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自然法則與人事爭鬥


    (一篇“記者調查”,表麵反映抗洪搶險人與自然鬥爭,


    卻折射出人同人之間鬥爭。)


    時為當天傍晚。市委機關大院。費書記的專車,和送謝家兄妹的郝舒韻專車相繼進院。兩車上的一幹人等相繼下車。鍾景良同費書記並肩走在前邊;郝舒韻陪著謝家兄妹隨後緊跟。辦公二樓費書記寬大的辦公室。大家各找位置坐下。通訊員分別為大家拿煙倒茶。


    “謝風科長對吧?”費書記首先向客人招呼說。“還有你這位漂亮的女大學生,叫什麽名字來著?你們是兩兄妹倆對吧?”


    “報告首長,人民解放軍駐軍某部偵察科長謝風。”謝風當即站起,在原位置“跨”地一個立正報告說。“這是我小妹謝媛。北京師範大學新聞專業應屆畢業研究生。”


    “好。坐下,坐下。不必多禮。”費書記當即雙手壓下客氣地說。“下午在津水沒顧上同二位說話。聽景良同誌介紹,他這次在京治病,多虧了您全家照顧的好,所以記憶恢複的快;尤其當初他腦傷昏迷,在鄰省某縣R鎮屬醫院時日,多虧這位小妹,頂班替代特護工作,沒日沒夜伺候照顧於他,終使他化險為夷治愈腦疾。有鑒這種情況,除他本人專表感謝外,我這裏亦代表H市黨政和我本人,亦對你兄妹倆及你們父母全家,再次深表謝意。並請謝風同誌明日返程到家後,帶上俺對您父母家人的敬意和問候。”


    “謝謝,謝謝費書記,郝副書記,及H市津水縣的黨政領導。”兄妹倆同時站起,向著在場領導深深一鞠躬說。“你們的謝意和問候,到家一定向父母轉告。”


    於是,費書記又轉向身子兩邊,分別用目光征求鄭郝兩人意見;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接著進行第二項儀程。”費書記又望定謝媛誇獎地說。“聽景良同誌在京住院時側麵了解:你還是北師大新聞係的高材生?且有誌於做一個為社會正義事業‘鼓與呼’的名記者?還聽說你早在大三時就加入了,北師大學生記者團,還列席過中紀委‘整肅黨風政紀新聞’發布會?參予過某部委審計調查,試撰寫過有關‘調查報告’。真實情況是這樣嗎謝小姐?”


    “費書記莫要嘲笑俺哪!”謝媛當即羞紅著臉自我解嘲說。“俺是這樣戲說過。但鍾哥未免也太誇大了吧?俺隻是對他說過,當初因看到世上還有不平和齷齪,需要人挺身而出,用文字和言論主持正義;所以我在高中畢業報考大學時,便特以選學了新聞專業。可俺畢竟年輕單純,缺乏社會經驗,不能盲目自大好高鶩遠;決心從基層做起。那怕先去報社或電視台見習也行。”


    “好。既知你這個想法和態度,我心裏就有數了。”費書記沉思著說;隨又立即撥了一個電話號碼說:“吳部長,這會兒在屋裏吧?若有空請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有個事同您商量。”


    稍停,一位同鍾景良差不多年紀,中等偏瘦身材,戴副深度近視眼鏡,頗有學者派頭的中年男子進來。先分別同鍾郝握手致意;隨又同謝家兄妹點頭示意;這才來至費書記身邊坐下。


    “去津水沒有多停,就同他們二位一起回來了?”宣傳部長吳賢泛泛地隨便問一句說。“景良同誌這就能正式上班理事了吧?我早幾天去津水,同誌們說起閑話,都表現出那樣思念掛牽您。說明一個全身心融入大眾的領導者,已同大眾水*溶:你離不開我,我亦離不開你。”


    “吳部長業餘研究心理學吧?”郝舒韻誇耀一句說。“對人的思想感情吃得這麽透。”


    “不說閑話了。費書記找我肯定有,比研究心理學更為重大的事呢。”吳部長當即一本正經地問。“對吧老班長?”


    “秀才,早些日子我仿佛記得,您還在牢騷:報社電視台缺乏敢說敢為有識之士嗎?”費叢先施迂回戰術說。“怎麽樣,這一段現狀有所改變沒有?”


    “嗨,那又不是工農業生產指標,狠勁促一下便能當即見效;人的思想意識轉變提高,那要靠日積月累潛移默化。”吳部長哀歎一聲說。“現代人都學猾了。凡‘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維持人的活都爭著去幹;凡有風險得罪人的事,都向後縮;這種思維定勢,我看輕易不好改變。除非是給它來個動手術大換血。”


    “動手術大換血眼下還不適宜;那何不先來個‘摻沙子’?”費叢認真斟酌著建議說。“先分配一些沒有舊思想負擔的年輕人進去,帶進去一些新鮮空氣;促一促那些觀潮順風保守派。”


    “嗨,難啊。”吳部長又輕歎一聲說。“那有現成的‘沙子’往裏摻?”


    “不用發愁。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有一位理想‘沙子’。現場在座的這位漂亮小姐,就是著名北師大學生記者團的筆杆子,高材生謝媛女士。”費書記指著謝媛形象地介紹說。“且更為難得的是,人家並不嫌棄咱一個地級新聞媒體廟小水淺而自願加盟。”


    “真的嗎,謝媛同誌?”吳部長當即欣喜地望向謝媛說。“你的老家也在中原省?”


    “不。俺謝家從清末民初就由保定遷京。”謝媛誠懇地如實說。“俺兄妹可以說由小到大,從上幼兒園到讀大學都未離過京。是道地京城人呢。”


    “若如此的話,俺倒對你來H市的真實動機有所懷疑了。”吳部長當即搖搖頭說。“現在是改革開放,又不是‘*’中強調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還有誰再會甘願舍棄,大城市舒適生活環境,來咱這窮鄉僻壤?”


    “向您實話實說吧吳部長,若在此前俺這小妹,你給她本人配輛專車,她也不會來這地方。”謝風及時代其妹解釋說。“可自從這次同父母鬧別扭,離家出走失足落水,不僅有被鍾書記奮勇相救的榮幸;且在伺候護理對方中,還深受其思想影響;從此立定誌向,要在恩人工作奮鬥的地方,亦要貢獻自己一份力量。這僅是就大麵來講;可還另有一不便公開的活思想:就是鍾書記一心為公,反遭曲解誤疑這件事上,大大刺激著,稍有點正義感人的心靈。小妹她下定決心並發誓言:我們平頭百姓,無權無位,沒能力從上層為鍾書記主持公道;但我們可用文字語言發出正義之聲;若不能去新聞媒體供職,就寫文學作品在網上發表;當然能到新聞媒體將更如願以償。”


    “既談到這兒了,做為一位老新聞工作者,我老吳算又遇到了新的知音。”吳部長激動地當即走向前去,伸出雙手緊握著謝媛的手說。“讓我代表市委報社全體同仁,和俺一個老新聞工作者名義,熱烈歡迎謝媛同誌,正式加盟。”於是,費書記帶頭,眾皆熱烈鼓掌------


    前情三天之後。某日夜晚。市委招待所某房間。已被正式簽約,成為《HN市報》記者的謝媛,剛接受報社委派,采訪津水縣前段“抗洪搶險救災實況”,撰寫“調查報告”任務的她,中午才從被采訪調查地歸來。目前她在市區尚無房子,不得不在招待所裏暫時蝸居。此刻,她仍在挑燈夜戰------


    說老實話,自三天前,她第一次以市報專職記者身份,再次重返津水縣城之後,的確有良多感慨。給她最深切的感受是:小小的津水縣委,簡至成了一個女人王國!在他鍾景良縣委書記之下,從副書記郝舒韻開始,就更有著女紀檢委書記;女組織部長;女宣傳部長;女信訪辦主任等;整整五人都在常委;一個較一個能幹;一個比一個出類拔萃;隨便從中挑一個,都較自己成熟老練------


    而從彼此相處交談,分明都既對上司的他,頂禮膜拜敬畏賓服,且又融冾和諧。若從做他戀人或妻子角度講,她們都應較自己合適。當時想到此的她,未免有些泄氣悵惘;回市後她便當即做出決定:還真應該像他在京時說的那樣:鑒於年齡、生活環境及成長經曆等的重大差異,看來此生做戀人無緣;當然更做不了夫妻;那就讓我們永做兄妹吧!為報答他當初相救之恩;亦是向這麵上崇敬賓服,內心熱愛留戀的大哥哥,獻上一份相認禮;更是做為記者職業,她必須主持正義,呼喚真理;她決心那怕瘦上幾斤肉,也要堅決將有關“津水抗洪搶險救災實況”,寫得可靠翔實,無懈可擊,經起調查推敲------


    亦就是在又經兩天之後,某日《HNs市報》頭版通欄標題(記者調查):人同自然鬥爭中孕育著思想政治鬥爭——從津水前段抗洪搶險所真實見證------


    這張報紙在市委書記費叢的案頭上平放。他看後麵孔嚴肅凝重------


    報紙在吳部長手中,他看著便隨即欣喜激動------


    報紙在鍾景良辦公桌上。郝舒韻、婁清廉、葉藍、陳素雲、江新誠等,齊聚這裏正在熱烈討論------


    報紙在縣政府縣長周正元辦公案上,牛呂兩副縣長進來;三人抖著報紙氣急敗壞-----


    電話鈴響。周正元接電話後,突兀轉頹喪為喜悅地:“夥伴們,打起精神來,我們沒有玩完。老師又為我們扳回一局------”(本章3234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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