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自我犧牲成就戀人


    (為從保證男友人身安全和以後前程考慮,她做出一大膽決定:


    幹脆嫁他為妻;當然,還有個‘臥’他身邊查他隱秘,以達最


    終報負他的目的。)


    業已逃出狼窩虎口的大三女生歐陽琳,是於人事處長馬道然被打三天,亦就是校保安部已將打人“凶手”的俺控製後,才主動出現在醫院,受傷人事處長馬道然病房的。


    其實,在此之前,她已通過熟人在校保安部一處秘密房舍悄然會過了,社會傳言的所謂“打人凶手”,亦就是中文係“12、五班”學生的俺。在會見那天傍晚,卻出現了戲劇性場麵。當阿琳在所托熟人、校保衛幹事徐謙帶領下,來到“控製”犯錯學生處——後勤倉庫邊一地下時,恰看到自稱“鍾景良未婚妻”的中文係主任呂漢清的寶貝閨女、省城另所專科學校在讀生呂睿麒。就在徐幹事走前,她在其身後緊跟,沿通向地下室懸梯向下走時,實際上她早看到,於她之前早有一女子前來看望;但顯然女子熱情似火,極盡關懷體貼,還故表恩愛親熱,但俺卻表現出冷淡厭煩,似還在督促對方離開的意思。


    而當俺猛一看到心中人阿琳出現時,兩眼瞬間放射亮光,亦似欲迎麵撲過來同其熱烈擁抱的意思;可當阿琳隨即趨前張開懷抱欲迎接時,瞬間中一個想法當即讓俺盡力控製情緒,態度大變:不僅表情由剛剛的欣喜激動,已變了冷漠木然,且還故意躲向一邊。而當徐幹事提醒地說“鍾景良,你女朋友歐陽琳來看你了”時,俺卻又顯然故意裝聾作啞說:“什麽,俺女朋友?可俺壓根不認識她呀?您弄錯了吧?這位呂女士才是俺未婚妻呢!”且邊說邊將呂睿麒親昵地拉進懷抱。


    見此情景,若是個頭腦簡單的女子,當麵受辱,定會惱羞成怒,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阿琳卻即時腦一靈醒:阿良當著保衛幹事,尤其係主任女兒的麵,否認同自己的戀人關係,這完全是對方要保護自己呢!


    於是,她便毫不氣惱地“嘻嘻”一笑說:“也難怪呀,我倆原不認識,僅是在圖書館萍水相逢而已;每天見那麽多人,誰會記憑清哩?不怪,不怪。到這兒新換個環境,隻要心理平衡,該吃吃,該睡睡,不胡思亂想;定能很快闖過去。您多保重。隔天再來看您。再見。”


    出了“控製”俺的地下“緊閉室”,在回頭去醫院“探視”“受害者”馬道然的路上,歐陽琳已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


    這是省城內一家頗上檔次的公立醫院,跌打摔傷科病房。已做過腳骨矯正手術的馬當道然,受傷纏滿紗布的那隻腳,被吊在一隻不鏽鋼支架上;而整個人則半仰床頭半睡半躺。有權勢者連住醫前院也是種享受:前一撥前來探視的本校係科幹部剛走,後一撥探視者便接踵而來。而歐陽琳為躲避本校探視者中可能的熟麵孔,雖已來到好大一會兒,卻遠遠坐到另一病房前的排椅上,時刻觀察著進出馬道然所住“313病房”的門。


    大約等到後一撥探視者離去之後,她終於瞅準空子走了進去。


    當被自己下藥致迷趁機性侵的女生歐陽琳,突兀間出現在自己病床前時,馬道然先是既意外又吃驚,爾後惶恐,他錯認為對方想乘人之危前來找他算賬;於是慌忙中便下意識欲按床頭的報警鈴;可手尚未摸到報警鈴哩,卻看到對方表情冷靜凝重,根本不像前來找事的樣子,這才收回手卻尷尬地笑笑招呼說:“阿------阿琳同學你咋也來看俺了------”


    實在話,盡管馬道然在“綜大”是個權傾上下炙手可熱的人事處長,既往亦玩弄過不少女人;但唯這次對老同學內侄女、大三女生歐陽琳,從單戀到設計性侵,卻是近50年人生的一次豔遇;可他自己也萬萬沒有想到,憑自己的名聲地位權威,想要一個女人,竟也要像社會上其他流氓一樣,采用下三爛的卑鄙手段?這實非他馬道然的本意。但又有什麽辦法哩?這人的欲望啊,亦往往不是個人意誌所能控製得了的。否則,社會上也不會發生憑多的犯罪案件啦。說內心話,那晚的事至今想起不單是心滿意足,還有後怕和自責。一是怕沒經過事的純情女生,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那就不僅是自己要負法律責任,且更要在今後一直受著良心遣責;這二是生怕對方跑出去,向本校紀檢部門或有關領導舉報,那後果也將不堪設想。


    故在他當天早上因開會不得不離開時,他便當即實施了防範措施——花錢雇保安和清潔女工監視堵絕。可沒料到對手會又用“調虎離山”之計,誆離保安清潔工而實現“金蟬脫殼”------可正當他斥責清潔工和保安無能,又擔心原憂慮兩種可能會即時發生,等了兩天卻很平靜,便意識到還是自己的職權在起作用。小女生尚在望著自己給她濣旋完善檔案哩,節骨眼上她又怎敢,亦可說怎舍得放棄自己這得力關係哩?但這次他又錯了。當那晚他粗心大意,還一如往常習慣性在校外祁水河畔悠閑散步哩,沒料卻突遭襲擊;盡管說校保衛部很負責任,很快便抓到突襲自己凶手並加以及時“控製”。


    但當了解凶手真實身份和襲擊自己動機後,不能不給馬道然帶來另層隱憂;同時亦推翻了受害者歐陽琳,為濣旋“完善學籍檔案”而不在追究“性侵責任問題”的猜測。亦就又從那天之後,他則又多了條精神負擔:要防備歐陽琳隨時雇人或親來醫院找自己算賬。所以當剛才歐陽琳在病房突一出現,他隨下意識按警鈴當屬必然。看當他重看到對方既平靜又凝重表情,卻根本不像前來找事“算賬”樣子;且好半天亦沒看到有幫她助手出現,這次又該他十分意外和茫然了。


    “阿琳哪,這------這幾天,你-----還好吧?”等了好半天,卻沒聽見對方埋怨,那怕是罵自己的話出口,早已準備好挨罵遭責的馬道然,倒有點心急難耐地率先打破沉默地問。“你禽獸般那樣殘害折磨俺,身心俱受重傷的俺,能好得了嗎?”歐陽琳直視著床上躺的傷號冷冷地說。“哼,虧你還有臉向被你殘害的弱者發什麽詢問!”


    “是。俺是禽獸,俺不是人!”馬道然當即順腿搓繩自責說。他當即心一靈動:事情看來有轉機!隻要對方肯出口罵自己,或拿拳頭或雞毛彈子什麽的,將自己一陣劈頭蓋臉痛


    打,隻要不傷及內髒;讓她好好出口惡氣,也許狂風暴雨過後,該盼來風和日麗。於是便進而說:“也怪俺那晚喝過多酒,迷了心竅獸性發作,控製不了自己-----明知對你造成了重大傷害。可俺也做好了充分思想準備,要全力以赴補償你。當然,對你一個清純女大學生來說,任何經濟政治的補償都難抵萬一。”


    “哼,危言聳聽!”歐陽琳亦想即刻變隻貓,也很好逗逗麵前這隻鼠地說。“勿管起不起作用,俺也要到校紀檢委和轄區法院告你*本校女生。”沒料這招還真管用,那一向在校內橫行不可一世的人事處長,當即孫子似的坐起身,向著自己的學生既打躬又作揖地說:“好阿琳,姑奶奶,但事已至此俺後悔遲。即使你不泄恨決心去校方舉報俺,將俺一擼到底,也再還原不了你處子之身。但若你能放過俺一馬,隻要上級不處分俺,你要求啥條件俺都答應。”


    “真的嗎?那俺要你當麵寫出字據,以防你以後出爾反爾。”歐陽琳當即緊追不放說。“反正俺既已失身於你,按我們家鄉的禮儀傳統:好馬不吃回頭草,‘一女不事二夫’;俺既失身於你,從此就是你的人------”


    “當真嗎?這可是雲外飛來的福星,天上掉下的餡餅。”馬道然當即受寵若驚說。“既然您將成俺處長夫人,那您提出所有條件,俺更得不打折扣全部答應。您說俺寫最後續上俺的保證,再簽上俺大名。”


    “好。老馬呀你聽著,這第一嘛,馬上解控‘12、五班’學生鍾景良,讓其回班上課,且決不能給其安啥罪名。”歐陽琳義正詞嚴地說。“你既讓俺懲罰你的騷擾性侵,他原是俺男友,挪你腳髁亦算為俺出惡氣。”


    “應該的,應該的。俺之所以沒讓他們交公安,就是給俺夫人留的情麵。”馬道然當即邊記邊說。“古語還講‘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載天’呢。俺奪了人家戀人,人家不滅俺,僅挪個腳髁不算什麽。俺不僅答應馬上放他,還建議配他校學生會幹部。這條答複你可滿意?”


    “還勉強滿意。畢竟人家為俺受了數天委屈。這第二你記上:俺最終嫁你可以;但俺畢竟是學生,且誌在學有所成為國出力效命。”歐陽琳仍毫無商量餘地說。“故在嫁你之前必得完成大本學業。至於以後可結婚讀研兩不誤。你怎麽不記了?難道還有啥異議?”


    “這------”聽至此馬道然當即犯了遲疑,為難地說。“好阿琳,這一條咱是否再斟酌斟酌?”


    “不行。這是一條硬規定,沒有協商餘地。”歐陽琳硬梆梆地說;卻又緩和口氣地:“當然,亦為讓你放心,俺可給你寫下婚約保證並簽上名。保證今後無論攻讀多高學位,走到哪裏都是你妻子。”


    “好,俺信你。且做為重點大學人事處長夫人,亦該具有高學曆嘛!”馬道然顯然苦澀地自找台階下說。“好阿琳,還有什麽要求不必保留,一概提出。”


    “那是自然。過了這村沒這店。”歐陽琳毫不禮讓地說;稍一沉思地:“盡管說這次你性侵俺的事原並無人知,但經保衛部插手‘控製’了傷害您的鍾景良,雖說沒公開宣布,但坊間往往對此類花邊新聞忒感興趣;會風一般傳播開來。為了你處長的名聲,我看咱倆之事還是低調處理為好。既然近年不辦婚禮,亦要相對保密為宜。你說哩?”


    “我------我同意”馬道然卻言不由衷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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