣筆蹤偽造;從而更座實了周正元:“誣陷脅迫致死人命”


    及“挪用貪汙救災款”兩大罪名。鐵證麵前,周正元當即癱軟下來,


    表示認輸,並老實坦白。)


    於是,接過那份沉重的紙後,葉藍先認真看過,隨又交小袁小田輪流細看------


    “若單從這東西行文字麵上,似乎還真看不出究有什麽破綻。”葉藍邊重新看著手中的“懺悔書”,邊認真分析著說。“你還別說,倒真像是家有困難,兒子因沒婚房,已定婚的兒媳卻娶不到家裏;愛女馬上要讀大學,卻還沒有學費。可現放著手邊親自管理的、幾十萬生產救災款,不妨暫時挪用------這對於那些有私心貪欲的人來說,不是沒有可能;但對於像呂副局這樣幹板硬正,連單位年底正式發的救濟款和獎金,都要推讓的他來說,又咋能往其頭上硬推呢?哼,虧他們說得出口。


    “可包括我們專案組人員,及你家的親朋好友在內,分析評價是分析評價;但卻代替不了證據。我們現就將這份,所謂呂副局的‘懺悔書’,拿回去立即找公安技術部門甄別鑒定;若經甄別鑒定後,確實證明是那周正元一手偽造,那不僅‘做偽證’‘搞誣陷’‘致死人命’等的罪名,必須有他周正元來扛;而還必然判定他周正元,是挪用貪汙生產救災款的元凶。將受到應有的法律嚴懲。”


    很快便又到了三天之後,經公安技偵甄別鑒定出來了,那份兒所謂‘懺悔書’同呂副局長毫無關係。於是心誠他們在財局機關執行任務的專案一組,及葉藍他們在呂家執行任務的專案二組,越過當政的津水縣委政府,直接將調查結論匯報給仍在此蹲點的市委費書記。費書記則當機立斷,隨電話通知市公安局,令其責成津水縣公安局,立即以“‘誣告陷害致人死命’,及‘挪用貪汙生產救災款嫌疑’的雙重罪名逮捕入獄”。


    這已是市委書記費聰,電話通知市公安局,由其責成津水縣公安局,隔過本縣黨政當局,直接將“誣告陷害致人死命”及“挪用生產救災款”嫌犯周正元,批捕下獄的次天夜晚。在津水近鄰銅山縣公安看守所審訊室。兩縣刑經偵科相關負責人,麵對麵直接審理兩案嫌犯周正元。


    剛開始時,嫌犯周正元,因尚不知津水自發組織的專案組,已將他的犯罪證據調查清楚,他還繼續做著僥幸過關的美夢,還自恃背後有省委副書記老K,和津水黨政當局友好同窗撐腰,故內心很不服氣;並在剛被刑警押進審訊室時,還端著一副原縣長的臭架子,被刑警硬按坐在被告椅後,高翹二郎腿,高昂著頭,仍持一副傲慢和滿不在乎的架式。


    “嫌犯叫什麽名?犯什麽事?”銅山縣公安刑偵科,司科長首先厲聲命道。“年齡、籍貫、單位、職務逐一如實報上來。”周正元卻故意頭扭一側去裝聾作啞,並不答話。


    “嫌疑犯,我們科長問你話呢,為什麽不回答?”站他身後的持槍刑警猛喝一聲道。“你是聾還是啞了?”


    “哼,我既不聾也不啞;你又何必憑大聲說話?不怕將你們這座小屋震塌?”周正元仍高昂著頭傲慢地說。“不回答是不想說話。我現雖不是縣長了;但我還是個正縣級幹部;原來你們局長還是我屬下。你兩個公安局小小科長,有什麽資格來審我?你們逮我審我縣委政府領導知道嗎?你們若背著縣領導,私自逮我審我本身就是違法。我要同邵書記孟縣長通電話。若他們亦認定我有罪,你們問啥我答啥;實話告訴你們吧,若沒有他們的指示,你們別想問出我任何話。”


    “噢,你這早已落馬的貪官咀還挺硬,口氣還挺大!但你應懂得,自古以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道理;何況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一個小小處級,又係因錯早下馬的?”津水公安經偵科萬科長不無譏諷地說。“逮捕你審判你,我們自有你犯罪的確鑿證據;且更是按組織程序的。與津水現政有關頭頭兒通電話?那就不必要了吧?你放心,你犯事遭捕被審的事,會有人向他們通報的。指望他們出麵說情來救你?別夢想了吧;恐怕他們還自顧不遐呢!你啥事都不說是吧?當我們將鐵的證據擺你麵前,那就由不得你了。到時候按拒不交待係別人揭發,加重處理你可別後悔。”


    “哼,我看你這兩小科長,膽子可挺大,既不把我這有級無職的幹部放眼裏;還不把有職有權的‘現(縣)’官置話下?”聽罷萬科長說的話,周正元當即心一驚,便懷疑地反問。實際他心裏想的是:難道他們亦有更大來頭?那定是市委費頭兒幫他們說了話。不怕。不是自古都有“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說法嗎?即便有市委書記為你們撐腰打氣,可他市委總得聽省委的吧?於是,便當即“拉大旗作虎皮”地威脅說:“你們兩個級別雖低,也許還沒聽說過,但總在報紙電視上看到過。省委有位主抓組工的領導,人稱‘老K’的克副書記吧?他可是我大學老師哩。你們若不放心我同他通電話,我提供給你們一個電話號碼,你們可直打電話問問他,我老周是啥人啥品質,會犯你們想像的那種錯誤嗎?”


    “那也沒啥必要了吧?先不說他願不願,或能否出麵說話保你?但即便會會亦能辦到,亦不一定能起啥作用。”萬科長態度明朗而強硬地說。“因我們公安辦案,曆來重視的是證物證據,講究的是法律和事實麵前人人平等,人情和權威在我們這兒不起作用。所以勸你別再枉費心機,繼續‘拉大旗作虎皮’!乖乖地配合我們早把案情弄清,爭取坦白從寬方為上策。”


    於是,萬科長當即示意操電腦負責記錄的書記員,將所謂呂建堂《懺悔書》的公安“技術鑒定、當事人給馬局和自己親屬的血寫“遺書”,及原常委專案組所調查的證據等,逐一展示在電腦顯示屏上------周正元一時間看得目瞪口呆;迅即早一會兒的傲慢自負,且因心有所恃而毫不在乎驕橫氣焰一掃而光;且整個人亦像被抽去脊梁骨、癩皮狗似的軟了下來;並當即跪了下來,連連向著審他的兩縣經刑偵科長,扣頭如搗蒜地說:“兩位警官,我有錯,我知錯,我悔過------並決心老實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隨著前落馬縣長周正元的坦白供述,將近一個月前,他精心設計陷阱,既貪汙挪用生產救災款;最終卻又嫁禍於呂建堂,讓對方為其背“黑鍋”的一幕,又在審判員們眼前重現------


    時間仍是那個秋季裏氣溫悶熱的下午。副局長呂建堂在向財局一把手馬局送達了,《生產救災款收入與發放情況報表》後,重回同一樓層自己的副局長辦公室。再次拿起同一份,《生產救災款收入與發放情況報表》複印件看------


    辦公桌上電話鈴響。呂建堂放下報表拿起電話耳機接聽:“喂,哪裏?噢,政府辦蕭副主任?什麽,周縣長讓我現時立去他那兒一趟?是讓匯報生產救災款,收入與發放情況吧?那要不要我同馬局長我們一起去呀?畢竟人家才是財政局的法人代表呀?再說之前凡匯報財政上事,都是我倆一起去的嘛!”


    “別囉嗦,若需你倆一起來的話,縣長就會明說了。”蕭副主任在電話中不耐煩地說;隨又低聲叮囑地:“記住就你一人來,來前誰也別告訴。包括你們那個老馬。爭取20分鍾內到。我在樓梯口等你。”放下電話,呂建堂匆忙看一下手表,便急急出門;但剛鎖上門又想到必須將報表帶上。於是重又開門帶上報表。隨站門前想道:“他電話中雖那樣說,可還是應告訴老馬知道。”隨即,便走去馬局辦公室門前,剛欲伸手敲門,蕭副主任電話中告誡“記住就你一人來。來前誰也別告訴;包括你局那個老馬”,突又在耳旁回響。


    於是,他稍稍遲疑一下,便無可奈何地下樓走出大門。縣政府辦公二樓。當時的縣長周正元正邊仰躺沙發上看報,邊等待他約定的“特殊客人”來此。


    “啊,建堂同誌到了?快快請坐。”聽到腳步聲響,周正元當即扔下報紙站起,並迎向前去,同來者熱情有加地握手、問好說。“早聽說建堂同誌在財局獨擋一麵,為支持我縣改革開放和經濟建設,做了突出貢獻勞苦功高;做為津水的父母官和主管財政的領導,本該早去財局予以慰問;乃因整天會議事務纏身抽不出時間,隻好將建堂約來談談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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