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智破文物失竊遺案(中)


    (郜副局長一段,當年津水文物考察佳話,頓使查案峰回路轉------)


    與此同時,婁清廉和陳素芸“深入敵後”一組,業已在省委附近某賓館“安營紮寨”。


    這是冬季裏的某天晚飯後,在賓館的某客房。剛從外邊散步回房的婁清廉,正在衛生間浴盆放熱水。突兀聽到門鈴響。她走去透過門上貓眼,看到是夥伴素芸,便當即開了房門。素芸隨領朋友夫婦進來。


    “這位就是同我一起來的,津水縣紀檢委婁代書記清廉同誌。”素芸首先指著清廉向朋友夫婦介紹說;隨又指著朋友夫婦向清廉介紹地:“清廉哪,這位就是我去年在省黨校學習時,新結識好友楚韻,這是她家先生,省文物局郜麟副局長。聽我介紹此來專職任務,兩好友特表態大力相助。”


    於是,清廉便同楚韻郜麟夫婦熱情握手後,隨誠懇地讓座倒茶款待------


    “早聽素芸部長說,您夫婦二人一向為人耿直正派,不僅疾惡如仇眼裏吹不進沙子,且亦關心津水的政局。”當賓主均同時落座後,清廉首先率直爽快地開門見山說。“原來上級欲‘重新調整津水班子’的重要信息,就是您在第一時間通報給我們的。這便讓我們變被動為主動,避免了不少盲目行動。我在這裏再次代表原班子成員深表感謝!”


    “婁書記,古語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原聽素芸介紹‘津水縣有幾個頗具男子漢氣派的娘子軍;郝舒韻婁清廉就是我們領頭雁’。舒韻原在省委任高副書記秘書時,出來進去機關大院我們早熟悉。隻對您素有‘鐵娘子’稱號的女紀委婁書記,雖早仰慕,之前難得一見,常感遺憾;今日一見了卻心願,果然名不虛傳。既然咱們今生有緣,通過結識素芸,爾後咱得相聚,能為津水和平安定,出點小力,做點小貢獻,亦是我夫婦心願。”不在她自說都是同類人;楚韻亦果然快人快語地說。“唉,隻是我們夫婦倆,雖有一腔正派無私赤誠,遺憾的是畢竟位微言輕,對你們所遭遇的不公,所能做到的也僅是通報個信息,表達點同情;其他實際方麵卻是無能為力。”


    “原聽素芸介紹‘楚韻姐同咱是一類人,都是耿正率直人’;今日一見果然快人快語。”清廉先讚楚韻說;後又望一眼其夫郜永麟卻深為感歎不安地:“可有一點讓我頗為不安。您說咱姊妹們有緣,您因素芸我倆,對,還應包括舒韻,抱打不平,故而先通風報信;現為拿‘失竊文物案’開刀,重啟‘津水反腐風暴’;您自己捲進去尚還罷了,而又把郜大哥捲進來,卻令素芸舒韻我們內心頗為不安。”


    時間仍是當晚,在省城省委機關附近的一所賓館客房。陳素芸數年前在省委黨校學習時新結識的朋友、省委宣傳部處長楚韻郜霖夫婦,仍在同清廉素芸深入交談------


    “怎麽,你們唯同楚姐近,卻同郜哥遠?男子漢般女子性情硬,而真男子反卻是性兒軟嗎?”還真是“南山有鳥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哩!原自進屋後一直端杯喝茶不多插言說話的文物局郜副局長,一旦發言*味還挺濃地說。“俗話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實話告訴你們這倆妹子吧。其實算起來,我同津水人的關係,倒比你們楚姐還早還‘鐵’呢!”


    “啊,此話怎講?”清廉素芸頗覺意外,異口同聲地問。“怎麽從未聽楚姐談起過?”“是呀老郜,該不會是欲同我競爭誰同倆妹子熟,故弄懸虛吧?”楚韻亦意外地瞟丈夫一眼,善意地譏諷說。“我們夫妻何分彼此?大可不必。”


    “嘿,嘿,笑話!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若沒影少蹤的事,我又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事實的確這樣嘛!”郜霖“嘿”笑一聲說。“那年我們文物局,組織人下鄉去考察漢畫石,到你們南原盆地;古有‘秦磚漢瓦’之稱;那裏不是漢瓦發源地嗎?當時正好趕上縣文化館文物隊,正在挖掘一處已暴露的漢畫石,是在一處當地群眾農田裏。群眾不懂國家相關政策,卻在文化係統,某些別有用心人幕後教唆下,‘損青’索賠漫天要價。當地鄉村政府亦持地方保護主義;非但不說服群眾,反而表麵和稀泥,暗中卻支持群眾的無理索賠要求。


    “正當縣文化館和省調查組左右為難之際,還是教育上設在當地的信訪分站,對,當時那位年輕站長叫鍾景良;不僅上下奔波到處活動,說服鄉村政府合力動員群眾,擺道理講政策不厭其煩。最後終將此事擺平。不僅深得省縣文博部門讚賞;亦深受當地群眾歡迎。那位鍾站長我們以後成了厚友。但後卻一直失去聯係,不知他近況如何?兩位妹子回縣後幫我打聽打聽;還可捎信讓他帶家人來省城我們家裏做客。”


    “郜哥,您提起那位當年的、教育信訪分站站長鍾景良;倒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哩!”素芸頗感興趣異常驚喜地說。“您托我倆給鍾景良捎信,可真是托對人啦。他不僅正是受省委‘高嶽案’,自年餘前一直被停職‘靠邊站’的原縣委書記;且打從他數年前從省城某機關,調回縣教育局信訪科,後又進入縣委機關;直到從省委高副書記身邊,重新調回津水,我們倒一直是同事哩。”


    “楚姐郜哥,實事求是說,我們此次暗中決心調查此案,打擊邪惡,伸張正義,匡正時弊故為原因之一。”清廉亦頗動感情地接過話茬說。“但不可否認,還有很大部份因素,是為鍾景良郝舒韻同誌,昭雪冤情澄清是非曲直平反複職。”


    “啊,想不到還有這段奇緣,倒都被我兩口有幸碰上了。”楚韻當即欣喜激動地說;隨又熱切望定丈夫地:“老郜呀,看情況咱這次,是要同津水的姊妹兄弟捆綁一起,下最大決心將‘津水珍貴文物失竊案’一查到底,不獲鐵證,最後全勝,絕不收兵啦?”


    “那還用說。俗話講‘不為蒸饃單為爭口氣’。其他高調咱就不唱了;單為咱共同的朋友兄弟姊妹,津水的鍾景良郝舒韻;對,還有省委的高副書記、嶽楓主任等的,冤案得雪,仇怨得報,職位得複;我幾個就是瘦去幾斤肉,磨去一層皮,亦要同那政治無賴老K血戰到底。不獲全勝絕不收兵。”郜霖副局長更激動地信誓旦旦說。“你幾個,同時可轉告津水翹首以待這邊信息的同誌,尤其景良舒韻同誌放心,整個查案工作目前業已初露曙光。素芸同誌呀,您前段給您楚姐傳真過來,那兩件縣文博館前失竊文物影印件,我已讓局裏文物專家做過堪察鑒定,其各種數據顯示,同那老K家中的同品文物完全對照;現已可百分之八十肯定:此K家私藏同品文物,就是之前津水文博館前失竊文物無疑。為做此兩件文物最後更準確鑒定,最近我已鼓動著,即將專開展一次,同時期文物展;到時還要對其自身品相及珍藏質量等,進行一次評獎,以圖用較大數額獎金作誘餌,達到‘引蛇出洞’目的。而目前最關鍵一步棋是:津水方麵另外參予查案同誌,如何做到‘吃蘿卜打根處剜’:查清證實確係老K在津忠實門徒,‘為用珍貴文物換烏紗,監守自盜國家文物,投其所好送恩師’的確鑿證據,就能將兩條似不相關的‘文物事件’緊密相連。”


    “你們放心楚姐郜哥,在我倆臨赴省城堪查‘文物失竊窩案’後院之前,我們已進行了明細分工;另兩組卻較我們提前‘入現場勘查’。”清廉望定郜霖楚芸,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說。“說不定這兩天早已收獲了較大成果------”


    清廉的分析猜測果然不錯。就在她倆赴省城之後,另兩組的調查工作真有了較大進展----


    這是某日上午,臨近縣直單位下班之前。在城郊一背靜住宅小區內,一處不顯山露水的獨家小院大門前。組織部副部長葉藍,率本部組織員女小袁男小田,各騎電動車來至這所住宅大門前。男小田立即取出一張,寫有住宅地址及門牌號的紙條,邊看邊指著住宅說:“安居小區門牌185號。文物保管員文晟的住家,應該就是這院了。”


    於是,女科小袁便立即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門雖開,他卻用小身板堵著門,警惕好奇背書似地問:“幾位叔叔阿姨們,你們都從哪裏來?是搞傳銷還是房管所的?對待態度可不一樣------”“啊,真的嗎,小朋友?”葉藍當即趨前來,愛撫著對放的頭好奇地問。“那你具體說說看,究竟是咋個不同對待法?”


    “咋不同?俺爸說了:凡搞傳銷的,都是靠欺騙手段剝削別人。”小男孩兒似認真回憶著其爸的話說。“對了,俺爸說,凡是這些人來了,都別讓他們進咱院大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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