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謝媛的離家出走故事(下)


    (“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向任性慣了的謝媛,那會認下“私定終身”


    這壺酒錢?當然亦不承認因自己輕浮草率;從而給家裏和父母招致


    如此大的麻煩;且還振振有詞,終於惹惱了老父,長這麽大,第一次


    狠下來,拍了她一巴掌。不僅將愛女拍走;亦將老伴拍病在床。)


    這是京城近郊的一處居民住宅小區。“北師大”女研究生謝媛的家就在這裏,靠後一幢樓房的一樓東戶。時間正是初夏季節某個周日上午。在謝家三室一廳的房舍客廳內。五旬上下年紀,中等身材,某局科長的謝父允良正在客廳看電視。但他既不看國內外熱點新聞,亦不看長篇電視連續劇,卻單找往常最不感興趣的“生活服務”等頻道看;惹得同坐沙發上等看綜藝頻道的二兒子謝純十分不滿。


    “老爸呀,您倒是給俺姐找到理想就業單位沒有呀?”15、6歲,正讀高三的謝純譏諷地說。“若真能在電視上找到好單位那才怪呢。您沒聽人家馬克思老人家說,‘在市場上叫賣得最響的,倒是那些最想將自己的差貨推銷出去的小販’嗎?哼,虧您還是單位的業務科長哩,連這點最基礎的業務知識也不懂。倒耽誤人家看‘星光大道’。”


    “去,去,去。你懂個屁。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老子哩。”謝父被傷自尊,反過來訓斥兒子說。“一天到晚不是體育,就是藝術,淨關心那些沒用的,眼瞅就快高中畢業了,不用心將你那文化課學好;我看你到畢業時指望啥參加高考?”


    “老爸,這您就不用為俺擔心了。俺早就打聽了:就俺這藝術專長,專業課肯定能過關。”謝純自負地說。“隻要專業課成績好,文化課要不多高分;憑俺原來成績綽綽有餘。”


    “你------太------”聽兒子自負的話,將謝父氣得瞪眼說。“習慣說大話的人都是外強中幹。老子才不迷信你那一套呢!”


    “他小子一貫愛嗆話故意氣你;別上他當,其實據他們老師說,這小子在校學文化課倒還是挺用心呢。”妻子嶽煥影寬慰著丈夫說;隨又沉思地:“其實咱兒子說得也有些道理。據我看凡在電視或報上登廣告的,倒還真有不少是想將‘最差貨物推銷出去’的單位呢。以我看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找找,在京工作的你我那些老同學,說不定倒還實際些。”


    “你以為我每天看電視生活頻道,還真是相信那些賣狗皮膏藥的?俺那是用的‘優選法’呢。現時市場經濟社會,就業崗位五花八門,讓人眼花撩亂真假難辨。俺就是看看究是哪些崗位在花大錢做電視廣告,就幹脆將其舍棄。”謝父允良詭秘一笑說。“俺是搞什麽的出身?他們能騙得了俺?你拿菜藍準備上街采購?買條鯉魚,再買兩斤羊肉,今天阿媛肯定回來,學校夥食差;在家給她好好補補。”


    “好消息,又要改善夥食了。”正看電視綜藝頻“星光大道”的謝純,聞聽歡呼雀躍說。“俺又要跟著老姐占光了!”可是,當謝母煥影雙腳還尚未邁出房門哩,卻突聽門外似有人在打聽自家住址。


    “阿姨,勞煩俺打聽個人家。”似有個男聲在問道。“在北師大讀書的謝媛同學家是住這兒嗎?”


    “對呀,就是這幢樓房一單東戶。”似是清潔工阿姨在回答。“今個是周末。他們家中應該有人吧。”清潔工阿姨的話剛落音,便見一男一女兩中年人,手提大包小包來到門前。


    “同誌,這裏該是北師大謝媛同學的家吧?”兩男女站門口禮貌地問道;且直視著謝媛父母試探地:“這兩位大哥大姐,該是謝媛同學父母吧?”


    “不錯。這就是謝媛的家。我們也就是她的父母。”站在門口的謝母嶽醫生如實說;卻又茫然不解地:“那麽你們兩位是------啊,先請進屋吧。”


    “找我家女兒有什麽事?”當被讓進客廳坐下後,謝父邊為客人倒茶讓煙邊客氣問。“是為她們學校的事還是其他------”


    “是這樣大哥大姐,我倆是本市乾元鋁業公司的人事處主管:我叫莫鳴,她叫祁淼。”男主管先介紹自己,隨介紹同伴說。此刻,正看電視的謝純忍俊不禁“呲”聲笑了。


    “沒有禮貌!”謝父當即訓斥兒子說。“沒見屋裏來客人嗎?關了電視去你屋複習功課去。”


    “就是莫明其妙嘛!”謝純不滿地撅咀笑著,關罷電視去自己屋了。


    “大哥,也莫怪小侄子好奇發笑,我倆的名字的確有些特殊;尤其連一起叫的時候,在單位就往往引起人們發笑。”莫鳴當即煞有介事解釋說。“其實也不怪人家好奇譏笑,誰叫老板偏派我倆一起出來辦事哩?”


    “那不對。應該尊重人嘛。其實人名字隻是一個符號,叫什麽都無所謂。”謝父挺理解人地說;卻又突兀想到地問:“哎,隻顧說兩位名字哩,倒忘了問二位今日來寒舍究竟有何貴幹?是專門來找小女謝媛哪,還是另有其他啥事?”


    於是,莫鳴當即示意祁淼;對方趕緊從隨身帶的公文包中,慎重地取出三樣東西:一張乾元公司老總名片;一封該老總夫婦給謝媛爸媽的親筆信;另有一張五萬元現金的銀行支票;掏出來一一放到桌上。“這是什麽?”謝父大惑不解地問。“我家同你們公司老板,可是素無掛葛呀?”


    “自然是好事喜事嘍。”祁淼故弄懸虛地。“大哥大姐一看便知。”


    謝母亦同丈夫麵麵相覷。於是,謝父隻得先掏出信紙來看;但尚未看到一半,便勃然大怒地一拍茶幾說:“胡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俺女兒從不是不自尊自愛的人;何況她將麵臨大學研究生畢業,正麵臨選擇就業單位關鍵時候,她怎會不經家人父母同意,自己私定終身呢?定是你家老總認錯人鬧了誤會。”


    “認錯人,鬧誤會?那也不可能。”莫鳴當即從衣袋中掏出幾張照片說。“我們老總一向是個細心謹慎人,就因特別願同謝家結這門親;當晚特邀謝小姐吃飯時,專門帶部相機,將吃飯的情景都拍下來了。大哥大姐仔細辨認一下,這照片中吃飯的女孩,是不是令愛謝小姐?”


    謝家夫婦倆在相互傳著看了,徐老板的信和照片之後,呆呆地相互對愣著三兩分鍾。


    “這樣吧,莫祁二位,你們是奉命辦事的,也不叫你們為難。這信和照片俺暫時收下;那錢無論多少我們是絕不能收的。”謝父認真思忖著說。“請回去轉告你們徐老總:這事勿管成不成,都要感謝他們父子一片虔誠。畢竟這是大事,回頭俺還得落實一下女兒意見。現時時間尚早,你們兩位還得回去複命,俺就不留二位吃飯了。”


    待客人走後,謝父一拍茶幾氣惱地說:“哼,竟會發這樣咄咄怪事,將老子的肺都氣炸了!”


    “嗨,真是莫明其妙!”謝純下樓忍不住調侃說。“什麽狗屁老總,竟派來這樣兩個活寶。”“你小子少說兩句風涼話吧。小心你老子一氣將火氣殺你身上。”謝父氣急敗壞說。


    “那好,俺躲。”謝純又欲重回自己屋去。“站住!”他老子突兀在其身後猛吼一聲。謝純當即站住愣愣地:“俺又怎麽了?”


    “馬上搭車去北師大,把你姐那個死妮子立即叫回來。”謝父命令地說。“老子要當麵問問她,這到底怎麽回事。”邊說著邊將那一疊照片“啪”地摔到茶幾上。


    “哼,完全是強詞奪理,令言巧辯”當天中午在飯桌上,謝母原本精心準備的一桌精美飯菜,卻因上午來的兩個不速之客,所帶來的意外信息給消貽殆盡;而父女倆剛交談幾句,卻因謝媛的令言輕辯,頓時將老爸惹惱了說。“你說他們請吃飯,你去了是對他們的尊重;若不去反而是不抬舉人。既那樣說,這些吃飯現場照片又怎麽回事?”


    “那是他們用心笸測。”謝媛仍不服氣地說。“是商人們慣用的投機取巧伎倆。”


    “但你還讀大學呢,咋就不懂生活中從來沒見過,有從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兩個素味平生的商人,會平白無故請你一個學生娃吃飯?哼,女孩子一點不講自尊自愛!素昧平生的男人,在晚間突然請你吃飯,你竟也敢應邀入席呀?真是膽子不小。”老父一針見血訓導說。“如今禍闖下了,你說該怎麽辦吧?”


    原本在三兄妹弟中,因她是唯一女孩子,且一直學習成績又好;所以一直深得父母寵愛;比如今天,的確怨她做出了太出格,太膽大的事;且父母,尤其父親也實在太生氣了;但若她稍稍虛心一點,稍微有點自我批評精神的話,父親的再大氣亦就會立即消了;且老媽還一直給她傳遞眼神:示意她服服軟,作個自我批評;可她卻假裝沒看見,反卻一意頂撞。


    “那還不容易?幾句話就給他們頂拐回去了。”謝媛不僅不承認是自己將事辦錯在前,反譏諷老父說。“也就是你們太愚笨,被人家說幾句大話,扔幾張照片給嚇著了?”


    “混賬東西!拐來拐去,反倒成了老子笨了!?”被將軍的謝父當即怒不可遏地順手給了女兒一耳光;謝媛哭著跑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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