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做朕的男人】


    第三百五十六章【做朕的男人】


    “當然可以了,走吧!”荊離伸手攙扶住了她,那樣子就似乎是一個女兒帶著自已的老母親,隻是這樣的女兒的確不是自已所能擁有的,而且尹秀珍也沒有了當年的風采,兩個人來到了尹昭宇的墓前,尹秀珍有些恍然的上前,撫摸著墓麵,泣不成聲。


    荊離默默的站著,玲瓏拿過來香盒,荊離接了過來,無聲的上著香,那尹秀珍還是在哭,邊上的尹平有些淡定不住了,默默的上前,輕輕的扶起了她道:“老主人,別傷心了,若是少主人地下有知,一定不希望看到老主人這個樣子。”


    “昭兒,我的昭兒啊。”尹秀珍喃喃的自語著,淚珠紛紛掉落在墓麵上,怎麽止也止不住,讓邊上的人看了無不心酸不已,荊離沒有去動她,因為她知道怎麽勸也沒有用,她隻是按著大荊國的習俗為尹昭宇上了香,然後一個人來到了皇陵先皇所在的墓邊坐了下來,荊離一直很安靜,以至於跟在她身邊的人都沒有一個敢說話的,看到她如此的沉默,大家都離她有著一段的距離,卻不敢怎麽太過靠近她。


    “母皇!離兒來看您來了,母皇是不是也在怪離兒,這麽久才來看您一次?”荊離輕聲的說著,然後又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才道:“母皇,其實離兒早就想來了,隻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麵對您,你一定離兒一心想要離開這兒吧?不過離兒現在已經決定留下來了,留下來好好的打理大荊國,打理母皇留給離兒的天下。”


    荊離伸手撫摸著那墓碑,這原本就不是什麽親母女啊,但是自已的心卻依然壓抑的很痛很痛,她將額頭輕輕的抵在了那墓碑上,久久的不在說一句話,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玲瓏有些不忍心的走上了前來道:“皇上,天色不早了,皇上您是不是要回宮了。”


    荊離的身子微微的一頓,緩緩的抬起了頭來,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回過頭來看著眾人,尹秀珍已經起身立在群臣的身邊,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已。荊離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可能也是因為身子保持著一個姿勢太過久了,所以荊離起身的時候,竟然雙腿麻痹了,整個人突然間的往前傾倒,站在她身邊離她最近的就是玲瓏了,但是這突發情況讓玲瓏傻了眼,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穩住了她的身子。


    荊離怔忡,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竟然一把抱起了她,荊離抬眸對上了那雙熟悉不過的眼神,是風!是荊風抱起了她,荊離的心中說不上是什麽滋味,隻是心中卻突然間也有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她伸手摟住了荊風的脖子,沒有拒絕,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顯的很是疲憊。眾人看到她這個樣子,都知道她很累了,而玲瓏這個時候高聲宣道:“皇上起駕回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的人都跪下來叩頭,荊風抱著荊離一路穿過了眾臣,來到了皇家陵墓口的軟轎上,邊上的奴婢們立刻跪著向前,伸手撩起了轎簾,荊風側著身子進了轎,然後這才放下了荊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對望著,而這時其它的妃子也陸續的上來了,荊風這才放開了荊離,無聲的坐到了不遠處的另一邊,晴兒也被玲瓏給抱了上來,她並沒有去周智超那兒,而是又往荊風的身邊奔去,荊風伸手擁住了她,眾人默默無語。


    荊離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卻翻騰著萬千的思緒,一路上轎子裏靜的讓人有些窒息,一直到回到了皇宮,也沒有人開口說話,而這個時候,玲瓏輕扶著荊離下了軟轎,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荊離卻轉過了身子,對著荊風道:“風,你留下來,朕有話和你說。”


    所有的人都是一怔,荊風自已也不例外,隻是他很快的恢複了平靜,微微的彎身算是應了荊離的話,眾人便紛紛告退,晴兒好似很擔心自已的父妃,走過去小聲的安慰道:“父妃,您別擔心,母皇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童言童語的稚嫩聲音,卻讓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荊風蹲下了身子,微笑著揉了揉她的發絲,淡然的道:“父妃不會有事的,你隨你父後回去吧。”


    晴兒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麽,那眼底也盛著滿滿的擔憂,但是她隻是怔了一下神,然後便來到了荊離的麵前,輕聲的道:“母皇,剛才母皇身子不適,父妃隻是太過擔心了,才會失了禮儀,請母皇看在父妃護著母皇心切的份上,別與他計較好嗎?”


    “你這小東西。”荊離不由的失笑,伸手捏了捏晴兒的臉很是無奈的道:“朕有你想像的那麽可怕嗎?朕隻是有些話想要和你父妃說說而已,你先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晴兒看著荊離不似是哄她的,便也乖巧的行了禮離去,眾妃都退下去了,玲瓏也彎身退了下去,院落裏一片寂靜,荊風顯的有些不安,荊離倒是淡然,她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裏,指著對麵的位子道:“坐這兒吧,我想要和你談談。”


    她用的是我!而非朕,這讓荊風的心中一顫,無聲的來到了她的麵前,抬眸望著她,荊離淡然的一笑道:“朕想了很久,也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荊風的臉上浮現出了錯愕,並且有些失態的驟然接了口。荊離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其實這陣子朕雖然對你不聞不問的,但是了派人了解過你的情況,朕知道上一次朕拒絕了你之後,你起了出家的念頭,隻是這不是朕想要的,朕原本是怪過你,恨過你,可是那都是前世的事了,這一生你隻是朕的風,朕永遠的風……”


    “皇上……”荊風的聲音帶著顫意,他有些緊張,有些慌張的輕聲道:“皇上的意思,是說以後我便可以陪在皇上的身邊,皇上不會在趕我走了嗎?”


    “嗯,朕不想在失去任何東西了,今天朕看到晴兒對你的依賴,這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我們可以選擇好好的活著,也可以選擇瞎折騰,我的前世雖然去了,但是上天總算沒有虧待我,至少讓人成了皇,成了萬民的主宰,這也算是對我的補償吧,以後……你就多去看看晴兒,朕對她……甚是虧欠。(..tw無彈窗廣告)”


    “恩!臣夫會的。”荊風笑了,這笑有好久荊離都沒有看到了,她不由被他的笑意給恍了眼,許久之後才恍然的回過了神來,淡然的一笑道:“好好的吧,我們都好好的,你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臣夫告退!”荊風看的出她的心煩,但是她願意重新的接受自已,這對自已來說已經非常的難得了,他不想逼她太緊,至少他現在已經有機會在她的身邊默默的守護著她了,不是嗎?帶著笑意的離去,荊離望著他的背影,隻是淡然的歎息了一聲。


    “皇上,風……就是您惡夢中的那個人嗎?”一個低沉略帶著心痛的聲音響了起來,荊離的身子猛然的一怔,轉過了身子麵對著一刀,臉上突然間火燙起來,心中立刻竄起了一股惱火,一種被那人窺視隱私的憤怒,這怒意使她的臉色也整個的都變了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微臣……”一刀輕頓了一下,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荊離這個樣子,心中不由的一慌,接著要出口的話卻怎麽也無法說出來了,荊離蹭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道:“你何時能學會尊重朕?以後若是沒有朕的允許,你最好離朕越遠越好。”


    荊離吼完,難消心頭怒意的甩袖而去,獨留著一刀在那兒怔然的出神,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他的內心也如這黃昏的天色這般的灰暗,他搭下了肩頭,沒有向著荊離追過去,隻是坐在這亭中怔怔的出神。


    自已……真的做錯了嗎?以後若是沒有皇上的旨意,自已就當真隻能離她最遠的距離為好嗎?一時間心亂如麻,一刀握劍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


    荊離甩袖出來後,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晚風輕輕的吹在臉上,帶給了她些許的涼意,也讓她的心情冷靜了不少,想到今天是尹昭宇的祭日,她便不自覺的往他曾經住過的宮院中走去。


    宮院依舊,院落裏靜寂無聲,沉寂在這黃昏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孤獨,想來這皇宮四處都是亭台樓閣,哪一處都算不上是孤單的,可是這個宮院雖然處在眾樓環抱之中,可是那一份由骨子裏透出來的寂莫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昭宇,是朕讓你孤單了嗎?”望著那緊鎖的宮門,隻有那時不時飄落的殘葉在應著她的話,荊離歎息了一聲,伸手握住了那把大鎖,可是到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已根本就沒有鑰匙。


    “唉!”又一次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荊離隻得作罷,轉身離開了這裏,漫無目的四處散著步,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後宮最隱蔽的一處,當嘩嘩的流水聲傳來的時候,荊離才恍然的想起來,這裏似乎還有一個溫泉,曾經她來過這裏,但是事情很多,卻從未有好好的來此洗個澡。


    想到了這兒,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沒有宮人的帶路,她有些不太識得,但是好在可以聽水聲辨認方位,用了不長的時間便尋到了這泉水。


    隻是眼前的一切卻讓荊離傻了眼,隻見水中有一男人,赤著上身,一頭烏絲已經被水打濕,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肩頭,他背上的傷痕很多,縱橫交錯在一起,讓人有些花了眼,但是卻添了許多狂野的美,那溫泉上有一個突起的石壁,而那男子此時便是半靠半躺在那兒,看那樣子已經是睡著了。


    偷看人洗澡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荊離在最初的驚愕之下,很快的便回過了神,她轉過了身子,盡可能的讓自已的動作很輕,但是仍然很悲劇的踩中了枯枝,發生了一聲啪啦,引的那水中的男人驚吼一聲道:“誰?”


    被人抓了個正著,想逃也不來及了,荊離隻得暗自的長吸了一口氣,盡量使的自已的神色正常一些,這才緩緩的轉過了身子,淡然的道:“是朕。”


    “皇……皇上……”那人一驚,忙將身子沉在水中,荊離這時才看到,原來麵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天衣!他的身子隱在水中,卻仍然可以透過泉水看到他的上身,特別是胸前那兩個深色的點點,水色是無法掩的住的。


    黃昏的時刻天色有些暗,看不太表天衣的表情,但是仍然可以感受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荊離知道在這個世界身子對男人的重要性,她很果斷的前過了身,然後啞著嗓子道:“你先洗,朕到外麵等你。”


    身後的人兒沒有回話,但是水聲嘩嘩,看來他已經從水裏起身了,荊離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青石的宮道上,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腳步聲也傳來,荊離沒有回頭,卻仍然可以感受到天衣的接近,而這個時候,一個仍然有些喘意的聲音響起道:“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輕應了一聲,荊離轉過了身子,但是麵前的人兒仍然給了她不小的驚豔,隻見天衣的發絲仍然是濕的,緊貼在衣衫上,而且那衣衫應該是慌亂之下胡亂的套下的,那皺在自已的身上,被肌膚上的水意給沾濕了。


    這整個就是一個衣衫不整,青絲飛散的模樣啊。任是荊離見怪了各式的美男,這個時候看到她也難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她忙幹咳了一聲,穩了穩自已的心神,這才道:“你怎麽會在這兒?衣服也沒有多拿一件,溫泉裏出來被風吹到了,很容易風寒的,上一次朕得了風寒,就是……”


    倏的住了口,荊離的臉上一紅,而天衣的臉上也頗有幾分的尷尬,顯然他也是想到了荊離生病的原因。人人都道帝王好,誰會知道帝王連個隱私啥的都沒有呢?荊離不由的在心中苦笑一聲,轉過了身子輕聲的道:“早點回去吧,把濕的衣衫換下來,別著涼了。”


    天衣看到荊離竟然作勢要走,忙上前一步急聲的道:“皇上,您……您怎麽會來這兒?”


    “呃!”荊離一時語塞,她怎麽會來這兒?鬼才知道!她隻是隨處逛逛,到處走走來散散心,不想竟然碰到如此妖豔的一幕,忍不住那眼神又往天衣的身上瞄了去,然後腦海中不知怎麽的突然間又就想到了天衣曾經說過的話,他說……我的幸福誰也給不起,隻有皇上!


    “皇上,您怎麽了?”感覺到荊離臉上的不自然,天衣上前一步關切的問了句,看到她的臉紅紅的,天衣還伸手去撫上了她的額頭,那帶著暖意的五指撫上了荊離的額頭,荊離竟然感到一陣頭暈,身子不自主微微顫著。


    “皇上,您真的病了。”天衣有些急了,攔腰抱住了荊離便往自已的宮院奔去,荊離不語,近乎貪戀的依在他的懷中,心中漸漸的也有了一絲的平靜,天衣的功夫很好,沒有用多久,兩個人便來到了宮院中,他將荊離小心的放置在床塌上,然後轉身便想著去叫太醫。


    但是這個時候,荊離卻突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天衣的身子一怔,轉過了頭不解的望著荊離,荊離淡然的一笑,身子往床裏麵挪了挪,微微一笑的道:“躺下來,陪陪朕。”


    這一句原本很低很輕語的話,卻如巨石一般的砸在了天衣的心上,他的心頭一顫,臉上也紅了,但是還是比較柔順的坐到了床塌上,猶豫著是不是要到床塌上來,荊離也不催他,隻是微微的半閉著眼睛,輕聲的道:“天衣,上一次你告訴朕說,你的幸福別人都給不起,隻有朕的了,還算數嗎?”


    提及到那日的事情,天衣的臉上如火燒一般,顯的很是不好意思,但是雖然如此,他還是拚命的點了點頭,吱唔著道:“微臣自認識皇上以來,見過了皇上的種種,信用的,義氣的,執著的,溫柔的,微臣不知道何時起興起了想守在皇上身邊的念頭,但是微臣是認真的,微臣……”


    天衣說著,竟語氣急切了起來,轉過了身子似乎是想要表達更多,荊離睜開了眼睛,對視著他的雙眸,將他眼底的深情看的一幹二淨,她微微的一笑,半撐起了身子望著他道:“那要不,你就做朕的男人吧。”


    “啊?”對於荊離突然間的應承,天衣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場僵化在了那兒,荊離看到他那個樣子,心情大好,坐起了身子有些委屈的望著他道:“你剛剛不是說想守在朕的身邊嗎?難道都是假的?原來你並不想做朕的男人,一切都是朕多想了,那朕走好了。”


    說著,當真幽怨的望了天衣一眼,然後動著身子下床,彎身穿著自已的皇靴,天衣這時才猛然的反應過來,急忙握住了荊離的手臂,荊離轉身,隻看到天衣那一臉漲紅了的臉,壓下了心中想笑的衝動,臉上卻一本正經的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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